第四零五章 隱情2

  「我每天看文字還不知道,從那些詞句中,能感覺到其中的意境,說明那個人是用過心的,而且是個有文化,懂情調的人。」霍立翔磕掉煙灰,肯定的說。

  「你認為那個人跟玉珍姐有關系?」我心頭猛跳,猜測不會發生瞭舍什麼吧。

  「有沒有關系不知道,至少他們應該不會不認識,特別是後來的不少詞句中,都透出對她濃重的爰意和思念。」霍立翔苦悶道。

  今晚才聽到這件事,根本沒細細思考,不過我不願想的太復雜,大事化小道「會不會是有人惡作劇?」

  「這不是沒有可能,可她後來的反應,讓我不覺得她不認識那個人。」霍立翔說完恨恨的掐掉手中煙頭。

  我頓時埡口,不知該說什麼。不過不管那些信上表達的爰意,思念是真是假,也不管粱玉珍是否真認識那個人,所有問題的終結,隻要把那個人找出來就知道瞭。

  「你知道那些花是那傢花店送來的嗎?」我問道。

  「問過次,她說不知道,後來就懶得問瞭。」霍立翔放棄似的說,我有些無語,這還真是他的性格,也隻有他才忍得住,做得出來。或許看到我的疑惑,他解釋說「如果她成心不說,我問什麼也沒用,逼問出來的謊言,隻會讓事情越走越遠。」

  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我嘆息點頭。看來霍立翔也跟我差不多,兩眼一抹黑,從他這兒得不到什麼線索,隻能從粱玉珍哪兒下手瞭。沉默的思索瞭一會,看粱玉珍沖涼出來,我才起身告辭。

  故意說找不到樓道燈的開關,讓粱玉珍送送我。她雖然疑惑,但隻能跟出來。轉過樓道,我望著她問「霍立翔說,你故意把那些些詩詞讀給他聽。」

  粱玉珍起初有點慌亂,不過很快沉住氣,扁啃無奈道「不是因為平常他老是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心裡著急,故意刺激他,希望他稍微能有點改變嘛!」

  「現在惹火燒身,刺激出事瞭吧。」不知是真是假,暫時隻能相信。

  「我怎麼知道會這樣,我還後悔瞭呢。」粱玉珍賭氣似的說。

  「那你早不跟我說。」我有些氣悶。

  「這事誰會說,又不是什麼大事。」粱玉珍還氣鼓鼓的。

  看她樣子不像是裝的,拿她沒轍,我隻能下重藥道「現在他認為你跟送花那人認識,你說怎麼辦吧?」

  「說什麼他都不聽,哪裡知道該怎麼辦!」粱玉珍把包袱甩給我。

  有點後晦答應幫這女人,看她的樣子,那是需要幫助,分明就是個使喚下人的地主。不過現在隻能硬著頭皮上,無意似的問道「送花的人,你認為是誰?」我故意不說你認識不,問她是誰,是想試試她的反應。

  「我怎麼知道。」梁玉珍翻著白眼回,隨即反應過來,瞪眼道「怎麼,你也懷疑我?」

  「呃,當然不是。」我有點鬱悶,魚兒沒抓到,惹的一身腥。隻能解釋說「我隻是讓你好好想想,平常生活中,有沒有人對你很熱情,表現的很積極之類。」

  粱玉珍低著頭,仔細回想。

  「有?」見她抬頭,我欣喜道。

  「沒有!」粱玉珍搖頭。

  我心頭一跳。

  「幹嘛這麼看著我,沒有就是沒有。」面對我疑惑的眼神,粱玉珍堅定道。

  「你小聲點,怕別人聽不見?」我有些被嚇到,這可是在樓道裡。

  粱玉珍雖然收聲,不過還是氣憤的盯著我。

  「好吧,沒有。」我隻能妥協。說實話,我都有點不信,男人都是見瞭蜂蜜就貼上來的蒼蠅,粱玉珍這麼漂亮,又有女人味,經常四處演出,怎麼可能沒有。不過有些事,我不好去深究。轉回正題道「這麼說,要幫你正名,隻能把送花那個人找出來瞭?

