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臥室裡的燈,周圍陷入深不見底的黑暗。李逾白挪瞭挪放在背後面的枕頭,讓它墊起來更舒坦些。「砰嚓」一聲,打火機竄出悠長飄忽的火苗,在他的臉上染上一圈橘子紅。這應該是一張俊逸睿智的臉,凸起的鼻梁彰顯出雄性的力量美,濃濃的眉毛下是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睛。然而此刻在這位景天集團總裁的臉上卻找不到任何往昔的雄姿神采,暗淡無光的雙瞳木然呆滯,發黑的眼眶深邃得空洞,咬著煙嘴的厚唇看起來軟塌塌的沒有活力,疲憊和壓抑寫在他緊鎖的眉頭上。
火光陡滅,房間裡的幽黑周而復始的陰鬱起來。煙草在吞吸吐納間如點點星光似的忽明忽暗,望著這僅剩的一點光明,李逾白腦袋裡那一部分掌管記憶的地方開始工作起來,血液像渦輪一樣急速旋轉起來。如此,剛剛發生過的情節便如記錄片一樣放映出來:
畫面應該是昏黃色的,並且恍恍惚惚、飄忽不定,那是個令人頭痛慾裂的場面,每一寸都觸目驚心,每一個動作都扭曲變形,混亂卻無比清晰。
那雙手大概是李逾白所見過的最粗壯的手瞭,因為手的主人隻有14歲,「僅僅隻有14歲!」那雙手放在一個光滑圓潤的肩膀上,而那個肩膀的主人比這雙手的主人大瞭足足19歲,「大瞭他媽的19歲!」李逾白在吶喊,當然他明白這個聲音隻有自己才聽得見。
圓滾滾的乳房在紫羅蘭般絢麗的燈罩下渾然白嫩,嬌翹翹的乳頭嫣紅而富有光澤,但很快,那雙大黑手蓋撫在上面,將它們抓得變瞭形,乳白和粗壯黝黑的雙手形成視覺上強烈的反差,一個像嬌弱無力的小兔兒乖乖,一個如粗野而雄厚的狗爪,「啊啊啊啊……」
李逾白仿佛能聽見妻子的乳房才朝他呼喊求救,然而他的腳就像灌瞭鉛,再也沒有抬起來的勇氣瞭。「我隻是個陽痿的廢物……」這種聲音貫穿於李逾白的身心,一遍又一遍的重復,就像令人厭煩的馬蜂圍著耳朵轉,痛不慾生。
「咦……咦……嗯啊……」這是妻子的嬌喘,如玉樹滴翠、鶯啼燕囀。兩個相互摩擦的身體赤條條的模糊不清,隻有煞眼的白光和深邃的黑影交織在眼前。
那是他的妻子,他的愛人,他像父親一樣呵護愛戴的女人,如今卻在別人懷中纏綿,「你給我住手!操你媽的小混蛋,老子打死你!」
雄獅一樣的怒吼震得畫面泛出水波般的蕩紋,在這聲振聾發聵的長鳴中,畫面中模糊的黑白雙影這才清晰起來,張小牛慌忙收起一秒鐘前還揉捏把玩著孟惠蕓巨乳的黑手,瞳孔瞪如珠,嘴巴驚訝的張開……
孟惠蕓也被這聲怒吼震醒,她顯然是做瞭一場夢,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心中還在嗔怪是誰驚擾瞭自己的美夢。然而很快,丈夫青筋暴露眼流火光的樣子兀然的出現在眼前,她的神智很快恢復過來,「啊,你……」
真是噩夢一般的現實,光著身子的張小牛就戰戰兢兢的站在自己身旁……她驚呆瞭,又旋即明白那夢中的「情郎」不是別人,卻正是赫然於面前的張小牛啊!
