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定是六皇子親筆吧!沒想到能夠在這裡一睹爲快。」
跟隨管傢來到大廳的二姨太看見文雅的客廳,一開始她是不喜歡的,畢竟她出身於市井的小戶人傢,對於什麼詩詞歌賦一竅不通,對於她來說,隻有金錢才是最重要的東西,所以她還是喜歡那些金碧輝煌的宮殿。但是她又不能表現得太粗俗瞭,她隻好激動的拿著那字畫不懂裝懂,其實她心裡是在掂量這幅其貌不揚的字畫能夠值多少錢。
「夫人,這是主子收藏的字畫。」管傢看著一副貪婪的二姨太,打從心裡不歡喜,但是看在她是宰相夫人,他表面還是得畢恭畢敬的對待。
其實他心裡不明白,同住在宰相府爲什麼差距會這麼大呢?雖然他到現在都沒能看到花萱的全貌,因爲花萱通常都會以手帕遮半臉在府中活動,但是他認爲花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女主人,並非像外界傳的那麼無能醜陋。
單憑她來到王府短短幾天將王府大小的事情整理得井井有條,一改之前的懶散,管傢就打從心裡佩服這個女人,現在外面的流言蜚語都在傳以前宰相府的人一起是如何對待花萱的,他的內心對於宰相府的人都是排斥的,現在看見二姨太如此失禮,他的心裡對於宰相府的人更是鄙視瞭。
「是……是嗎?」聽到管傢當中戳穿她的話,這讓二姨太的老臉紅透瞭,但是她在宰相府叱吒風雲這麼多年,說到底還是有點手段的,她非常明白輸人不輸陣這個道理。所以在管傢戳破她的謊言後,她表現得更加理直氣壯的放下字體,一臉高傲的說:「我當然知道,用得著你這個奴才來多嘴?」
「二姨娘,管傢也隻不過是善意的提醒一下你而已,你這個樣子不是擺明瞭你不懂裝懂嗎?」花萱從後院的掛簾中緩緩出來,即使她帶上瞭她那醜陋的面具,但是不代表她還要裝懦弱,畢竟她現在已經離開瞭宰相府,即使李逸文多麼的不受寵,但是她始終是皇傢的媳婦,她無需再裝模作樣瞭。
花萱的話讓站在一旁的丫頭們忍俊不禁,二姨太看見花萱如此不給面子,她原本想要對花萱畢恭畢敬的態度都拋之後腦瞭,她對於花萱的印象始終還停留在懦弱無能的表面,即使她成爲瞭六皇妃,但是她也是宰相府夫人,何必對她低頭彎腰。
「二丫頭,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人,反倒來賴我?果然是一個沒娘教的孩子,即使飛上枝頭瞭,始終還是麻雀啊!」
二姨太這不經大腦的話一出就惹來瞭王府的人不滿,反應最爲激烈的是芳菲,倘若不是花萱拉著她就提手上去賞二姨太幾個耳光瞭。
反觀花萱還是一臉淡定,反正這些年都聽瞭這麼多瞭,不差這一次,不過這一次她會就地反擊,先讓二姨太囂張一會兒,等一會兒讓她哭得時間有的是。
「那不知二姨娘來找我這小小的麻雀有何貴幹呢?」花萱淡定的拿起桌中茶細細品嘗,看也不看一眼二姨太。
話一落地二姨太就後悔瞭,但是她又不可能認錯,看見花萱毫不在意的樣子,她的心慌就平定瞭不少,果然是麻雀,即使披上瞭華麗的外衣也不可能變成鳳凰。
不過二姨太也不敢太囂張,畢竟這一次來找花萱是有求於她,所以她也就一臉客氣的坐下說:「也沒什麼,我這一次是想要找六皇子的,但是我看六皇子不在,我就想找你來敘敘舊。」
「既然這樣我還有事情,你先回去吧!」花萱看在二姨太如此天真,她有些心軟瞭,準備離開。
但是花萱的心軟在別人看來是仁慈,對於二姨太來說,她理解成爲瞭花萱對她的挑釁,所以她馬上攔在花萱面前,本性暴露的插著腰大罵:「好瞭,二丫頭,你現在是嫁瞭人就囂張瞭,是吧?你不要忘記瞭是誰把你養得這麼大,要是沒有我們,你怎麼能夠做得上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