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天從汽車旅館出來。我們也沒有去阿嬤墳前告訴阿嬤我們的事。爸比說不急於一時,他也還要想一想。

  而我也不想去哪裡。我隻想回傢,也不希望爸比再花錢。去哪兒都比不上我跟爸比愛的小窩,鄉下田野間的農舍,完全沒有人打擾我們。

  我跟爸比的傢!

  從臺中回來的路上,我全身軟軟的酥酥的說不出的舒暢,歪著身子靠著爸比。爸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握著我的手,天南地北的聊著。

  我喂爸比吃零食,為他擦去嘴角的碎削,看著爸,“怎麼會這麼愛他啊?”心裡不時的這樣想著,愛到情濃時,在他臉頰上親親一吻!

  我的初戀、我的愛人、我的老公、我的爸爸!

  爸要我脫掉鞋子,靠到另一邊,把腳伸上來放在他的腿上。原來爸比要握著我的腳。

  就著麼爸比輕輕握著我的腳,輕捏細撫,沿著腳掌順過腳踝撫摸著小腿,又從小腿滑過腳踝握著我的腳腳。像心跳的頻率一樣的‘一握,一握’。

  覺得很溫馨,感受到爸比的愛戀,就著麼心頭暖洋洋的讓爸比握著腳腳不知何時睡著瞭。

  就像一對情侶還是夫妻一樣,我們一起逛市場買菜,一起在廚房稀哩呼嚕的弄吃的。

  待會兒爸比要去接妹妹過來一起吃飯。我跟爸比的生日晚餐,妹妹前幾年媽不讓爸比見妹妹,最近好一點瞭,一個月爸比可以接她出來相處幾個小時。

  我這古靈精怪的妹妹,因為太久沒看見爸比剛開始顯得很陌生,幾次之後就完全回到過去小時候的感覺瞭,一樣的很黏爸爸。

  總覺得小如比以前更有主見瞭,有時候覺得比我還熟。也許是媽其實都把他丟給外公外婆照顧,忙著交男朋友到處玩,根本沒時間裡她,也沒心思在妹妹身上。聽妹妹說,常常幾天見不到媽媽,回來瞭也是手機電話電腦根本說不到兩句話。

  (這就是後來妹妹說,我跟爸爸虧欠她,為什麼當初把她留在外公外婆傢。尤其是我,一個人霸占獨享瞭爸爸好多年的愛!一切的根源就在這裡吧!!)

  (影響瞭我,也影響瞭妹妹。改變瞭我們姊妹的人生!)

  這是妹妹第一次到我們傢。

  晚餐後我們在院子看星星陪小狗,小如又是一樣的坐在爸爸的腿上。

  “小如,你都幾歲瞭。怎麼老是坐在爸腿上?又不是沒椅子?都這麼大瞭還這麼愛撒嬌!”

  以前我們姊妹就很愛計較誰牽爸的手,爸比抱誰。可是現在看在眼裡,說不上來的介意,心裡總有股無名火,不喜歡妹妹坐在爸身上,不喜歡妹妹賴著爸比,總覺得靠得太近瞭!!!

  “我喜歡啊。而且爸也沒說不好啊!爸比一定也很喜歡我坐在他腿上讓他抱著啊。爸~你說是不是這樣?”小如一邊說一邊把身子往爸比身上靠。

  她故意的!!我那個傻爸爸竟然也很開心的說“對啊對啊~,爸爸好久才可以看到小如,當然喜歡小如跟爸爸撒嬌啊!”

  沒甚麼不對,可是我心裡就有著一股,不爽,不痛快………

  好不容易九點半瞭,爸要送小如回去,我這次不想跟就沒出去。

  小如走到我面前盯著我,也不說話,隻是盯著看。

  “幹嘛?”

  “幹嘛啦!爸在等你耶”

  “姊~你跟爸一起睡喔?”

  頓時我傻住瞭……

  要知道我還是有我一間自己的房間,隻是搬過來就沒在那兒睡過,放衣服而已!

  “你說甚麼啊?”

  “拜托~我一看就知道你沒有睡在自己房間。”

  “沒什麼啊~姊~我隻是很羨慕你而已啊。假如是我跟爸比住,我也一定要爸比抱我睡~”

  我沒說話,因為說不出話來!

  “放心啦!我不會跟媽說。不然媽又找爸麻煩!”

  小如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從我身邊離開丟下著麼一句話。

  這一夜,我跟爸比沒有做愛,一樣是光著身子讓爸比環抱住我,握著我的胸部睡覺。可是心裡面總惦記著小如……

  小五!!小如跟我差三歲,我自己就是在小學五年級那年開始跟爸比有瞭親密接觸……

  一樣的年齡一樣的小學五年級,原本就古靈精怪甚至比我更早熟的小如。在我心裡第一次有瞭不明的不安。

  妹妹發現瞭嗎?……

  但是,這時候的我還隻是擔心妹妹發現瞭我和爸爸秘密,卻沒有意識到到妹妹心裡深處的隱藏的東西……

  14歲足歲的生日。因為小如帶給我的不安,忐忑中迷糊的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