再看看自己身上,睡裙已然滑落肩膀,圓滾滾的奶子暴露在空氣中,上面甚至還有紅紅的抓痕……萬箭穿心如孟惠蕓,立馬環手抱在胸前擋住乳房,眼淚「唰」的一下從臉旁滑過,「逾白,你別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咚」的一聲,李天天也打開房門,看到瞭這驚心動魄的一幕,自己的母親竟然和農村來的同學站在一起,兩人都赤著上身,「難道他們……」
李天天不敢想下去,因為他已經看到爸爸怒火中燒的樣子瞭,也正是聽到爸爸的怒吼他才從床上爬起來的。在掀開被子起來的時候,他本來還納悶,「爸媽都五、六年沒吵架瞭,怎麼今天的動靜就像是開戰瞭一樣?」站在門口的李天天現在算是明白瞭,這根本就不是父母在吵架,而是……「而是捉奸!」
自己的媽媽和同學搞在一起瞭!不知道為什麼,一道奇異的電流劃過李天天的心脈,他除瞭震驚之餘,竟不可思議的隱隱感到興奮……
李逾白並不知道兒子變態的心理,他對著李天天大聲呵斥:「沒你的事,給我滾進去睡覺!」
李天天無奈,隻好轉頭回到房間。在扭頭的一剎那,他分明看到瞭母親淚花斑斑的臉上那無辜的眼神,當然,也有幸再次觀賞瞭一遍母親衣衫不整,充滿風情的樣子……
「李叔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張小牛跪瞭下來,把脖子埋到半蹲著的膝蓋上。
「咯吱」一聲,孟惠蕓激動的從椅子上滑在地板上,「逾白,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伴著哭腔的是猛如洪水般的眼淚。梨花帶雨的美人妻孟惠蕓,雙手趴在地上,沉甸甸的乳球懸在胸前晃蕩,睡裙由於突然的肢體動作而被扯上腰部,隨著透明內褲包裹的肥屁股一同露出的是雪白大腿的整個輪廓。
「惠蕓!」李逾白的叫聲撕心裂肺,「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讓我失望,」他抬起顫巍巍的手臂指向張小牛,「他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可你呢!你已經是個母親瞭!都快40瞭,你怎麼能做出這麼令我傷心、令這個傢庭傷心的事情呢!」
李逾白一連串的斥責之後連續咳嗽瞭幾聲,顯然這個「突發事故」已讓他心疲力竭瞭。
「我不知道啊……這怎麼會這樣呢……」孟惠蕓像是想到什麼,扭頭回看瞭一下身後的桌子,「我想起來瞭,我喝瞭酒,然後……」她的臉頃刻間生出瞭紅暈,驚恐不安的看瞭一眼張小牛一眼,她大概已經明白事情的原委瞭,「一定是我喝多瞭,趴在桌上睡著瞭……然後他……」這個想法冒出後,隨著喉嚨裡一陣滾滾的哽咽,孟惠蕓便再也講不出話瞭。羞愧和自責讓她陷入沉默,精致五官上的那抹紅暈也變得紅透瞭……
「你講不出來話瞭吧!」孟惠蕓的這種沉默無疑等於默認,李逾白吸瞭一口氣,痛苦的閉上眼睛,淚珠從緊皺的眼皮裡滲出來,「你滾吧,這個傢沒有你瞭!」
這句話字字誅心,李逾白也是咬牙切齒才說出來的,「不要啊!」孟惠蕓哭得泣不成聲,凌亂的頭發耷拉下來,遮住的半張臉上寫滿瞭乞求得到原諒的委屈,眼眶裡也早就佈滿瞭猙獰的紅血絲。
「這都是我的錯,跟阿姨沒關系!你要發火就沖我一個人發,不要對阿姨這麼兇!」跪在地上的張小牛斜睨著身旁的孟惠蕓,盡管自己趁人不備,釀此大禍,但惠蕓身上散發出來的成熟和柔媚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美好體驗。他忘瞭惠蕓乳房的柔軟,忘不瞭她頭發上的香味,忘不瞭她夢囈中的騷樣,他要保護她,這是一個男人該做的!
