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萱走出那令人窒息的環境之後,她不得不贊賞三王爺的王府還是非常的具有觀賞性的,例如這後花園,梅花朵朵開,與長青松相互對映,讓這後花園增添瞭不少的詩情畫意。
今天王府大婚,賓客絡繹不絕,單單一個前廳怎麼能夠裝下這麼多人呢?更何況,大傢閨秀是不能隨便拋頭露面的,與其站在前方被人說不守婦道,大多數的小姐還是選擇成群結伴的來後花園走走。
花萱邊走邊打量著這京城的大傢閨秀,不得不說令人佩服,他們的一顰一簇都是如此的迷人,讓花萱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人有些自愧不如,畢竟在那個提倡男女平等的年代,女性的地位不停的提高,提倡自立自強,一些老祖宗的規矩都被視爲矯揉造作拋諸腦後。
而花萱在那個浮躁的大都市打拼瞭這麼久,她早就將自己弄成瞭一個獨立好強的女漢子瞭,口裡雖說對於這些大小姐不屑,其實內心還是非常的羨慕的,畢竟她還是一個女孩子,有避風港誰想要拋頭露面呢?
「呦!我看這是誰呢?自己一個人這麼淒涼,呵呵……」
花萱靜靜的坐在湖邊看著平靜的湖面,她聽到背後的傳來既刺耳又熟悉的聲音,花萱就不得不在心裡大罵,一刻都不讓人休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主光環?無論走到哪裡都得被人關註著,都得幾個綠茶表來攪一攪?
雖然花萱心中非常不爽,但是她現在的一舉一動再是僅僅代表著自己瞭,還代表著李逸文,所以她有多麼的不情願,她還是轉過身看向黃梓潼。
「黃小姐,許久未見,身體可好?」
黃梓潼沒想到花萱會如此文謙有禮的跟她說話,她看著花萱一身粉紅的糯裙,修身且精致,一看就是綠葉閣專門打造的,可惜啊!如此好看的一副穿在瞭一個樣貌醜陋的人身上。
「托六皇妃的福,本小姐可是好著呢。」黃梓潼的瞪著花萱,她一直認爲像李逸文這樣的謙謙公子,隻有她這樣有才有藝有樣貌的女人才能與之相配,怎知半路殺出瞭一個花萱,愚蠢無知不說,相貌醜陋,根本都沒有一樣配得上李逸文。
黃梓潼還記得自己十歲那年初見李逸文,文采出衆,笑如春風,相貌英俊,完全就是她想象中的完美夫君,她對他一見傾情瞭,以後隻要有李逸文在的地方她都會到,無論他淹沒在如何雜亂的人群中,她都能夠找到他的身影。
她拼命的讓自己成爲最優秀的女人,能夠讓她能夠配得上他,隻是他爲什麼不看她一眼呢?她知道自己和李逸白是不可能的,她爹曾經和她說過,李逸白在朝中無勢力,母妃的身世也不顯赫,她根本都不可能嫁給他。
花萱看著眼前這個面目有些猙獰的大小姐,她對於黃梓潼內心想的那些東西一目瞭然,說起來黃梓潼也是一個可憐之人罷瞭,在小說裡面是一個現實女主楚楚可憐的女配,經常被女主開外掛的才華打壓著,到最後還因爲傷害瞭女主而淪落爲做人傢的小妾。
花萱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黃梓潼,她原本防衛的神經也就放松瞭許多,她善意的對著黃梓潼微笑,她知道黃梓潼非常的迷茫,心裡開始漸漸的扭曲,倘若她現在能夠提醒一下,說不定以後還能夠多一個朋友。
「黃小姐身體安康即好,你瞧這池塘的湖水多麼的清澈,就連湖底的魚兒也遊得如此暢快,真實羨慕啊!」
黃梓潼順著花萱的話看向池塘,池塘中結著一層薄薄的冰,湖底的下面暢快嬉戲的魚兒清楚可見,但是她實在不明白花萱說這些何意,還以爲是諷刺她,於是她就板起瞭臉蛋反擊:「天氣漸冷,恐怕這魚兒也活不長瞭,它們現在快樂也隻不過是因爲還沒知道將來的死亡罷瞭!」
「死亡並不可怕,更何況未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倘若主人憐惜定會救助,要是主人不施以援手,它們也應該想辦法走出困境方能活命。正如黃小姐,你又怎知你現在走的不是把自己逼死是死路?」她已經說得夠明白瞭,倘若黃梓潼還不瞭解就實在浪費她的口舌。
花萱留下黃梓潼自己一人在思考,她轉身準備離開,這大冷天的在湖邊實在是太冷瞭,而且腳下全是凍土,稍有不慎就會掉下去瞭。
黃梓潼聽到花萱莫名其妙的這一番話,特別是最後的一句,她一時沒有緩過來,還以爲花萱是在向她炫耀,諷刺她。原本對於花萱有嫉妒之心的黃梓潼變成瞭惱羞成怒,她捉住花萱的肩膀,大罵:「你……你別以爲你這個醜女人能夠得到六皇子寵愛就耀武揚威瞭,我跟你說,男人的寵愛隻是一時的,要是………」
花萱看著失去理智的黃梓潼,她明白黃梓潼此時的反應是正常的,等她想明白瞭就會知道瞭,於是她就站在原地,但是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小腿有點發疼,好像被什麼東西扔中瞭,火辣辣的疼痛讓她腿部無力,腳下的凍土也開始松動。
花萱見此不妙,她連忙將黃梓潼推開,正想要大步走開的時候,腳下的凍土完全下陷到瞭湖邊,她整個人因爲重心不穩墜落湖底。
冰冷的湖水不斷的侵襲她的肺部,花萱感覺到瞭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往下沉,她發現原本保暖的衣服變成瞭累贅,不斷的吸水讓她往下沉,湖底全是深不可測的淤泥和海草,花萱慌張的將自己的鬥篷摘掉,她拼命告訴自己要鎮定。
少瞭衣服的累贅,花萱感覺輕松瞭不少,是她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她的腳被那些長長的海草給糾纏住瞭,讓她的腿部根本動彈不得,倘若等一下有人要來救她也得花費不少的力氣。
花萱蜷縮著身體,竭盡全力想要將海草出去,可惜剪不斷理還亂,花萱被弄的越來越慌張,感覺自己肺部的空氣快要被消耗完瞭。
花萱絕望的等死,她發絲淩亂,周圍還有她的衣服,身體的飾品也被她摘除瞭,她的眼前晃過瞭一隻普通不起眼的釵,那是小草的師父送給她的,她回去細細的研究瞭一番,發現隻要輕輕旋轉釵上的珍珠就能夠轉變出鋒利的刀身,花萱爲瞭防身就帶上瞭。
花萱看著此釵,她就像得到瞭希望,她迅速的握緊釵,旋轉珍珠,不費吹灰之力將自己腳下的那些海草給割除,但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往上遊瞭,身體的空氣也因爲她情緒的潮起潮落而變得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