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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惠蕓伸出的纖纖玉手,渾然如暗夜中熒光乍現的燈蛾之翼,順著絲滑柔膩的窗簾佈,劃開一道淺淺長長的白光。「這大概是初秋的第一道霜降吧……」

  滿佈秋霜的窗玻璃,在晨光中透著一股皓白如洗的純凈,看到這種景象的惠蕓,也不由暗自驚嘆。

  側躺在床上的李逾白,從被褥中探出頭,安靜的端詳著一線光芒裡的惠蕓。

  在那束既柔和又分明的光線中,與黯淡的房間所形成的黑白反差之下,站立著的全身赤裸的惠蕓,全身透著聖潔的光和叫人嘆為觀止的靜態之美。

  那是他的妻子,是他頭頂上一染無塵的雲朵,是心中吐著芬芳的愛之花,也是生命之根沒有盡頭的歸途。他愛她,在她是個孩子的時候即如此。第一次在老師傢看到她的時候,她還紮著兩條稚嫩的小辮子,「哥哥,我美麗麼?」穿過回憶翻騰的浩蕩之海,透過歲月輪流的追溯,那銀鈴般的聲線和童真的神情恍如昨日……

  後來老師死瞭,死於一場慘烈的車禍,失去雙的惠蕓丫頭,從此便生活在他的世界之中。他資助瞭她後來的學業,像父親與兄長一樣去呵護她,每個月陪她去聆聽和瞭解這個世界的一切,從最微淺的道理再到從閱歷中積淀成精的智慧;

  從這個城市最嚴酷的寒冬乃至春華秋實後落在那些熟悉街道上的落葉,他們在愛與誠的篤定之路上攜手至此。

  在那一年的那一天,當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惠蕓對著亡父的墓碑傾吐出對他的愛意時,李逾白的愛便如同石破驚天的巨浪波濤滾滾而至……

  「惠蕓,你真的愛哥哥嗎?還是隻是因為報恩?」

  「不,我愛你,我已經長大瞭,我很清楚自己內心的聲音……」

  他們熱淚盈眶的跪抱在一起,在晴天萬裡的湛藍之下,在被稱作老師或父親的那塊黑色墓碑之前,他們在彼此滾燙的面頰相貼中融化瞭……

  房間裡的簾障已然開啟,融化瞭的薄霜再也抵擋不過陽光炙熱的問候,穿透整座屋子的溫熱之光,跨越蕩飆在時空中剔透明亮的回憶之曙光,照在李逾白泛著晶瑩淚花的雙眼,也染亮瞭惠蕓潔凈豐腴的成熟胴體……

  於此同時,在小區附近的一傢黑吧裡,16歲的羅凱正與人在qq上相聊正歡……

  「怎麼樣,這娘們長得夠騷吧?」

  「……」

  「你小子從哪弄來的這些照片?」

  「說瞭你可別不信,這些照片都是她兒子送給我的……」

  「我操,不是吧,她兒子是個變態吧?」

  「哈哈,她兒子才上初中,是我的小弟,傢裡還挺有錢的,但腦子不好使,被我們當槍使!」

  「呵!你還挺自豪的,不錯,這娘們挺不錯的,渾圓的奶子肥厚的屁股,看著我就想搞……」

  「哥,我們明天見一面吧……」

  「怎麼,你小子想讓我幫你搞上這娘們?」

  「嘿嘿……搞上瞭我們一起玩嘛,而且有她兒子做內應,這事還不是水到渠成!!」

  「嘿!你小子很會用詞嘛,呵呵,老實說,看到這個娘們的第一眼我就想上她瞭,但是這事不能急,要以攻心為上,不能強搞!」

  「好,好,聽哥哥你的,一看你就是滿肚子墨水的神級人物啊,明天見面咱們詳聊……」

  在學校的一間空蕩蕩的教室裡,李天天和媽媽孟惠蕓已經等瞭約莫20分鐘,今天是老師把推薦生帶來見面的日子。自從接受瞭教育局「優差生互補」計劃的十來天裡,孟惠蕓和李天天都懷著相同的焦慮和期待來等候這一天的降臨。對於孟惠蕓來說,她迫切的希望能領到一個知書達禮的優等生,這樣的孩子既愛幹凈又講禮貌,自己也可少操點心。可是對於李天天來說,他隻希望即將來到傢中的孩子不要太迂腐,成天隻知道學習,並且變成老媽監督他學習的奸細……

