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俊，起來瞭！”

　　隔天早上，我剛迷迷糊糊將醒不醒的時候，聽到媽媽在叫我。

　　“嗯！”我睜開眼，看看周圍，眼前都是陌生的場景，這才想起來昨天是睡到吳橋傢裡來瞭。

　　“媽……幾點瞭？？”我揉著惺忪的眼睛問道，從床上慢慢坐起。

　　“七點半。”媽媽說道。

　　“這麼早……”我有些不滿道，“我又不上學……這麼早叫我幹嘛？”

　　“哼！”媽媽冷哼一聲，我不禁打瞭一個激靈，這聲音裡好像帶有不滿和氣憤？忙抬頭看向她，隻見她抱著雙臂，滿臉嘲諷之色，眼神中滿是殺氣。

　　‘怎……怎麼回事？’我在心中問自己，‘難道昨天跟吳僑那檔子事讓我媽知道瞭？’正這麼想著，就聽媽媽道：“要是上學你七點半才起來，你看我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額……額……媽媽教訓的是……”我忙點頭，這個時候可不能觸她的黴頭。

　　“小潔出去買早飯瞭，吳僑還沒起來，但是你得起來。”媽媽說道，“在別人傢睡覺不要賴床，給人不好的印象。”

　　“額！額！好！”原來不是那事啊，這我就放心瞭。

　　掀開被，一個骨碌從床上翻身起來。

　　“呀！你怎麼不穿衣服！！”媽媽緊張地說道，“快躺下！！！別凍著！！”

　　這茬我倒給忘瞭，昨天我沒有睡衣，洗完澡之後是穿的吳僑的睡衣，雖然扣不上，總比赤身露體的好，下身套的也是吳僑的一條睡褲，總是不倫不類的。

　　在跟吳僑做完事回來之後，我嫌穿著不舒服就給脫瞭個精光，剛才起來迷迷瞪瞪的，就把這事給忘瞭。

　　媽媽過來給我蓋好被子，看到被子中央那個凸起，她臉上一紅，伸手給它來瞭一下：“一大早，就這東西不老實！等著，我去給你拿衣服。”

　　“哦吼吼……”我故意呻吟兩聲，裝作很痛的樣子倒在床上，媽媽看也不看我，徑直出瞭門。

　　“小俊，你怎麼瞭？”一個柔柔的嬌音傳來，正是吳僑。

　　一聽是她，我頓時來瞭精神，‘呼’地坐起：“老婆！醒瞭啊！我肚子疼，不過看見你就沒事瞭。”

　　看到她的那一剎那，我瞬間愣住瞭，她顯然還沒有洗漱，因為她的頭發還毛毛躁躁地在頭上支棱著，可是她的整個人的氣質都變瞭，變得那麼明艷，那麼清麗，除瞭俏皮感之外還有一些……嫵媚？！

　　嫵媚！！她身上怎麼會出現‘嫵媚’這種感覺？而且很明顯的是女性化表現更強烈，要是原來裝假小子還可以理解為是‘像女生的男生’，現在已經就是女生瞭啊！！難道這就是原蟲帶來的變化嗎？

　　“去你的……誰是你老婆瞭……”她口中嗔怪著，似乎沒發現我的愣神，走到我這邊來，“張老師這是去幹嘛？”

　　“去給我拿衣服，昨晚不是洗瞭嘛……”我緩瞭緩，從愣神中回過來才說道，順手掀開身上的被子，渾身都赤裸著，隻有雞巴傲然挺立。

　　“呀！”吳僑止住瞭腳步，俏臉緋紅，更加女性化的樣貌，如花蕾初放的美麗面龐，配合著嬌羞的神情，充滿瞭對男人的魅力，“你幹什麼呀？怎麼不穿衣服？”

　　“所以我跟你說瞭呀，我媽去給我拿衣服瞭……”我攤攤手，蓋上被子道。

　　“啊？那她等會還得進來吧？”她好像想到瞭這個關節，“那我出去瞭，我得洗洗臉。”

　　說著，她往門外跑去。

　　忽然我想到，她剛才不會聽到我和我媽的聊天瞭吧？順嘴問道：“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剛起來。”吳僑邊跑邊快速說道，“我出來的時候看到張老師去瞭小房間。”

　　轉瞬就鉆進瞭房間旁邊的衛生間裡，‘咔噠’落瞭鎖。

　　那她應該是沒聽到我跟媽媽的對話，這我就放心瞭。

　　‘啪……啪……’門外面傳來瞭拖鞋的聲音，應該是媽媽拿好瞭衣服回來瞭。

　　果然，那聲音來到瞭門口，媽媽手裡拎著我的衣服出現瞭，看到衛生間的門關著，她一愣，再看看我還在床上，指著衛生間輕聲道：“吳僑？”

