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涉嫌謀殺王國樺的消息,隨著他被警方逮捕,很快在燕京傳開來。當人們得知,與王國樺一同被殺的,還有十幾個王傢下人時,人人都覺得難以置信。
王國樺是什麼人,他雖然不是王傢下任繼承人,人又紈絝,但卻是王傢除王國茂之外第三代中惟一的男性,毫無疑問,不久以後他會繼承屬於他父親的一部分王傢權力。屆時燕京無數人巴結他都來不及,更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去得罪他,那純屬找死。
可是,現在有人跑來跟你說,有人不但把王國樺殺瞭,還把他身邊的王傢下人及他的幾個朋友通通一起幹掉,連同車子一同扔下山,與王傢徹底結下死仇。
殺瞭人之後,還逍遙自在大搖大擺地留在燕京,這人眼裡還有王法嗎?
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們,紛紛猜測這個林飛的身份。
張可秋是在王傢大院裡得知這個消息的,王國樺的母親,那個肥胖的女人,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老爺子哭訴,一定要把那個叫林飛的兇手拆筋剝骨。
王傢的人,上至老爺子,下至王國茂等人,個個臉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
老爺子狠狠地把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眼中殺氣彌漫:「敢殺國樺,我會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得這話,張可秋雙腿一軟,若非坐著,否則非摔倒不可。
出瞭王傢大院,張可秋第一時間撥通瞭林飛母親的電話,用顫抖的聲音向她說出王傢的決定。
陳舒婉隻是簡短地安慰她幾句後,說:「可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一根頭發。」
張可秋稍稍放下心,她卻不知道,陳傢大廳,陳舒婉正面臨著有始以來最大的壓力。
陳傢老爺子,陳舒婉的叔伯們,以及她兄弟姐妹,侄子侄女,均悉數到場。
寬敞的大廳擠上三四十人,氣氛極為嚴肅。
高座上老爺子沒有發話,此時陳舒婉一位叔伯正勸說著她:「舒婉,你可別意氣用事,全燕京的人都知道王鐘鴻的脾性,那是極為護短的一個人,沒有任何道理可講,那小子殺瞭他的親孫子,任何人想救他都會遭到他的報復,犯不著。」
「是啊,舒婉,我們和王傢往日無怨,可不能因此結仇。」
「王鐘鴻是個老痞子,任何人的賬他都不賣,舒婉,要以大局為重。」
「對啊,如今我們陳傢的生意蒸蒸日上,犯不著為此和王傢鬧不愉快。」
在場的都是陳傢的核心人員,自是知道如今被捕的林飛,身份是陳舒婉的親生兒子,然而縱然知道這事,眾人心裡均不以為然,不過是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窮小子,仗著有點身手,竟捅下這麼大的簍子,嘁,真是不知死活。
陳舒婉靜靜地看著大廳內,七嘴八舌試圖說服她的眾人,淡淡地回答瞭一句:「他是我兒子。」
周圍靜瞭下來,過瞭一會,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婦女,不以為然地說:「舒婉哪,不是我說你,這件事你真考慮得不周到。那林飛確實是你兒子,但都分開這麼多年瞭,感情也早就淡薄,沒必要在這上面糾結。更何況,目下你跟伯雄感情這麼穩定,沒必要因為一個外人影響到你們倆的感情。」
「外人?」陳舒婉笑瞭笑,「確實,對於嫂子你來說,林飛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可是,他是我兒子啊。」
中年婦女的臉色頓時一沉,「舒婉,大傢都當你是陳傢的人,才好心好意地勸你,可不是仗著對傢族做瞭一點小貢獻,就能為所欲為啊。」