  「咚咚……」

  「咚咚……」

  伴著接踵而來的高跟鞋踏地之聲,李天天和孟惠蕓的心瞬時都不約而同的上緊瞭發條。臃腫的中年女班主任,挺瞭挺她的眼鏡,翻得老高的眼白宣示著作為班主任的至高無上的權威,這是李天天最為厭煩的眼神,他有一半的厭學情緒即是因為這頭肥豬臉上長的那雙令人討厭的雙眼。孟惠蕓宛如明珠的一對大美眸子也顯露出焦急的神態。

  或許是肥豬班主任的身軀過於龐大,當一個黝黑瘦小的孩子從她背後出現時,孟惠蕓的嘴巴驚得形成一個「O 」狀。

  「這不是阿牛嗎?」把眼珠子瞪得老圓的李天天發話瞭。

  「哦,夫人,這個就是學校分配到您傢的優等生,叫張小牛……唉,小牛你別愣著啊,快喊阿姨好!」

  肥豬班主任顯然沒有理會李天天的問候,而是直接與其母孟惠蕓交談。

  「哦……」孟惠蕓還沒回過神來。

  「阿……阿姨好,阿姨下午好!」名叫張小牛的優等生,戰戰兢兢的低頭說道。

  「哦,你好,你好!」孟惠蕓連忙應和著,實際上這個面容黢黑,身姿矮小瘦弱的張小牛與她印象中優等生的樣子相悖甚遠,當她意識到這一點時,喉嚨裡不經意的吞下一道口水。

  在李天天眼裡,張小牛就是個農村來的土得掉渣的野小子。在這個以城市裡的孩子為主要群體的中學裡,大部分都是像李天天這樣傢境富裕的官僚貴胄,大都不愛聽老師使喚,個個神五神六的,自以為是。像張小牛這樣一個從農村來的窮孩子自然不受他們待見,甚至還是李天天之流經常欺負和戲弄的對象。所以當張小牛站在李天天的面前,更是作為互補生的身份時,李天天喉頭一緊,咽下一口酸楚和難受的唾液……

  「夫人,本次互補生計劃是教育局推行的試驗計劃,為期一個月,旨在通過朝夕相處帶動共同的學習積極性,並為學生傢長不同的教育理念和學習方式……」

  肥豬班主任絮絮叨叨的羅列瞭一大串的道理和解釋,看著張小牛一身臟兮兮的運動服,還有垢漬斑斑的球鞋,雖然惠蕓心裡有一萬個的不滿意,也強忍著應下來瞭。

  就這樣,惠蕓領著兩個毛頭小夥子上瞭自己的車,在開往回傢的路上時,惠蕓看著一直低頭紅臉,默不作聲的張小牛,心裡反而生出些許愧疚,「別人孩子還不是媽生的爹養的,雖然是山溝裡的,到底還是比城市裡的紈絝子弟們強,既然木已成舟,我也要做出一個母親該有的樣子吧!」孟惠蕓這樣一想便覺得胸中豁然開朗,隨即轉過頭對著張小牛嫣然一笑。

  面對孟惠蕓的明眸善睞,張小牛的臉「刷」的一下漲的更紅瞭。他斜睨瞭一身旁同在後座的李天天,見他正視若無睹的把頭歪在車窗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趁著這個無人察覺的當口,張小牛小心而隱秘的將兩腿夾緊,胯間火燙燙的肉棒受到前座同學媽媽迷人的成熟氣味而幹巴巴挺得直直壯壯。

