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種豬,還真是沒完沒瞭!比豬還能幹!”
席夢思床上,全身佈滿精液的陸青劇烈的喘著氣、心裡暗罵著方強。她此時的處境,就和左玉妍當初十分的相似,甚至可能更狼狽些。她計算過瞭,從開始到現在,這個叫方強的種豬男,足足在她身上發射瞭十二次!其中五次是在下身,餘下的七次則是噴在她身上的各個部位。現在的陸青,不光是大腿之間淌著紅紅白白的液體,乳房,胸脯,頭發,甚至是膝彎和腋下,都沾滿瞭男人粘嗒嗒的精液。
和左玉妍這個熟婦不同,陸青是第一次,這方面本身就吃瞭大虧。雖然她體力要好很多,但也受不瞭方強沒完沒瞭的連續征戰和折騰。好在方強憐惜她是第一次,生怕弄過頭對她的身體造成太多的傷害,對她的陰道的侵犯留有餘地,否則今天她的肛門也難逃災難瞭。
像現在,方強就把肉棒插進陸青的那道深不見底的乳溝裡,雙手按住她的雙手,正利用自然的“夾心”力,爽歪歪地打著“奶炮”。
“青,向我求饒吧,求饒我就放過你!”
“做夢!”
“那麼繼續吧!”
“可以,你做你的,我要睡覺瞭,完瞭之後叫醒我去洗澡!”
陸青兩眼一閉,身體毫無反應地任由方強玩弄。方強伏在陸青身上運動著,見她半天都不作反應,不禁也為之氣結。
“操,動都不動,這不和奸屍一樣嗎?”
結果,這個有些鬱悶的男人,就這麼匆忙地放棄瞭在陸青身上進行第十三次射精的挑戰。
方強伸手想把陸青拉起來,他知道陸青很好強,身體再怎麼累也會靠自己而不接受別人的幫忙,絕對不會像一般的小女人那樣做出撒嬌的姿態。
但這回他錯瞭。
“抱我!”
陸青睜開眼,發出命令。
“你不是不喜歡接受男人的恩惠嗎?”
“這不是恩惠,是命令!”
陸青白瞭方強一眼,眼神很兇,可惜她的頭發和臉上都殘留著大量的半乾不乾的精液,再怎麼用兇眼瞪人,也掩蓋不住那股狼狽的姿態。
她對方強道:“人類最初的社會形態,是女性為主的母系社會!男人隻能服從女人!”
“怎麼說都是你有理,我算是服瞭你瞭!”
方強知道辯論不過這個女人,苦笑一聲抱起瞭她,打開艙門走向浴室,他突然發現,自己現在對這個女人生出瞭不少好感,竟有些微微地被她所吸引。
※※※※“哇,真舒服!”
一起將身體泡在熱水中,共享同一個浴缸,方強和陸青同時發出舒服的呻吟。不管是誰,男人和女人,當彼此的關系突破瞭那層界限之後,相互之間的心總會接近一些。哪怕他們彼此問並不存在什麼真愛情,但在做瞭那事之後,總會聊一些平時不會說的話題。
先開口的人還是陸青,處處采取主動,這一向是陸青的行事風格。
“我是在非洲贊比亞出生的,也是在那兒長大!我喜歡那兒的陽光和空氣,灼熱的太陽,灼熱的大地,還有那野性十足的草原!”
“十歲那年,我收養瞭一頭小獵豹,牠的母親被偷獵者殺瞭,皮被剝走,肉則被禿鷥吃成白骨 …孤零零地在草原上哀啼。我把牠撿回傢,用牛奶和肉乾喂牠。”
“那頭小豹我給牠取瞭個名字,叫愛爾莎!我和牠一起吃飯,一起玩耍,一起睡覺,牠是我在非洲草原上最好的朋友。”
“可是愛爾莎死瞭,一年後,牠在外面玩耍時被另外一個偷獵者打死瞭。那傢夥殺瞭牠,剝瞭牠的皮,然後還帶著牠的皮到我們營地裡借宿!”
