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慧感覺到丈夫的不悅,解釋說自己的生理期快來瞭,有些懶散所以今晚沒什麼感覺,讓丈夫別生氣。魏鵬拍著輕輕拍著妻子的胳膊連連安慰說沒事,於是兩人互相摟抱著進入瞭夢鄉。
早晨莊慧先起床簡單的洗漱瞭一下就就進瞭廚房準備早餐,魏鵬懶在床上等著早飯做好瞭才起來洗漱完畢吃早飯,因爲倆人的上班時間不一樣,莊慧匆匆的吃瞭些沒等他吃完,就穿好瞭衣服要上班去瞭,看到外面天氣陰沉的厲害,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魏鵬出門要帶雨具。
細嚼慢咽的吃著早餐,心裡忽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些平淡,忽又覺得自己犯賤,好好的生活竟然還不滿足。可是他心裡又有種隱隱的不安,說不上爲什麼,這一個多月除瞭剛回國的時候和莊慧過瞭十來天蜜裡調油的日子外,隨著時間的流逝,生活又慢慢的平淡下來,孩子們都不在傢,他和莊慧也是各忙各的,剛見面那幾天兩人高漲的性欲也慢慢的歇火瞭,畢竟在一起二十年瞭,做愛也有無數次瞭,該有的情調都用盡瞭,也沒有什麼花樣可玩瞭,該說的情話也都說完瞭,總不能天天情呀愛的的掛在嘴上吧,自己又不是那種奶油小生樣的小白臉,整天就靠女人的肚皮過日子哪有那麼多閑情去討好女人啊。
自問他是愛莊慧的,這點毋庸置疑,如果不愛,他也不會這麼折騰自己,如果不愛,他也不會把她娶進傢門,可是對莊慧的愛跟王瑤的愛是有區別的,對莊慧的愛最初是單純愛意和愛慕,還有雄性因雌性的漂亮外表吸引而産生占有的那種原始性欲。
隨著孩子的出生,慢慢衍生出瞭親情、愛情、情欲的混合感情,又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生活的瑣碎還有自身工作壓力的化學反應下,親情和情欲占有瞭上風,愛情和愛慕慢慢的變淡,又隨著生活在一起時間的日久,彼此的優點、缺點、習慣、說話方式等等的一切就是對方有多少根陰毛也都清楚瞭的情況下,情欲又慢慢的消失殆盡。
打個比喻,山珍海味好嗎?好,的確是好東西,可如果你頓頓山珍海味的吃,一天三頓不間斷,連吃二十年不換,那麼可以肯定你聽到山珍海味這四個字時都會嘔吐。
所以情欲沒有瞭以後就剩下親情瞭,親情是永久的,因爲有孩子的維系,還有二十年生活在一起的彼此熟悉,那麼這個親就割舍不開瞭,就算是養個寵物或者植物,在它死亡的時候你也會心痛不已一樣,親,代表瞭好多的含意,可是親不代表著還愛,就像一個圓圈,愛是什麼?這個問題又回到瞭起點。
與王瑤的愛就單純瞭些,倆人畢竟接觸不多,在一起時有著刺激的新鮮感,又沒有什麼傢庭瑣碎的拖累,反而會更加的濃情蜜意,因爲倆人隻是單純的相互欣賞和愛慕,還有對彼此陌生肉體的那種渴望,促使身體內的苯基乙胺、多巴胺、內啡肽分泌增加,進一步的原因還有一個是竊取別人丈夫的那種滿足感,一個是背著妻子偷人的刺激感,種種因素撮合在一起産生瞭新的化學反應就誕生瞭畸形的一見鍾情式的愛情。此愛情非彼愛情,都叫愛情但那是兩種不一樣的感情。
突然心裡有種開悟的感覺,魏鵬對心裡耿耿於懷的妻兒亂倫竟然有些模糊瞭,也許莊慧是在這樣平淡的夫妻生活中偷偷的找刺激吧,又有以前初戀公子哥的陰影在作祟,於是她和小宇的禁忌之愛就順理成章瞭。
男人覺得無聊瞭可以去嫖娼、去包二奶、甚至通奸等刺激著無聊的日子,女人爲什麼不行呢?是國情,對,國情!
