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過瞭多久,頭痛欲裂的碧莉絲幽幽地從虛弱中蘇醒過來。
「唔……惡喝……咳咳……這……這是那裡?」雙眼模糊的碧莉絲,感覺胸口上似乎多瞭一件寬大的衣物,溫熱的火光帶來一絲暖意,慢慢能夠對焦的視線,發覺到有個人正在接近自己。
「啊!別……別過來……」惡夢初醒的碧莉絲反射性地向後退縮,不過,很快她便發覺出眼前的女子與先前那些魔女並不相同。
「別怕,你可終於醒過來瞭,碧莉絲公主。」營帳之內,一名軍裝打扮的短發女子湊到瞭公主面前,手指一揮,立刻有人端來一碗熱湯到她手中。
眼前此女一身簡潔戎裝,平頭般的金色短發,給人一種俐落強烈的軍人形象。
「來,先喝口熱湯吧……公主,這些日子委屈你待在這種鬼地方受罪,如今已經沒事瞭。」女軍官將手中的熱湯肴瞭一匙到公主嘴邊,但充滿戒心的碧莉絲卻一口也沒喝下。
「你是……是誰?」有如驚弓之鳥的碧莉絲,唇齒間仍是顫抖不已。
「我是這次負責前來搭救公主的搜索隊隊長,我的名字叫夏雅。」
簡短的介紹之後,碧莉絲終於看清楚眼前的這名女子,一身勁裝又面無表情的冷峻模樣,倒像生下來就該當軍人的模樣,眼神所流露的剽悍英姿,可一點都不輸給男人。
「是……父王派你們來得嗎?」
「並不算是,因為迪卡爾王恐怕直到此刻才剛收到消息而已,我們是隸屬於西之國的偵緝小組,事關公主的性命安危,瑪哈爾大人隻好就近派遣我們前來搜救。」
「那……你們把我手綁起來是什麼意思?」碧莉絲忍不住對自己目前處境,焦慮地提出質問。
「這點……恐怕有些事仍需調查清楚,請原諒必要時刻對您如此不敬。」
沒想到小小的一名搜救隊長,竟然會做出如此無禮的解釋與回應。
而且,夏雅嘴裡雖回答的小心恭敬,但語氣間卻似乎並不把碧莉絲當做一回事。
對於自小接受軍事教育的人來說,什麼國王、公主不過是個稱號罷瞭,隻有眷養調教她們的上司,才是真正的主子。
「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我嗎?為什麼不能立刻放開我!」內心越來越狐疑的碧莉絲,開始有瞭另一種更不安的預感。
「我們並不是故意綁住你,公主……」夏雅似乎想解釋什麼的欲言又止,可能是顧忌身旁還有隨從在,不便開口對碧莉絲質問太多。
「算瞭……反正遲早也必須向你問個明白,你們兩個,去將公主的手銬解開,然後退下去休息吧。」
「是。」就在夏雅的示意下,兩名部屬先將公主身上的枷鎖一一除去後,轉身便退離營帳,直到此刻,始終處在被人囚禁的碧莉絲,才勉強地感到舒坦一些。
「你們……到底對我隱瞞著什麼?究竟有什麼目的?」碧莉絲的話問到一半,臉色卻突然紅潤不已,因為她也註意到自己一身妖艷火辣的裝扮,若不是夏雅將外衣蓋在她身上,羞恥的暴露模樣,幾乎比赤裸著身體更讓人臉紅心跳。
「看來……你似乎不記得昏迷這段時間曾做過什麼事,來吧,請將風衣披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從夏雅古怪的神色中,碧莉絲更加感到無比的好奇與疑惑,到底她想帶自己去看些什麼?而這又跟必須拘束她有什麼樣關聯呢?「啊!」很快的,碧莉絲發覺帳外依舊佈滿著許多深綠色的惡心樹藤,一個個的帳篷內人員似乎正在休息,當兩人繞過幾處火橋之後,便進到一處像醫療所的行帳內。