“結果,那天晚上,我偷偷地潛到他身邊,趁他睡熟之際,偷瞭他的刀,用那把用來剝愛爾莎皮的刀,割開瞭他的喉嚨!”
“我的父親發現瞭這事,他沒說什麼,當晚就把屍體扔到瞭營地外,第二天再看到那個偷獵者時,他已經被鬣狗和禿鷲吃成瞭白骨!非洲,真是個殺人棄屍的好地方!因為這事,父親把我送到瞭美國讀書,也因為這事,我開始討厭人類!討厭不愛惜自然,不愛護動物的人類!”
浸泡在熱水中,舒服地享受著方強在背後的全身按摩,陸青平靜地訴說著自己的故事,她殺過人,她為何會成為一個反人類者的由來。說起自己幼年時殺人的往事時,方強的雙手正按在陸青飽滿的雙峰上,他感覺的出來,提起這事時,陸青的心跳一直很平穩,仿佛就像在說別人殺人的故事一般。
弋那個晚上,我一刀割開那人的氣管時,心裡竟一點也不害怕!我下刀很準,先是氣管,然後是動脈血管。整個過程,我身上沒有濺一滴血,或許我這人是天生的女殺手吧!“
陸青回過頭,看瞭有些目瞪口呆,明顯是被她的故事駭住瞭的方強一眼,嗤地一笑,伸出右手在方強的額頭上一彈:“騙你的啦,我連雞都舍不得殺,哪裡可能殺人!”
方強可不相信這話,但要說他被嚇住瞭,那倒沒有。
方強答道,然後他把自己從前做合成試驗時,大烤活人的那事對陸青說瞭。完瞭之後,他也很沒創意地學陸青的口氣告訴她,這是自己編的故事,別信。
陸青是否相信這個故事,方強不知道,但她很高興地打蛇隨棍上地對方強道:“是嗎?沒想到我和你居然是同類啊!真是太好瞭,回國後,我們的合成藥劑試驗,就拿人類來當試驗對象吧!虎山的猴子實在太可憐瞭!”
方強無言。
陸青道:“說說你的童年吧?你的父母的情況,我非常有興趣!”
“父母?”
方強一愣,父母這個詞對他來說似乎是很遙遠的東西。方強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對於自己的身世他唯一瞭解的是自己是個棄嬰瞭。
“你應當知道我的身世的!”
方強冷冷地答道,在背後用力地將陸青環腰抱緊,這個問題刺中瞭他心裡隱藏多年的一處傷痕。
陸青平時像個瘋狂大條的脫線女,那隻是因為她懶得在一些無用的細節上多費精力。事實上她是個心思極其細膩的女人,這個話題觸及瞭身後這個男人不能碰觸的隱私,她早猜到他的反應,但她還是問瞭。
方強和陸青共享同一個大浴盆,對面立著一面落地鏡,鏡子裡映出瞭陸青臉上充滿十分慎重的表情。
“方強,你的身世很不一般!”
認識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直呼方強的名字。
“我檢驗過你的DNA細胞,那份檢驗報告後來也給你看過瞭,你還記得我當時的說法嗎?”
陸青鄭重其事的表情,方強通過鏡子也看個真切,他放松瞭手,卻把身體緊貼上陸青的後背,問道:“你想說什麼就明說吧!”
“你還記得我們開始合作後,在猴子身上做的第一次試驗嗎?”
陸青所說的試驗,是指拿到合成劑的制造方法後,用莫教授用過的手法,結合變色龍的基因,重造瞭一份生物合成劑,成份和註入方強體內的那份完全相同。
然後,她用這份合成劑按照不同的劑量分別註入十隻猴子體內試驗,結果那些猴子沒有一隻能活過二十分鐘就全部死亡。
在解剖瞭那些猴子的屍體後,陸青對方強說,當初他註射瞭合成劑居然沒有死掉,簡直是違背科學常理。
“除非你本來就是個怪物,否則註射瞭這種東西是必死無疑!”
