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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回:海誓山盟往昔如夢

  自從劍溪再次落在千葉震天手上後就一直被禁錮在一間密室裡。他之前已經被如此禁錮瞭一段日子,所以對此處以泰然,還為瞭心愛的琪兒因此不受傷害而感到欣慰。千葉震天並沒有再強迫他吃藥,他也不會因為陽氣無法發泄而瘋狂瞭。

  他雖然曉得千葉震天心懷不軌,可是他已經豁出去瞭,也就不提心吊膽瞭。隻要一想到自己的犧牲換來瞭琪兒的安全,他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今天晚上他的安寧卻被摧毀瞭……

  密室的門在沒有任何預兆之下被粗魯地打開瞭,隨著進來的是一臉笑容的千葉震天。這對於劍溪來說是意料之中,可是跟著進來的幾人卻使他大驚失色。原來隨著千葉震天背後進來的居然是晶晶瑩瑩兩人和昏迷不醒的琪兒和鐵熊兩兄妹。

  劍溪憤然而起,「老匹夫!你怎麼出爾反爾把我姐姐抓瞭?」

  千葉震天陰沉沉的一笑,「老夫隻答應你那天放過她而已。他們兩人命當落在老夫手裡,老夫也沒轍啊!」

  一滴滴冷汗從劍溪額頭流下,「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所謂關心則亂,千葉震天這一著正中劍溪要害,使得他心急如焚。

  千葉震天慢吞吞地說,「把你的功力轉給老夫,隻要你老老實實的,老夫吸收瞭你的功力後自然會把人放瞭。」

  晶晶瑩瑩兩人也加一把嘴,「你把功力轉給咱們師父後,咱們目的達到瞭,留著你們幾人在這還要浪費米飯,肯定會放瞭你們!」

  千葉震天飼養著劍溪的目的就是想要謀取劍溪身上的至陽內功,用以對付宮本穎。他知道自己先天不足,沒有劍溪那與生具備的至陽體質,就算是勉強修煉,也不會到達登峰造極之境,所以才想出借用劍溪代為修煉之計。

  可是若要劍溪傳功給他,就必須要劍溪心甘情願才行。不然的話,如果劍溪在傳功時存有歹念,把功力攻向千葉震天心脈,千葉震天可會橫死當場。千葉震天在此之前的計劃是利用晶晶瑩瑩兩人來迷倒劍溪,讓他乖乖的傳功。可是劍溪卻意識到千葉震天這一群人對自己心懷叵測,居然偷偷溜走。

  既然軟的不行,千葉震天就來硬的。他是老江湖,那天晚上劍溪肯以自己來交換琪兒,這已經讓他明瞭劍溪對琪兒的感情瞭。雖然當時劍溪已經答應不再逃走,可是現在有瞭琪兒作為把柄,就可以確保劍溪在傳功時絕對不會暗算他。

  果然不出千葉震天所料,劍溪看見瞭琪兒蒼白無力的俏臉,真的是心如刀割。他咬著牙向千葉震天三人說,「老匹夫,你要記著你的承諾!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在另一邊廂,蘇州城裡戰火剛熄,但另一場大戰又將開幕。

  慕容風和慕容雪兩人背著晨曦慢慢的向燕飛雲三人走過來。兩人離燕飛雲還有一段距離,可是一股濃烈的殺氣已經撲面而來。

  吳嘯天一看見慕容兄妹兩人,可真是大喜過望,「風哥雪姐!你們來得真是時候!趕緊出手把燕飛雲這中原武林的叛徒和這兩個東瀛魔女殺瞭!」

  慕容雪對吳嘯天不理不睬,慕容風也隻是冷冷淡淡地回瞭一句,「我們自會處理。」從語氣中壓根兒沒有把吳嘯天當成一回事。

  燕飛雲此時已經把胸前的穴道點瞭,把血止瞭。他雙手抱拳,高聲向慕容兄妹說,「原來是慕容世兄和世妹大駕光臨。請容許燕某解釋一下,今天純粹是燕某和吳嘯天的個人恩怨,請兩位不要插手。」他雖然曾經是慕容世傢的乘龍快婿,可是慕容風雪兩人一向來深居簡出,並沒有出席他和媚兒的婚宴。隻是在他和媚兒新婚燕爾時,媚兒也有向他提起傢族裡的主要成員。所以他一看見慕容風雪兩人就心裡有數,曉得他們是何人瞭。