  張小牛是一個從農村來的14歲的小夥子,幼時捉襟見肘的日子教會瞭他刻苦鉆研的勁頭,特別是在城市裡的生活更使他明白「若為人上人,必先苦中苦」

  的道理。然而他終究隻是一個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同學媽媽端莊優雅的女性氣質,還有那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早就如打在心頭的一劑興奮劑,讓他慾火焚身瞭。

  張小牛不是第一次見到李天天的媽媽孟惠蕓,事實上在開學之初,當這位美艷人母帶著兒子來報道時,站在學校操場上的張小牛就已經被她的美貌和濃濃的成熟味兒所折服。張小牛從那天起算是真正見識到瞭大城市女人的魅力,那鼓脹鼓脹的飽滿奶子,將胸前撐得像樹枝上結的渾圓雪梨。

  他依稀記得從背後凝視孟惠蕓時,從套裙中隱隱浮現的那肉顫顫的輪廓,如此碩圓肥厚的大屁股,簡直比農村菜地裡種的瓜果還要大,還要圓。

  張小牛骨子裡流著的莊稼漢人的血統似乎也再告訴他,長得這樣肥美流香的臀部,一定得要一把幹勁十足的犁頭才配去耕耘。想到這裡,張小牛胯下那與年齡不相符合的壯碩肉棒再次豎瞭起來,他隻有忍著、再忍著……

  晚燈朦朧的顏色,像盛放於半空中的橘子花,在夜風冷淡中散發出氤氳迷離的花火,為靜默的城市平添一抹奇艷的濃妝。李逾白回到富麗堂皇的傢中,一眼就看到瞭作為優等生進駐於傢中的張小牛,不知道為什麼,當張小牛觸及自己時劃過一絲慌張,「難道是我長得太兇瞭?」

  李逾白帶著一閃而過的念頭走到張小牛的面前,他看著他,從小牛的身上,李逾白竟感受到瞭一種似乎是於自己息息相關的氣質,到底是什麼呢,李逾白自己也不清楚。

  「回來啦!」循著這聲音,身著一件黑色羊毛衫的妻子惠蕓款款走來,胸部凸起的流線形宛如瑰麗的峰巒。然而李逾白不知道的是,在同一個房間中,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也想攀上這神聖的山峰,並肆意吸吮那汩汩乳汁。

  簡單的介紹後,現在已是「一傢四口」的晚飯,在濃香噴噴的愉快氣氛下結束。

  舒適的軟榻,精美的裝潢,溫度適宜的空調,仰躺在雙人床上端的張小牛,第一次感受到瞭「人上人」過的品質生活。

  「這勞什子的傢夥來瞭之後,我就無法自在的與羅哥qq聯系瞭,唉……」

  想到媽媽的黑絲玉照現在極有可能被別人揣在手中手淫,李天天邪惡的念頭一生,腦中母親赤裸的畫面便油然呈現,在關於母親被侵犯的種種幻想中,李天天漸漸熟睡。

  窗外的朗朗月光,傾瀉在小區的石子路上,把一顆顆鵝卵石照得發亮,整片區域沉睡在夜闌人靜中。

  而就在李天天和張小牛沉浸在各自的念想時,小區的保安室卻一如往常的燈火通明,而與往常不同的是,半夜的保安室內竟傳來陣陣喘息聲……

  「啪啪」,「莉莉,你的大白屁股還是那麼幹凈呵,是不是洗瞭幾遍再過來的呀,嘻嘻……」

  「你個死鬼,得瞭便宜還賣乖,快操我,快呀……」

  女人像狗一樣翹起白花花的肥臀,那東西在昏暗的燈影間宛顯得健壯、豐碩;

