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零章 前後夾擊1

  像是不想讓其餘人聽見,鄧毅靠近我耳邊說「我隻想知道,你們那個小集團中,誰在市委和上面有關系?」

  這與其說是個問題,對我來說還不如說是個消息,而且是個震撼的消息。心頭冒出第一個人是蘇峰,不過現在還沒有證據,不敢肯定,終於知道,鄧毅為何不敢動我。茫然的搖頭說「具體我也不清楚。」

  「不是在騙我吧?」鄧毅有些不信。

  「當然沒有,我剛認識他們不久。」我老實說。

  望瞭我幾秒,鄧毅拖起肥胖的身子說「好吧今天暫時信你,這個問題先欠著,不過等知道的那天,記得告訴我。」帶著幾人走到門口,回頭說「記得把那個賤人照顧好點,沒瞭她,我會少很多樂趣。」說完大笑著離去。

  這話聽起來怎麼也不像是關心,我回望躺在地上,虛弱的一動不動的周雪梅,對李秋月湧起股怒意。如果不是那女人,我們不會落得這麼被動,周雪梅也不會受這種苦。

  把周雪梅扶起,她根立不穗,軟軟的靠在我身上。地上水漬沾濕瞭她軀體,不停順著雪白的嬌軀滑落,我也顧不得那麼多,攔腰將她抱起,走出瞭這間陰暗的房間。

  不知道該把周雪梅送到哪兒,找到走到前面的房間,裝修的很正常,佈置也很好。懷疑這是不是鄧毅專門修建,用來玩女人的地方。把她放到床上,忘記她背上有傷,接觸到床的剎那,她驚呼著側身。

  暗罵自己粗心,小心翼翼的幫周雪梅翻過身體,看著背上的道道淤痕,有些還滲出血絲,手和腳腕上的淤青,述說著她經受的痛苦,很自責,很心疼。感覺都是因為自己,才給她帶來這麼大的傷痛。

  拿起毛毯,一點點幫她擦乾身體,偶爾不小心碰觸到傷口,她的身體還會反射般的顫抖,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以為會挨到鞭子。雪白的嬌軀如今變的鮮紅,我知道她還清醒著,但她什麼話也不說。本想問她怪不怪我,但怎麼也問不出口。

  空氣凝固,房間沉默的可怕,加上這兒很偏遠,感覺整個世界都靜下來。肉體的痛苦,加上精神的疲憊,讓周雪梅很快睡過去。我不願打擾她,在床邊守到快天黑,她睡覺時睫毛不時抖動,身體偶爾也會僵硬。

  想到醒來後可能會餓,見她還在熟睡,我下樓想看看有沒有吃的。別說,這兒像是經常有人住,冰箱裡什麼都有.還在下面的格子中找到個藥箱。裡面藥水,一些常見藥物,用品都有。

  猜測鄧毅消失這些天,是不是一直在這地方躲著。事情已經結束,也沒心思想太多,隨便弄瞭點東西,帶著藥物上樓。

  進門周雪梅已經醒來,她氣色還是很不好,我幫她擦瞭藥水,她什麼話都不說,隻偶爾因為疼痛才發出聲輕哼。我原本要喂她吃飯,她倔犟的要自己吃。從舉動我能判斷出,她心底對我還是有幾分怨氣,不過我能理解,也很自責,感覺更虧欠瞭她。

  吃完東西,她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像是對完全把我當成空氣,就這樣赤身裸體的上廁所,回來又躺在床上。不過這次,她面向窗外,留給我一個傷痕累累的背影。我看的心酸,想幫她蓋上被子,她也不願意。

  坐瞭半個小時,我實在受不瞭,詢問她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她不理會。我很無奈,房間的氣氛很壓抑,讓我感覺快室息。我知道她身體,心理都受到不小傷痕,但第一次經歷這種事的我,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想逃離這個房間,問她要不要人陪。這時她才有瞭反應,不知是不是猜到我的意圖,也不錯,這麼聰明的她,不可能猜不到。她回頭望著我,淡淡的笑瞭笑,漠然的搖頭。

  那冷漠眼神,讓我的心像被針紮般難受,突然覺得自己太懦弱,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生出逃跑的想法。我決定留下來,不過她已經不樂意,詢問我為何還不走,不停催促我趕快走。

  我本想解釋,想說要留下來,但她已經不在想聽,起身把我趕出瞭房間。我拍門她也不應,在裡面大叫讓我快走。心培得慌,為瞭讓她冷靜下來,我無奈的下樓。聽到她在房間的大哭聲,我既無助,又憋屈,逃也似的離開小樓,離開瞭這個地方。

  路上想瞭很多,很多次都想掉頭回去,又害怕看到那傷痕累累的背,看到耶傷心欲絕的眼。我不知道是害怕,還我懦弱,最終沒有回去。

  回傢我裝著什麼事都沒有,但那晚怎麼也睡不著,心裡無論如何也不踏實。擔心周雪梅身上的傷,擔心她做出什麼犯傻事。隔天大早我就趕回小樓,不過隻剩下空空的房間,她已經不在哪兒。

  我焦急的撥打電話,關機。想另外尋找聯絡方式時才發現,我和周雪梅的瞭解並不多,淺的隻知道個電話,連她的喜好,朋友,住址,什麼都不情楚。

  離開小樓時有些失落,對李秋月的愧疚,讓我對李秋月的那股怒火,燃燒的更加旺盛。我想也沒想,就撥通李秋月的電話,她似乎還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語氣還是以前那麼殷勤,埋怨這麼久都沒聯系。我裝著什麼事都沒發生,約她出來聚聚。

  李秋月不知在忙什麼,為難的說現在沒時間。不過我已經等不及,也不想在等,我急於想知道她為什麼要那麼做。說瞭個酒店,叮囑一定要到,不等她拒絕就掛斷電話。

  我提前趕到酒店,開瞭間房。又給李秋月發瞭條信息,說有急事,為瞭不讓她起疑,這次還故意裝的很急,等的她來滅火似的。

  李秋月果然很快就到瞭,敲開房門就埋怨我吃錯什麼藥,這麼猴急。不知是那陣新鮮勁兒沒過去,還是她確實對我有好感。雖然表面上說沒時間,但我能看出,她還是精心打扮過一番,不隻補過妝,似乎在車上還換瞭條性感的短裙。

  雖然這種討好,示好讓我好受點,但還是無法淹沒心中的怒火。我坐在床上,衣衫完整,看著李秋月沒有說話。她詫異的看瞭我一眼,似乎察覺到氣氛不對,但沒料到事情已經敗露。

  李秋月翻瞭下白眼,說要洗個澡,就轉身鉆進瞭浴室。眼角那顆春痣還是那麼勾人,但我現在沒有興趣。不知她是不是在逃避,我從床上坐起,堵在浴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