  慕容風也同樣的抱瞭抱拳,然後慢裡思條地說,「燕大俠不需擔憂,我們兄妹兩人此次到來並不是想要插手你們之間的紛爭。」

  燕飛雲聽瞭此話,稍微松瞭口氣。可是他一口氣還沒完全松下來,原本是慢吞吞的慕容風突然出手瞭。他名字裡有個風字,出手也確實快如疾風,確實不愧他那名字。一把柳葉刀從他袖子裡飛射而出,他人也隨著那刀飛躍到燕飛雲身前,雙手個提一把柳葉刀,一共三把刀一起攻向燕飛雲。

  他三把刀出手後才再補充說,「我們這次來純粹是想要領教燕大俠的劍法還有東瀛魔女的刀法!」

  宮本穎和櫻木虹兩人看見對方出手也馬上沖上去想要一起應戰。可是她們兩人一舉步,一股寒氣已經迎面而來。她們兩人各自舉起兵器,把對手攻擊擋住。早晨的寧靜立刻被一連串的武器相碰之聲破壞瞭。

  宮本穎和櫻木兩人雖然把對手的攻擊都一一擋住瞭,可是一股寒氣居然從自己武器上傳到手腕上,使得兩人不由打瞭個寒顫。宮本穎定睛一看,赫然發現面前那和自己一樣一身白衣的絕色少女手上握著的武器居然是一把冰鑄的彎刀。原來慕容雪一般都不帶武器,當需要時就隨地用所練的至寒內功把水凍成冰做為武器。那些武器雖然是冰塊,可是她內功蓋世,和宮本穎櫻木虹兩人兵刃相碰居然不分高下。

  其實在宮本穎兩人暗暗心驚的同時,慕容雪也對眼前對手另眼相看。她和兩人交鋒時,櫻木虹猶隻可,和宮本穎拼那一刀時,她險險就被震得冰刀碎裂,幸好她再次灌註內力,才保得住那把冰刀。

  宮本穎和慕容雪互相凝視著對方。她們都曉得對方是自己藝成之後遇上的最強對手,都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但同時也想以自己一身本領把對方擊倒。兩人都是一身白衣,都是年紀相若的絕世少女,兩人眼神中射出的光芒都是一樣的使人不寒而栗……

  宮本穎一邊雙手握刀,一邊吩咐身旁的櫻木虹,「虹,此人由我來應付。你去協助燕大哥。」

  櫻木虹也曉得眼前這和宮本穎氣質相似的少女是個頂級高手,自己恐怕幫不上忙,再說燕飛雲已經受瞭傷,有自己在一邊掠陣終歸好一點。於是,她點點頭後就往燕飛雲那頭奔過去,讓宮本穎專心應付這大敵。

  燕飛雲面對著慕容風的三把刀,雖然對手來勢洶洶,但他還是不慌不忙地揮劍把攻勢都擋住。可是慕容風刀招變化莫測,右手刀離手而出,在近距離往燕飛雲胸口飛射。他同時把空出來的右手往上一伸,接著剛被燕飛雲擊飛,在他頭上飛過的柳葉刀,又再恢復雙刀在手的狀態。他虎吼一聲,手上雙刀隨著飛刀一起往燕飛雲左右攔腰砍過去。

  燕飛雲迫於無奈,隻好舞劍圍繞著全身,硬生生地把慕容風三把刀都一一擋住。慕容風手上的三把刀不停地換轉,手上刀不斷的被他發出,然後他再把刀接著,在任何時候都有一把刀往燕飛雲發過去,同時另兩把刀就往燕飛雲上下左右砍。一時間,燕飛雲仿佛面對著一個有三隻手的敵人,同時需要應付來自三面的攻擊。

  此時櫻木虹已經趕過來,她使用平時慣用的兩把短劍,雙劍一起向慕容風背後刺過去。誰知慕容風頭也不回,隻是使用右手刀碰擊在他頭上的飛刀,把那刀擊得往櫻木虹飛射而去。慕容風那刀來勢洶洶,櫻木虹隻好雙劍合十,把柳葉刀擋住,她的劍勢就此不攻自破。