「小牛,你不要說瞭!」孟惠蕓聽到張小牛說出這樣的話,感到大事不妙,丈夫正在火頭上,這些話也隻會讓其憤怒至極,事態也將一發不可收拾。
「好,好!」前一個字擲地有聲,後一個字則完全是嘶吼,李逾白已經忍無可忍瞭,「啪」的一聲,他沖上去一巴掌打在張小牛的頭上。
「啊……」張小牛叫瞭一聲翻倒在地上,頭「砰」的一下摔在椅子上。
「不要這樣,不要打……」孟惠蕓跪著用膝蓋摩擦著地板爬到李逾白身前,雙手抱住他的腿,把頭也緊緊貼在上面。
「你還維護他是吧!」李逾白一腳震開孟惠蕓,「啊」的一聲孟惠蕓也倒在地上,白花花的兩個奶子搖搖顫顫的晃蕩。
「你不要欺負阿姨……呀呀呀……」張小牛惠蕓倒地,一下子氣得從地上跳起來,頂著頭朝李逾白的肚子上撞瞭過去,「你……哎喲……」令李逾白沒想到的是,14歲的張小牛力氣竟如此之大,一陣蠻力之後自己已被推倒在瞭墻上。
14歲的張小牛竟然把45歲的李逾白打倒瞭,孟惠蕓從地上爬起來,拉起睡裙的肩帶,一把抱住張小牛,「小牛,聽話,這事不怪你,你快回房間睡覺,不要打叔叔,阿姨求你瞭!」
身後的香氣襲來,孟惠蕓肥碩的巨乳重重的砸在張小牛的背上,「阿姨,我答應你不打叔叔瞭,」他又鄙夷的看著癱軟在墻邊怒目而視的李逾白,「但是叔叔,我告訴你,從小我爸爸就告訴我打女人是不對的,再怎麼樣也不能打女人,這個道理連我們農村最沒用的男人都懂!」張小牛說完拉開惠蕓抱著自己的手,轉過身看著她,「阿姨,今天是我不對,連累你瞭,對不起,我走瞭,希望你們夫妻幸福快樂!」
話畢,張小牛調頭就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之後,客廳裡就隻剩下孟惠蕓和李逾白瞭……
「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拋下這句話後,李逾白把妻子孟惠蕓一個人留在瞭客廳。
房間裡依舊黑鴉一片,李逾白把煙屁股放到煙缸裡摁滅。
身體裡激蕩的血流開始平靜下來,剛剛發生過的事在腦袋裡急速的回放瞭一遍之後,他已經身心疲憊,不願再去回想什麼瞭。這個時候肚子開始疼起來,那是被張小牛用頭頂過的地方,「大概是頂到內臟瞭」李逾白捂著肚子,情感和身體上的創傷快要把他掏空瞭。半個小時之後,他睡瞭……
李逾白的臥室外,廊燈放出黯淡的紫光,使客廳裡蒙上一層煽情的陰鬱。掛鐘滴答作響,沙發上傳來聲聲泣啼,把耳朵放在冰涼門板上的李天天,聆聽著母親悲傷的嗚咽。悄然而至的秋風刮過桌面如芒在背,紙張和塵埃沙沙作響,客廳微弱的光芒經過門孔細小的透鏡印在李天天的臉上,詭譎的獰笑從他扭曲的嘴角上一閃而過。
小區郊外飛揚跋扈的寒風刮過路面,橘紅的街燈在昏暗的夜色中為大地鋪上一道僵冷的血色。狹長的窄巷張開血噴大口,吞噬掉遠處簌簌震顫的喧囂和冥冥中飄逝於無形的犬吠獸鳴;整座城市在瞭無生息的荒涼中淪喪、陷落……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個不夜城,華燈起……」
收音機裡幽婉妖媚的女聲在小區的保安室內響徹滿屋。老蔡胡子拉渣的下巴靠在李莉的粉頸上,一陣刺鼻的劣質香水味傳入肺腔。
「小騷蹄子,我就愛聞你們良傢婦女身上的香水味兒。」
獐頭鼠目的老蔡像王八一樣縮瞭縮短小的脖子,聳聳鼻子對著李莉的香肩上一陣猛嗅。