「隊長。」
「嗯,你們兩個也下去休息,由我來照顧就可以。」
「是。」隻見看顧的隊員起身離開之際,雙眼卻不停在碧莉絲身上打轉,眼神間露出一絲詭異與不齒地匆匆離去。
兩人的反應不由得令碧莉絲感到一絲不悅,再怎麼說她也貴為公主之尊,就算女兵不知禮數也罷,但總不該用如此差勁的態度對待她才是。
碧莉絲不願多想,卻見狹小的病床上拘束著兩名女子,同樣臉色朝紅、唇色泛紫,渾身大汗淋漓的高燒模樣,似乎是中瞭某種致命病毒般地難過呻吟著。
「她們……這並不是一般的傷寒,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公主大概不記得瞭吧,她們兩人可是最先找到你的搜索隊員……」夏雅說到這裡時語氣停頓瞭一會,發覺碧莉絲眼神似乎十分詫異,想瞭一下,才繼續說下去。
「在莎拉回報找到公主時,所有人便立刻趕來此處會合,隻是沒想到……現場除瞭發現昏迷不醒的你之外,她們兩個卻同時被這些詭異植物給牢牢制住。」
「什麼?」碧莉絲想起這些植物似乎與伊斯特身旁的那名魔女有關,隻是她究竟蔓延到何種程度,又有怎麼樣目的?自己卻一無所知。
「在我們費盡力氣將兩人解下來時,卻發覺她們體內染上瞭一種不知名的病毒……」夏雅一面解釋,伸手卻將病床上的被單給掀瞭開來。
「啊……這……這是……」碧莉絲的臉色立刻羞紅到說不出話來,因為兩人下體不僅沾滿瞭大量乳白色的透明黏液,甚至在私處上方還長出一條像似肉菇的毒菌植物。
勃起的大肉菇從肉唇內外翻而出,貌似男人的陽具一般,傘帽底下不停分泌著渾濁黏液,惡心的模樣真是淫邪地讓人不敢直視。
「不要!」碧莉絲尖叫著將雙眼緊閉起來,但那呻吟的難受叫聲,卻依舊傳入到她的耳朵裡面。
「唔唔……放……放開我……癢啊……啊啊……啊!」呻吟中的少女突然一陣筋臠,顫抖的嬌軀拼命地想要掙脫拘束,似乎受到那條毒肉菇所影響,渾身克制不住地想要伸手觸摸。
「你看,很不可思議吧,隻要松開她們兩人的手,立刻就會拼命想去擠弄那條惡心東西……」
「她們兩人剛醒來時神智還十分清楚,沒想到在出現這種徵狀後,便完全喪失理智,甚至還想用那惡心東西去侵犯別人,無可奈何之下,隻好先將她們倆給綁在一起。」
「放開我……啊哈……喝……哈哈……」癡迷的表情在染病女兵身上顯得詭異萬分,晃動的毒肉菇甚至不停縮張著圓形傘帽,有如巨大的龜頭般兇猛而邪惡。
「怎……怎麼會這樣?」心地善良的碧莉絲,此刻眼眶已不自覺地泛紅起來,一種莫名的羞恥與愧疚,卻勾起瞭內心裡最害怕的深層恐懼。
相較之下,軍人出身的夏雅盡管從未見過如此下流的淫邪毒菌,但態勢上顯得沉著冷靜多瞭,銳利的雙眼註視著碧莉絲,彷佛打從開始就堤防著對方一樣。
「不隻這樣,更讓人擔憂的是,原本離此處不遠的傳送入口,竟在這段時間裡,突然消失不見……」
「當我們趕到時,原本的通道竟然被大量的觸須給完全覆蓋,不管怎麼燒、怎麼挖掘,就是找不回原來的那條去路。」
「加上……這幾天所觀察到的結果,很不幸地我們做出瞭最不願的假設……」
「什麼?」
「這些植物很可能是受到某人的情緒起伏而波動,尤其是在深夜睡夢的時刻,樹藤的攻擊性會變得更加頻繁……」
「什麼?有這種事?」
「沒錯。」
「但是你這麼說……難不成你知道這個人,就是你說某人,到底是誰嗎?」
「她就是公主本人。」
