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沒有反抗,靠著我走到沙發前,無力的坐下。
沉默瞭幾秒,我率先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妻子轉頭望著我,眼中有絲期盼。或許在她心裡,也希望我給她一個借口。
組織話語,我把霍立翔與梁玉珍的矛盾,以及那些隱瞞的來龍去脈,以及這幾天的一點煩惱,到剛才發生的事,全講瞭遍。
或許是自私,或許是逃避責任,也或許想選擇一個好看,讓大傢都好過點的理由。我把對梁玉珍的作為,說成是一種試探,故意試她的反應,看她是不是愛上瞭那個神秘的男人。為增加可信度,還可以添油加醋一番,對她這些日子霸占著妻子,心頭還微有不滿。
不知是真相信我的話,還是被我講出,梁玉珍與霍立翔的狀況嚇到,也可能真想給自己找個理由,妻子選擇相信我的話。到後面聽說我的計劃剛進行,就被她打斷,還有些抱歉。說著對不起,她沒想會這麼巧。我自然就坡下驢,說沒事,她也不知道,是無心的。
不過妻子更多關心的是梁玉珍和霍立翔,剛說完她就拿出電話,撥打梁玉珍的號碼,想把梁玉珍勸回來,結果打兩次,對面都掛斷電話,然後關機。妻子有些苦惱,責怪我怎麼沒把她的玉珍姐追回來。
有點無語,兩頭不討好,不過這個怪罪明顯要輕很多,解釋說追下去就不見人。妻子還是不放心,苦惱著梁玉珍回不去傢,現在又因為誤會,不好意思呆在我們傢,現在外面已經太黑,又開始變冷,有沒有地方住之類。
看樣子這邊是哄住瞭,為讓妻子放心,我笑說沒事,梁玉珍不是小孩,能自己照顧好自己。結果又被妻子埋怨,說什麼男人都什麼都神經大條,不懂得女人之類。好不容易混過一場大禍,隻能由她去埋怨。
妻子是真關心梁玉珍,擔心還不算,一直嚷著要出去找她。看梁玉珍剛才的樣子,加上現在的情況,見瞭面也尷尬,更別說她在這個時候,不會願意見妻子和我。
我隻能在旁邊安慰妻子說沒事,明天我就去梁玉珍的文工團看,到時解釋下,勸她回來。妻子雖然擔心,但也沒轍,隻能答應,叮囑一定要解釋清楚,把她的玉珍姐接回來。面對她的殷勤,心裡有些鬱悶,我跑出去也沒見這麼擔心。
想起件事,裝著不經意問妻子,那天關於跟梁玉珍在沙發上打鬧的事。聽到我竟然還記著這事,妻子滿臉鄙夷的望著我,一副嫌棄我思想齷蹉的樣子。
看的我渾身不自在,妻子才解釋,我那天回來太晚,又沒個電話,梁玉珍懷疑我在外面泡女人。妻子不服氣,出聲反駁,後來說不過,兩女才在沙發上動起手來。
聽到這解釋,我無話可說,有時候,男人確實比女人還能想,也可能是我太能想。確實,生活中很多事不說清楚,就容易造成很多誤會。
這兩件事,就像前幾天在網上看到的一個笑話。一位夫人打電話給建築師,說每當火車經過時,她的睡床就會晃動。建築師覺得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決定去看看。建築師到達後,夫人建議他躺在床上,體會一下火車經過時的感覺。建築師剛上床躺下,夫人的丈夫就回來瞭,見此情形,便厲聲喝問建築師,躺在他妻子的床上幹什麼。建築師戰戰兢兢地回答“我說是在等火車,你會相信嗎?”
