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平緩地穿行在雲層間,朦朧的夜色下,一座燈火輝煌的城市,出現在前方不遠處。
華夏首都,燕京。
林飛透過玻璃窗,目不轉睛地盯著下方這座無比繁華的城市,難掩心中激蕩的情緒。對這座無數人向往的城市,林飛對它的感情復雜得連自己都說不清。
記憶中,那個最是疼愛自己,美麗優雅的母親,便住在這座城市的某個地方。那個父親無論怎麼求也不肯說出名字,讓父親生受十幾年仍無法痊癒之傷,並生生把他的幸福傢庭拆散的神秘敵人,同樣藏在這裡面。另外,他的前女友當年接受瞭傢族的安排,跟林飛分手後,聽聞也一直住在燕京。
這是林飛一直想,又不願前往的地方。但今天,他終於來瞭。
因為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把那本無名秘笈練至最高層,武功今非昔比,比父親當年巔峰時期還要強橫三分,這是他敢獨自前往燕京的最大底氣。
一想到太平洋的彼岸,瘦弱憔悴的父親,林飛心裡就一陣憤恨。
那個神秘敵人留在父親體內的黑色勁氣,傳說中失傳百年的黑龍之牙,這種狠毒的武學功法,會令傷者的真氣日漸萎縮,令其武功飛快倒退,並加速衰老。傷勢發作時,更會痛苦不堪。從那時候起,父親已經被折磨瞭整整十五年瞭。能救他父親的,隻有華夏紅墻內的三位供奉之一,神秘莫測的華夏道尊,夏清雲。
林飛必須得請動道尊為他的父親醫治,他不願父親年復一年地承受著痛苦,哪怕可能會遇上可怕的對手,他也毫不畏懼。至於如何見到道尊,並說服他為父親醫治,林飛暫時還沒想好對策。
他雖長期生活在國外,但對華夏瞭解不少。特別是父親往日所說的各大世傢,以及許多有名的內傢高手,他更是耳熟能詳。然而華夏臥虎藏龍,隱藏的高手不計其數,道尊更是整個華夏道門精神上的領袖,不知多少人想見其一面而不可得,極度神秘,林飛不會癡心地妄想可以輕易見到他。他打算先在燕京住下,再想辦法搜集有關道尊的一切資料。
忽然,飛機內的一聲尖叫,緊跟著一聲槍響,打斷瞭林飛的沉思。
劫機!這個念頭剛起,飛機已經亂成一片。
這架客機的機艙中間有簾子隔著,前半段的尖叫聲和吵嚷聲,此起彼伏,間中還伴隨著數聲槍響。林飛所處的這後半段稍好,隻是乘客們顯然已經方寸大亂,向後擠沖的,向桌椅下躲的,一時間也開始朝著混亂發展。
林飛已經站瞭起來,剛要有所動作,眼睛便鎖定前方僅數排之隔的一個黑衣男子。
男子約三四十歲,華夏人種,個子十分高大,與其他驚慌失失措的乘客不同,此人十分的冷靜,他吸引林飛目光的地方,便是他正面向眾人,一隻手正伸進自己的懷裡。
男子的手剛伸進懷中,便愕然地發現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帥氣青年,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身前。
這人,是什麼時候……
來不及多想,男子眼中兇光一現,就在有所動作,隻聽見兩聲沉重的悶響,四周的乘客愕然發現,一個帥氣的青年,一眨眼的時間就把一個中年男子給打昏在地。
這時,林飛過人的耳力發覺到瞭異常。
簾子外,機艙的前半段,忽然間變得十分安靜,隻有眾人急促呼吸聲,以及,黑色的簾佈後,一道悠長且均勻的氣息,若隱若現。
林飛謹慎瞭起來,他直覺簾佈後面的人,是一個高手,氣脈悠長,顯然真氣充沛,就是不知練的是何種武功。對方顯然也察覺到這邊有高手存在,不敢冒進,正在靜待出手的時機。
林飛無聲無息地來到簾佈前,悄悄地提聚真氣。
換作別人,哪怕是以速度見長的燕京身法第一人鷹王何峰,也做不到林飛此刻這樣。林飛所練的那本無名秘笈,連出身江南大族的父親,看瞭都震驚不已,直呼這是本絕世秘笈。尋常高手,隻要身形移動,即使可以作到踏雪無痕,身形如風,也沒辦法消除移動時空氣的流動聲。
