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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急轉直下

  清晨,和煦的陽光照到我的臉色,把我從睡夢中叫醒,我坐瞭起來,揉揉眼睛,發現房間裡隻有我一個人,然後看瞭看手機,發現竟然昨晚有上百個電話打給我,然而我為瞭與楊曼麗幽會,把手機調到靜音瞭!

  我首先打電話給母親,很快母親就接瞭電話,劈頭就問:「昨晚你跑哪裡去?」

  「我……我在外面。」

  「快回來公司,公司昨晚出事瞭,打瞭你一晚電話都沒人接,快把紅梅急死瞭,你等下快打個電話給她報平安。」母親向我說道。

  「好,我馬上回來,先這樣吧。」我簡潔地回應道,然後掛瞭電話馬上穿衣服,當我準備拿起衣服的時候,卻發現有一張紙放在我的衣服上,上面寫著「親愛的,對不起」,我心中一凜,腦子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恐怕,昨晚公司出事,跟楊曼麗有關,也就是說,是艾薩克財團出手瞭,想不到,我還是著瞭他們的道。

  大概20分鐘後,我就出現在公司裡面,在回公司的過程中,我一一向我的妻子以及情人們打瞭電話報平安,因為昨晚為瞭聯系到我,母親和紅梅把我所有的情人都找瞭一遍,她們都知道我昨晚失蹤瞭,所以我今天還是要打個電話安她們的心。

  在辦公室中,母親臉色憂愁中帶著慍怒,她看著我,跟我說道:「昨天晚上,網上爆出消息,說我們的財務部長安世雄,在虧空公司5 億資金後,潛逃到國外!」安世雄,我們都叫他安叔,他是晨光集團的元老,早在父親創辦晨光的時候,他就已經是財務部長瞭,深得我們全傢的信任,想不到千算萬算,到最後他竟然是內鬼!

  母親接著說道:「還有,珊珊已經消失瞭一整晚瞭,昨晚我們找你的時候,同時發現珊珊也不知去向,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我老實地回道:「沒有,昨晚珊珊不跟我在一塊,我也不知道她去哪瞭?」

  此時母親眼中的憂色更甚瞭:「因為昨晚網上爆出的消息是:晨光集團財務部長安世雄虧空5 億,並夥同其情婦,副總秘書薛珊珊一齊潛逃!」

  我大吃一驚:「這不可能!珊珊雖然隻跟我相處瞭一年,但是我很清楚,她再怎麼任性,也不會看上安叔那種男人,除非她是被迫的。」

  母親說道:「我也知道珊珊不可能,但是別人不知道啊,而且珊珊這個時候失蹤,安叔不知去向,我們無法澄清事實的真相,但是公司的賬面,的確是少瞭5 億,這是騙不瞭人的,要報警的話,珊珊和安叔失蹤不到48個小時不會立案的,而且報警之後也就坐實瞭事實,今天早上,因為昨晚的消息,晨光的股價,在開盤20分鐘,已經陷入跌停,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堪設想。」

  我沉思瞭一下,對母親說道:「這樣吧,先處理好幾件事情,第一,跟新聞媒體打招呼,盡量封鎖消息,第二,打電話到美國,讓珊珊她媽提前回國,第三,安撫好公司的各大股東,以免人心浮動,我大概知道,對手是誰,而且是想幹嘛瞭。」

  「你是說艾薩克財團?他們想全面收購晨光?」母親思索瞭一下,也明白個中緣由瞭。

  我點點頭:「嗯,就是他們,之前的一些負面消息,都是引開我們註意力,順便打壓一下股價的一些幌子,估計安叔要麼早就被他們收買瞭,要麼就是被他們用別的東西威脅著。」

  這時,有人敲響瞭總裁辦公室的門,進來的是母親的秘書,她說道:「唐總,有一群人來找你還有李總的,他們已經在會議室等你們瞭。」

  我跟母親對視瞭一眼,心中都想到:「來瞭,毫不拖泥帶水,來得如此迅速。」

  我對秘書說道:「好,我們馬上來,」然後又對我說,「該來的還是要來,讓咱們母子一起去面對吧。」

  我走上前,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道:「記住,我不僅是你的兒子,還是你心愛的男人,我再也不是躲在你身後的男孩,而是站在你身前為你遮風擋雨的男人,相信我,美雲。」

  母親紅著臉,點點頭:「嗯,走吧。」說完,我們母子倆一同走向會議室。

  我與母親走進瞭會議室,會議室中,除瞭今天應邀而來開會的幾位股東,還有四位不速之客,三男一女,為首的正是艾薩克財團的大中華區總裁,饒偉傑,他在母親出現在會議室的一剎那間,眼中閃過一絲淫欲,女的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美婦人,但並不是楊曼麗,而且,身為總裁秘書的楊曼麗居然在這麼重要的場合,沒有在他們一行人當中。