一旁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連忙拉瞭拉妻子,說:「苗麗,別說瞭。」
「為什麼不說?」呂苗麗肥眼一瞪,掙脫瞭丈夫的手,尖酸刻薄地望著陳舒婉。
「我說得有什麼不對,傢族的生意大傢都有份,她隻不過是代大傢暫為管理而已,沒有她,傢族裡照樣有大把的人能頂上。做出一點小成績,就能在傢裡為所欲為,現在更因為一個小雜種,她就要枉顧一切地跟王傢對抗,憑什麼……」
呂苗麗的話說完,隻覺得渾身上下一片舒坦。自嫁入陳傢以來,以陳傢大婦的身份,本該走到哪裡都是高人一等,然而現實總與想像的有很大偏差。每次參加某個聚會,或是遇上某些燕京上流人士,眾人的焦點和話題總不離燕京女王。
她這位陳傢大婦,陳傢未來的女主人,湮沒在所謂女王的光環之下,無人問津。
一個曾跟野男人私奔的賤人,憑什麼可以得到眾人的贊譽,她早就不服瞭。
一道冰冷的目光投來,令呂苗麗渾身打瞭個冷顫。
「你問我憑什麼?就憑你現在全身上下一身名牌衣包,隻要我一句話,明天你就得裹著破佈出門。」
一旁的陳寒連忙擦瞭擦額頭上的冷汗,說:「小妹,你嫂子剛才隻是句氣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麗,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向我小妹道歉。」
望著丈夫緊張的神色,再看看周圍眾人一臉復雜神色,無人敢插話的情景,呂苗麗終於發覺事情與她想像中的不同,心中一慌,剛要說話,耳邊傳來陳舒婉冷然的聲音。
「氣話?我看大嫂想罵這句小雜種很久瞭吧,這應該也是在場不少人想說卻又不敢說的心聲。呵,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掛念,我最心愛的兒子,我不求你們能承認他,隻要你們在心裡清楚,他是我的心頭肉,我就已經知足瞭。誰知道,在我所謂的親人眼裡,他竟然隻是個小雜種。好,非常好……」
受她的氣勢所攝,場內沒一個人敢開口。
陳舒婉望向那名一言不發的老人,老人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說道:「你決定瞭?」
陳舒婉的眼神像護著幼崽的母狼,兇狠而堅定:「誰敢動我兒子,我就要他付出代價。」
……
身為燕京公安局局長,朱華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
再過半年,他就要退下來瞭,在他的任期內,工作表現一般,無大功也無大過,加上他的年紀,上頭聽說有意讓副局長之一的老何上位,至於他,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要說退下來甘心,誰會甘心。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其中所付出的東西,真是不足以為外人道。但無奈身後沒有多少助力,能做到燕京公安局局長,也就到頭瞭,不甘心又如何。
然而,今天事情卻來瞭轉機。
一通來自王傢的電話,讓他興奮不已,坐在車裡,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擺。
當電話結束之後,朱華迫不及待地趕往警局,一進局裡,劈頭便問:「殺害王傢二少的嫌犯呢,關在哪?」
不多時,警員便帶他來到一間審訊室,朱華見到瞭那個年輕人。
那是一個長得很帥氣的青年,雙手被反拷,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靜,以朱華多年面對各種嫌犯的經驗,他感覺得出,眼前這個年輕人,沒有半點畏懼或驚慌,心理素質極佳。
不愧是殺瞭王傢二少跟十幾個人,仍敢在燕京悠然晃蕩的傢夥。
「你們都出去,我要親自審問他。」
審訊室裡的三名警員,見局長親自發話,自然退瞭出去,門關上後,幾人還守在門外,以防有人進來。