  慕容風少瞭一把刀,但他馬上又從袖子裡發出另一把刀,還是保持著三刀合攻燕飛雲的陣勢。櫻木虹把柳葉刀打下來後又再出招。可是她剛剛踏步,又有一把柳葉刀迎面而來。原來慕容風在面對著燕飛雲的同時,突然一腳把三把刀的其中之一往櫻木虹俏臉踢過去。這一次櫻木虹雖然趕緊低頭,可是肩膀上的還是被那呼嘯而來的飛刀劃破瞭一道口子,在晨曦中亮起瞭一朵血花。

  燕飛雲看見櫻木受傷,心中一驚,「虹妹,你沒事吧?」所謂關心則亂,燕飛雲因此差點就被慕容風剛剛掏出的刀砍傷。他曉得面前此人武功非凡,絕對不能分心,於是馬上集中精神,全力以赴和這擁有三隻手的敵人對戰。

  哪料到慕容風居然又多亮出一把刀,變成瞭兩刀在手,兩刀懸空。燕飛雲顧得瞭上,顧不瞭下,隻能盡力揮劍護著全身上下。可是如此一來就變成瞭隻守不攻之勢,而且隻要稍微分心,就會中招。

  原來慕容風的名字來源就是因為他出手如風,能夠一人同時駕馭好幾把刀,出手使人防不勝防。燕飛雲雖然身經百戰,卻從沒遇上過如此高手,幾十招下來居然處於下風。

  在另一面,宮本穎和慕容雪互相凝視對方好一陣子後,兩人突然間一聲不吭地一起出刀。宮本穎緊握刀柄,雙手高舉往前沖,而慕容雪步法飄忽不定,右手握著冰刀攻向宮本穎左側。

  宮本穎在嬌吒一聲後,一刀迎頭劈下。慕容雪並沒有揮刀和宮本穎硬碰,反而嬌軀一扭,從宮本穎左側發出一刀。兩人雖然是同時出刀,可是宮本穎武器比較長,占瞭便宜,縱然刀速一樣,慕容雪也會先中刀。

  眼看慕容雪就要中刀瞭,異變突生。慕容雪手上的彎刀突然融化,然後再凝固變形成為一把極窄極長的利刀。原來慕容雪的至寒內力可以把水凝固成冰塊,同時也可以轉為熾熱無比的內力把武器融化,然後再傳入內力把半溶的武器改變為林林總總不同的兵器。如此一來,等於說十八般武器都可以隨她意念而在她手上形成。

  宮本穎從沒遇上過如此奇幻的武功,面對著那忽然變長瞭的武器,不由暗自吃瞭一驚。幸好她武功高強,反應也快速,趕緊揮刀把已到眼前的冰刀擋住。縱然如此,她也不禁冒瞭一頭冷汗。

  慕容雪冰刀一被擋住,就立刻變招,手上冰刀居然再次變形,成為瞭一把鉤子,把宮本穎刀身勾著。慕容雪使勁一揮,宮本穎長刀就被拉到她左側,使她中門大開。慕容雪看準時機,左手一掌擊出,直取宮本穎心口。

  此時宮本穎已來不及回刀自救,隻好放開右手,隻是以左手握刀,而她右掌就迎上慕容雪左掌,來個硬碰硬。

  雙掌相碰之下,慕容雪全身劇震,而宮本穎就倒退瞭幾步,看來是宮本吃瞭點虧。慕容雪一招得利,馬上揮動手上冰勾,一勾狠於一勾的攻擊宮本穎。宮本穎的長刀原本就適宜遠攻,不利短打,被慕容雪近身攻擊,隻能盡量使用刀柄格擋鉤子。

  現在情況是宮本穎以已之短來應付敵人之長,此長彼消之下,她節節敗退,身上的袍子也把勾破瞭好幾塊。宮本穎性子剛毅,雖然一時間處於下風,但她還是沉著應戰,盡可能尋找對手的破綻。

  慕容雪一邊出招,一邊冷冷的盯著宮本穎。她雖勝卻不驕,出手還是一樣的穩,沒有放過任何可以把宮本穎置於死地的機會。終於,一道血花從宮本穎身上揚起,她雖然盡力抵抗,還是避免不瞭掛彩的結果。

  看見宮本穎受傷,慕容雪眼中射出瞭興奮的光芒。這個全身冷冰冰的高手終於露出瞭一絲情緒變化,她的眼神猶如一頭正在往獵物逐漸步近的野獸一樣,使人不寒而栗。

  倒在地上的吳嘯天看見慕容風雪兩人都占瞭上風,松瞭口氣之餘也有點擔心。「若是燕飛雲和宮本穎都死在她們兄妹刀下,那她們就是此戰的主要功臣……而本座就隻是一個敗軍之將!如此一來……哼!慕容世傢必定會趁機把本座和陸琪城的地盤都吞瞭……那過去幾年本座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瞭……他奶奶的!」

  他剛剛逃出鬼門關,又開始掛著爭名奪利,可能這就是人的天性吧?