　　我點點頭，她又看瞭一眼衛生間，從門口就把衣服扔到床上：“趕緊穿上吧，別讓吳僑看到你這樣子，我下去拖拖地。”

　　“嗯！嗯！”我拿起衣服往頭上套，心道：怕什麼，有機會我還要跟她一起洗澡呢！

　　套上褲子，聽媽媽已經下瞭樓，我來到衛生間門口敲敲門。

　　“僑僑……僑僑……是我……”我輕聲道。

　　“你去對面那個！”吳僑毫不猶豫地拒絕瞭我……

　　我垂頭喪氣地去瞭對面衛生間，這時吳僑從背後打開門，說道：“洗臉池下面的櫃子裡有新的牙刷，你自己拿。”

　　剛回頭，就看到門又關瞭起來。

　　正在刷牙，就聽到樓下傳來說話的聲音。

　　“哎呀，張姐，你怎麼在拖地啊？放下放下。”這是陸阿姨的聲音。

　　“沒事沒事，我們住在這裡，總不能吃閑飯嘛……”媽媽說道，“這樣讓我心裡怎麼過意的去啊……”

　　兩人又來回退讓瞭幾番，我聽得一拍額頭：兩個女人在一起話題還真是不知道哪兒是哪兒。

　　等我洗漱好瞭出來一看，那邊的衛生間門還管著，不禁心中好奇，再次走過去敲門道：“吳僑，你還沒好嗎？”

　　裡面沒有人回答，隻有一片沉默。

　　“吳僑，你怎麼瞭？”我聲音大瞭一些，樓下陸阿姨道：“小俊醒啦？下來吃早飯吧！”

　　我心道：哪裡有什麼心思吃早飯，我老婆、你女兒還在衛生間裡不知道怎麼瞭呢！

　　“我……我沒事……你……你先下去吃飯……”吳僑的聲音傳來，帶著一股恐慌感。

　　我聽著就不對勁，使勁擰著衛生間的把手。

　　隻聽媽媽又道：“小俊，阿姨叫你呢！怎麼不說話？”

　　“就來就來！”我不耐煩地回答道。

　　“我讓你下去！！”吳僑在裡面大聲道。

　　“我不！你不說怎麼瞭我就不下去！”我壓低嗓子說道。

　　這時，陸阿姨和媽媽都從樓梯上走瞭上來，好奇地看著我，媽媽道：“小俊，你怎麼瞭？怎麼火急火燎的樣子啊？”

　　“僑僑把自己鎖在裡面，不給我開門。”我著急道。

　　媽媽走過來一拍我，斥責道：“女孩子在廁所裡面，為什麼要給你開門？你這不是公然耍流氓嗎？”

　　我頓時一愣，心裡隻顧著想吳僑為什麼會不開門，反而是把‘男女有別’這一點給忘掉瞭。

　　“你給我下去！”媽媽往樓梯那一指，厲聲道。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我的感覺，我就是覺得她很害怕、恐懼。

　　“哎呀……姐姐，別這樣。”陸阿姨過來打圓場，“小俊也是關心僑僑，有點行為失當，傢裡人都在，他還能有什麼越軌的行為嗎？不要這麼緊張。”

　　她又看向我道：“小俊啊……僑僑不開門，肯定有她不開門的理由，你先下去好嗎？我跟你媽媽來看看到底發生瞭什麼事，畢竟我們都是女人，有的事情處理起來比你一個男生要方便。”

　　聽瞭她的話，我覺得很有道理，而且又是在吳僑自己傢裡，我剛才的行為確實有些冒失瞭，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這樣，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

　　“嗯……好……那我先下去……”我故意對著門說著，以便能讓吳僑聽見。

　　看看媽媽，她的眉頭皺起，不住沖我使眼色，別看她剛才聲音嚴厲，眼中的神采卻沒有什麼責備的神情。

　　我恍然大悟，因為這是在別人傢裡，所以她才故意那樣，我就說，她如今很少對我用那麼嚴厲的態度瞭。

　　轉身緩緩踱步下樓，我那個一步三回頭啊，媽媽沖我瞪眼道：“看什麼！下去！”