確實有些話是真的,卻聽上去很假,有些話是假的,卻令人無庸置疑。
雖然梁玉珍走瞭心裡有疙瘩,但還有點高興,請允許我畜生一回,因為她的離開,意味著我又可以跟妻子睡。本以為那生銹的犁頭,可以磨磨,旱久的田,可以翻翻瞭。誰知晚上妻子說為懲罰我氣走梁玉珍,這事兒完結前,不準我耕田。
又用梁玉珍教的方法來對付我,當時真有點又愛又恨。所有期待都化作泡影,所有希望都隨風飄蕩,當時死的心都有,真想從窗戶跳下去。這就是丟瞭孩子,還沒套著狼,除瞭報應,我無話可說。
隔天,我還真去文工團找梁玉珍,除瞭妻子的嘮叨,當然更多的是擔心。人是見到瞭,不過她對我態度,讓我有些惱火。起初讓人去通報,她直接回說不認識我,讓不要引我進去。好不容易趁人不註意摸到後臺,笑臉打招呼,她對著鏡子卸妝,完全把我當空氣。
解釋,後悔,道歉的話說瞭一大堆,嘴皮都快磨起泡,完全沒用,理也不理我。看著鏡子裡那種默然的臉,我有點氣惱,還有點像抽自己耳瓜子,昨天怎麼就那麼忍不住,說那麼多不該說的話,還做出不該做的事。
卸完妝,梁玉珍直接起身向旁邊走去,我像條跟屁蟲般跟在後面,結果卻被她關在門外,想拍門才看到是更衣間。鬱悶的收手,靠在門上,想著接下來要怎麼解釋,怎麼讓她回心轉意,不在記恨我,不說恢復到以前的關系,至少也要讓氣氛緩和一點。
辦法沒想到,門咔嚓一下打開,沒準備的我背後靠空,直接摔更衣間裡面。梁玉珍或許也沒想到,被我的“闖入”嚇瞭跳,不過很快看到我四仰八又的樣子,又忍不住笑起來。能看出她很想忍,拼命抿著嘴角,但還是抿成瞭一條弧線。
雖然出醜,但能讓梁玉珍笑笑也好,我也跟著賠笑。才剛笑,梁玉珍就收起臉上笑意,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的向外面走去。
看著那雙閃亮的黑色高跟鞋,白皙的小腳,嫩滑的小腿,很快回過神來,從地上爬起來,追瞭上去。
走到身邊才發現,梁玉珍今天打扮的很漂亮,白色收腰短裙,讓那經常鍛煉,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更加纖細,直觀,讓男人看著就想摸一把。色彩鮮艷的粉紅外套,洋溢著青春,時尚,肩上挎著手包,還帶著個大墨鏡。如果不是認識,在外面碰見,我還會懷疑是不是那個明星。
“整這麼利落,這事要上哪兒啊?”我上下打量著,贊道。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的事兒用不著你管。”或許是因為我的贊美,讓梁玉珍高興,終於肯回我道。不過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望著前面,根本沒瞧我一眼。
“嘿嘿,我們什麼關系,你不是也說過,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我們這才多少天的恩,還沒還完呢。”肯說話就好,就怕看不見,我趁熱打鐵,拉近乎道。
“哼,不稀罕,用不著。”梁玉珍冷淡道,蹭蹭的像是趕時間般,走的很快。
“是,是,我你可以不稀罕,可是霍立翔把你交給我,我不管誰管啊,你說是不是?”我繼續邀功說。
不過車次,顯然腦子抽風,踩到地雷瞭。梁玉珍瞬間停下腳步,轉身望著我大聲道“他以為他是誰?回去告訴那姓霍的,沒瞭他,我過得比以前過更好。”因為帶著墨鏡,看不清梁玉珍說這話時的眼神,不過聲音有些變味,到後面有點哽咽般。說完不在理我,轉身扶著肩上的包,走的更快瞭。
“對不起,這次是我不對,不提他,再也不提他,行瞭吧。”我這次是真沒人住,抽瞭下自己的嘴巴,跟上去道歉到。
“哼,你不對也不是一次兩次,我早已對你們男人不抱什麼希望。”梁玉珍快速下著梯子道。
“是,是。”我頻頻點頭,不過目光,卻停留在梯子下,路邊的那輛顯眼的黑色大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