「你說什麼?你……說……這些植物受我控制?不……不會的……不可能的啊!」
「這點我們已經連續觀察公主有好幾天的時間,尤其在你夢靨呻吟的那段期間,我們更曾遭遇過幾數起零星斷續的樹藤攻擊……」
「而且……嚴格說起來,會被樹藤攻擊也是遇上公主之後才開始發生的,姑且不論是否更您有關,但它想『要回』你的意念,卻是十分明確。」
「這……我……不……不!」
「請不用慌張,這些可能隻是一種假設性的巧合,隻不過讓我們更加懷疑的是,為什麼同樣接觸過這些植物,公主身上卻一點事也沒有?甚至待在這裡超過三、四天時間,卻是一點也沒有被感染的跡象呢?」
「我……我……不知道……我……」
「再者,你身上還存在什麼可疑能量,必須一一調查清楚才行。」夏雅的手指向碧莉絲乳頭上的銀環,顯然她早已註意到有種不平凡的神秘力量,正被加諸在這對造型特殊的乳環上。
「嗚嗚……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別再說瞭……嗚……」碧莉絲突然在此刻情緒完全崩潰,不知道翡蘭珞緹究竟將什麼能量付諸在自己身上,不瞭解魔性植物是否跟她有任何瓜葛,隻是這對乳環……這樣羞死人的東西,卻真的讓她啞口無言又不能反駁。
「碧莉絲,我知道你心裡還有太多的不安與疑惑, 但請相信我們是拯救你的唯一救援, 我們需要的,是彼此間的信任。」夏雅用誠懇的語氣試圖說服慌亂無主的碧莉絲,隻是在不自覺之中,卻流露出對這意外獲救的嬌貴公主,存有著戒心。
「我……嗚嗚……我不知道……嗚……對不起……嗚嗚……對不起……」
復雜的情緒讓碧莉絲燃起一股更大的愧疚感,崩潰哭泣,是壓抑許久的一種發泄,更是堅忍背後所最需要的一種喘息。
「不要難過,公主……請暫時先在營帳內休息吧,等心裡舒坦一些後,我們再來好好厘清這些問題,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離開這塊鬼地方。」
「隊長!隊長!」就在夏雅準備結束兩人之間談話時,一名負責打探的哨兵,卻匆匆忙忙地闖進醫療所的營帳內。
「什麼事?」
「有……有人!有人進來瞭!」已經被困在地城三天的女哨兵,此時也忍不住用興奮的口吻大聲呼叫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說清楚點!」
「是……是!真的有人進來瞭!出口……一定還會有其他出口啊!」原本的傳送入口消失之後,眾人心裡著實低落瞭好一陣子,但此刻發覺還有另外一條通路時,對糧食日漸匱乏的搜救隊員來說,無疑是一大契機。
當聽到這項消息時,身為領隊的夏雅也按耐不住地站起身來,並且命令所有隊員緊急集合,準備要往目的地一探究竟。
「等等……」臨行前,夏雅突然想起床上還有兩名重癥病患,加上好不容易才找回的碧莉絲公主,此時也不便讓她隨意拋頭露面,因此她讓碧莉絲暫留在醫務所內,囑咐一名腦筋機靈的隊員,留下來負責看顧 。
可是,當武裝精良的搜索中隊快接近到目標時,夏雅的眉頭卻立刻皺瞭起來。
「原來是法教會的人,這下可麻煩瞭……」眼尖的她,早已註意到前方打尖的一行女子,幾乎全是教會徒眾的修女打扮。
夏雅之所以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無非是因為瑪哈爾總團長,與教會間日益惡化的關系所至,隨著瑪哈爾在皇朝內的影響力越大,與教會之間的交惡情況,很自然地快速延伸到他所屬的西方國度去。