　　陸阿姨面露笑容道：“小俊，你下去吧，桌上有熱的豆漿和包子。”她語氣很溫和，可是也能聽得出焦急，眼神也很焦慮。

　　到瞭樓下，我打開一杯豆漿，猛地一拍自己的腦門！

　　我也是……原蟲力量減弱的時間太久瞭，我都已經忘瞭如今可以同時聞聲觀視感觸瞭。

　　進入感應狀態，身邊就是三個聚在一起的感應點，太好找瞭，更別說媽媽的那個橙色感應點瞭，簡直就是指路明燈。

　　想瞭想，我還是把感應套在陸阿姨身上，畢竟她是吳僑的媽媽，要進衛生間也更容易些。

　　我套上感應的時候，她們勸說的話都已經說的差不多瞭，此時衛生間的門打開瞭一條縫，吳僑露出瞭半邊臉看著門外的兩人，這半張臉不說傾國傾城，也算是明媚動人瞭。

　　我能明顯感覺到陸阿姨的身子一震，好像是僵住瞭，媽媽的神情也有些愣怔，兩人對視瞭一眼，我看到媽媽的眼中滿是驚奇。

　　“媽……媽媽……你進來吧……”如我猜想的那樣，吳僑果然還是更接受陸阿姨進去，“張老師……你……我……”

　　就聽陸阿姨說道：“張姐，既然僑僑開門瞭，要不你也下去吃點早飯吧！而且小俊一個人在下面，挺孤單的。”

　　“嗯，行！”媽媽爽快地點頭道，確實，她在這裡反而會礙事，就見她看向吳僑道，“吳僑，沒事的，有什麼事你就跟老師說，如果是小俊欺負瞭你，你一定要告訴我，或者告訴你媽媽，我指定不放過他。”

　　我滴媽……說就說，怎麼扯我這裡來？我欺負她？額……我這個欺負手段恐怕她是不會告訴你的。

　　“嗯……老師，我知道的……”吳僑的臉上都紅瞭，低下頭低聲說道。

　　媽媽這才轉身下來，我扭頭看過去，她從二樓平臺慢慢走下來，臉色很是凝重，看到我在看她，沖我又是一瞪眼。

　　我沖她‘呵呵’一笑，繼續感應陸阿姨的視線，她現在已經進瞭衛生間，跟吳僑對面站著。

　　“到底怎麼瞭僑僑？”陸阿姨道。

　　“你是不是跟吳僑……做那事瞭？”媽媽輕聲問道。

　　頓時，兩種聲音在我耳中混起，夾雜在一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讓我感覺聽不清。

　　因為從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沒有對比也不會那麼明顯，此時我才猛然想起，以前如果我在感應的話，是會隔絕外界聲音的。

　　這與視線感覺不一樣，當我感應瞭某一個感應點的視覺，兩隻眼睛就像是忽然變成瞭兩個攝像通道，睜開眼的情況下既能看到我眼前的景象，又能看到感應點眼前的景象，不過聲音就變成瞭單聲道，如果不是今天在感應感應點聽覺的時候媽媽說話，我還不知道會這樣。

　　“嗯！”我有點頭疼地捂住額頭。

　　要是這聲音也想眼睛一樣能分兩邊就好瞭。

　　“哼！怎麼？現在後悔瞭？”媽媽說道。

　　“沒有……有些頭疼……”我下意識就編瞭個謊，頓時覺得不對，媽媽的聲音變清晰瞭，不是那種兀裡兀突的混音瞭。

　　視線裡，陸阿姨盯著吳僑一直看著，從頭到腳，從上到下，看瞭一遍又一遍，一直都沒有說話，難道是因為這個？

　　我也能看出來，吳僑除瞭相貌上的變化，還發生瞭一些別的變化。

　　“唔……媽……我……”吳僑囁嚅著，什麼也沒有多說出來。

　　“你的衣服怎麼小瞭？褲子也短瞭這麼多？”陸阿姨終於說瞭兩句話。

　　“頭疼？你還知道頭疼？”媽媽哼聲道，“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頭疼？吳僑那個樣子，百分百就是你。”

　　啊！這……這……沒錯……不是因為剛才陸阿姨沒說話的原因，而是真真切切的，感應點的聲音和自己聽到的聲音從兩個耳朵分別傳入，雖然目前還有些發甕，但是已經能聽清楚瞭，各走各道，沒有混雜在一起。

　　哈哈！！我頓時欣喜起來，這都是昨天跟吳僑做愛之後導致的嗎？可是這是為什麼呢？總不能吳僑跟我還有血緣關系吧？那我還能娶她嗎？

　　我正在胡思亂想著，就聽陸阿姨那邊又傳來瞭聲音。

　　“我……我不知道……”吳僑捏著自己已經明顯變小的衣角，緊張地說著，“起來……起來就這樣瞭……”

　　“這……這……”陸阿姨說道，“怎麼會一覺起來就這樣呢？你……你現在已經不像一個男生瞭，完全就是女生啊！”