朱華審問瞭一會,然而年輕人卻是油鹽不進,回答的不外乎是沒有殺人,不知道王國樺是誰,等等等等。
朱華審瞭一會,笑瞭一笑:「不承認,沒有關系,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證據確鑿,指紋,監控什麼的,一並俱全,如果你認罪態度好,還可以爭取寬大處理,你自己想一想吧。」
剛出審訊室,朱華吩咐旁邊的幾人:「嚴密看守嫌犯,另外不允許任何人探他,包括幾位副局,如果他們問起,就說是我的命令。」
話剛說完,副局長之一的老何走瞭過來。
「朱局,有人要見這個林飛。」
朱華眉毛一挑,老何這傢夥,以前對他的態度多恭敬,自從得知他可能上位後,最近意氣風發啊,朱華暗自冷笑,覺得得給這傢夥提提醒,誰才是話事人。
「林飛,他目前涉嫌謀殺十幾個人,案子重,沒我的命令,誰都不允許見他。」
誰知老何卻不為所動,說道:「朱局,那個人目下正在局裡。」
若是在以前,聽到這話,朱華必定知道局裡來瞭大人物,他必定要火速前往接待,可是現在不同瞭,在他的身後,可是王傢,真正的燕京頂級豪門,王傢老爺子,那可是二號首長見瞭,都要恭敬地稱呼一聲「王老」。
有瞭這樣的底氣,朱華故意慢吞吞地「哦」瞭一聲,雙手負後,慢悠悠地走出去。
磨瞭半晌,朱華終於到瞭警局大廳,周圍似乎有些安靜,朱華有些疑惑,他的目光,也終於望見大廳中,那坐在長椅上的一對男女,以及站在他們身後的一群人。
身為燕京警局局長,朱華的身份勉強可以進入上流社會,自然一眼就望見椅子上,那身穿白色緊身套裙,白色絲襪及高跟鞋的絕色麗人,一瞬間,他隻覺得後背冷汗就冒瞭出來。
朱華的目光,艱難地從這位絕色尤物的身上移開,落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
那是一個面容英俊的中年男子,唇上留著兩條小胡子,目光深遂,帶著成熟且強大的自信,最令人在意的是,一群人中隻有他跟女王坐在一起,他的手,此刻正摟著女王的腰,似是向眾人宣佈這絕色美人的主權。
朱華的腦海中陡然閃過一個名字,下一刻,他隻覺得自己的兩腿有點發軟,接下來說話的聲音也有些發顫。
「朱局長,你好,我是李伯雄。」
「你好,你好,李……李先生,」
「你好,朱局長,我是陳舒婉,這位是燕京市委書記,朱局長應該認識,我們今天來,是想保釋一個人。」
朱華這才看見,身為市委書記的馮伍強正站在兩人的身後,向朱華點瞭點頭。
朱華雙腳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大件事瞭,大件事瞭,他喃喃自語,聯想到王傢之前所說的話,燕京這下子要出大事瞭。
同一時刻,遠在太平洋彼岸的美國,一個削瘦的中年男人放下瞭電話,痛苦地咳瞭好一會,嘆瞭一口氣,隨即撥通瞭另一個號碼。
「給我安排前往燕京最近的航班,我今晚就要出發。」
王傢。
「老爺子,陳傢那女人實在太囂張,完全不把我們王傢放在眼裡。」
「她甚至要脅,她兒子有事,就要我們王傢有事。」
「這女人簡直就是瘋瞭。」
「我不信她敢這麼倡狂,今晚我們就動手,殺瞭林飛為國樺報仇,看那女人敢怎樣。」
看著前廳中王傢眾人氣憤的情景,老爺子王鐘鴻的冷靜顯得有些詭異。
「我收到消息瞭,李伯雄是跟著那女人一塊去的。」
眾人安靜瞭下來。
王鐘鴻嘆瞭一口氣,這曾經在燕京呼風喚雨的老人,此刻神色顯得卻有些落寞,「除瞭國茂,國樺一向是我最疼的,換作以往,我拼著這張老臉不要,也要到紅墻內請那幾位給我們王傢作主。可是現在……不要懷疑,那女人說得出做得到,我們動手,那女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換來的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我老瞭,也不知道能遮護這個傢多久,你們是王傢未來的希望,我不希望因為我一個已死的孫子,賠上你們的未來。」
老爺子的話說得很重,眾人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那……那國樺的仇,怎麼辦?就這麼算瞭?」