盡管這樣的會面不如預期,但夏雅相信兩派人馬的目標應當一致,再加上必須設法從這群修女身上找出一條活路才行,身為隊長的她,就算再如何不願,也隻能硬著頭皮與法教會這幫人進行交涉。
另一方面當所有人相繼離去之際,醫務所內的碧莉絲卻再度因虛弱而昏厥過去,難過不適的漫長沉睡中,耳邊卻總似傳來女子的譏笑聲音。
「唔……嗯……」碧莉絲掙紮地想要瞧個究竟,但虛弱的身子卻始終醒不過來,直到一聲驚慌失措的尖銳叫聲劃過耳旁時,才驚覺地清醒過來。
「怎麼……這是怎麼回事?」趕出營帳外的碧莉絲,第一時間卻沒發覺那名守衛的女士兵,呼喊瞭幾聲也沒有任何回應,放眼望去,隻有遍地相同的詭異植物,依舊蔓延地持續蠕動著。
「有沒有人啊?回答我!」當她再度回到帳篷內時,連原本躺在床上的兩名病患,竟然也跟著消失不見。
「啊!這……怎麼會……」就在碧莉絲詫異不已的同時,身後突然被人給推倒在地,眼角的餘光中,彷佛看見兩名染病的女兵竟將自己給牢牢制住。
「啊啊!你……你們想做什麼?」碧莉絲的問話並沒有獲得回應,但接近赤裸的嬌弱身軀,卻連一點反抗的餘力也沒有。
「啊!不要……不……別這樣……」兩名重癥的女兵眼睛就像兔子一樣殷紅,而且像似沒有半點理智地扯開身上衣物,挺著一條黏稠冒泡的惡心肉菇,竟然就想往公主的嘴裡塞去。
「唔……唔!惡……咳咳……不!唔唔!」可惜碧莉絲連喘息的機會也沒有,嘴唇的四周,卻立刻被骯臟的毒肉菇給噴得滿臉都是。
(啊啊!討……討厭!快離開……我不要!)碧莉絲拼命掙紮著想要抵抗,無奈自己一身強大靈力此刻竟然毫無用處,虛弱的手掌連支筆都提不起勁,更何況被攔住的,是兩名陷入瘋狂的蠻力女兵。
接著另一名暴走女兵撕掉公主身上的小內褲,捧著那對圓潤的大豐臀,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將毒肉菇給深埋到蜜肉裡面去,痛到無法形容的碧莉絲,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地大聲哭瞭出來。
「唔!不要……嗚!惡……啊!」
「哈……哈哈……好……」完全撐開的肉菇傘頂,讓宿主的女兵渾身像似舒坦無比地酥麻發顫,隻是被強奸的碧莉絲可就沒有這麼輕松,久經折磨的細嫩私處其實早已傷痕累累,如今再被超過龜頭三倍大的大傘頂硬生生拉扯撐開之後,隻是輕輕地被往內遞送半分,擠泄而出的蜜液裡,便立刻沾滿斑斑血漬的黏水來。
完全沒預料自己會被兩名女兵強奸的碧莉絲公主,嘴裡仍不停掙紮著想要對外呼救,可是就在陰唇內占滿瞭毒肉菇所發泄過的黏液之後,失控般的軀體卻不斷從她肚子裡綻放出一股邪光。
「啊啊……嘔……唔……」火熱的嬌軀再次陷入極度酥癢的狀態中,雙乳的銀環更像似受到啟發一樣,不斷釋放出影響母體意志的詭異光芒。
「啊……惡……哈……哈哈……還……還要……啊哈……」臉上的表情顯得興奮呆滯,雙眼翻白的碧莉絲公主,此刻卻是主動伸出舌頭的卷住大肉菇,雪白的屁股甚至拼命搖晃著讓淫物更順利地頂到深處。
行徑失態的碧莉絲,簡直就像換瞭一個人似的,乳環上所紀錄下的淫慾姿態,如今彷佛從她的軀體內獲得解放,在短短半個多鐘頭內,三人已經不知換過多少姿勢地在她身上灑滿濃汁。