「哼,討厭,沒想到你個老不正經的還有這樣的閑情雅致,竟然要人傢穿著這麼羞人的衣服和你跳舞……」順著這句騷味十足的浪語,燈光下的李莉半身赤裸,胸前水嫩的奶子像一對剝瞭皮的雪梨,她媚眼閃爍,飽滿的臉上泛起羞紅的色澤。
「人傢的屄屄都露在外面瞭,好冷耶……」
正如李莉所說,從鋥亮的黑色高跟鞋往上望去,李莉修長的雙腿上是直到腰際的網眼絲襪,兩腿之間那引人入勝的地方竟毫無遮掩,黑溜溜的濃厚恥毛從肥滿的丘戶上彎曲的伸展出來。
「啵」在樂音撩人中,老蔡朝李莉臉上親瞭一口,「騷屄,你說你好好的傢庭主婦不當,還背著你的音樂傢老公跑到這裡來給老子日,你怎麼這麼騷!」說著,老蔡的手從李莉的腰滑到被網眼擠得肉嘟嘟的白屁股上緊緊捏住,身體也往前將貼住李莉的乳頭。
「你個壞蛋,不準這樣說人傢老公嘛,真是的,搞瞭他老婆還背後損他,真是壞!」
李莉雙手環搭在老蔡的脖子上,口裡噴出的熱氣吹響老蔡的耳垂,她一邊嬌嗔一邊隨著音樂扭動臀部,老蔡放在上面揉摸的手也變得有節奏的遊弋起來。
「放屁!老子就要說,媽的,任你老公在外面是人人稱道的音樂傢,還不是不中用,自己的女人都滿足不瞭,跑到爺這裡來發騷!」此時的老蔡把兩隻手都放在瞭李莉婀娜搖舞的臀部,兩人的身子貼得更緊瞭,他們像兩條黏在一起的鰻魚那樣扭擺,汗液在肌膚相親下濕滑瞭彼此的身體。
「壞蛋,要不是人傢老公拜托你給老娘洗車,老娘又怎麼會邀你入屋喝茶,又怎麼會一來二往的就這樣被你給日瞭!」
李莉和老蔡的下身開始互相摩擦,裸露的恥毛一碰到火熱肉棒的堅挺形狀就立刻濕潤瞭。
「我的騷寶貝兒,」老蔡下流的訕笑,黃透瞭的牙齒從嘴巴裡露出來,顯露出惡心的形狀。「要不是你騷,穿那麼短的裙子在我面前晃悠,端茶的時候還故意把白花花的奶子現出來,老子又怎麼敢強抱住你,摳我們音樂傢夫人的屄呢,哈哈……」
兩人在曖昧放蕩的調情中瀕臨激情的沸點,身體裡流動著的血液變得滾燙,一發不可收拾的湧上腦袋。
「人傢就是想要你嘛,摳我的屄屄哦,我的野男人,我的爺們!」
李莉的乳頭在老蔡的胸間蹭動不安,雙腿分叉,陰戶在老蔡的胯間激烈的摩擦。
「今天幹瞭你叁次瞭還要?你個不要臉的臭騷屄,老子幹死你!」
老蔡說著解開褲鏈,粗壯的雞巴像公雞彎彎扭扭的脖子那樣長長的挺立在空中,「老子不僅要日你,還有把和你一樣尊貴高傲的孟惠蕓也日上。」
「撲哧」一聲,柔柔軟軟的濕潤陰唇濺出的水花落到「雞脖子」上,李莉微瞇著眼發出一聲嬌喘。
「老子要她像你一樣穿著網眼絲襪,屄裡面插著老子的雞巴一邊還騷浪的和老子跳舞……」
老蔡放在李莉屁股上的雙手一用力,陰道裡挺動的雞巴縱深一刺。
「啊…!舒服。」李莉仰頭,波浪般的卷發朝下垂落,臉上的表情既滿足又興奮,「你放心,死鬼,惠蕓遲早有一天會成為你胯下的夫人的!」
「啊!」老蔡一把將李莉抱起來,讓她雙腿勾著自己的腰,強壯有力的雞巴開始像打樁機那樣帶給墮落的人妻無與倫比的生理刺激……
「轟」的一聲巨響,閃電像一條蜿蜒盤踞的長蛇,在遙遠的天際邊上劃出一道石破驚濤的長嘯。天空陡然被撕裂,曙光掙脫夜的黑網,萬丈光明像離弦的箭矢射向大地,城市的權柄重落太陽的執掌。人們從睡夢中驚醒,新的一天如夢魘的中鬼怪的狂嗷,將他們硬生生的拉到白晝漫長的時間線裡。
「叮鈴鈴……叮鈴鈴……」
「叮鈴鈴……叮鈴鈴……」