王國茂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算瞭?怎麼可能?」老人狠狠地說道:「不讓陳傢大出血,怎能對得起國樺一條性命,我要親自跟那女人談條件。」
兩天後,林飛無罪釋放。
在警局外,陳舒婉摟著他,在他臉上親瞭好幾下,才放開他來:「我的乖兒子,你瘦瞭。」
「對不起,媽,這幾天讓你擔心瞭。」
「媽沒事,隻要你沒事,媽就放心瞭。」看得出林飛的情緒不是很高,陳舒婉拉著他進瞭車子,轉移瞭話題。
「對瞭,媽告訴你一件事,你可不要太過高興哦。」
林飛暫時不去想自身的事,聞言笑瞭笑:「我的好媽媽,別賣關子瞭,快告訴我。」
「前兩天王傢老頭跟我談判,順帶著,你媽讓那老頭歸還我的兒媳婦,現在,可秋已經跟王傢解除婚約,她不再是王傢的孫媳婦瞭。」
林飛松瞭一口氣,「謝謝你瞭,媽。」
他的感激是發自內心的,陳舒婉雖說得輕描淡寫,但其中所發生的過程,絕沒有那麼輕松,因為自己的緣故令母親負上如此大的壓力,林飛內心非常的自責。
「一傢人謝什麼,媽有可秋這麼個漂亮的兒媳婦,還有個可愛的小孫女,不知有多高興。至於某些人,媽隻能跟你說她是別有用心,你也是大人瞭,以後要註意一些。」
「我知道的媽,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跟她有任何聯系。」對於徐穎,林飛內心非常復雜。
頓瞭頓,陳舒婉忽然小聲地說道:「小飛,媽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地回答我好嗎?」
「你說。」林飛已經有預感陳舒婉想要說的是什麼瞭。
「如果媽有瞭新的男朋友,你同不同意?」
果然是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車裡一陣難堪的沉默,陳舒婉微微一笑,在林飛臉上親親吻瞭一下,說:「媽媽剛才跟你開玩笑的,別在意,啊。先到可秋傢裡,她這幾天擔心死你瞭。」
轎車駛進張可秋所住的社區,林飛和陳舒婉一同走瞭進去,兩人均沒有發現,在距離至少三百米外的一幢大廈頂,一個戴著帽子,渾身裹在一件米色風衣,連同側臉一同埋進衣領的男子,正緊緊地望著下方的兩人。
男子的身體狀況似乎不佳,時不時地重重咳幾下,然而他的目光,卻從未從兩人身上移開過半刻。男子的目光很溫柔,特別是望在下方那穿著白色套裙的絕色美人身上時,身子微微顫抖,似乎很激動的模樣。
「這麼多年瞭,她仍然美麗依舊……」
「可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男子喃喃瞭幾句,便那麼站在大廈頂,一動也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仿佛一座雕塑。
直到夜色漸深,社區大門外的路邊,停下一輛黑色的高檔轎車,男子的目光方發生瞭一點變化。
轎車的玻璃由外往內望,隻是漆黑一片,加上夜色遮掩,縱有路燈照下,也探視不到半點東西。然而,漆黑的夜色,加上目光所及至少超過三百米的距離,站在大廈頂部邊沿的男人,目光卻似越過瞭一切阻擋物,投射在斜下方處轎車的駕駛位上,那個唇上留著兩條小胡子的男人上。
不多時,一個絕美的女人從社區裡走瞭出來,白色的高跟鞋敲擊在地面,發出動人悅耳的聲響。女人身穿白色襯衫,外披一件小外套,下身則是同樣顏色的緊身套裙,修長的美腿包裹著肉色的絲襪,細根的高跟鞋將她本就修長的身形,襯托得更加優雅迷人,社區大門的兩個男保安不時偷偷打量著她。
陳舒婉剛走過來,便看見李伯雄殷勤地下來,為她開車門。
坐進車裡,就聽見李伯雄笑著說道:「舒婉,為瞭幫你,我可是被那老傢夥狠狠宰瞭一刀,你要怎麼謝我?」
換作平時,聽到他這樣說,陳舒婉免不瞭要捶打他幾下,不過他這兩天出瞭很大的力,兒子跟兒媳的事才能一並解決,陳舒婉也就心情大好,在他臉上贈上幾個香吻,笑著說:「哪,已經謝過瞭。」