「喝……喝……哈……還要……我還要……」渾身酥麻的碧莉絲隻剩下癡呆地嬌喘呼吸,渾身上下腥臭異常,乳白色的液體簡直像蓋滿在她身上一樣,形成一種十分特殊的精液泡澡景象。
然而,帳篷內的這般場景,卻在營帳外頭傳來瞭一陣陣此起彼落的劇烈尖叫,折返而歸的女戰士們,如今是面面相覷地擠在外頭,用一種無法置信的眼神,註視著這一場無比妖邪的可怕淫戲。
「啊!怎麼……這是怎麼一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敢置信地看著這樣一幕,羞恥至極的惡心畫面沖擊著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隻見徜徉在精液泡內的妖媚女子,不正是眾人煞費苦心所追尋的碧莉絲公主嗎?「哈……哈……」隻見公主的雙乳甚至噴出奶水,那對運作中的小乳環,似乎能夠帶給她無窮的刺激,雙手除瞭用力愛撫之外,絲毫沒有註意到眾人的目光,正團團地圍觀在自己身上。
兩名長出毒菇的女士兵,彷佛一點復原跡象也沒有的持續玩弄著碧莉絲身體,兩旁眾人一個個的不知所措,隻能傻傻地繼續看著這場淫戲發生下去,誰也不敢上前攔阻她們。
「在看什麼?還不快點將她們倆給我拉開!」夏雅面色鐵青的緊急下令,真沒想到,竟然會在如此難堪的場面中,向法教會的女神官,宣佈她們對碧莉絲公主的搜救任務順利完成。
「荒謬……真是荒謬!」
「漲乳漲成這樣……夏雅隊長,我真懷疑你們到底有沒有長眼睛,公主失蹤才短短數日,你究竟用什麼標準,來確認這婦人是碧莉絲?」忍不住出言斥責夏雅的白衣女子,正是此次前來調查的神官領導,掌管教律司刑的女祭司:嘉蒂亞。
這個女人,有著琥珀般的肌膚與蛇柳般地小蠻腰,烏亮光澤的秀發內,彷佛蘊含著一種原始性的魔力,渾身散發的氣息,卻是一種高深莫測的神秘感。
也許,這正是女祭司所給人的外在印象,但能以僅僅二十餘歲年紀,便當上法教會三名主祭之一的刑律官,若非生來異相,便是有她什麼過人之處才是。
「公主?公主!振作一點……你認得出我嗎?我是安琪啊!記得嗎?」
另一名個頭嬌小的女神官,態度顯然與嘉蒂亞完全不同,竟不顧危險地推開眾人,焦急口吻似乎與公主曾是舊識,看著碧莉絲如今狼狽不堪的羞恥模樣,心疼不已的女孩,是再也按耐不住地想幫助對方。
「唔唔……放開我……嘶嘶……」被強制拉開的重癥女兵仍死命地想回到碧莉絲身上,猙獰的面貌佈滿瞭可怕血絲,就在被拉開不到幾步的距離前,顫抖抽搐的身軀內,竟然又起瞭另外一波更可怕的劇烈變化。
「啊啊!惡……惡!」就在兩人淒厲無比的哀叫聲中,身上的所有孔洞竟同時散發出一股劇烈毒氣,血霧般的毒菌飛快地彌漫在空氣之中,散佈之快速,讓這些距離不遠的女隊員們,一個個都拼命咳嗽而無力阻止。
「不好!」身手矯健的隊長夏雅,第一時間便將身旁的部屬往後拉開,可惜的是,她一個人也救不瞭多少隊員,除瞭手中的兩名副官,與隨側的祭司嘉蒂亞之外,眼看大多數的女隊員們,都已經吸入這種詭異萬分的致命毒氣。
「快!馬上散開……水行部隊立刻消毒!快設法控制毒氣!」混亂場面讓一旁的嘉蒂亞也看不下去瞭,盡管心裡的疙瘩讓她不願意幫助這些人,但身為聖職神官的女祭司,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地使出她聖屬性的看傢本領。