孟惠蕓被急促的電話鈴驚醒時,已經是正午瞭,客廳裡的廊燈早已泯滅,取而代之的是穿透窗柵的熾烈陽光。惠蕓憔悴的臉上蒼白且毫無血色,輕微浮腫的眼角旁盡是昨夜的淚痕,顯然這位善良的人妻還沒有從昨晚的悲傷中走出來。但很快,她又驚喜的發現自己的身上蓋瞭一條厚厚的毛毯,「這一定是逾白怕我冷著瞭蓋上的,看來他不生氣瞭!」
「喂」惠蕓懷著與丈夫冰釋的喜悅之情,拿起聽筒,毛毯從身上滑落,肥厚的奶子就像她此時煥然一新的心情般興奮的搖晃瞭兩下。
「你好,請問是李夫人嗎?」話筒那邊至少是個年輕男人,因為這聲音聽起來透亮而富有磁性。
「是,請問你是哪位?」到這裡,惠蕓已能確認這是個陌生人打來的電話瞭。
「哦,我是你的粉絲。」很平靜的一句話。
「哦,什麼……對不起,我沒聽明白您在說什麼,能重復一遍嗎?」惠蕓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未清醒,連忙問道。
「好的,我重申一遍,我是夫人你的粉絲,就是夫人的崇拜者啊!」比之前還要平靜的聲調,就好像任何人都應該對這段話感到吃驚一樣。
「什麼!」惠蕓對這個無聊的陌生人用如此平靜的口吻來講述這樣一段奇怪又變態的話而感到憤怒。
「呵呵,夫人不要生氣,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和夫人交個朋友!」一如既往的平靜,那麼自然,簡直不像是陌生人在電話裡應該出現的腔調。
「你打錯瞭吧……我想你一定是打錯瞭,掛瞭……」掛掉電話的惠蕓搖搖頭,她不想弄清楚打來這通電話的陌生人是何居心,也不想探尋這個人是如何知道傢中座機的號碼的。現在的惠蕓隻想在丈夫回來時看到滿滿一桌他最愛吃的菜,然後好好的和他談一談,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聲又響瞭,無奈的翻起白眼,拿開搭在大腿上的毛毯,不耐煩的疊起雪白的雙腿,再次拿起聽筒……
「有病吧你,你再打過來我報警你信不信!」
「阿……阿姨,是我……小牛……」
「……啊……小牛?對不起,我剛才……」
「沒關系,我知道你恨我,我對你做瞭不該做的事,給你的傢庭造成瞭無法彌補的矛盾,我不求你原諒我,隻希望你和你丈夫能和好如初!」
「你……小牛……阿姨不怪你,你還小,控制不住自己,你放心吧,這件事情阿姨不會告訴學校的。」惠蕓打心底不怪小牛,從聽到小牛在電話那頭哽咽的聲音時,她就告訴自己,張小牛不過隻是個正值青春期的少男,自己喝多瞭又穿得那麼暴露,他一時犯傻並不是不可饒恕的,隻是沒想到張小牛竟然一頭把李逾白給撞倒瞭。至此,她又想到瞭丈夫,昨天一定把他氣瘋瞭……
「阿姨!嗚嗚嗚嗚……」張小牛在電話裡的泣不成聲打斷瞭孟惠蕓的思緒,「阿姨你真好,但我不是為瞭求你不要告發我,其實……我隻是怕你因為這件事被李叔叔罵,被李叔叔欺負……我喜歡你,不想讓你受欺負!」張小牛哭啼啼的講瞭一通,從他質樸的聲音中透露出內心真誠的歉疚和後悔。
「傻孩子,叔叔不會欺負阿姨的,就是你啊……你不該打李叔叔的知道嗎?你放心,李叔叔和愛護阿姨的,等他回來阿姨和他好好談談,不要哭瞭好嗎?」
孟惠蕓自己也有孩子,張小牛在她眼中更是個農村來的可憐孩子。是孩子就都會犯錯的,她相信張小牛這樣成績優異的孩子在自己的寬容下一定會改過自新的。
這個時候的惠蕓,陽光灑在她的頭發上,臉上露出瞭慈母般的微笑。
「阿姨,是我不好……我不該打叔叔的……謝謝你不怪我,為瞭表達我的誠意,我想請阿姨和叔叔吃個飯,向叔叔鄭重道歉!」
