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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回:好心不一定有好報

  陸琪城和上官璟兩人回到瞭陸府後就趕緊沖去他們的藏寶閣。當兩人發現這些年巧取豪奪回來的珠寶居然不見瞭一大部分,不禁大發雷霆。

  陸琪城氣得一腳把陸凡的屍體踢得撞在墻上,可憐陸凡死瞭還要被糟蹋。上官璟畢竟比較冷靜,把陸府其他門人喊來,一個個盤問事發經過。問瞭半天,上官璟總算瞭解陸凡當時是帶著兩個傢丁去追逐琪兒。

  上官璟沉吟一會,心裡已經有數瞭。‘你們有誰曉得琪兒傢人在哪?”他估計陸凡被殺,陸府被盜應該是和琪兒有關,於是集中精力在這一點上。他和陸琪城雖然都與琪兒多次相好,可是他們一向來隻把琪兒當成玩物,從來沒有多加瞭解她的底細。

  問瞭很多門人傢丁婢女之後,總算有個婢女戰戰兢兢地開口說,‘大爺……我曾經聽琪兒說過,她挺懷念小時候在山塘街的日子……但她也沒有詳細地說……’

  陸琪城眉頭一皺,‘山塘街?” 他是個老蘇州瞭,曉得想要在山塘街找一個人真的不容易。

  上官璟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陸兄,咱們失去瞭不少銀兩和珠寶。銀兩可以任意使用,可是珠寶卻必須要先換成銀子才行。咱們隻要派出人手到山塘街上的當鋪,給那些朝奉點銀子,隻要有人把來歷不明的珠寶拿來當就馬上通知,咱們必有重謝。’

  陸琪城聽瞭連連點頭,‘上官兄這建議有道理!’上官璟向門人揮揮手,‘趕緊去辦吧!捉到琪兒那婊子重重有賞。’

  陸府門人立刻出發去山塘街每一傢當鋪裡傳達信息。藏在陸琪城馬車底下的劍溪也趁機和陸府門人一起混出去。他外貌隻是個瘦弱少年,陸府門人都沒有對他多加註意。

  劍溪隨著眾人走到外面一直聽見那些門人開口閉口就是山塘街,不由有點好奇。他趁眾人不留神就獨自離隊。他在蘇州城大街上溜達一圈,還向街上的人打聽山塘街這地方。當他曉得山塘街是個人頭攢動的區域時,心中一動,‘人多的地方就是合適躲藏的地方。”於是他就向路人問瞭往山塘街的方向,漫步往那走過去瞭。

  尾隨其後的晶晶瑩瑩也在一頓飯時間後到達蘇州城。晶晶一直皺著眉頭,‘蘇州城已經到瞭。可是要到哪裡去找那小子呢?’

  瑩瑩沉吟一會兒後說,‘先從陸琪城那老小子的府邸開始吧!那兩個面目可憎的老小子畢竟武功不低,劍溪那小子肯定是在他們還沒上馬車前就已經潛在車上或許車底,然後在他們兩人離開馬車之後才出來。要不然以那兩個老小子的能耐不可能沒有察覺車子多瞭一人。’晶晶連連點頭,‘妹妹說的有道理。’

  陸琪城在蘇州城是個名人,她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瞭陸府。兩人都急死瞭,也不等陸府傢丁通報,一到達就飛身躍過高墻,落在陸府花園裡。陸府傢丁們大吃一驚,馬上把這一對女扮男裝的孿生姐妹包圍著。

  晶晶大聲地用生硬的口音說,‘快叫陸琪城上官璟出來!’陸府其中一個傢丁不識好歹,哼瞭一聲,‘你們這兩個油頭粉面的小子,何德何能想要咱們老爺出來?”

  晶晶瑩瑩兩人也不打話,身影一閃,那出言不遜的傢丁臉上立刻多瞭兩個掌印。其他傢丁馬上起哄,想要一起湧上去圍攻晶晶兩人。

  就在情況一片混亂之時,陸琪城和上官璟已經聽聞有人上門搗亂而來到府邸花園。陸琪城一眼就認出晶晶瑩瑩,馬上大呼一聲,‘都給我住手!”陸府傢丁聽見瞭主人的指示都紛紛退回去原位。

  晶晶看見瞭陸琪城兩人,馬上發問,‘你們的馬車在哪裡?有沒有發現有人暗地裡上瞭馬車?”

