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葉子……還不快點過來……葉子………」
花萱感覺在自己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飄瞭很久,爲什麼用飄這個字呢?其實她也不知道,她總覺得自己是懸掛在半空中的,她隻有繼續走下去才能夠找到答案。她走瞭很久,不耐煩的走,漫無目的的走,盲目的走,直到聽到這道聲音,一道很熟悉的聲音。
花萱興奮的尋找聲音的來源,她此時就像一個走在沙漠的人,突然遇到瞭綠洲那種歡喜。當她轉過頭的時候,發現原本一片漆黑的地方出現瞭一片光明,一個穿著仙風道骨的老翁笑嘻嘻的站在她的面前。
老翁一襲白色大袍,標準的發白胡須,眼睛散發著慈愛,消瘦的身體支撐著衣服讓他看上去有些奇怪,不過與衆不同的是,老翁留著一頭短發,讓他費盡心思的古代妝容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花萱看見眼前的老翁,她激動的跑過去,眼角還泛著淚光,嘴裡大叫著:「爺爺,爺爺真的是你嗎?」
不知道花萱是太激動瞭,還是感覺到自身身體的不妥,當她想要誇張的跑到老翁的面前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的時候,她的身體居然在她意料之外的穿過瞭老翁的身體,花萱迷惑的轉過身看向老翁,她不敢置信的再次嘗試,結果依舊如故。
「別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來,把這個給喝瞭,喝瞭你就會沒事瞭。」老翁憑空變出瞭一杯東西交到瞭花萱的手上。
花萱觸摸到瞭陶瓷的溫度讓她的心裡格外的踏實,她低頭一看陶瓷杯中的物體,發現黑漆漆的,根本都無法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不過她的心裡心中始終都相信老翁的話,她毫不猶豫的仰頭將杯中液體喝光。
入到喉嚨的液體格外的粘稠,讓花萱想起瞭與此相類似口感的酸奶,不過酸奶可沒有一種腥味,讓她難以入口,當液體流進瞭她的胃時,花萱感覺到體內對這液體的排斥,嘴巴一直揮之不去的腥味也讓她想要把這液體吐出來。
但是老翁果然沒有騙她,粘稠度的液體讓她一直冰冷的身體開始感覺到瞭溫暖,原本「飄」得暈乎乎的感覺也不見瞭,她感受到瞭腳踏實地的滋味,在看看周圍的環境,她發現周圍的黑暗都不見瞭,還有老翁坐在一旁對她微笑。
花萱對於老翁說是崇拜,其實更多的是畏懼。她本名叫葉可戀,隻因爲她眼前這個老翁,她的爺爺——葉玄道在她出生的時候說瞭一句:「這孩子的根不屬於這裡。」,原本就是一句胡說八道的話,但是葉玄道在他們傢地位不同一般,她老爸就根據葉玄道的這句話想到另外的一層意思,生無可戀,於是她的名字就這麼悲劇的産生瞭。
其實花萱對於這個名字也並沒有什麼,畢竟聽起來還是不錯的,但是葉玄道的這句話可是影響瞭她的一生。小時候她父母害怕失去她,無論去哪裡都要一直拽著她,在平常連門口都不讓出,所以她的童年基本就是在傢裡自己看動畫片度過的,長大後,父母還是害怕,就讓她以就近原則,在同一個城市選瞭一個分工作,總結來說,她之前的一生都是因爲葉玄道的一句話,讓她一直擺脫不瞭父母的陰影。
爲什麼葉玄道的這句話這麼有威信呢?還不是因爲他崇尚一些鬼神之說,精通算命、風水、八卦等知識,說通俗一點,就是一個著名的道士。很多的高官因爲這個都要親自登門拜訪,邀請他去爲住宅、辦公室看看風水,就連一些著名的電視劇編劇都會找他,爲的就是能夠從他這裡拿到一些專業知識。
「還愣住幹嘛?還不快點給我坐下來!」葉玄道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對著花萱,他將桌上泡好的茶放到花萱的面前。
花萱看到葉玄道慈祥的笑臉,她總覺得自己的背部開始發麻,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瞭。跟葉玄道生活瞭這麼多年,她當然知道這是葉玄道一語破天機的前提瞭,難道她的身上將要有壞事發生?
於是花萱馬上利索的坐到葉玄道的對面,她看見葉玄道早已經換下瞭那誇張的服飾,身穿白色體恤,手裡拿著茶杯細細品茶,這個樣子與平常人無異。對於葉玄道如此的怪異,花萱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畢竟葉玄道總是神秘兮兮的,在她心裡葉玄道是無所不能。
葉玄道盯著花萱緊張的深情,他一臉擔憂的看著花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葉子,難道你忘記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