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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京劇演員江嫻娥

  從成都回來後,我的心情一直不大好,雖然李霞袁莉兩女在旁,也覺得人生頗無趣味,對公司也是懶懶的,袁莉似乎覺察到什麼,私下裡問我是不是在成都有瞭相好,我說沒有,不過覺得人生有點奇怪。她看著怪怪的我,說,要不休息一段時間。我點點頭。

  我居住的城市有傢京劇團,這幾年京劇不景氣,團裡效益很不好,團長是我的一個朋友,恰好我在一傢茶樓有些股份,便讓劇團到茶樓來演出,一方面吸引些人氣,一方面也給他們找些效益。

  劇目一周兩次,比預想中的要好,吸引瞭一些退休老頭老太太閑著無事到茶樓來聽戲喝茶,我也常混跡其中,搖把扇子,有瞭劇目便去看,逐漸就迷上瞭這個老古董。和演員們也熟悉起來,戲散或休息時常在後臺和一些男女戲子在一起逗逗悶子,有時還請他們吃飯。

  其中一個唱青衣的40歲左右的中年美婦引起瞭我得註意。她叫江嫻娥,演一些王寶釧、秦香蓮之類的角色,雖然竭力保養,但眼角紋路已可見瞭,不過多年的藝術生涯,修成的氣質卻是改變不瞭,舉手投足之際盡顯高貴嫻雅,言談也是頗有功力。

  她第一次見我時,目光如電一般掃瞭我一眼,然後就冷冷的不再說話。我見這個女人不俗,就多看瞭她幾眼,也找碴和她套磁,她有一句沒一句的,好像看不起我一般。我說些笑話逗的那些年輕女戲子們笑的前仰後合,她卻是冷冷的,不為所動。我逐漸對這個半老徐娘產生瞭興趣。想辦法要將她從那冷冰冰的面具下引誘出來,反正我最近也是無心作正事的。

  我開始旁敲側擊的打探她的事情。她年輕時師從名角,是團裡有名的花旦,不過她性情孤傲,在團裡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的,得罪瞭不少人,被閑置瞭好多年,現在讓她出來,一方面是她唱工不凡,另一方面也是可憐她。她有過兩次失敗的婚姻,丈夫都受不瞭她桀驁怪異的脾氣,有一個兒子也和她不睦,在國外隨父讀書。更加重要的一個情報是,此女好養花,收奇石,遇見精品,節衣縮食也要購置。

  一日,我在花鳥市場重金購得一盆名蘭春劍黃素,這一天,江嫻娥也在花鳥市場走動,看見我後,朝我點點頭,神情依舊冷傲,但看到我手中的花時,臉上綻放出瞭光彩,破天荒的和我打招呼,說:「你也喜歡蘭花?」

  我說:「懂得不多,但喜歡蘭花的清雅,有時買幾盆回去,不過總是養不好。」

  她說:「你手上這盆可是珍品。我蘭花雖多,但這個品種卻還沒有。」

  我說:「反正我也養不好,就送給你吧。」

  她微微一笑,顯然有些高興,說:「這花名貴的很,非你們這些有錢人養不起呀。我不要,看看就行瞭。」

  我說:「我已經買瞭,我看你是個養花高手,乾脆先放到你那替我呵護一段日子,等長順瞭再還給我。」

  她明顯被打動瞭,說:「我也隻是一知半解而已,替你養壞瞭我一個窮戲子可賠不起。」

  我笑著說:「我早知道江大姐的本事,伺弄花草可是一絕。要不收我這個學生好瞭,這盆花權當謝儀。」

  她笑著說:「這可不敢當,要不我先替你照管幾天。」看著她冷峻的面目終於燦開瞭光輝,我樂不可支。

  我隨同她一起到她的傢裡,她住在一套老式公寓裡,房子不大卻收拾的齊齊整整,一絲不亂,陽臺上,客廳裡,到處都是花和石的世界,她放下花,澆瞭水,便讓我在客廳喝茶,她進入裡間,不一時便換一身素色的綢緞衣褲出來,更顯得她清雅如蘭。她皮膚本就白皙,身段又綽約,臉上掛著的一絲冷峻這時反而顯出她的高貴。

  她和我聊瞭一陣花草,又聊起一些梨園舊事。我早年雜書讀的不少,這下派上瞭用場。談到知心處時,她會用異樣的眼神看我。

  聊瞭一個多鐘頭我不好久坐,便告辭瞭。臨走時,她說:「剛開始我以為你隻是一個浮華的有錢人,現在發現你這人還有點功底。」

  我笑瞭,說:「路遙知馬力嘛。」

  回去後我輾轉反測睡不著覺,腦海裡盡是這個性格古怪的女人,我本來對她並不懷有性方面的企圖,隻是覺得好奇而已,而且我最近對玩弄女人也喪失瞭興趣,是什麼吸引著我去接近她呢?李霞見我深思恍惚,問我有什麼事,最近,她和袁莉都對我的遊手好閑頗有怨氣。我說我在學京戲。李霞對我呲之以鼻。

  此後,我常采購些名花異種、奇石怪木到江嫻娥那裡去,和她天南海北的聊一些宗教、藝術甚至愛情方面的事,我這幾年過得紙醉金迷,老是感覺與那個大學時年少有志的我大不相同,和她聊起來,總感覺到瞭一方凈土一般,可以拋卻人間的苦惱和爭鬥。有時我會留在她傢吃飯,她燒得好一手江南菜,精致美味,常令我拍案叫絕。不過有時她的孤傲脾氣也會發作,但我在女人面前一貫做的小的,所以她對我另眼相待。