「哈哈,」拿著話筒的惠蕓聽瞭張小牛的話後笑得前翻後仰,連胸前圓滾滾的奶子都從睡裙的領口震瞭一個出來。「傻瓜,不用瞭啦,叔叔……」
「咚咚……咚咚咚……」
就在惠蕓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傢裡的門鈴卻響瞭,「得瞭,小牛你放心吧,阿姨沒事的,叔叔也會原諒你的,現在阿姨傢裡來人瞭,待會我給你打過去好嗎?」
「嗯,好的!」
門鈴聲持續不斷,惠蕓掛上電話後便趿著拖鞋急匆匆的跑去開門,以至於忘瞭自己隻穿瞭短及大腿根部的透明睡裙。
「夫人……」老蔡矮小精悍的身形赫然於門前,他驚訝的發現孟惠蕓隻穿瞭件剛剛包住屁股的睡衣,更甚的是,睡裙竟然是透明的,胸前那圓鼓鼓的大奶子挺拔飽滿,連乳頭都隱隱慾現。他突然感到喉頭發緊,咽瞭咽口水,眼睛直直的盯著惠蕓。
「怎麼是你?」惠蕓一看到老蔡這個樣子立馬就後悔瞭,她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是穿著睡裙出來的,自己性感成熟的身體當下在老蔡充滿淫慾的目光中一覽無餘。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老蔡癡癡的站在那兒,那個樣子就像是要把自己吃掉一樣,惠蕓的臉也一下子紅到瞭耳朵根子,「砰」
,惠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關上門,「老……蔡,你等我換衣服!」說完一個箭步沖向臥室去瞭。
「啊……夫人,你換什麼衣服啊,剛才穿得不就很美嗎!」回過神來的老蔡想著成熟人妻甩著奶子羞答答狼狽而逃的樣子,褲襠裡的雞巴瞬間直瞭起來,隔著門大嗓門的調笑著。
回到房間裡的惠蕓迅速脫下睡裙,拉開衣櫃,用手點瞭一遍掛在衣架上的衣服,挑瞭套純白的運動套裝,「已經來不及穿胸罩瞭,哎呀,算瞭!」門外的老蔡繼續調笑般的呼喚著,惠蕓此時的心裡小鹿亂撞,索性放棄戴胸罩,把拉鏈順著運動衣的衣領拉到下巴上就又朝門口走瞭過去。
「嘿嘿,美麗的夫人啊,你真可愛呀,羞答答的樣子迷死人啦!」穿上運動服的孟惠蕓出現在老蔡眼前,即使全身被包裹得嚴嚴實實,那肥墩墩的成熟大屁股以及從胸前凸起的肥碩奶子的形狀還是那麼明顯。
「你別老不正經的,你來幹什麼?」聽著老蔡的調笑,惠蕓嬌羞嗔怒之餘差點沒笑出聲來,連她自己都覺得剛才自己一系列的行為時多麼的滑稽。
「我親愛的夫人,你的老蔡特地為你送來這份寄給你的包裹!」
老蔡滑稽的屈身一躬,雙手把正方形小小的包裹舉過頭頂。
「得瞭得瞭,點到為止啊你!呵呵……」老蔡把孟惠蕓逗得咯咯直笑。
抬起頭的老蔡看到惠蕓笑靨如花,潔白的貝齒從檀口中露出來,不禁看得癡瞭。
「你……行啦,別看瞭嘛!」惠蕓看到老蔡癡迷的看著自己,臉也「攸」的一下紅瞭,尷尬中她一把搶過包裹,又是「砰」的一聲,房門再次關上。
「夫人,老朽願意為你做牛做馬,隻要能天天看到你笑!」
老蔡激動的聲音從門外傳入耳中,惠蕓無奈的搖搖頭,不過想到自己33歲瞭還擁有如此引以為豪的魔鬼身材和讓無數老少都為之瘋狂的漂亮臉蛋,不知是福是禍。
很快,是福是禍隨著包裹被打開的剎那而揭曉——一張張裸體的相片映入眼簾,並且全是女人的隱私部位,而相片上的女人,不是自己又是誰?