李伯雄笑瞭笑:「雖然,女王的香吻是所有燕京男人所夢寐的,不過,比起我出的力,似乎還不夠吧?」
陳舒婉白瞭他一眼:「那你想怎麼樣?」
李伯雄將她的身子摟瞭過來,吻上瞭她的香唇,陳舒婉「嗯」瞭一聲。
接著纖手摟住他的脖子,兩人在車內火熱地擁吻起來。
兩人吻瞭好一會,才分開來,李伯雄在陳舒婉耳邊輕聲地說瞭一句:「把鞋子脫瞭,雙腳放上來。」
陳舒婉瞪瞭他一眼,「自己脫。」
修長的美腿隨即放到他的大腿上去。
李伯雄摘下她腳上的白色高跟鞋,包裹在薄薄肉色絲襪的一對玉足,玲瓏有致,觸感柔軟溫暖,加上絲襪特有的柔順感,摸起來非常的舒服。
見李伯雄愛不釋手地把球自己的雙腳,陳舒婉調整瞭一下坐姿,好讓雙腿放得更舒適一些。
平日裡,許多男人總會用各種隱晦的目光偷看她的雙腿,這點陳舒婉早已知道,除瞭暗罵這些臭男人個個都是色鬼外,倒也沒怎麼影響到她。
讓陳舒婉感到意外的是,和李伯雄交往之後,她才發現他跟那些男人一樣,對她的腿腳有著異樣的迷戀。
一開始,兩人在做愛的前戲時,李伯雄都要把玩她的雙足,甚至還要親吻她,陳舒婉很不習慣。後來隨著兩人做愛的次數增多,在床上體驗到他雄壯的男性能力後,陳舒婉方逐漸放開來。
兩人平日都是事務纏身,陳舒婉自是不用說,整個陳傢有一半是她撐起來的,傢族的財務在她的管理經營下,年年都要翻上幾十個百分點。由她從父親手中接手權力以來,傢族的產業已經龐大瞭數倍,縱使是另外那幾傢,也要眼紅不已。
李伯雄也同樣差不到哪裡去,當年李傢發展出瞭問題,差點從第一階層跌落,正是他掌管之後,才逐漸把李傢重新拉上去。傢族的大小事務,通通要他過問。
兩人都是大忙人,因此,陳舒婉跟李伯雄確立關系後那段時間,兩人頻頻地行房。
李伯雄的妻子早早去世,他的生活作風嚴謹,在燕京從未與任何女人傳過緋聞,經過多年的苦追,終於從無數競爭對手中抱得美人歸。李伯雄雖沒把那些人當一回事,但每次見到那些人妒忌艷羨的目光,心中舒坦自是不用說瞭,一有機會,便與那些人愛慕的女神共度春宵。那段時間,他頻繁在陳傢過夜,傢族裡好幾位叔嬸甚至直接叮囑他,來日方長,莫要一時地縱欲過度,傷瞭身子。
而陳舒婉被李伯雄的真心打動後,與他確立瞭關系,第一晚,與他吃過燭光晚餐後,在微微的醉意下,陳舒婉就被李伯雄抱上瞭床。
兩人在床上火熱地擁吻時,陳舒婉想著他的丈夫,當身上的男人褪去她的衣裙,健壯的雄軀把她壓在身下,並且迅速地進入她的身體,開始激烈地撞擊她的肉體時,陳舒婉的腦海隻剩身上的男人,於是她緊緊地抱著他,任由男人在她身上瘋狂的索取。
陳舒婉已久未被男人碰過,當晚李伯雄在她體內射瞭三次精,陡然間經歷瞭一場如此激烈的性愛,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回味起來令人格外有滋味。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像尋常熱戀的男女般,房事非常的頻繁。便是在那段時間,陳舒婉發現,李伯雄對自己的雙腿有著異常的喜愛。喜歡她穿著各種各樣的絲襪和高跟鞋,在前戲的時候,讓她用雙腳作各種各樣的挑逗,很快,他會興奮得不像話,漸漸的,在做這些事的時候,連她也感覺到一絲絲的興奮。
眼下,陳舒婉正用自己穿著絲襪的雙腳,夾著李伯雄拉出來的那根東西,上上下下地為他夾弄起來。
硬硬的,雙腳揉搓起來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彈性,望著肉棒頂端那碩大紫紅的龜頭,陳舒婉雙腳稍稍用力夾瞭一下,「又臟又醜的壞東西,讓你總是對我使壞。」
望著這位被無數燕京男人奉為女神的燕京女王,正在車裡為自己足交,這種滿足感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李伯雄笑瞭一笑,「它是壞東西,但前些天,是誰捧著它像寶貝似地又親又吻的?」
陳舒婉臉上紅暈隱現,「我喜歡。」
李伯雄呵呵一笑,拿起陳舒婉一隻左腳,在優美的足背上吻瞭幾下,接著將她的雙腿放下去,在她的唇上親瞭幾下,說:「能讓女王說一句喜歡,真是無比的榮幸,不知今晚女王能否屈尊紆貴,用你的香吻慰勞它呢?」