  他正在胡思亂想時,突然感到脖子一緊,幾乎透不過氣來。他心知不妙,趕緊伸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抓,發現正在緊緊繞著脖子的赫然是一條彩帶。

  他心中一震,「莫非是媚兒?」他剛想到此點,整個人已被彩帶拖起來,往大街旁邊的府邸走過去。直到他被重重地摔在一個院子裡的草地上之後,他才有機會轉頭去看在他身後用彩帶把他像狗一樣拖著走的究竟是何方神聖。那人巧笑吟吟,一張俏臉嬌艷如花,正是慕容媚兒。

  吳嘯天一看見媚兒滿臉嬌笑就心中一寒。他不是一個笨人,當然看出媚兒不懷好意,可是他還是盡量擠出一個笑容,「媚兒啊,你怎麼那麼淘氣啊!夫君幾乎被你勒得喘不過氣來!哈哈哈!」

  媚兒甜笑著說,「天哥啊,媚兒是看見你受瞭傷,若是留著外面可能會被殃及池魚,所以才自作主張把你帶到此地……對瞭天哥,你的傷勢如何啊?是不是很疼啊?」

  她越是表示關心,吳嘯天就越是心寒,隻好強笑說,「夫君沒有大礙,謝謝媚兒關心!」

  媚兒眼波流轉,真的是說不出的嫵媚,「天哥你沒事,媚兒也就放心瞭。天哥啊,你就起來吧,我們到那涼亭休息休息一會兒吧!」她舉起手來,指著不遠處的涼亭,俏臉上笑容絲毫不減。

  吳嘯天瞄著那涼亭,眉頭不禁一皺。他其實已是身受重傷,連站起來都是個問題,何況是走到那個有段距離的涼亭呢?可是,他明瞭當前是生死關頭,絕對不可示弱,隻好咬緊牙關,單手扶地,掙紮著爬起來。他雖然盡力瞭,但是他實在是傷勢嚴重,一掙紮瞭,嘴裡吐出的血更加多瞭。

  媚兒伸出手握住吳嘯天大手,輕輕的把他拉起來,「天哥啊,你站不起來就直說嘛……我們是夫妻,應該要坦誠相待啊!」

  吳嘯天咧開滿是鮮血的嘴巴,苦笑說,「有勞媚兒瞭!」

  他才剛剛站起來,媚兒卻把手松開。吳嘯天雙腿一軟,整個人就倒在地上。

  媚兒一臉抱歉,趕緊蹲在吳嘯天身邊,「對不起啊,天哥!你的手上都是血,媚兒的手一滑,就脫手瞭……有沒有把你摔疼瞭啊?」

  吳嘯天心知肚明,媚兒是在試探自己。他這樣一倒下來,自己傷重力乏的狀況已是一目瞭然。他一邊喘著氣,一邊勉強笑著說,「沒事沒事……夫君還……」他話還沒說完,一口血就吐出來,把他上身噴得一片通紅。

  媚兒伸手溫柔地撫摸著吳嘯天鮮血淋漓的臉孔,「天哥,看來你真的傷得不輕啊……」

  吳嘯天盡量沉住氣說,「媚兒……夫君答應你,以後就隻有你一個……絕對不會有異心……」

  媚兒搖搖頭,「天哥啊……你的媚兒可不是個三歲小孩,媚兒長大瞭啊!」

  吳嘯天盡可能擺出一副深情似海的樣子,「媚兒……夫君真的是很愛很愛你的,不然也不會為瞭你背叛自己義兄,和你私奔,和你遠走天涯海角……」

  媚兒一臉愛意地撫摸著吳嘯天的臉頰,「當年……那段日子可真是甜蜜啊……」

  吳嘯天趕緊握著媚兒玉手,「對啊……夫君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段日子……」

  媚兒側著頭問,「那……天哥你肯定不會忘記當年你和媚兒好的時候,和媚兒海誓山盟時說過的話瞭?」

  一時間吳嘯天被問住瞭。當年他向媚兒不曉得說瞭多少甜言蜜語,他壓根兒不清楚媚兒指的是那些話。可是他不敢在當前這種情況下,惹怒瞭媚兒。所以,他隻好點點頭說,「當然記得!夫君當然記得和媚兒說的每一句話。」