  「怎麼找?」粱玉珍疑惑望著我。

  「你知道是那傢花店送的花來?」我問說。

  「看到送花來那個人的背心上,好像印著晨香花店。」梁玉珍回憶道。

  我點頭,她如果敢在跟我說個不知道,我就真跟她翻臉瞭。不過說不清是她聰明,還是真不知道。想瞭下說「行,那我先去花店查查,看看有沒有線索。」

  「也隻能這樣瞭。」粱玉珍嘆息道。

  「對瞭,卡片上不是有詩詞嘛,給我一張,到時有機會的話,對比下筆跡。」我想到說。

  「怕他看到生氣,傢裡的全被我丟瞭。」粱玉珍無奈道。這都是些什麼事,我剛要發火,她就追加到「這樣,他明天在送來,我拿給你唄。」

  壓下心頭的怒氣,隻能點頭道「好啦!先走瞭。」

  梁玉珍似乎也累瞭,沒有在說,我走到轉角處,她突然在後面道「謝謝你。」

  我嘆瞭口氣,頭也沒回的擺手,心頭卻有絲暖意。

  開車回傢的路上,一直在想這事兒。粱玉珍的樣子不像是假,霍立翔的分析也不無道理,以他在文化部門這麼多年的經驗,不可能看走眼。一切看似清晰,卻又一團模糊。

  回到傢,有些累瞭,洗瞭澡就想上床想睡覺,畢竟明天還要工作。可妻子非纏著我問怎麼樣,原本不想說這麻煩事,可耐不住她糾纏,隻能一五一十的講給她聽。

  聽到粱玉珍在酒桌上說出的緣由,還哭瞭後,妻子有點同情,還有生為女人的那種喜悅。雖然她隱藏的很深,但還是被我看出來。果不其然,女人雖然可以忠於自己的丈夫,但從不會拒絕身邊有很多追求者,即使結瞭婚也一樣。因為這不隻能最直觀的讓她們看到自己的魅力,還能讓她們保持自信,驕傲,以及男性追求過程中,帶來的刺激,新鮮,附帶著還能出去炫耀。這眾多的好處,那個女人拒絕得瞭。

  老實講,當時我有些鬱悶,畢竟妻子都這樣瞭,更別說其餘的女人。那會終於明白一點,男人要守住女人的心,就跟讓女人守住男人的心一樣,很難。因為生活中難免會出現種種情況,太久看膩瞭,以前的優點也變成缺點。

  女人或許有貌,懂得扮,經營婚姻就夠瞭。可男人需要的更多,不但要有錢,還要有才有貌,懂浪漫,知道呵護,疼愛,可即使這樣,也未必能永遠真正的贏得一個女人的心。當你做好大部分的事,女人表面或許會忠於你,她們也能因為道德,守住哪條袖線。可誰也不知道,她們的心偶會不會跟男人一樣,遊走到別的男人身上,沉寂在別的男人帶來的快樂中。

  雖然妻子的這種反應讓我有點吃味,但還能理解,畢竟心思萬變,如果不想,就不是活人瞭。

  我繼續說著梁玉珍的事,講到後來,因為那事,梁玉珍跟霍立翔才鬧矛盾。妻子又有些緊張,雖然她沒說偏袒誰,不過眼中閃爍的神色,分明就是站在粱玉珍一邊。

  我也無所謂瞭,這種事,女人很少會站到男人一邊。我又把見霍立翔的經過說給妻子聽,聽到其中似乎還有很多隱情,她一驚一乍的有些茫然。

  講完,我故意問妻子相信誰,她跟我一樣,張著小嘴,疑惑的說不出來。我揉瞭揉她的頭,讓她別想太多,安心睡覺。她依偎在我懷裡,說不管誰的話是真,都希望他們能和好。

  我點頭同意,在她額頭上親瞭口。她擠在我懷中,還好奇的問,如果我們以後會遇到相同的問題,我會不會相信她。這種事即使沒發牛,光想想就頭大,要把這種情況扼殺在搖籃,我故意威脅說,如果真有這種事,我就把她趕出去。

  妻子嬌怒的錘著我胸膛,大喊著你敢。跟她鬧夠瞭,最終在我肯定相信的妥協中,她才罷手。閉上眼,我真的想問自己,如果這種事發生,我真的能絕對的信任嗎?答案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不想發生。

  隔日上班,沒什麼事。需要跑的地方太多,孫學勇那邊沒這麼快,需要招的人不少,劉璐那邊也沒消息。

  唐軍繼續每日的流程,在外面跟琪琪吹牛,偶爾看到有漂亮的女顧客進來,他還會好事的上前接待,以權謀私,理所當然的搭訕。別說,通過這些日子的觀察,他用這套,還弄上手不少女人,其中也不缺稀罕貨。

  沒辦法,長得不差,口袋裡還有幾個錢。這樣的男人,沒幾個女人能抵擋住誘惑,約出來吃幾次飯,買個包,送雙鞋,就以為遇上白馬王子,晚上喝點酒,連底細都還沒弄清楚,就不明不白的把身子交給他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