「拿摩思……卡思……安達思……邪魎無用、妖毒散去!」隻見她的上身完全籠罩在聖光之中,隨著咒語結界完成之際,四周空間卻立刻圍繞在金色光團的圓圈裡面,彌漫的綠色毒氣,隨之也在瞬息間快速地消散不見。
「副官,馬上給我清點人數!哪些人吸入這種氣體都調查清楚,還有,將新調配好的解毒藥先分給大傢!」盡管目前還不清楚『解毒藥』的效果如何,但在此種不容遲疑的危機當前,夏雅還是果斷地做出決定。
「夏雅隊長,你最好有充足理由,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而,剛平息完這場遭難的嘉蒂亞,嘴上可是老實不客氣地酸瞭對方幾句。
「等我收拾完這團混亂後再說。」夏雅明白此刻再做任何解釋也沒有意義,隻有先將情況控制下來後,才有辦法繼續與法教會的人進行交涉。
她的心裡也實在鬱悶極瞭,要怪也隻能怪自己太粗心大意,接連數日未曾遭逢任何險阻與威脅,這反倒讓她松懈瞭該有的心防,偏偏就在這種時候,會接二連三地發生意外。
「嘉蒂亞祭司,快!公主……公主她又暈過去瞭!請快點救救她吧……」
護在公主身旁的女神官安琪,似乎對於毒霧也有著免疫般的神奇抗性,就算離兩名毒患如此接近的距離,卻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法教會的神官為何會對毒素全然無懼呢?是因為『聖屬性』的體質關系嗎?)看著兩名毫發無傷的女神官,夏雅心裡更不由得反覆思索地嘀咕起來。
(這麼說來……本就是法教會聖女的碧莉絲公主,也是因為這種關系,才能平安無事的存活下來?或者……那又是怎麼一回事呢?)「你急個什麼勁,安琪,這女人還不能確定是否是公主本人,等驗明正身後再說吧……」沒想到應該最關心公主安危的法教會祭司,回答的話竟是如此冷漠。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依我看,碧莉絲公主可是我們之中靈力最強的佼佼者,怎麼可能會被這等小小迷宮、毒瘴給困住呢?這人的身份十分可疑,偽裝的成份居多,倒是該拷問、拷問才行……」
「你怎麼可以……公主!公主……嗚嗚……」無奈對方的地位與能耐均比自己還高,安琪隻能急得雙眼都快紅腫起來,但嘉蒂亞卻依舊是那股酸溜溜的語氣,絲毫也不為她所動搖。
「你們兩個……將……將那個身份不明的假公主給我綁起來!」臉色難看的夏雅隊長,就在嘉蒂亞的高壓姿態之下,不得已做出瞭綁人的決定。
「你……你們兩個……嗚嗚……不要啊……」
想為碧莉絲求請的安琪卻在此刻被人給支瞭開來,臉色哀傷的女神官,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仰慕的聖女姊姊,就這樣被人給高掛在帳篷外面,像個犯人一樣,屈辱地被牢牢束縛在梁柱上面。
「沙沙……嘿嘿……沙……嘿……沙沙……」四周的植物不停發出喀吱作響的刺耳聲音,茂密的枝幹持續不斷地向外延伸,鬥大的邪眼正包覆在層層緊密的樹藤裡面,似乎,從頭到尾都見證著每一幕驚心動魄的駭人畫面。
沒有任何人發現,原來最致命的可怕敵人,往往就存在最顯眼而又最容易忽略掉的地方,她,默默地窺視著一切,靜靜地觀察著每個人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