  上官璟聽見晶晶開口說話,心中一凜,心想原來這兩個小書童並不是啞巴,那葉震天雖然外貌豪邁但每樣事情都帶著神秘,看來以後對此人真的要多加防備。這兩個書童既然是葉震天門人,這人武功非凡,不好得罪,於是馬上打圓場,‘兩位小兄弟,有話慢慢說。到底是什麼一回事,煩請相告。’

  晶晶瑩瑩雖然是孿生姐妹,但瑩瑩一向來都比晶晶足智多謀,此時也是瑩瑩向陸琪城上官璟兩人解說,‘咱們莊園裡跑瞭一個囚犯。估計那人是偷偷隨著兩位大爺的馬車離開。所以咱們兄弟到此一問。”她口齒伶俐,可是在場的人都從她的口音聽出來她並非中土人士。

  陸琪城也察覺到這一點瞭,他曉得論機智上官璟遠勝自己,於是也不搭腔,由得上官璟處理。

  上官璟心想沒有必要得罪葉震天,既然這兩個俊秀書童是因此而來,就鼎力相助吧! 他向晶晶瑩瑩點點頭,‘既然如此就由在下帶兩位小兄弟去馬車瞧一瞧。”他江湖經歷豐富,除瞭曉得瑩瑩不是中土人士之外還聽出她是女兒身,可是他也不戳破,還是繼續稱呼他們為小兄弟。

  眾人走到馬車前,晶晶瑩瑩繞著馬車走瞭一圈,然後蹲下來往車底一看,果然看見有十根深深的手指洞在車廂底下。陸琪城上官璟兩人看瞭也聳然動容,原來確實有人從葉震天莊園開始就藏在車廂底下直到蘇州城。兩人都是江湖上成名人物居然沒有察覺,不禁感到面目無光。

  上官璟向晶晶瑩瑩兩人說,‘兩位小兄弟,此人既然是因咱們兩人一時大意讓他潛伏在馬車底下,咱們自當協助兩位把他逮著。”他心想葉震天此人不可得罪,而且那囚犯人在自己的地頭蘇州城,再怎麼說也必須出手幫助這兩個小美女。

  瑩瑩向陸琪城上官璟兩人抱一抱拳,‘非常感謝兩位大爺拔刀相助。可是以蘇州城之大,不曉得那人會跑去哪兒?”

  上官璟沉吟半刻,‘麻煩兩位描述一下那囚犯的容貌,在下府上的畫師就可以畫出此人畫像,然後在下會分散人手根據畫像去尋找那人。’

  晶晶瑩瑩聽瞭都一起點頭,‘上官大爺想的周到。”她們兩人原本不甚看得起陸琪城兩人,但此刻卻對上官璟另眼相看瞭。

  上官璟問,‘不知兩位小兄弟能否提供更加多關於那囚犯的信息? 比如說……那人有什麼生活習慣愛好等等。那咱們就可以根據他那些習慣去尋找他。’

  晶晶瑩瑩兩人互相對望一眼,還是由瑩瑩回復,‘那人天生好色,必須時常和婦人相好。’

  上官璟點點頭,‘那好! 咱們可以把搜索主力放在煙花之地。’晶晶瑩瑩兩人齊聲說,‘謝謝兩位大爺!’

  上官璟微笑說,‘兩位小兄弟一路趕路,應該也餓瞭。不如先在府上稍微用膳,然後才出發尋人。’

  他不說猶自可,一說晶晶瑩瑩馬上感到肚子在響瞭,馬上點頭稱好。於是就由陸府傢丁帶領兩人到府中進食。

  陸琪城低聲地問上官璟,‘上官兄,咱們真的要替她們追捕那什麼囚犯嗎?’上官璟點點頭,‘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當前咱們應當盡力討好那葉老小子。’

  陸琪城皺著眉頭說,‘那姓葉的越看越覺得可疑。他傳授咱們內功真的不曉得其中有沒有陰謀。’上官璟說,‘我也有同感。隻是當下咱們不能再樹敵瞭。先把首要大敵除瞭,再設法對付葉震天。’

  在他們兩人商議的同時,晶晶瑩瑩也在低聲細語地交換看法。

  ‘你說那兩個老傢夥是真心協助我們嗎?”晶晶問。瑩瑩說,‘他們沒有必要得罪師父。暫時應該不會和我們耍什麼花樣。’‘劍溪那可惡的小傢夥會不會因為無法發泄而泄露痕跡呢?”晶晶又問。