但林飛可以,他的功法講求與天地融合,移動時迅若疾風,依然可以做到無聲無息。若是林飛現在肯去當殺手,肯定是最頂級的殺手。
林飛已經完全感應到對方的位置,他的氣機更是將對方完全鎖定,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對方是個女人,一個個子高挑的女人。
心中冷笑,對方剛才的行為,壓根就是恐怖襲擊,就算對方是女人,林飛也不打算手下留情。
簾佈在一瞬間被他運功震碎,緊接著,林飛化作一道幻影,先發制人。
一個長得千嬌百媚的絕色美女,映入林飛眼簾。此女嬌美中帶著英氣,身上穿著藍色的套裙,修長勻稱的美腿包裹著肉色絲襪,腳上則是月白色的細根高跟鞋。然而此時她腳上優雅的鞋尖卻化作鋒利的利刃,如狂風暴雨般往林飛的頭部招呼,毫不在意她所穿的短裙此刻有走光的風險。
饒是起初被她的美色所攝,稍為失瞭神,但林飛還是越打越是驚訝。
他先發制人沒能一鼓作氣地拿下這美女不說,後者的攻擊手法,並非什麼高深的招式,反而是簡單犀利的攻擊技法,但卻屢屢擋住瞭林飛精妙的進攻。
如果說林飛隻是驚訝,那麼徐穎的心情則復雜得多。
她雖是天之嬌女,出身高貴,但卻天資極為聰慧,有名師精心教導,從小又刻苦修煉,即使進入警界高層,也從未有一刻放松。她的武功莫說在傢族裡,便是放眼整個燕京年輕一代,能超過她的人屈指可數。因此她一向是眼高於項。
然而此刻,她第一次對命運的安排產生怨恨。皆因眼前這英俊帥氣,又格外強大的青年,有著一種吸引她的難言氣質,讓她產生瞭心動的感覺。然而對方偏偏是她的敵人,一個危險至極的可怕敵人。
兩人在機艙內大打出手,渾然不顧周圍乘客們震駭欲絕的目光。
就在這時,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來不及跑開,陷入瞭極危險的境地,當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林飛一掌已經擊出。
林飛隻見眼前一花,那美女竟舍下自己,轉身將身旁的小女孩緊緊抱在懷裡,側著身子竟是打算直接用身體硬接林飛的攻擊。
這個時候,林飛哪還不清楚這一切是個誤會,以那些恐怖份子動輒開槍殺人的冷血,遇上這種情況,不拿這小女孩當擋箭牌才是怪事,更別提反過來保護她瞭。
於是,林飛拼著真氣逆行的危險,硬生生地收住。
手掌終於在距離那美女精致的面部僅毫厘處停住。
那美女似乎很是意外,轉過臉來,滑嫩的感覺從手心傳來,林飛有些尷尬地收回瞭手,那美女似乎也發現眼前的情況是個誤會,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註視著自己好一會,秀美英氣的臉上忽然微微一紅,令其增添一絲嫵媚。
莫說周圍的乘客,就連林飛都感到心跳加速瞭起來,這美女的容貌之出色,真是世所罕見,除已經分手瞭的初戀女友外,林飛找不到第二個在容貌上可與之媲美的人。
「真是抱歉,冒冒失失地認為小姐是那幾個不法份子的同夥,還差點傷瞭你,這裡向你道歉。」
「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先生見義勇為之舉,應該大力表彰才對。」
與她的外貌相符合的是,她的聲音柔軟又好聽,入耳如天籟之聲,讓人覺得聽她說話是一種享受。
這時,一名警衛人員過來,小聲地向她報告說:「已經把事件向地面報告,這三個人已經被我們的人看守著。」
徐穎說道:「地面有什麼指示?」
警衛人員回答說:「上頭指示由您全權安排。」
徐穎點點頭。
她轉身向林飛說道:「忘瞭自我介紹,我叫徐穎,燕京人士,不知先生貴姓?」
「我叫林飛,徐小姐不必見外,叫我的名字就可以瞭,不知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到徐小姐呢?」
