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無法抵擋葉紫嫣的誘惑,即將斷線前,懷著復雜的心情,按下瞭通話鍵。
「猶豫這麼久,難道我看錯瞭,你也是個負心人?」電話剛通,那頭就傳來熟悉的聲音,少瞭以往的淡雅,多瞭點哀怨。但聲音還是那麼好聽,能鉆進人的心底。
「怎麼會,剛才在開會,沒辦法。」還沒來得及問候,就覺得自己犯下大錯,我倉皇解釋。
「哼!少騙人。」葉紫嫣的感知力依舊超越常人,哀聲道「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這麼快就把我忘瞭嗎?」
「沒,沒有,怎麼可能!」負罪感越來越深,我像是無情的傷害瞭一個小女生般。
「為什麼這麼久都不聯系?我不打電話,你是不是準備永遠都不理人傢瞭?」葉紫嫣追聲道。
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就要哭出來般,我的心也跟著揪成一團,即使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依舊無法平息。她讓我無能為力,隻能找借口說「隻是前幾天帶著……」
葉紫嫣打斷我,憂然說「我不要聽解釋!我要聽你道歉!」
像是被逼到死胡同,又突然有瞭轉機。現在隻要能讓她開心,讓我做任何事都願意,誠然道「對不起!」
「好吧!這次就饒過你,如果還有下次,我就真哭給你看!」語氣恢復一點,還沒等我松口氣,又憂愁道「你想看我流淚的樣子嗎?」
「當然不想!」我說的是實話,她這樣的女人,任何男人也不想看到她哭泣,傷心。
「算你還有點良心!」心情似乎好瞭不少,語氣中帶著點輕笑,我腦中甚至浮她勾起嘴角,掛著淡笑的俏臉。
那片遮住天空的烏雲終於閃開,陽光再次照瞭下來,跳動的心也總算落地。對她,很多時候真的無力應付,隻能隨著她的節奏起舞。
隻用瞭幾句話,就把我原本對她的懷疑,不滿,統統打消,反而讓我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不是。
「有空嗎?」她永遠都這麼直接,完全不問我現在在幹嘛。
「啊!沒,沒什麼事!」內容轉換太快,我一時還沒跟上。
「人傢想你瞭!」尾音拖的很長,像是熱戀的女朋友在撒嬌。
她就是個百變魔女,情緒走的太快,我可能永遠也跟不上。我的心彭彭的跳著,莫名的高興,開心,如果現在有面鏡子,能照到我的臉肯定紅瞭,不知如何回答。
「幹嘛不說話瞭,你想我嗎?」她幽幽的問。
「呃……」我說不出口。
「問你話呢!」我的遲疑,讓她有點氣惱。
「嗯,想!」我輕聲說。
「什麼?」她提高語調。
「想你瞭!」知道如果不能讓她滿意,這個問題會一直持續下去,我乾脆放開聲音說。
「呵呵,我早聽見瞭!」她得意的笑聲傳來。
「……」又被她捉弄瞭,我很無奈,但能聽到她銀鈴般的笑聲,也算值瞭。
我還沒從她帶來的快樂氛圍裡脫出來,她突然語氣一轉說「我們見個面怎麼樣?」
沒想到會這麼快,我愣在當場,電話差點掉在地上。猶豫沉默瞭幾秒,那幾秒彷佛有一個世紀那麼長。電話那頭一直沉默的等待,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腦中浮現出她那晚,渴望我的愛的那種眼神,抵抗瞬間無力,答應道「在什麼地方?」這時我對所有的懷疑一掃而空,掩飾不住語氣中的興奮。
她能聽出我的情緒,很開心,語氣柔瞭不少,說瞭個地址,讓我半個小時後見。
下瞭班我就開車,急沖沖來到約定的地點。
這是個很出名的地方,算是棟標志性建築。三十八層,超市,服裝,金飾,遊樂等等,綜合一體。
以前她都約在比較清靜的地方,在我眼中,她是個站在世界外觀察世界的人,沒想到她今天突然約這裡,而且是最上面一層。我來過不少次,下面該有的都有瞭,還從沒去過頂層。
下車後看瞭眼屋頂,居然有點懷戀和她在一起的時光。在電梯上看著地上的行人慢慢變小,我有些緊張,不知道這麼久不見,她有什麼變化,是更漂亮瞭,還是更自信瞭。不停揣測她今天會穿什麼風格,打扮成什麼樣。
走出電梯時,我被嚇瞭跳,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是間咖啡館。屋頂是玻璃蓋的,陽光從上面灑下,像是座水晶宮,讓人感覺走進瞭奇幻的世界。
「這兒!」
我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葉紫嫣迷人的聲音傳來。我望去,她正笑著,快樂的向我揮手。當我看到她時,完全不敢相認,她的打扮變化無常我早已領教,上樓時也想瞭很多,但我腦中從來沒想到過這個樣子的她。
貼身綠體恤,寬松塑腿長褲,綁著大馬尾,脫掉瞭閃亮的高跟鞋,換瞭雙粉色的平底鞋。沒瞭攝人心魂的魅惑,沒瞭讓人望而止步的自信,像是走下神壇,搖身一變,成瞭鄰傢小妹,純真,無邪。但有一點依然沒變,就是這副裝扮在她身上,依然那麼合適,自然。
確實是她沒錯,可給我造成的巨大沖擊還未消退,癡癡呆呆的走近,坐在瞭她對面。
面對我看到她的失神,她都很得意,享受,勾起嘴角笑問「喝什麼?」
「隨便!」我對咖啡沒多大愛好,偶爾需要提神時,才喝一杯。
她眨瞭眨眼,似乎沒料到我會無所謂,幫我點道「意大利的Coppuccino。」
我們面對面坐著,就隔張小長桌。雖然隻有半個月,但再次見面,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可能是這些天發生瞭太多的變化,人生的軌跡,也在她的牽引下,發生瞭改變。
我愣愣的看著她,距離拉近後更為清楚,那件貼身體恤被小惡魔高高撐起,形成一個完美,誘人的波浪,小惡魔被撐托的更加挺立,完美,像是充滿神秘的阿爾卑斯山,讓人時刻想攀上去。
我的目光不知該放哪裡,時不時就會忍不住偷瞄一眼。她肯定發現瞭,不過故意裝著沒看見,任由我像個偷窺狂一樣,窺視她身體的秘密。還故意把頭轉向窗外,裝著在欣賞這座城市的美景。
她的縱容,讓我的眼神,更加肆無忌憚。
「先生,你點的咖啡!」
茫然失神的我,直到被服務員的聲音驚醒。盯著葉紫嫣胸部差點流口水的樣子,肯定被他看見瞭,說話的語氣有點怪異,我慌亂的接過,當時真想從三十八樓跳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