  媚兒柔聲說,「當時,媚兒問你,你會不會有一天背叛媚兒,和外面的一些野女人風流快活……」

  聽瞭這話,吳嘯天馬上拼命思索當年到底自己是如何回答,可是他甜言蜜語實在說的太多瞭,越是急越是想不出來,隻能靜靜地等候媚兒把話說完。

  媚兒凝視著吳嘯天,繼續說下去,「當時天哥你是這樣說的……若是我吳嘯天對媚兒不忠,就讓我天打雷劈!」

  媚兒凝視瞭吳嘯天一會會,才笑著說下去,「而媚兒我聽瞭之後,就和你說,天打雷劈這種事是要靠老天爺的!媚兒隻要你讓我千刀萬剮就行瞭……」她說到千刀萬剮這話時語聲特別溫柔,仿佛正在說些溫馨事兒一樣。

  聽到這裡,豆大的汗珠開始從吳嘯天額頭上流下。「媚兒……夫君答應你,以後真的隻有你一個,絕無異心……」

  媚兒輕輕的把他額頭上的汗珠擦幹,「天哥啊,趁現在有閑,讓媚兒說個故事給你聽聽吧……」吳嘯天隻好點點頭。

  媚兒雙眼望天,一副沉醉於往事的模樣,「媚兒小時候曾經養過一頭小貓……那時候媚兒對它如珠如寶,每天都要摟住它才能睡……」

  吳嘯天不曉得媚兒提起這陳年舊事的用意,隻好靜靜地聆聽,同時盡他所能把剩餘的一丁點內力集中起來,萬一媚兒還是要下毒手,自己也可以一拼。

  媚兒繼續看著天空,仿佛沒有註意到吳嘯天正在暗地裡運功,「當年媚兒真的好愛好愛那小貓啊……」她停瞭停,低頭盯著吳嘯天,「可是有一天,我表姐過來我傢裡玩的時候看見瞭它,向它招招手,而它居然就跑過去讓我表姐把它抱起來瞭……」

  她的語氣突然間充滿瞭傷感,「唉……媚兒真的很愛那小貓的啊……可是……媚兒無法忍受它對另一個人好……它這輩子隻能對媚兒一個人好……」

  吳嘯天隱隱約約感到一種恐懼,「那……你把那小貓送走瞭嗎……?」

  媚兒緩緩地搖搖頭,「不是已經說瞭嗎?媚兒隻容許它這輩子對我好。既然它移情別戀瞭,媚兒隻好把它扔到池塘裡,讓它自生自滅瞭……」

  吳嘯天聽瞭心中一震,「你……你對一隻小貓也如此狠毒……?」

  媚兒幽幽地嘆瞭口氣,「媚兒也不想的……可是……媚兒沒辦法啊……」她同時一指插在吳嘯天心口,把他好不容易才累積起來的內力一指擊散。「天哥,你就是媚兒另一隻小貓……若是你一輩子隻愛媚兒一個人,媚兒會好好對待你的……可惜……你實在讓媚兒太失望瞭……」

  現在的吳嘯天可以說是汗如雨下瞭,「媚兒……給夫君一次機會……夫君絕對不會再犯瞭……」

  媚兒搖搖頭,「天哥,媚兒是不會相信背叛過我的人。媚兒也不要求你讓我千刀萬剮,我隻要十刀而已。你是好不好呢……?」她的語氣還是如平時一樣嬌媚,和吳嘯天撒嬌時沒有兩樣。

  吳嘯天心想看來今天是劫數難逃瞭,「既然夫君曾經如此說過,不要說十刀,哪怕一百刀,夫君也會默默承受。媚兒出瞭氣之後,我們還是好夫妻啊!」

  媚兒又再露出媚笑,「天哥同意瞭,媚兒就出手瞭……」她說完後,眼也不眨就從袖子裡掏出一把短刀,一刀插在吳嘯天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