  這時,饒偉傑身後的一名男子發話瞭:「各位,請允許我介紹,我叫盧新,是艾薩克財團的律師,這位是加拿大華裔,艾薩克財團的副總裁兼大中華區總裁饒偉傑先生,今天我們來到貴公司,是向你們提出申請:要求全面收購晨光集團的股份,現在我們已經手握34% 的股份,這些股份分別由張志飛等7 位原股東手上收購,所以他們今天就沒有來到這裡開會,而各位手上剩餘的66% 的股份,我們將會當前股價的70% 價格,向大傢收購。」

  股東們議論紛紛,其中一位厲聲說道:「70% ,你還不如去搶?艾薩克財團也太狂妄瞭吧。」

  這時,饒偉傑那充滿淫欲的目光挑釁地給瞭母親一個眼色,接著慢悠悠地說道:「你們公司的財務經理虧空5 個億,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不知道你們的股價還能跌多少,三個跌停,你們的股價還不到現在的70% ,三天的時間,你們的財富變得比我出的價格還不如,而且告訴你們一個事情,雖然我們說是全面收購,但是實際上我們隻要手握51% 的股份就行瞭,換句話說,我現在隻需要17% 的股份,看看誰先賣,誰就賣得出,賣不出的,那你就到交易所碰運氣吧,就這樣吧,傢裡還有個大美人等著我,我先回去享受享受瞭。」說完,便帶著手下,離開瞭會議室。

  饒偉傑離開之後,股東們再次議論瞭起來,但是很明顯,這次他們動搖瞭,母親見形勢如此,抬起手示意大傢安靜,然後對股東們說道:「各位股東,都是老人瞭,公司這些年來發展如何你們都一清二楚,請你們對晨光放心,我跟李總會把這次事情處理好,請大傢放心好瞭。」

  其中一位股東說道:「美雲,你有本事我知道,但是這次安世雄那老傢夥捅瞭這麼大的簍子,你怎麼處理好?況且這次不僅是安世雄,失蹤的還有你兒子的好侄女,好秘書薛珊珊,你們讓我們怎麼去相信你們?」

  這時,我深深地吸瞭一口氣,站瞭起來,雙手用力拍瞭一下桌子,沉聲說道:「夠瞭!」

  場中霎時間安靜瞭下來,我向其他股東們說道:「我跟唐總說瞭會處理好就必定會處理好,如果實在是沒有信心的話,三天之後,我們願意以當前的股價溢價10% ,去收購大傢手上的股份,你們看如何?」

  股東們聽瞭我的話,都被我的魄力嚇住瞭,他們又各自討論瞭一下,終於說道:「晨曦世侄,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我們就相信你一次,三天之內,把這次的問題處理好,否則的話,你就要兌現你的諾言,如果不能兌現,就別怪叔叔們不客氣瞭。」

  「一言為定,需要立下字據嗎?」

  「不用瞭,我們這些老傢夥,別的本事沒有,在商場上的人脈還是有一點的,如果晨曦世侄你踐諾的話,我想你以後在商場上的名字也不太好聽瞭,好瞭,我們走。」說完,這老頭子便與一群股東離開瞭會議室。

  董事會的股東們走瞭之後,我跟母親都松瞭一口氣,我說道:「總算爭取到一點時間瞭,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要找到安叔和珊珊,剛才聽饒偉傑的話,很可能,珊珊被他禁錮住瞭,但是我怕是陷阱,因為如果是他故意放出來的消息,會把我們的註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到頭來一場空,就所有的時間都浪費掉瞭。」

  母親說道:「嗯,你說得有道理,如果一旦三天之後,我們還不處理好,你要怎麼辦?晨光雖然股價下跌,但是仍然是資產過百億的公司,要買9%的股份,起碼需要10億,你有那麼多錢嗎?」

  我苦笑道:「我哪來這麼多錢,我的瑞士銀行裡還有個1500萬美金,紅梅那估計算上房子股票什麼還有不到5000萬的資產,滿打滿算也就不超過2 個億左右,再找的話需要找別人借瞭,可也隻是杯水車薪。」

  「我這裡也沒多少,所有的東西加起來才不到4 億,現在如果向銀行借款,估計銀行也不會輕易松口,難道我們要找地下錢莊?」母親的眉頭皺得更緊瞭。

  「不行,不能找地下錢莊,這會讓我們在這個圈套中越陷越深,最後萬劫不復,我在美國還有一些朋友,我再想想辦法吧,相信你的男人,這個難關我們會度過的,大不瞭我們就移民,出國,遠離這些凡俗事,過我們平靜快樂的生活。」

  我緊緊地握著母親的手,而她則對我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然後靠在我的懷裡,靜靜地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