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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從下午4點到5點半的一個半小時時間裡,我們在周嘉伊的公寓裡接著歡淫作樂。那天是周四,所以我和周嘉伊的關系是她主我奴,一進臥室門,她就把我推倒在床上。我們在這張床上做愛的次數還不如她的診所多,但是這張床也算是浸透瞭我們淫亂的每一個片刻,周嘉伊將我的衣褲全部扒光,手腳攤開用她的睡衣帶子綁好固定在床上,然後才神秘兮兮地去浴室裡換衣服。

  再出來的時候,她換瞭一身聖誕主題的情趣套裝,手裡還拿著一包東西。從床尾慢慢地爬瞭上來,張開腿,坐在我的臉上,抓著我的頭發,將早已濕透的陰戶在我的臉上磨蹭著。

  要說周嘉伊骨子裡的淫蕩,那是根本不需要調教的,第一次性愛就感覺出來瞭,雖然我們隻嘗試瞭口交和普通性交,她的表現平平。但一個月不到,她就熟練掌握瞭淫語、手淫、乳交、口交、戶外器具、露出等等各種要領,要說我調教她,不如說她是如何開發我的敏感帶。單就淫語而言,她的想象力簡直逆天,而且每一句都會擊中我心裡的弱點,我摘抄兩段大傢感受一下。

  「我現在就是你能想起來的今天某個見過的女人,讓我猜猜你現在想起誰瞭?你們公司的新前臺?那個喜歡穿T- BACK的小女孩?還是剛才酒店前臺的那個實習生?她穿的頭發兩天沒洗瞭,昨晚她男朋友把精液射在她臉上,有一股精液流到她的頭發上,她隻是用衛生紙擦瞭擦,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她都已經忘瞭頭發上的那塊精斑。她來到酒店上班,也沒有同事註意到她左邊頭發上的那塊精斑,但是你註意到瞭。你看她的時候,視線被那塊精斑吸引瞭,她覺得你看她的眼神有些別扭,就像她極力想裝出美國口音的英語,廉價的唇膏在嘴角會暈開,已經穿瞭三天的內衣的味道。

  她也註意到你,你這個月第三次在這裡開房,她知道你要幹什麼,開房,操女人。她羨慕你的生活,盡管她並不瞭解你的生活,她開始觀察你,你不像絕大多數有錢人那樣,油性皮膚,禿頂,眼球泛黃,口臭,並且沒有禮貌。

  她喜歡你,因爲你的簽名很漂亮,手指也很漂亮。她想過如果自己男朋友像你一樣該有多好,每次做愛的前戲可以長一些,盡量多撫摸她,撫摸她的脖子,那是她的敏感帶,還有陰蒂上面一點點,那塊皮膚,那是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她喜歡叫那裡椰蓉,這一點連她男朋友都不知道。她男朋友每次做愛都隻是將她的陰道舔濕,然後掏出陰莖開始抽插,他很持久,會連續抽插20多分鍾,有時她會高潮,但絕大多數的時候不會,因爲她害羞,不敢在抽插的時候撫摸自己的小隱私。

  她快高潮的時候會管自己叫騷逼,她男朋友喜歡這樣,她說快操死我,操死這個騷逼,把它操壞。沒多久她男朋友就會高潮,拔出雞巴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像一塊被吐回杯子裡的冰塊,毫無價值。她的男朋友會在她的奶子上射精,她看著那個傢夥將精液射在自己的胸上,覺得自己好慶幸沒有高潮,否則可能真的會愛上這個渾身蠻力的傢夥。

  她註視你,註意力全部都在你的手表上,她知道這個牌子,ZENITH,她覺得和你的西裝很搭配。現在是下午4點,她想不出你的職業會是什麼,生意人吧?或者隻是一個花花公子,富二代。

  你要一間大床房,但是她告訴你大床房沒有瞭,免費爲你升級爲行政套房,因爲那裡不經常有人上去,整層隻有一個服務員。她決定跟蹤你,看看你在做什麼。

  15分鍾後,她悄悄地靠在門口聽裡面的聲音,你在打電話,她有點失望,覺得你和其他生意人沒有什麼區別。她決定進去看看,她敲門,你打開門的時候還在電話,她說酒店附贈的水果和香檳,其實是她從庫房裡偷的。

  你開門讓她進去,她註意到你在房間裡抽過煙,床上有躺過的痕跡,她繞過床,想將果盤和香檳放在書桌上,但是她低頭的時候,看見垃圾桶裡有擦拭過的衛生紙,她知道,你剛才一定在酒店裡手淫來著。她有些驚訝,甚至從空氣裡聞到瞭隱約的精液的味道,她下意識地夾緊瞭自己的雙腿,她的小椰蓉開始變得敏感起來,她覺得自己下面應該是濕瞭。如果現在你將她丟在床上,她一定不會抗拒。