徐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現在機上不知還有沒有不法份子隱藏著,離飛機降落也快瞭,所以我想勞煩林飛你幫忙作警戒。」
林飛很爽快地答應:「沒有問題。」
徐穎走後,林飛暗忖這個絕色美女的來頭不小,從剛才那名警衛人員對她的恭敬,便可見一斑。他思索著,或許應該想辦法要到徐穎的聯系方式,對他的燕京一行,可能大有幫助。
飛機緩緩降落,機場周圍已經被大批荷槍實彈的特警包圍,畢竟,在華夏本土,特別是帝都燕京出現恐怖份子劫機,絕對是個大事件,這樣的陣勢不出眾人意料。
一系列嚴格的檢測後,大部分乘客都被允許離開,當然,並不包括林飛。
在飛機上,林飛擊暈瞭一名恐怖份子,又和徐穎交手,整個過程有太多人目睹,因此他被單獨地帶走審問。
「姓名。」
「年齡。」
「住址。」
「傢庭成員。」
「職業。」
「來燕京做什麼。」
「你的一身武功,從哪學來的。」
面對國傢機器,一系列例行的問題,林飛都小心地回答。
審問他的是兩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察覺出林飛的謹慎,其中一人笑瞭笑,對他和氣地說道:「放輕松點,這隻是上頭安排的例行問話,問完瞭你就能走瞭。」
另一人更是以十分輕松的語氣說道:「能不放嗎,小徐剛才可是威脅,我們要是膽敢刁難你,她就拆瞭我們兩人的骨頭。」
「哈哈,小夥子有前途啊,你可是第一個讓小徐這麼緊張的人哪,加把油啊!」
林飛先是聽得有些莫名其妙,緊接著,他陡然反應過來,小徐應該就是徐穎。下瞭飛機後,他還奇怪一直沒看見徐穎的身影,原來她是警方的人。她緊張自己,莫不是對自己有好感吧。
兩人又例行問瞭一些話,這時其中一人的手機響瞭,他接通之後,望瞭望林飛,忍著笑意說瞭幾句才掛斷。
「行瞭,小夥子,你的那位又來催我們瞭,程式也已經完成,你可以先走瞭。」
出瞭警所,林飛便望見一輛白色的跑車停在警所旁,車窗搖下,果然是徐穎。
她的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林飛說道:「還愣著幹什麼,上車呀。」
林飛上瞭車,笑著說:「剛才多謝你瞭,不然的話我恐怕沒那麼早出來。」
「哪裡的話,你幫忙制服瞭恐怖份子,要是還被關起來審問,那豈不寒瞭人心。去哪兒,我送你。」
「我剛來燕京,暫時還沒落腳的地方,你送我到最近的酒店就可以瞭。」
「好,那你坐穩瞭。」
此時近距離跟徐穎相處,林飛聞到她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再看她開車時溫婉安靜的模樣,不禁怦然心動。自從三年前和女友分手,林飛便心傷透徹,忘情於武道的修煉上,已經很久沒有對一個女性動過心瞭。
而徐穎擁有絕美的容貌,出眾的氣質,窈窕誘人的身姿,雖認識的時間很短,卻明顯對他關心,這一切加起來,足以讓林飛動心。而且,她也相當的厲害,在飛機上出腳又狠又辣。心中一動,目光落在她套裙下兩條修長的美腿上。她的腿渾圓修長,套著肉色的絲襪,看樣子徐穎平常很註意保養,在車內朦朧的燈光下,顯得性感十足。
這樣的一個美女,擁有她絕對是上天的恩賜。林飛自然對她有想法,卻生怕自己在某些方面唐突瞭她。
徐穎開的雖然是跑車,車速卻很慢,兩人在車裡很自然地聊瞭起來。
很快,林飛瞭解到,徐穎年紀輕輕卻已經是華夏二級警督,這是非常瞭不起的,再聯想到她過人的身手,林飛猜測她的身後定然是一個大傢族,隻有這些大傢族,才有龐大的資源可向她傾斜。
就在這時,徐穎突然向他問道:「對瞭,林飛,你有女朋友嗎?」
林飛神情一黯,接著微笑說:「以前談過一個,後來分手瞭,之後便沒有瞭。」