當時方強並沒有太在意這話,因為他認為自己不死隻是運氣實在太好,現在陸青又一次地提起。
“我還是告訴你我的想法吧!”
陸青向方強坦白道:“在科學方面,我是很嚴謹的!在驗證瞭那東西的毒性後,我一直認為,正常人註射瞭那種東西後,理論上是絕對不可能活下來!但你卻完好的活瞭下來!這是種看似違背科學常理的狀況,一定有我所不知道的因素在內,意外?科學沒有那麼多的意外!”
“所以這段時間,我研究的重點一直是在分析你的細胞基因結構!雖然弄不到你註射合成劑前的基因樣本,但是從你現在的樣本中,我還是發現瞭一些很有趣的東西。”
陸青慢慢地說著,她感覺到瞭,身後那個男人的身體肌肉正在變得僵硬,顯然自己的話引起瞭他的註意。
“你的那二十四條染色體,除去多出來的那條,其他的二十三條,表面上看好像和常人無異,排序也沒有什麼特別!但是,在檢測瞭你的顯性基因之外的隱性基因,我卻有瞭新發現!”
方強問道:“有什麼異常的?”
“你的那些隱性的基因,它們很出色!確切地說,應當是非常非常地出色!盡管還沒有達到完美的境界,但已經很讓我眼紅瞭!”
怕方強聽不明白,陸青把非常非常這四字著重說瞭。
“你的隱性基因的排序和組成,雖然比不上那兩個小怪物般完美!但是明顯也像是上帝作弊的產物!雖然隻是隱性的部分,但和正常人的基因對比,理論上來說是不該好到這個程度的!”
“你是要說……”
方強的聲音有些顫抖瞭,他猜得出下面的話,陸青無非是想說,她認為方強不是自然生育的“正常人”。
陸青道:“我認為你和那兩個小怪物一樣,也是個經過特別‘改造’的!你註射的合成劑快要你的命時,那些隱性的基因能力卻在那時受合成劑的影響被暫時性地激活!隻有這個才能解釋你為何註射瞭這種毒劑卻能夠不死!”
方強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他搖頭道:“怎麼可能呢!如果說我是人造的,那造我的人,怎麼會隨便把我遺棄在孤兒院門口?”
被陸青判定在合成之前就不是“正常人”,這讓方強很意外,卻並非無法接受,他搖頭否認,隻是感覺有些荒謬罷瞭。
陸青冷酷地為方強分析道:“你的那些優秀的基因都是隱性的,以目前的科學技術來說,要把隱性的基因變成顯性的,暫時還很難做到!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那制造你的人認為你沒有用處,所以才把你遺棄瞭!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奸解釋瞭!”
方強不滿道:“我們是合作夥伴,為什麼到這個時候才告訴我!”
陸青說:“因為我有種感覺,這趙梵蒂岡之行,我們一定會遇上非常有趣的事情。我相信那些事和你一定也有些關聯!所以想在發生之前先給你打個預防針!至於從前為什麼不說,隻是因為我是個科學傢,沒有把握的事我是不會隨便亂說的!”
陸青從前不告訴方強真相,當然不是像她的解釋這般。方強明白,她和自己的合作,依舊隻是在互相利用的基礎上。方強沒有把她當成真心的合作夥伴,陸青也同樣如此,雙方彼此彼此。在今後的一段時間裡,這種虛偽的盟友關系還得再維持下去。
結束瞭這段有些鬱悶的討論,兩人草草洗瞭個澡就上床休息。陸青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地,身體一沾床就呼呼大睡。她的睡相很不雅,四肢張開攤成個大字型,一個人幾乎霸占瞭整張床,哪有半點淑女的風范。
而方強則苦惱鬱悶地躺在床的一角想心思,陸青的話對他的沖擊並不大,他現在感到頭痛的問題卻是,原來自己從前就不是個正常人,將來會不會有人因此上門來找麻煩。
“是誰制造瞭我?還有我為什麼會被拋棄?”