  潔白如雪,光滑似玉。男人精瘦強而有力的身體壓伏在雪地般女人的開闊背脊上,發亮的陰毛與濕漉漉的肉棒交匯的流著濃濁而淫靡的液體。

  像野生狗畜交配著的黑男白女,中國畫一般涇渭分明的奇異景象,正是小區門衛老蔡與一個叫做李莉的婦人所致。

  老蔡不僅僅是一個人,也是一條狗,他有狗一般不知疲倦的雞巴,還擅用公狗一樣交媾的姿勢。在一次又一次向女人那溫濕的屄裡徐徐挺進之時,空氣中的水分子受到溫度的遞增而膠著,女人淫水滴落的騷味兒和男人雄赳赳散發出的雄性氣味,匯成不可消磨的原始獸慾。

  「寶貝,老夫我還是最喜愛你這饅頭一樣的屄啊,百幹不松,反而是越操越有勁……哦啊!」

  「幹我,幹我,你這個老雞巴,你這個壞雞巴……啊……感受到我屄裡的溫熱瞭嗎……啊……」

  「你這個騷貨蕩婦,大半夜不回傢陪丈夫睡,趿著拖鞋跑過來免費賣屄,真他媽賤……」

  「我就是騷,啊啊……噢……你就是我丈夫,我的大雞吧丈夫!」

  將倫理道德拋置腦後的偷情男女,在大汗淋漓時抓住奶頭緊緊不放的粗糙手心,以及女人被搗得酥麻的屄,激烈酣戰的兩個人,忘掉瞭這個世界的一切,淪喪在背叛道德的孽海恣意妄為的通奸著……

  「叮鈴鈴……」

  「叮鈴鈴……」

  電話鈴聲穿破夜漆黑的靜謐,孟惠蕓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的拿起聽筒:

  「啊……啊……哦哦……好舒服……啊!」

  聽筒那邊傳入耳際的女性喘息與呻吟聲,讓孟惠蕓猛地清醒過來。

  「這不是做愛的聲音嗎?」

  「莉莉,你真美,平常在小區看你那傲人一等的騷樣,嘿嘿,現在還不是被老子操瞭!」

  「莉莉?」

  孟惠蕓心頭一緊,扭頭快速的掃瞭一眼熟睡中的李逾白,見他並無動靜,掀起被子的一角,將聽筒藏在被中一聞究竟。

  「捏我的奶頭,啊……捏緊它……親愛的,再用力……快……」電話聽筒裡陸續傳來的明顯是男女動情做愛時的淫語浪話,霎時間心中百轉千回,無數的思慮與疑惑掠過腦海,「這不是莉莉的聲音嗎,那男的是誰?是她老公嗎,還是……?」不敢再想下去的惠蕓心潮跌宕,腦中浮現的是那個小區內和自己私交甚篤的李莉,那個牙醫的妻子。

  「這電話怎麼會打到我傢來瞭?難道是李莉和別人做愛時碰錯瞭鍵?」就在孟惠蕓疑竇百生的時刻,身旁熟睡的丈夫突然發出一絲動靜,她在驚嚇中慌忙蓋上聽筒,結束瞭這莫名其妙的窺聽……

  小區保安室內的一男一女,還在激烈的交媾著,叫做李莉的人妻,被猥瑣的精瘦男子猛吸著乳頭,「我就知道你最能幹瞭,我的屄都要腫瞭……」

  聽到人妻的稱贊,扛著白皙大腿的男人操弄得更賣力瞭……那情形,看起來就像一頭發情的憤怒公牛,正憤怒的開墾著農田……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躺在男人懷中的李莉,已經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離開這個正幹著自己的男人瞭。他堅挺挺的肉棒,粗壯而富有韌勁,無一不是自己出軌偷情的理由與安慰。

  然而李莉不知道的是,就在一小時前,她和情人因為交戰過猛而絆動的手機,已將讓她的奸情昭然若揭瞭……

  與此同時,再也無法安然入睡的孟惠蕓,像所有剛剛瞭解到他人秘密的人那樣……一遍又一遍的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