　　嗯……這觀點我贊同。

　　“我跟你說話呢！！給我坐好瞭！！”媽媽的聲音有些大，在耳中聽來甕聲更強烈。

　　“嘻嘻……”我笑嘻嘻地站起來，握著媽媽的手，她開始似乎想要縮回，但也就是微微一縮，並沒有脫離我的手掌。

　　“別這樣……會被看到的……”我一握緊她的手，她低聲道，回頭看看樓上，怕陸阿姨和吳僑出現。

　　“我……我還以為你是忽然來事瞭……所以才……”耳中傳來陸阿姨的聲音，“你……你把衣服脫瞭我看看……”她讓吳僑把衣服脫瞭？

　　嘿……這倒是應該看看呢！我心裡想著，兩邊視線都同時看著，以前從沒想過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現在想來，這也許就是某一種動物的力量？雙眼視物而互不幹擾？（註：我隻知道變色龍是可以這樣的。）

　　“放心吧，媽，不會的。”我湊在她耳邊說道，順便在她臉上親瞭一口，我知道吳僑和陸阿姨不可能看到，所以舉動也就大膽瞭些。

　　扶著她坐下，我拿過一杯豆漿紮開遞過去，說道：“這事我一定會原原本本都告訴你的……你先坐下來吃點東西，我等會再跟你解釋好嗎？”

　　說完，還在她嘴上也親瞭一口。

　　媽媽身子一僵，還是忍不住回頭看看樓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人看破母子之間的關系，我在她胸口由上往下順瞭好幾回，讓她放寬心，順帶吃瞭幾下那對豐乳的豆腐，她這才算喝瞭兩口豆漿。

　　陸阿姨視線裡的吳僑扭扭捏捏的，好像不願意將衣服拉上去，隻是即便她不願意，也能看到隨著她搖擺身子，衣服裡有兩個圓圓的輪廓。

　　“你這丫頭，怕什麼？”陸阿姨說道，她的語氣很嚴肅，“這裡就我們兩個，小俊和張老師又不會上來的。”

　　“嗯……嗯！”吳僑猶豫瞭一下，這才答應下來。

　　我緊緊盯著那邊的視線，看吳僑抖索的雙手慢慢拉起睡衣的下擺，一點一點向上拉起。

　　隨著睡衣的離去，她的肚臍露瞭出來，再往上，她的腰肢是那麼纖細，肌膚又是那麼白皙，我看得都忘卻瞭吸手中的豆漿。

　　“你怎麼瞭？”媽媽問道。

　　“怎麼瞭？”陸阿姨問道。

　　此時睡衣已經拉到乳房位置的時候，吳僑又愣瞭一下。

　　“沒……沒什麼……”我也愣瞭，回答媽媽道，“太燙瞭，慢慢喝。”

　　媽媽瞥瞭我一眼，拿起桌上的包子吃瞭起來。

　　“沒……沒怎麼……”吳僑也說道，說著，她脫掉瞭睡衣，兩個渾圓白嫩的乳房瞬間就露瞭出來，這乳房圓圓的、白白的，就像我眼前這還冒著熱氣的包子，但是比包子可好看多瞭，不像包子這樣一層層的褶皺，而是能看得出來的圓潤，而乳房上還有兩顆櫻桃紅的粉粉乳頭點綴，更顯得誘人美麗。

　　誒……這……這……這……變大瞭？

　　“變大瞭？”驚訝之餘，我竟然說瞭出來。

　　“怎麼會……發育這麼快？”陸阿姨也很驚訝地說道。

　　“什麼變大瞭？”媽媽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吳僑的聲音帶著哭腔，“我一起來就這樣瞭……昨晚我……我沒發現……”

　　“額……我說媽媽你的……嘿嘿……好像變大瞭……”我瞇起眼睛看過去，這些動作會對現實畫面產生影響，畢竟這種視線就是我自己的視線，但是對感應畫面沒有影響。

　　“胡說什麼！”媽媽臉‘騰’就紅瞭，眼角一揚看瞭看樓上，發現沒人下來，才又看向我道：“這是在別人傢裡，你說話註意點。”

　　我‘嘻嘻’笑道：“在陳老師傢裡也沒見你說註意點啊……”

　　‘啪’！媽媽伸手在我嘴上輕輕一拍，“還亂說！情況能一樣嗎！別說瞭，我不問你瞭。”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陸阿姨忽然笑瞭起來，走過去撫摸吳僑的頭，“發育得快些也沒什麼，隻不過……不過……唉……”

　　她嘆瞭口氣，吳僑急得都要哭瞭，說道：“可是我這麼……這麼大的胸……還怎麼裝男生啊？”緊接著，她又道：“而且……我這個臉，怎麼看都是女生啊……”

　　陸阿姨也面色沉重，捂著額頭搖瞭搖，嘆氣道：“天意啊……”

　　“不管怎麼說，等會我帶你去買些衣服，看這情況，傢裡的衣服一定都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