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這樣,六皇妃不妨拿出來讓我們鑒賞一下?」皇後被李逸白如此一說,她臉上原本溫柔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她有些別扭的看著花萱。
在景雨國已經多年瞭,花萱依舊不習慣這冬季的寒冷,每到臘冬時節,她的身體就像結冰一樣,根本都無法動彈,不知道是不是在宰相府的時候,生活設備不好而留下的後遺癥。倘若不是她進皇宮之前多喝瞭幾杯酒取暖,恐怕她現在早已經暈倒瞭。但是喝酒的後遺癥可是很嚴重的,例如現在,她的臉蛋微微泛紅,眼神恍惚,肚子仿佛有一股烈火在燃燒,讓她的身體很暖和也很難受。
芳菲看出瞭花萱的不適,她識趣的彎腰低頭走到中間,將披風展示到衆人的面前。披風的山水畫是花萱無聊之餘的傑作,誰料被李逸文看見瞭就順手在畫中提筆作詩,剛好花萱又爲新設計煩惱,她就直接將這幅傑作印到瞭披風上。
銀灰色的披風猶如一張畫紙,黑色的線條在紙上洋洋灑灑的勾勒出山峰的豪邁,孤舟劃過,顯得老翁寂寥,兩岸飄來的粉色桃花瓣使得整個披風變得更加的柔情,花瓣飄揚,河水蕩漾,整個畫面非常和諧。
「呦!這畫工,看來六皇子娶瞭媳婦後還真是有瞭大變化呢,以前的詩畫都是氣勢磅礴,盡顯自由豪邁,現在看來反倒有些柔情瞭。」淑貴妃捂嘴而笑,讓整個大廳都集中到瞭花萱的披風上。
花萱輕微的晃瞭晃沉重的腦袋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她有些艱澀的說:「淑貴妃見笑瞭,此畫不過是六爺送賤妾的一個禮物,賤妾愚昧,無法理會畫中之意,隻能用這愚鈍的方法來報答六爺對賤妾的贈送之情。」
「好瞭,議論到此結束吧,本宮看菜都涼瞭,我們還是一邊品嘗佳肴,一邊觀賞。」皇後看見花萱如此乖巧,她馬上拿出震懾後宮的氣勢壓倒全場。
因爲皇後話題的註意,花萱頓時覺得輕松瞭不少,她看著桌上重影的東西,她隻能維持一個得體的姿勢,就好像小孩子上課的時候爲瞭不讓老師看到睡覺而用手撐著額頭,裝作很認真看書的樣子。
整場宴會花萱都努力的壓抑住身體的不舒適,其中宴會的不少暗箭全都被李逸白都解決瞭,不過讓她驚訝的是,她對三王爺素來都是能避則避,爲何今天會多次試探她呢?倘若以往她還能冷靜以對他的那些問題,但是她今天如此羸弱,頻頻出錯,若沒有李逸白,她早就成爲這些貴族們的笑話瞭。
「小姐,小姐,醒醒!」
維持著挺直的腰板在小憩的花萱被芳菲輕輕一推,她的頭差點就栽倒在桌子上,她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芳菲,眼裡透著迷惑。
「小姐,宴會已經結束瞭,咱們該走瞭。」芳菲識相的扶起花萱,她知道花萱的身體向來柔弱,今天的失態恐怕是因爲一路走來感染瞭風寒,她現在必須快點要將花萱送回王府才是上上策。
「哦!」視線模糊的花萱任憑芳菲的攙扶,她看著門外的等待李逸白,原本迷糊的腦袋頓時清醒瞭,她想起剛才在宴會的表現,真是讓人貽笑大方啊!
花萱困窘的輕輕拉瞭芳菲的衣袖,她偷偷的靠近芳菲的耳朵說道:「我想要去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