  瑩瑩冷哼一聲,‘肯定會。他還不曉得那藥的厲害。若不是我們不停地和他玩遊戲,把藥力適當的釋放一些,他早就被那至剛的藥力加上他自己的至陽體質燃燒瞭!’晶晶嬌笑說,‘那他就很有可能會去那些煙花之地瞭!’瑩瑩眼珠一轉,‘他可能不會在逃亡時如此明目張膽。那他剩下的另外一條路就是采花瞭。’

  在上官璟安排之下,陸府另一批門人帶著劍溪的畫像去蘇州城的青樓尋找他的蹤影。可是找瞭幾天也沒有任何消息。晶晶瑩瑩雖然急得要命但也無法可施。

  陸府派出山塘街當鋪的門人也沒有任何收獲,陸琪城心痛失去瞭的財寶,不由暴跳如雷。陸府傢丁這幾天都對他避而遠之,免得無緣無故地被他痛罵一頓。

  另一方面,居住在鐵熊傢的燕飛雲三人總算過瞭幾天安寧日子。燕飛雲三人每天除瞭切磋武功之外,就是各自修煉。琪兒每天都為三人準備豐盛的蘇州菜,使得三人吃瞭都贊不絕口。在燕飛雲三人當中,琪兒當然是對宮本穎特別留心,可以說是關懷備至,無微不至。可是宮本穎並不想多惹情孽,所以對琪兒一直冷冷淡淡的。琪兒不禁有點失望,但也無可奈何。櫻木虹就趁此良機向琪兒大獻殷勤,使得琪兒芳心鹿撞。

  這一天燕飛雲一早起來,在房間裡打坐一會兒就走去鐵傢大廳看看有什麼早點可以享用。他走到大廳時發現餐桌上已經放瞭好本地的清香粥和油條豆漿等等。他也不等宮本穎櫻木虹兩人瞭,自己先吃些早點再說。

  燕飛雲喝下瞭一杯豆漿後,宮本穎和櫻木虹才出來吃早點。再過瞭一會兒鐵熊兄妹才從外面回到傢裡。

  鐵熊兄妹一進門,燕飛雲三人就聽見鐵熊正在喋喋不休地警告琪兒,‘你聽見瞭沒有啊?這幾天晚上千千萬萬不許外出。你大哥我真不想自傢妹妹成為第四個遭殃的人啊!”而琪兒就唯唯諾諾地一直點頭稱是。

  好事的櫻木虹不由心中大奇,馬上發問,‘鐵熊大哥,發生瞭什麼事情啊?’鐵熊連連搖頭,‘山塘街出瞭個淫賊! 這幾天每一晚都有一個良傢婦女被污垢。’

  燕飛雲大怒,‘這賊人好大膽! 咱們必須把他繩之以法。’宮本穎和櫻木虹也點頭稱好。反而琪兒有點擔心,‘可是……這樣一來飛雲大哥你們不就會暴露行蹤瞭嗎?萬一陸琪城那老賊找上門來……?”

  燕飛雲淡淡一笑說,‘咱們三人住在這裡隻是求個清凈,並不是怕瞭陸琪城他們。為俠者若是眼看有危難,為求自保而不拔刀相助,那還能稱為武林中人嗎?琪兒姑娘,不需要替咱們三人操心,先說說那淫賊犯案的經過吧!他的樣貌,他下手對象等等。這些信息都可以幫助咱們把他逮著。’

  宮本穎在一邊補瞭一句,‘飛雲大哥說的對,不應該放過這人。’

  琪兒想瞭一會兒,‘那些受害人都是年輕貌美的姑娘,都是晚上在傢裡忽然間失去知覺,朦朦朧朧間曉得自己被侵犯瞭。等到恢復知覺已經是隔天清晨,她們才發現全身赤裸,下體紅腫不堪。’

  燕飛雲沉吟,‘就是沒有人曉得那個淫賊的真面目?” 琪兒點點頭。

  燕飛雲繼續問,‘既然受害人都是美貌姑娘,可以暫定那賊子是在一些場所見過她們,把目標認定瞭才下手的。琪兒姑娘可曉得那些姑娘平時出入的地方嗎?’