「咚」,裝滿自己淫照的包裹掉落在地,「我從來沒拍過這些照片呀!」惠蕓眼前突然變得一團黑,她快要暈厥和窒息瞭,「即使是和老公做愛也從未拍過這些照片呀,怎麼會?」她搖搖慾墜,不得不顫顫巍巍的一屁股倒在沙發上。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鈴又響瞭,不知道為什麼,孟惠蕓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將是個不同尋常的電話。
「喂……」惠蕓強忍精神上的沉痛打擊,拿起聽筒。
「還是李夫人嗎?」(這個聲音?)須臾的猶疑之後,孟惠蕓馬上明白這就是之前那個陌生人的聲音。
「是我,你是誰?」孟惠蕓的心裡湧現出一萬個不敢細想的念頭,她的聲音也變得警覺起來。
「哦,我早就說過瞭,我是夫人你的粉絲啊!嘿嘿……」話筒那邊的聲音已經有些調笑的意味瞭。
「你……你變態吧!你快說你打來電話有何目的!」孟惠蕓按捺不住出離的怒火,拿著電話的她緊緊盯著地板上散落著的照片,她心裡在對自己說:「千萬不要和這些該死的照片有關……」
「夫人應該收到包裹瞭吧,呵呵,相片,也都看過瞭吧?」電話裡的這句話徹底擊垮瞭孟惠蕓的心裡防線,她感到一陣惡心,胃酸險些從喉嚨裡噴出來,腦袋裡那團黑沉沉的雲靄再次籠罩著她。
「你!你什麼意思啊……嗚嗚嗚……」惠蕓忍不住慟哭。
「夫人不要哭,我沒別的意思,不過是想和夫人交個朋友,哪知夫人之前竟然把鄙人的電話給掛瞭,所以才出此下策啊,嘿嘿!」
「你這個厚顏無恥的王八蛋,你以為我會信你,這些照片都是ps過的吧,因為我從來沒拍過!」
「這個……夫人拍過沒拍過我當然不知道,就算夫人拍過,我想,也不會那麼好心給在下看到吧,哈哈哈……」話筒裡的聲音停頓瞭一下,發出兩聲咳嗽,「但我要告訴夫人你的是,這些照片絕對不是ps的,至於怎麼來的我現在也不會告訴你,如果夫人不相信的話,等我把這些照片發到你丈夫公司的郵箱去之後,是真是假就將立馬見效!」像是忍不住的興奮,話筒那邊有發出一串獰笑,「但是如果這樣,那你丈夫公司裡的那些下屬們可就對夫人的身體瞭如指掌啊,呵呵,聰明的夫人,你難道希望這樣嗎?」
「你到底要怎麼樣……」惠蕓用手緊緊抓繞頭發,拿著聽筒的胳膊肘頂在大腿上,這句話的語調已經是哀求般的絕望瞭。
「我不想怎麼樣,隻想和夫人交個朋友!」
「我要怎麼做?」惠蕓咬著牙讓自己鎮定。
「請夫人即刻前往小區郊外的那個爛尾樓,你應該知道的,五層樓的那個,旁邊有一傢糕點超市,在那裡,你會再次接到我的電話……嘟嘟……嘟嘟……」
惠蕓的手癱軟在兩側,發著嘟嘟聲的聽筒從茶幾上摔落,她絕望的閉上眼,在她即將睜開眼睛之前,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