西方對待淫亂和亂倫有些曖昧,就像希臘神話裡面大地女神蓋亞和自己的兒子烏拉諾斯,還有天神宙斯,這個淫貨沒事就出去溜達遇到漂亮的女子就騙奸,遇到好看的人妻就通奸,最後還娶瞭自己同父同母的姐姐奧林匹斯女神赫拉,這是西方貴族爲自己淫亂生活找借口而創造的神,是呀,神都這樣的不要臉,何況是凡人瞭!於是在這樣的文化背景下西方的男性女性是開放的,可以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情欲而不管別人的誹腹。
而國內呢?這是不行的,古代不要說亂倫就是通奸都是大罪,從夏商伊始到五代時的宮廷亂倫,還有唐朝皇庭的淫亂,還有後來好多好多朝代的皇宮秘史,都是淫穢不堪的,可那都是高高在上的掌權者幹的事兒,歷史是他們書寫的,所以這樣的淫亂就被冠上瞭風花雪月的故事來淡化背後的事實,萬一事情敗露以後,首當其沖的就是女性,蕩婦,騷貨,爛貨的稱呼更是換著花樣的叫,而男人呢則溜之大吉,過後可以繼續勾搭通奸,女人則會一命嗚呼。
中國的女人從《女誡》誕生開始地位急劇直下,到瞭明清更是嚴苛到瞭極點。
曾有個故事說在明晚期,有個父親領著女兒回嶽父母傢,在女兒下轎的時候,不小心被轎夫碰到瞭手,於是這個父親很悲痛的大呼男女授受不親是爲大防,而把女兒那隻被男人無意識碰過手割掉瞭。
所以在天朝這樣朱熹理學和儒傢思想的背景下,女人是不能有任何不貞行爲的,魏鵬想到這裡時心裡竟然覺得莊慧也沒什麼錯,錯就錯在她是個女人吧!
但是男人都有很強的占有欲,是絕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任何肉體關系的,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這已經超出瞭一個男人忍耐的底線。女人不忿嗎?不忿也得忍著,誰叫這個社會是男人掌權呢,女人就應該忍著,平淡的守著自己的男人和傢庭,就像自己要求王瑤的那樣,既然是自己的女人瞭,就不能再讓別的男人碰。
就像上官麗萍的父親,把女兒強奸瞭還沒事一樣的繼續做他的高官,繼續道貌岸然的高高在上,因爲他是男人,因爲他手中有權利,所以他無所畏懼!我魏鵬沒權利,但是權和錢是對等的,權利可以産生金錢,而金錢又何嘗不能控制權利呢?
魏鵬腦子裡的思緒有些混亂,當想到金錢可以控制權利時,他的心裡一動『是啊,金錢是個好東西,我不可能有權,但是我有可能賺更多的金錢,我可以做一個有權者的幕後操縱者,那樣跟我自己掌權有什麼區別呢?我有瞭錢有瞭權,我就是話語掌控者,我就是管理者,我和嶽母通奸怎麼瞭,我和我媽媽有肌膚之親又怎麼瞭,我有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妻子誰管得著?我就是想亂倫誰又敢說?我有錢瞭有權瞭,我爲所欲爲,我就算和良雲做愛,誰又敢說個不字,嘿嘿……嘿嘿……誰敢嘲笑我……你們沒錢沒權的屁民都是渣啊……』
此時魏鵬陰暗的臉竟然有些扭曲,笑聲中充滿瞭陰險的味道,在他心裡就像釋放瞭一頭惡魔,漸漸走向道德邊緣而甘願沉淪下去的快意湧上心頭。
『轟隆隆……喀嚓……轟隆隆隆……』窗外一道閃電從天空劃過,隨後的陣陣雷聲把門窗都震的簌簌直響,好像要除掉魏鵬心裡的惡魔一般的響著。
『怎麼瞭這是?有點亂,怎麼竟想些沒用的,我他媽心裡怎麼這麼陰暗,剛才竟然想起瞭良雲,怎麼突然這麼變態瞭』魏鵬用手搓瞭搓自己有些僵硬的臉,喃喃的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嘟囔著。
魏良雲是魏鵬的姐姐,自己一直在心裡對她念念不忘,曾經青澀少年時的他對年輕貌美的姐姐一直在心靈最深處留著一塊誰也代替不瞭的欲念,那是一種作爲男性身體逐漸成熟時渴望跟異性性交的原始沖動,那種執念就像對待初戀的感情一樣烙印在心裡根深蒂固,隨著年齡的增長和接觸異性的增多,少年心裡的邪念才慢慢的被排擠到瞭心靈的最深處,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在出現,可當在幾年前他聽到徐梅說父親曾和姐姐有過不倫的奸情時,心裡的憤怒和酸楚一度讓他失控,在今天這種扭曲的臆想中,曾經陰暗的念頭又蹦瞭出來。
『真他媽有病,再想下去我也快成神經病瞭,還是好好操作地皮的事吧,賺錢才有激情嘛,賺好多好多錢……對賺好多好多錢……』胡思亂想中的魏鵬自嘲的笑瞭笑罵瞭自己一句『有病』後快速的吃完早擦,穿好衣服拿起文件包抓著一把雨傘走出瞭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