  琪兒回答說,‘她們幾個都是正當人傢,平時都是深居簡出……’櫻木虹插嘴說,‘琪兒姑娘,年輕的姑娘們都愛打扮,這些姑娘應該平時應該會去買些胭脂水粉絲綢衣物之類吧?’

  一言驚醒夢中人,得到櫻木虹的提點後琪兒馬上就說,‘她們幾個都是美人,一般上應該都會光顧山塘街南面那幾傢胭脂店和絲綢店吧……?”

  燕飛雲點點頭說,‘那賊人很有可能就潛伏在那幾傢店裡。咱們不如先去看看有沒有任何可疑之人。’

  商量妥當之後,燕飛雲三人就在琪兒帶領下走去山塘街南面看個究竟。到瞭那邊,燕飛雲三人發現那裡有三傢店,一傢專門買水粉,一傢胭脂,還有一傢就堆滿瞭絲綢。每傢店裡都擠滿瞭客人,無數環肥燕瘦的姑娘們正在挑選心頭好。

  燕飛雲三人留神註意那三傢店裡的掌櫃和夥計,但卻沒有發現任何疑點。那三傢店的掌櫃都是上瞭年紀的老人,尤其是那絲綢店老板,是個又老又胖的古稀老人,連行動也是慢吞吞的。

  宮本穎搖搖頭說,‘不可能是這三個掌櫃。”燕飛雲和櫻木虹兩人也同意,於是三人把視線放在店裡其他人身上。店裡除瞭來光顧的姑娘們和掌櫃之外,每傢店都有一到兩個夥計,但琪兒卻輕聲向燕飛雲三人說,‘飛雲大哥,這些夥計都是本地人,也在這幾傢店好多年瞭。琪兒實在不認為他們是淫賊。’

  櫻木虹突然說,‘既然如此,不如就來個引蛇出洞吧!’燕飛雲轉頭看著櫻木虹說,‘櫻木兄弟的意思是……”他忽然略有所悟,微笑著盯著琪兒,‘……是讓琪兒姑娘把那淫賊引出來,對嗎?’

  櫻木虹點點頭,‘以琪兒姑娘的美貌,這裡沒人能比。那淫賊看見瞭她,肯定會上鉤。”聽見櫻木虹如此誇贊自己,琪兒不由羞紅瞭臉。

  櫻木虹繼續說,‘而且琪兒姑娘雖然是在此地長大,可是這幾年都不在此。估計那淫賊是最近才來到此地,應該不認識琪兒姑娘。咱們就可以為琪兒姑娘找個那賊人容易下手的住所,讓他自己送上門來。’

  燕飛雲和宮本穎都覺得此計可行,都看著琪兒。琪兒咬一咬牙,‘為瞭山塘街的姐妹們,琪兒就聽從櫻木公子的計劃行事吧!’

  於是琪兒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去那三傢店買個瞭一堆的胭脂水粉和佈料。她還故意和店裡的人搭訕,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個半天。那幾傢店裡的夥計都為她神魂顛倒,向她大獻殷勤。

  琪兒和胭脂店夥計閑聊時忽然發現在角落裡有個十來歲的瘦小女孩一臉渴望地看著店裡的胭脂。她看那女孩一身洗得發白的衣裳,顯然是窮人傢孩子,傢裡沒有多餘的銀兩賣給她胭脂,所以隻能在那幹看。

  琪兒不由自主的想起當年自己的經歷和這小女孩是何等相似,那時候自己年紀雖小,但已有愛美之心,可惜傢裡卻沒有能力為自己添加一些衣服和妝品。受不瞭苦日子的她才會誤入歧途,變成瞭陸琪城上官璟兩人的玩物。

  琪兒心裡嘆瞭口氣,低聲地問身邊的夥計,‘這位大哥啊,站在那邊那位小姑娘是誰啊?’那夥計瞄瞭那女孩一眼,一臉不屑地說,‘不曉得是哪傢的小孩,一天到晚在這裡盯著咱們傢的胭脂,但卻沒有錢買。’

  琪兒看著那女孩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走過去牽著她的手,柔聲說,‘小妹妹,來! 你喜歡哪些盡管挑,姐姐送給你。’

  那女孩一臉驚訝,過瞭好一會才興高采烈地連連點頭。琪兒看瞭心中又再嘆瞭口氣,心想,‘這孩子一定是受瞭不少白眼,以致對我的善意感到如此驚奇。’