  她回過頭看你,你站在窗前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樣。她想或許你看不見她,她走到你面前,揮瞭揮手,但從你的眼睛倒影裡,她根本看不到自己。原來你真的看不到她,她覺得眼前有些模糊,呼吸也變得緊張起來,她決定大膽地進行下一步,她走到你的面前,湊近你的臉,煙味兒和香水味兒,挺好聞。她伸出舌頭,舔你的脖子,這也是她的敏感帶,你根本沒有反應。她又舔你拿電話的手指,你有些煩躁地換瞭個手接電話,給她嚇瞭一跳,她覺得應該討好你,她把舔濕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裙底,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純棉內褲,褲底有些濕瞭,她也沒想到自己會變得如此不堪。

  她的陰毛挺旺盛,她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她將自己的陰毛撩起,露出那塊小椰蓉,然後用你的手指去觸摸那裡,她很亢奮,因爲除瞭自己,幾乎沒有人碰過那裡,她用你的手指沾瞭一些逼裡的淫水,然後繼續撫摸那裡。

  她坐在窗臺上,拿著你的手指爲自己手淫,她另一隻手將襯衫脫瞭,解開胸罩,Acup的乳房,這就是她不自信的根源,但是此刻她不用害羞,因爲你看不見她,她可以放心大膽地開始自己的淫行,她一隻手搓揉著自己的乳房,一隻手用你的手指搓揉著自己的陰蒂,她看著對面寫字樓裡那些忙碌的人,幻想她的男朋友也在裡面,她看著他在埋頭工作,而自己卻在對面放蕩,她希望你可以掛瞭電話,將她按在落地窗前操她,她從來不敢這麼想,但此刻,她多想在自己男朋友面前被一個陌生人侵犯,她想讓自己男朋友看見自己放蕩的樣子,甚至想讓你在她男朋友面前羞辱她,指出她的種種破綻,前一天晚上他射在自己頭發上的精斑,三天沒換泛著輕微汗味的內衣,嘴角有些暈開的唇膏,蹩腳的美式英語口音和即將高潮崩壞的身體,她覺得自己廉價得就像一件被人丟棄的內褲,曾經用來包裹欲望的東西,被丟在路邊的草叢裡,透著淫蕩和不堪。

  她將你的手指插進自己的逼裡,她不敢發出聲音,用另一隻手加速搓揉自己的陰蒂。她在模糊的視線裡看到你變成一個惡魔,長著巨大的角和強壯的舌頭,你跪下來爲她口交,舌頭伸進自己的逼裡攪動著,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滿足感,你們懸浮在酒店的房間裡,在那張KINGSIZE的床上,她捧著你巨大的陰莖上下套弄著,看著你猙獰的表情,她不知道此刻是自己征服瞭你還是你征服瞭她。

  她覺得自己下體流出的淫液比這二十多年流出的還要多,她將你的陰莖放在自己的陰道口,你果然就像一頭巨獸一樣狂暴地將那根恐怖的陰莖猛插進自己的逼裡,她覺得自己的陰道更狹長一些,這樣陰莖可以和陰道壁更多地接觸,每一次抽插,她感覺陰莖要插進她的胸腔裡瞭,她無法呼吸,她感覺再抽插幾分鍾自己就要窒息瞭。但是你用力地一頂,似乎將她的肺葉頂開,她一下又呼吸到瞭空氣,冰涼的空氣沖進她的肺裡,瞬間就高潮瞭。

  她絕望地看著你,看著你像在操一個洋娃娃一樣地舉著她的身體,她覺得全世界的眼睛都在看著自己的淫行,她覺得自己完蛋瞭,昏厥瞭過去,卻又在強烈的快感下清醒過來,然後又昏厥過去,如此反復。她覺得你在失控,你發泄完以後一定會殺瞭她。她覺得恐懼,嘴角卻因爲這種山崩地裂的快感而露出微笑。然後你射精瞭,精液就像油井噴發一樣,將她也射瞭出去,黏膩地貼在墻上,落地玻璃窗前,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死瞭。

  過瞭很久,她清醒過來,原來自己在員工房裡午睡,她摸瞭摸自己的下體,仿佛剛剛高潮一般地已經一片沼澤。

  她起來,反鎖瞭房門,她解開內衣,將白色的內褲塞在自己嘴裡,聞著自己略微帶著汗味的胸罩,然後又手淫瞭一次,這次高潮的時候她哭瞭,她覺得全世界都欠她,她覺得全世界都在奸污她,她的男朋友在奸污她,她的上司在奸污她,她的同事,父母,每天下班的公交車,北京的霾,擁堵的京順路,三元橋,京廣中心,偷偷爲你送去的水果和香檳,都在奸污她。

  她哭累瞭,閉上眼睛又睡瞭一會兒,心裡默默告訴自己不要醒來,永遠不要醒來。

  十分鍾後,她穿戴整齊,站在前臺。這時候的你從電梯間裡出來,她知道你要辦理checkout,她仔細看瞭看你,確定瞭你並不是她夢裡的那隻怪獸。

  您好,checkout嗎?

  是的。

  ……

  手表很好看。

  謝謝,我太太送的。

  房間有消費嗎?

  沒有。

  需要辦理我們…

  不用。

  好的。

  謝謝。

  不客氣。

  但其實她想問的是:你在房間裡幹嘛?