  相交一段時間後,我覺得她已成為我逃避現實生活的一個聖地,有瞭心事也會向她吐露,多年的創業艱辛,在官員面前的卑躬屈膝,在商場裡的明爭暗鬥,和女人們的悲歡離合。她時而譏笑,時而安慰,時而破解玄機,讓我感覺到這個孤獨的女人智慧溫柔的一面。我始終對她沒有性的企圖。不過這個防線卻被她突破瞭。

  盛夏的一個下午,外面燥熱難當,我來到她的住處,想享受一下花草的陰涼。她正在睡午覺,門開後她穿著單薄的絲質睡衣,兩乳的形狀明顯,乳頭甚至把睡衣頂起兩個疙瘩,半透明的絲褲下隱約可見沒有穿內褲。睡眼有些迷離的樣子,顯得有點蒼老。我猛然覺得有些沖動。

  「從上樓的腳步聲就知道是你瞭。」她說。為我泡上一杯金銀花茶後,略微到裡間梳洗瞭一下出來,挽起頭發,薄施些粉黛出來,顯得年輕瞭許多。

  她坐在藤睡椅上,搭起腿,眼睛直直的看著我,像要尋找些什麼。我不禁紅瞭臉,說:「我臉上沒臟東西吧,這樣看著我。」

  她冷冷的說:「我在猜你現在的想法。」

  我說:「我有什麼想法,說說看。」

  她依舊冷冷的說:「你在想,這個半老的女人居然沒有穿內衣,是嗎?」

  我臉騰的一下紅瞭,半晌不能言語。她冷笑著說:「跟我到裡間來。」

  我這時已經完全失去瞭自我,跟隨著她來到開著空調幽涼的臥室,她躺在鋪著涼席的床上,說:「想做就來吧。你不過是想要我這些罷瞭。」

  我忙說:「不是的。」

  她連聲冷笑,說:「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瞭,不過這麼多天來,我還是很感謝你,讓我在這個城市最後的日子裡沒有感覺到孤獨。我要回傢鄉父母那裡去瞭,離開這個讓我傷心透頂的城市。來吧,小夥子。」

  我驚呆瞭,看著這個已是我精神世界一部分的女人,不能相信她所說的一切。她有些急躁瞭,說:「難道還要讓一個40歲的女人自己把自己脫光嗎?」

  我一震,方寸大亂,哆嗦著來到床前,一個鈕扣一個鈕扣的解開她的睡衣,露出她已經有些下垂的白白的乳房,我含起她的乳頭慢慢的親吻起來,她冷冷的看瞭我一眼後,閉上瞭眼睛。我除去上衣,伏在她的身上,從她的額頭吻起,直到她的嘴唇,攪動她的舌頭時,她有些激動瞭,大口大口的吮吸著我的舌頭,我的雙手從她的肩膀摸起,她雖然生過孩子,但練過功的身體摸上去還是光滑柔軟,胸脯有些松弛,捏在手裡不再堅挺。

  我慢慢地脫下她的絲褲,她沒有穿內褲,跨間黑黑一片,我分開她的雙腿,露出她潮濕的陰戶。我用手指輕輕地從陰阜劃下,揉弄瞭幾下陰蒂,分開厚厚的兩片大陰唇,她的陰道大張瞭,手指伸進去時,她輕呼瞭一聲,我繼續用手指穿刺,讓她的陰道更加濕潤後,脫下褲子,露出碩大的陽物刺瞭進去,伏在她的身上抽插起來,一邊吻她的脖頸和乳房。

  剛開始,她多年沒有做過愛的陰道顯得有些緊湊,一旦適應過來後,便變得肥大和貪婪起來,她不斷的喏嚅讓我深入,我已逐漸恢復瞭正常,抖擻精神,使盡渾身解數,大力抽插。

  畢竟是資深怨婦瞭,需求甚是猛烈,我交換瞭好幾次體位,都不曾見她有半分的滿足狀。一個勁的呼喊著快點,再深點之類的話,陰道好像要將我的力量全盤吸收似的,投下去的不見收獲。我對自己沒瞭信心,在大抽數百下後,終於支撐不住,精液狂噴進她的體內。

  她冷冷的坐起身來,看瞭看累的大汗淋漓的我,說:「我是很難滿足的,不過你是最好的瞭。」

  我被這話一激,陽物又陡然翹立起來,把她壓翻在身下,一陣狂抽,她說:「你瘋瞭。」

  我兩眼冒著火,隻顧抽動。她默然承受,不一會便顫動起來,好像進入瞭狀態,終於,我感覺到她陰道裡一股暖流泄出,她叫著,渾身大汗。

  洗完澡後,她換瞭身衣服,坐在沙發上,說:「好多年沒做過愛瞭,有時一個人時還是挺想的,不過老瞭,還是收起這份心思吧。」

  我說:「你不老,真的。」

  她笑瞭笑,不再說什麼瞭。

  三天後,我去找她時,她已經搬走瞭。樓下的看門老頭將我買過送她的一些花石交給瞭我,我全送給他瞭。

  我像一匹野狼一樣,開著車毫無目的的奔馳,內心中的一片凈土就這樣離我遠去瞭,我註定要過骯臟的生活,得不到一絲解救。又是三天後,我回公司上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