陳舒婉白瞭他一眼,隨後從包裡拿出一條整潔的絲巾,輕輕地擦拭乾凈,接著才俯下身,美艷的紅唇徐徐地把紫紅色的龜頭含瞭進去。
李伯雄輕輕地舒瞭一口氣,陳舒婉的主動令他受寵若驚,敏感的龜頭忽然被一片暖熱包住,她的小香舌不停地席卷擠壓,不一會兒,整根肉棒已濕淋淋一片,除瞭生理上的享受外,心理上的滿足感也格外強烈。
陳舒婉並不是第一次為李伯雄口交,吞吃吐吶間唇舌交纏,動作一點也不生疏,眼見李伯雄快美的模樣,心中憐愛漸生,一隻纖手握緊他的棒身,輕柔地轉動起來,同時吞捋的動作加深,口頰因吸吮動作微微內凹,眼中媚意無限。連為男人口交,也讓人生出一種優雅的感覺。
李伯雄被她吞捋瞭不到十分鐘,見身下的絕色麗人,那優雅嫵媚的吐納動作,漸漸地,也感覺到有些不支起來。
陳舒婉平日裡從不主動為他口交,嫌臟,每一次在床上,李伯雄都要求她許久,她才勉為其難。如今她主動服侍,李伯雄所感受到的刺激比往日要更加強烈。
口中感覺到肉棒忽然挺動間硬如鐵棒,再望見男人的喘氣聲逐漸大瞭起來,陳舒婉立時知道他快到瞭,於是美目望著男人,作出嫵媚的神情,口中輕輕微哼出聲,一隻手把他的肉棒擼得飛快,嘴裡加快吸吮的力度。
「啊,舒婉,我要射瞭!」
「嗯,射出來吧。」
李伯雄陡然一陣顫抖,下身的肉棒已經挺得硬直,他的雙手按在陳舒婉的秀發上,下身狠狠一頂,一陣劇烈的快感襲來,接著在陳舒婉的小嘴裡直接射瞭出來。
陳舒婉嘴裡含著他的肉棒,停止瞭吞吮的動作,任由男人在她嘴裡射個暢快淋漓,直到嘴裡的肉棒停止瞭跳動,她才連忙拿過剛才的那條絲巾,將口中的濃精均數吐在絲巾上。接著又俯下身,香唇在男人的龜頭上溫柔輕吮,將上面所沾的少許精液完全地吶入口中後,輕輕一咽,才溫柔一笑:「這下滿足瞭吧。」
李伯雄成熟英俊的臉露出滿足之色,望著陳舒婉美艷的臉,愛憐地在她的紅唇上一吻,笑瞭一笑:「你今晚好像比往常要主動,難不成今天……」
陳舒婉嫵媚一笑:「晚上我還有事,要回傢裡,剛才我也幫你弄出來瞭,今晚你就別想瞭。」
李伯雄聽瞭,臉色一整:「你傢裡那些人又拿你跟王傢談判的事情說事?說起來,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去拜訪陳傢老爺子瞭,今晚跟你一塊過去,我倒想看看,那些人還敢說什麼。」
陳舒婉「噗嗤」一笑,瞪瞭他一眼,說:「說得好聽,誰不知道你想去我那幹些什麼,你們男人就是好色。」
被揭穿瞭,李伯雄卻是哈哈一笑,不以為意:「就這麼說定瞭,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看下燕京的夜景,如何?」
「橫豎有點空閑,那就走吧,這兩天真是累死人瞭,我先瞇一會兒。」
看著身旁的女人將座位放低,接著閉目養神起來,李伯雄笑瞭一笑,似是有意無意的,他的目光從車窗向外投去,越過漆黑的夜空,如電芒般與另一道目光相碰。
李伯雄的嘴角露出勝利者似的滿足笑意,接著便收回目光,發動車子,緩緩地離開。
數百米外的大廈頂處,全身裹在風衣裡的林意行,此時雙手緊緊收握成拳,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他此刻內心極不平靜。
親眼目睹一個男人,肆意地把玩他那美艷嬌妻的玉足,甚至讓她的妻子,做出連他都從來沒有要求過的過份舉動,林意行方才早已是殺機畢露。
雖然早有風傳,他深愛的妻子可能有瞭別的男人,但林意行卻從未去證實過,與其說是不屑,不如說是不敢。
他害怕這些年來所堅守的信念,會因此倒塌。
所以,即使他不顧一切,來到燕京,也隻是希望救出自己的兒子,並沒有與愛妻相見的打算。
他抬起頭,望著孤獨的夜空,重重地嘆瞭一口氣。
「這難道是天意?但是,現在還未到時候啊……」
林意行想起剛才在車裡,那男人雙手抱著他妻子的臉頰,在他心愛的妻子嘴中射精的畫面,胸口一痛,又重重地咳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