睜著眼睛,他一個人胡思亂想地結束瞭餘下的旅程,直到飛機到達羅馬,飛行員通過揚聲器通知他做好著陸準備時,他方才清醒過來。
“嗚,交配完,再美美地睡一覺,真是舒服!”
醒來的陸青,爬起來,張開雙臂,美美地伸瞭一個懶腰,毫無顧忌地將美好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中,那對豐滿的乳房在空氣中上下搖動,看得方強又忍不住有瞭沖動……
她看瞭正在發呆的方強一眼,也沒有多說話,從床邊拾起一樣物品扔到他臉上。
“拿去吧,男人都這樣,喜歡收集一些無聊的東西,你一定也很想要吧!”
砸在方強臉上的正是陸青的內褲,不過已經被方強撕破瞭,上面還沾著幾滴鮮血。
一總算把身上進化不完全的東西去掉瞭!“
陸青嘀咕地走下床,下身的稍許不適讓她皺瞭皺眉,然後以有些不太自然的姿勢走到床邊的衣櫃旁取出一套新的衣服換上。
她邊換衣服邊對方強道:“從前,我步行穿越非洲時,本來計畫是能遇上野人好進行交配!因為我認為野人才擁有這世上最健康的基因!不過很可階,工業化的病毒侵蝕瞭這世界上所有的角落,整個非洲已經找不到野人瞭!這次要不是因為被妍姐叫過來,我原本計畫去格陵蘭碰碰運氣,聽說那兒還有一些比較原始的愛斯基摩人……那兩個小怪物可惜是女的,不然的話……”
方強很無言,左玉妍果然按照他的要求,找來瞭一個“瘋子科學傢”!
飛機順利地在羅馬的私人機場降落,雖然兩人用的都是偽造的身份證,但通過義大利海關的檢查卻十分順利。左玉妍的財力和人脈關系都不是方強可比的,她弄到的護照是完全的真貨,隻是登記的名字身份是偽造的。她是左玉妍,是國際百強企業的董事長,CEO,為兩個持假身份證的人辦理“合法”的護照和簽證,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通過海關時,海關人員隻是瞄瞭護照一眼就舉手放行,這讓方強很是感嘆。左玉妍早就事前準備好的專車,直接將二人拉去當地的賓館。坐在車上,陸青拿起手持電話和左玉妍報平安,而方強則饒有興趣地透過車窗欣賞著異國的風情。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真正地踏出國門,車子一路開過,馬路兩邊那些極具義大利風格的建築,時髦的跑車,以及穿著打扮充滿挑逗意味的義大利馬路女郎,都吸引著他的註意力,以至於陸青何時結束瞭和左玉妍的通話都沒有留意到。
“喂!”
當車子停在一個十字路時,陸青一個巴掌拍在方強的肩膀上,把方強的眼光從外面的風景中拉瞭回來。當時他正饒有興趣地看著不遠處一個身穿紅色比基尼招攬生意的馬路女郎。
陸青拍著方強的肩膀,哈哈地大笑道:“真是的!你現在的樣子,就好像劉佬佬進大觀園,看什麼都新鮮!”
方強老臉難得地一紅,自辯道:“我是第一次出國……”
“這些算是小意思啦!有空的話,我帶你去荷蘭阿姆斯特丹轉轉,那兒的人肉櫥窗(指妓女行業)可是世界出名的!”
陸青的臉上帶著古怪的微笑向方強建議道。
“你很強壯,我想在那兒應聘個男公關,應當很受那裡的貴婦人歡迎的!”
“切!”