  琪兒讓那女孩任意挑選瞭一些顏色鮮艷的胭脂口紅,看著那女孩高興的樣子自己心裡也感到暖呼呼的。她從那女孩身上看見瞭自己以前的影子,不由對她有瞭種親切感。

  琪兒替那女孩付瞭款子後就牽著她的手說,‘小妹妹,讓姐姐送你回傢吧,好不好?”那女孩臉頰上顯出個天真爛漫的笑容,不停地點頭。於是琪兒向那夥計道別後就帶著那女孩離開南面那幾傢店。

  琪兒一邊走一邊問那女孩,‘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琪兒。’那女孩張開嘴巴但沒發出聲音就閉上嘴巴,隻是向琪兒點點頭。

  琪兒心想莫非那女孩是個啞巴? 一想到此點,她對那女孩更加痛惜瞭。她輕輕地摸一摸那女孩的頭,‘沒關系的。姐姐先送你回傢吧。”那女孩又再點點頭,緊緊地牽著琪兒的手往前走。

  原本燕飛雲的計劃是讓琪兒去那三傢店拋頭露面一番後就回到山塘街一間小房子裡等待淫賊出現。可是琪兒看見瞭那可憐的小女孩,回憶瞭自己的童年,心中一熱就忘記瞭危險,不僅僅沒有回去燕飛雲三人早已埋伏在附近的小房子,還自作主張把那小女孩送回傢。

  那女孩牽著琪兒的手,把她帶離大街,一直往小巷子裡走。在兩人身邊的人流也逐漸減少,到瞭後來兩人就走在空無一人的小巷子裡。

  琪兒看見已經走瞭一段路,就問那女孩,‘小妹妹,離你傢還有多遠啊?’那女孩轉頭向琪兒微微一笑,伸手往前一指。其實琪兒也不曉得她指的是哪一間房子,可是看瞭她那無邪的笑容,琪兒也就不多問瞭,隻是繼續隨著她走。

  突然間一條大漢從小巷轉角處跳出來把琪兒兩人嚇瞭一跳。琪兒定睛一看,原來是剛才那花粉店的夥計。

  琪兒擠出一臉嬌笑說,‘哎喲……原來是許大哥你啊!倒真的把我們嚇壞瞭……’那姓許的漢子嘿嘿一笑,伸出手想要摸琪兒的臉蛋。

  琪兒趕緊往後一退,驚叫起來,‘許大哥,你……你想怎麼啊?’那許姓漢子淫笑著說,‘嘿嘿嘿! 俺剛才被你這小淫娃引得欲火焚身,所以特別向掌櫃告個假,趕過來撫慰撫慰你……’

  琪兒聽瞭大驚失色,心想,‘難道此人就是那淫賊? 糟瞭!飛雲大哥他們都在小房子守候著,遠水難救近火啊……’

  那許姓漢子一步一步地走過去,雙手伸向琪兒胸脯,‘小淫娃來吧!嘿嘿嘿! 你就別裝瞭,好不好啊?’琪兒雖然並不是一個三貞九烈的女人,但也不願意就這樣被那猥瑣漢子沾污瞭。她一咬牙,忽然一腳踢中那漢子雙腿之間。

  那漢子做夢也沒想到外表溫純的琪兒居然出此毒招,措手不及被這一腳踢個中著,馬上痛得彎下腰來。琪兒得勢不饒人,再加上一腳踹中那漢子下巴。那漢子正在大喊,琪兒那一腳正好使他合上嘴巴,剛好咬著他自己舌頭,噴出瞭一片血花。

  琪兒一連兩腳奏效,也不敢留在險地,拉著那女孩的手開步跑。兩人跑瞭一會,琪兒一個不留神,腳底一滑,嬌軀就往地上倒下去。那女孩正被琪兒牽著手,她突然用力一拉就把琪兒拉起來,然後伸手把琪兒抱著。

  琪兒驚魂未定,正在大口大口地呼吸。她忽然感到有一根堅硬無比的棒子正頂著自己小腹。她萬分驚訝地看著那女孩,赫然發現那女孩眼中居然流露出一種邪惡的光芒。

  琪兒大驚失色,想要放聲大喊,但全身無力,張開嘴巴瞭卻發不出聲音。琪兒心中此刻已經雪明瞭,正在緊緊抱著自己的並不是一個女孩子,而是一個男扮女裝的淫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