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和蘇峰聊天,談些生活上的瑣事。氣氛點點培養,人在舒適的環境中,會忘記很多事。說不清是無意,還是蓄謀,聊天時,蘇峰說出句磊可能正與葉紫嫣。
腦中不自覺聯想到那幅纏綿的畫面,最初極力避免的事終於發生,是磊如願以償'還是蘇峰夫婦得償所願,我的心痛得有點麻木,眼中浮動著淚花。
蘇峰像是很自責,不停道歉,還自己罰酒。但他的話,確實刺中我的要害,可能是喝醉瞭,也可能知道已經無法逃避,想自我保護,或是想報復磊和葉紫嫣,我開始在心底裡把蘇峰當成磊。
傻笑著告訴蘇峰沒事,他驚疑的望著我,賠罪似的拉起我跳舞。我又想起那晚的瘋狂,但他今晚比那次更溫柔,摟著我慢舞,像是熱戀中的情人,望著我的眼神熾熱,有渴求,還有詢問,請求。
我起初裝著沒看見,不自覺的回避。蘇峰毫不氣餒,手不規矩在我身上慢慢遊走,我被他強有力的雙手環抱在懷中,根本無處逃避。剛開始想過逃避,但很快就點點沉淪,說不清是慾望,還是妥協,或是好感。
我終究逃不過蘇峰精心編織的網,就像磊逃不過葉紫嫣。蘇峰的手法很老練,詿磊也比不上,在我身上滯走的手力道適中,總是能點中我的要害,在我需要的時候,給我滿足。
慾望與酒精同時襲來,我無力抵抗,也可能是我根本就不想在抵抗,因為我已經累瞭,做出這麼多抵抗,最終都毫無用處。我自暴自棄的認為,與其自費力氣,不如敞開心扉,享受這難得的溫存。
事實證明,蘇峰確實是個很懂女人的男人,我心房隻松動點,就被他察覺。我的放縱,加上他的主動,大膽,我的衣服件件被褪下。一切像是水到渠成,又像兩情相悅,也可能是我已不想在去計較。
我沉醉在蘇峰的懷中,任由他把我剝光,那雙有力的雙臂,像是抱小孩般,輕易把我抱起,慢慢的放到床上。不知是刻意,還是他原本就這樣,他的溫柔真的很容易讓女人沉淪。
直到蘇峰闖人我的身體,我才有絲醒悟,但那時已經晚瞭。我閉著眼,不敢看他。他的手碰觸到我身體的剎那,我就止不住顫抖。想到這具曾經讓我自豪過的身體,終於讓除磊外的另個男人碰觸,我有點討厭自己,心裡很痛苦。
事實證明,蘇峰不止懂得女人的心,還明白女人的身體。很多時候,他還會停下來等我,等我跟上他的節奏,等我恢復。那絲醒悟,後悔,自責,很快融化在他的狂風暴雨和清風漫流中。
那晚的過程,我已經記不太清楚,或許是我打算放縱的那刻開始,就沒打算要記清楚。
隻依稀記得蘇峰體力很充沛,他渾身都很結實,我在他手中像隻小貓般,彷佛隨時會折斷。他像輛裝備精良的裝甲車,肆意碾壓著擋路的小草。
我越是自責,越會感覺到罪惡,不知為何,那種罪惡讓我無法自控,生出綺念。矜持,壓抑,後悔,痛苦,所有情緒被那輛裝甲車輕易碾碎,我點點墮落,沉淪。放聲尖叫,無意識的回應。
我不知是怎樣熬過那夜,好幾次都以為自己會死掉,那時感覺真的很奇怪,覺得死掉,不用面對明天,或許會更好。但我的願望最終落空,不知是不是我天生就這個命,我期望的很多事情,最終都落空。
等我再次睜開眼時,天色已經大亮。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很刺眼,我第次覺得,陽光不再那麼美好。我期望過天永遠不要亮,這天永遠不要到來。
願望再次落空,我想起身,可身上點力氣也沒有。我能感覺到蘇峰就睡在不旁邊,我不敢去看他,閉著眼,靜靜的躺著,裝著沒有醒來。腦中卻會不自覺想到已犯下的錯,想到會有怎樣的後果,想著要怎樣面對磊。
我無法面對這切,更不知該怎麼辦。苦澀,痛苦旋繞在心中,我所能依賴的,隻有磊人而已,而他現在正躺在別的女人身邊。心中有些萬念懼灰,不知今天會怎麼樣,不知明天會怎麼樣,更不知會不會有未來。
我居然有絲後悔,或許為瞭這份愛,我們都付出太多,犧牲太大,至於值不值得,現在誰也說不清楚。我害怕面對這些,甚至有那麼幾秒,我有想過從那扇窗戶跳下去,這樣,至少不用在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