方強白瞭她一眼,沒有作答。他知道陸青在捉弄自己,更明白和這個聰明得恐怖的女人鬥嘴是不會有好結果的,隻好避而不戰。現在吃點虧沒關系,有機會從床上向她討回來就是瞭。
他轉移話題地問道:“看樣子,你去過很多國傢啊?”
陸青扳著手指答道:“你應當問我,哪些國傢是你沒去過的?”
接著她深有感嘆地自語道:“妍姐常常說我,如果我肯靜下來專心搞科研,也許早就拿到諾貝爾獎瞭。她說得沒有錯,我的心是太野瞭點,我想做的事也太多瞭點!我有兩個夢想,一個是走遍全世界,另一個是保護自然環境,保護……”
陸青自顧自地發言演講的時候,方強的目光卻漸漸地呆滯起來,因為她的一番話,卻挑動瞭方強的心弦,令他心裡突然一陣明悟。
“她的見識要比我廣多瞭,眼光也比我遠多瞭,難怪我總是被她玩得團團轉!”
這是方強最初的想法。
“她畢竟是哈佛的高材生,四個博士頭銜,平時接觸的不是博士就是教授,或者是諾貝爾獎的獲得者!而左玉妍也一樣,和她打交道的,不是高官,就是大財團的總裁!都是各自領域裡頂尖的人物!”
“和她們相比,我呢?從前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足不出龍市,認識的最大的‘大人物’是研究所的所長,對瞭,還有雨心這個‘名人’!不過,把我整得那麼慘的她,大概早把我忘記瞭吧!”
方強開始反思自己。
“我終於明白這段時間我為什麼會被那兩個女人整得團團轉瞭!我和她們的差距,不是力量,不是智慧,而是見識,是認知,是看問題的角度和思考的方式,是這些地方的絕對差距決定我的處境!”
天上掉下一隻鳥,摔落在面前!
方強自問自己,若是他遇上此事,最多隻是想到設法將鳥治好,然後放生掉。而同樣的事若是陸青遇到瞭,她則會在救治之餘,再聯想到環境問題,污染問題,甚至可能因此發動輿論攻勢要求政府關閉某些污染嚴重的工廠以保護鳥類。而若是左玉妍來處理這事,她會把救治這隻鳥作為一個商業題材,以保護環境的名目大肆炒作,為黃河實業集團做個免費的廣告。
“這就是我和她們之間的區別!從網上很流行的話來說,這就是差距啊!這就是大人物和小人物之間難以填補的差距啊!”
回想起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為,方強越發地為自己從前的愚蠢和自大而感到汗顏。“就算我幹瞭這兩個女人又怎麼樣?在她們眼裡,那種事不過是一場有趣的風花雪月罷瞭!我在她們眼裡,說好聽一點是玩具,難聽一點是面首。就算我因為我的研究成果而有瞭價值,我在她們眼裡,也不過是很有利用價值的道具罷瞭!”
“我之所以會被她們視為是工具而不是平等的夥伴!因為今天的我雖然擁有瞭氣實力‘,可是思想上精神上,依然隻是從前的那個小人物!一個目光短淺,因意外而坐擁寶山,卻隻想當個土財主的小角色罷瞭!左玉妍和陸青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瞧得起土財主呢?”
方強感嘆道:“我明白瞭!”
“你明白瞭什麼?喂,和淑女說話,你這人怎麼能夠走神!太不禮貌瞭吧?”
坐在前排的陸青,回過頭,用手連敲瞭方強的額頭幾下。在方強回過神後她又轉過頭去,這短短的數秒內,她不過是稍稍地對方強做出瞭一絲略微不滿的表情,但想通瞭的方強,還是從這一絲的不滿裡,看到瞭那隱藏的不屑。
方強突然想到瞭一句話,好像是從前駱神父對他說過的。
“在天使的眼裡,凡人都很可笑!”