  操我的心理醫生。

  你操瞭她幾次?

  三次,我們把臺燈和衣櫃都弄壞瞭,她尿在你們的床上,還有地毯上,我射在你們的落地窗前。

  真棒,別擔心,我們的人會維修打掃的。

  謝謝。

  不客氣。」

  對,這就是我所認識的周嘉伊,戴著聖女的光環下一個不折不扣的淫妖,這些骯臟污穢的語句從她那帶著播音腔調的嘴裡吐出,就像幹涸的馬賽馬拉草原雨季的第一場大雨,金翠色的雨水,灌溉生靈,沐澤萬物。

  那天下午,我們的主奴遊戲比過去的任何一次都要精彩。她從美國給我帶回來的禮物,前列腺按摩器,真是隻有她才會想到送我這樣的東西。

  我們第一次嘗試,我第一次感受到令人絕望的快感,也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陰莖射出近一米高的精液,周嘉伊是一個盡職盡責的主人,無情的,卻帶著感動的羞辱,抽打,擰捏,噬咬,我們喝她配置的一種奇怪的苦味的酒,感官被無數倍地放大,音樂變得暴戾而無情,她將自己所有的內衣褲全都倒在床上,她爲我換上她的內褲,絲襪,然後騎在我身上,戴著按摩器繼續操我的肛門,我在她的內衣褲堆裡再次射精,她命令我將精液舔舐幹凈,然後繼續給我口交,我在她的嘴裡射精,我們分享我的精液,然後繼續喝酒,繼續蹂躪我們的身體,繼續射精,她高潮時候的喊聲震耳欲聾,我高潮的時候甚至將她從床上丟瞭出去。我們在床下繼續做愛,我騎在她身上狂操她,她的頭撞在床沿上,翻著白眼用粵語大喊簡明,你就是我的神。我們的雙腿纏著對方的身體,我在她的子宮口射精,她閉著眼睛說:「我真想吃瞭你,然後再把你從我的自宮裡生下來,你是一個魔鬼…」

  我醒來的時候強睜開眼睛看瞭一眼手表,9點多,我不知道是夜裡9點多,還是第二天早上9點多。我口幹舌燥,頭疼欲裂,轉過頭看見周嘉伊側躺在我身邊,睡得很香甜,小巧精致的臉,脖子上的脈搏輕微地跳動著,但是脖子以下幾乎可以用淫穢不堪來形容。一條寶石藍色的蕾絲T褲套在脖子上;兩隻乳房上有幾塊青紫,應該是被我掐的,但我完全沒有印象;一條用過的安全套像具屍體一樣滴搭在腰上,裡面沒有精液,不知道發生瞭什麼;小腹上、乳房上、腿上、陰毛上都有我的精斑,不知道我射瞭幾次;而我居然還穿著她的內褲,陰莖從一邊探瞭出來,左腿上還穿著她的絲襪,我摸瞭一把自己的肛門,火辣辣地疼,但還好裡面沒有東西。

  我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陽光幾乎要把我照透瞭。我將身上她的胸罩,內褲和絲襪都摘瞭,坐在沙發裡,心裡痛苦不堪。我找到我的衣服,糟透瞭,襯衫被撕破瞭,褲子被窩在被子裡,皺成一團。我找到手機,已經沒電瞭。眼前浮現出李彤的臉,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苦包裹著我,我又癱在沙發裡,看著腳邊躺著的周嘉伊,心裡一股憤怒的血液湧瞭上來,而這股血帶動的,是我的陰莖又勃起瞭。

  我用領帶將她的手反綁瞭起來,她惺忪地剛睜眼,我就從床上拿下一條內褲將她的臉蒙起,然後又拿瞭一個胸罩塞進她嘴裡,吐瞭口痰在她的陰道上,開始抽插她。真不知道昨晚後面發生瞭什麼,這一次做得我無比辛苦,我感覺每一次呼吸都要將自己的肺擠裂瞭一般。周嘉伊在我的身下掙紮著,含糊地喊著,我不管不顧地沖刺,又射在她的陰道裡。然後兩個人都癱軟下來,也清醒瞭過來。

  「昨晚發生瞭什麼?」我大喘著氣問她。

  「我們喝瞭一些NO。133,然後我也不記得瞭。」

  「NO。133是什麼?」

  「我調的一種酒,苦的。對不起,我可能加瞭一些別的東西瞭。」

  「別的東西?好吧,我手機沒電瞭,借你電話用一下。」

  「嗯,對不起,我太放縱瞭,我們都太放縱瞭。」

  「人沒事就好,我先去洗澡瞭。」

  我不知道周嘉伊說的別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也沒興趣去知道,現在我的情況比她要糟糕得多,我既得趕緊和傢裡聯系,又得解釋我這一晚上的去向,然後還得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地回傢。

  洗澡的時候,我腦子裡想瞭幾個辦法全都被推翻瞭,一個不留神,將她浴室裡的香皂盒碰掉瞭,彎身下去撿的時候,腦子裡閃過一個名字:陸鹿。

  好吧,我最不願意面對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