方強心裡自嘲道:“在她們的眼裡,我從前的舉止也一定像小醜!”
接下來的旅程裡,陸青和方強都沒有說話,但這段旅程中,方強的內心卻發生瞭驚天動地的變化。
“從現在起,我除瞭要把心思放在科研外,還要改變自己內在的東西!”
“首先我要立下一個大志!或許這個大志現在看上去會很可笑,但至少要給自己一個目標,一個努力的方向!”
“我除瞭肉體上要變成強者,精神上思想上也要變成一個強者!”
“我必須把自己在思想上提升到像左玉妍這類人的那種層次上來,這樣我才能以同等的地位、方式和角度去思考,去權衡利弊!才有資格和她們這樣的人繼續這個遊戲!”
※※※※羅馬機場,身著便裝的雨蘭,帶著六名戰友,手持官方制造的假護照,順利地通過瞭海關檢查。有政府做後盾,這種海關的例行檢查根本難不倒他們。
這七位中國最頂尖的特工,按照上級的指示,來到羅馬,轉車前往梵蒂岡去見那“傳說中”的紅衣主教。帶頭的雨蘭並不知道,她的這六個曾經同生共死過的戰友,在出發前都曾接到過上層秘密發出的指令。
他們若早到半個小時,也許就會在機場撞見方強。雨蘭一行七人坐上前來接應的兩輛轎車,前往當地的賓館。當然瞭,他們和陸青、方強要入往的賓館不是同一傢,羅馬的賓館很多,世間卻沒有那麼多的巧合。
不過雨蘭並不知道,以林琪為首的另外八名特工,就住在她的樓上。他們事先就在雨蘭一行人準備入住的房間裡裝設瞭監視設備,隨時監視著雨蘭的一舉一動。
“在神的眼裡,凡人都很可笑!”
梵蒂岡大教堂的地下密室裡,浸泡在生物管中的那個大頭嬰兒,緩緩地睜開瞭眼睛。和裡奧交談後,他睡瞭幾個小時,這是醒來後有感而發的第一句話。今天的他,離死亡已經很近,他的能力,越接近死亡就越強大,現在的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可以自稱為“神”。
接著,他繼續道:“在我的眼裡,眾生也都很可笑!”
教皇把他視為先知,視為上帝派往人間拯救這個濁世的使者,福音的傳遞者,可是他明白,自己不是。
聖經裡的十誡的前兩條,就是隻有一個上帝,不可直呼上帝之名,不可為己立像!
會發出這樣感嘆的他,當然不可能是上帝派往人間傳播福音的使者。惡魔莫菲斯特引誘浮士德的時候,總是喜歡把自己裝扮得像天使一般高尚。
當然,一切都隻是他心中的想法,浸泡在綠色培養液裡的人,他是不可能真正地開口講話的,就算能說也不會有人聽,這個房間裡雖然還存在另外一個聽眾,但現在她正處在深度地昏迷中。
克裡斯蒂娜像植物人一般地躺在他旁邊已有一個月瞭。和他一樣,她也全身赤裸地浸泡在一個充滿培養液的玻璃器皿裡,身上連接著各種金屬探測頭。
“我們的兄弟姐妹都已經到齊瞭,該醒來瞭,克裡斯蒂娜!大傢該聚一聚瞭!”
生物管一號,他的眼睛睜開瞭,溫柔望著克裡斯蒂娜,在伸手難見五指的黑暗中,他的眼睛竟散發著奇異的螢光。
燈光忽明忽暗閃爍起來,接著是各種電器劈裡啪啦地爆炸聲,事隔不久之後,相同的災難又一次降臨這座深處於地下數十米深的研究所,所有研究人員亂成瞭一團。
聖彼得大教堂頂那個有數百年歷史的銅鐘,就在這時被人敲響瞭,鐘聲傳遍瞭整個梵蒂岡,居住在這一帶的人,甚至住在更遠一些的人,都聽到瞭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