他剛想反問徐穎有沒有男朋友,卻發現她正看著自己,笑著說:「那太好瞭,你能做我男朋友嗎?」
「嗯?什麼?」林飛瞪大瞭雙眼。
徐穎有些不好意思地捂著嘴,說:「啊,不是不是,我指的是你能不能暫時假裝當我的男朋友。因為我傢裡的原因,媽媽總逼著給我介紹物件,我不想聽從他們的安排,嗯,我知道這個要求可能很過份,如果……」
林飛算聽明白瞭,心中雖然有些失望,卻是微笑地說道:「這是我的榮幸,雖然隻是假的男朋友,但不知有多少人想當。」
見林飛答應,徐穎顯得很開心,就連語氣也帶上些許撒嬌意味。
「太好瞭,那就這麼說定瞭,明天我叫人幫你找套房子,你就不用老是住酒店,另外過幾天我要參加一個聚會,你是我男朋友,到時候可得陪我一起去。」
「沒問題,酒店到瞭,我先去瞭,哦,別忘瞭得把手機號告訴你。」
徐穎順手接過他的手機,把自己的號碼輸瞭進去,遞給他的時候,說:「號碼我已經輸好瞭,明天我會找你的。嗯,還有,這是女朋友給她男朋友的。」
說完,徐穎湊到林飛的臉旁,香唇在他臉上印瞭一下。
林飛呆瞭一呆,如果隻是假裝當她的男朋友,那根本沒有必要親他,惟一的解釋,就是她根本就是要林飛當她真正的男朋友。望著她紅暈的俏臉,林飛心中一動,左手撫上她的側臉,重重地吻在她的香唇上。
徐穎的雙手立刻摟住瞭林飛的脖子,和他熱烈地接起吻來。
兩人在車內足足吻瞭將近十分鐘,才依依不舍地分開嘴,徐穎抬頭望著他,俏臉紅暈,美目仿佛要滴出水來,模樣說不出的可愛。林飛看得心頭火起,又重重地吻瞭下去。
這一回,兩人又是濕吻,又是舌吻,你來我往,好不愉快。惟一一點缺憾便是徐穎的吻頗為嫺熟,顯然她以前曾和別的男人這般熱吻,不過細想也正常,像徐穎如此出眾的美女,沒有和男人接過吻才是奇事。
當兩人唇分時,徐穎已經是嬌喘連連,緊緊摟著林飛的脖子不肯松手。兩人的關系,經過甜蜜的熱吻,火速地拉近。
林飛摸著她通紅的臉,柔聲說道:「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徐穎橫他一眼:「若是不做你女朋友,我怎會跟你接吻呢。」
林飛心中大喜。
和初戀女友分手後,他一直忘不瞭她,之後雖有好幾個出色的女人對他有意思,但他都沒有接受。徐穎是他除初戀女友外,第二個動心的女人,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兩人均對彼此一見鍾情。他湊到徐穎耳邊,悄聲地說道:「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
徐穎在他嘴上親瞭一下,柔聲說:「我也想啊,可是這兩天不行,你也知道今晚出瞭這樣的事,這兩天我恐怕會比較忙。你放心吧,明天我找人幫你租套房子,這樣有時間我們就可以在一起瞭。」
「那我先走瞭,路上開車小心點。」
「嗯。」
兩人又甜蜜地吻別,直到林飛走遠,回頭望去,徐穎才依依不舍地驅著車子離開,不由微微一笑,想起才剛踏上燕京的土地,便交瞭如此漂亮的女朋友,這樣的運氣真是說出去沒人相信。
在酒店裡,林飛吃過晚飯,接著打坐練功,按照無名秘笈的運功路線運轉真氣,運轉瞭十二周天後,已經是淩晨兩點,林飛洗瞭個澡,便準備上床休息。這時,手機收到瞭來自徐穎的資訊。
她問的是林飛睡瞭嗎,林飛立刻回復她剛打算上床休息。沒過一會兒,手機響瞭,林飛拿起來一看,差點笑噴。隻見上面赫然出現四個大字:老婆大人。這自然是徐穎輸入自己號碼時幹的,沒想到她也像尋常的小女生,有如此好笑的行為。
熱戀中的男女,行為大多都是不正常的,這一通電話,兩人居然足足打瞭近兩個小時,仿佛有說不完的話題那樣,直到徐穎說手機快沒電瞭,兩人才依依話別,掛瞭電話。
徐穎的動作非常快,第二天中午,她就幫林飛在市中心一個高檔社區裡,租好瞭一套百來平方的房子,而且傢俱一並俱全,可以立即入住。
到瞭傍晚時分,徐穎更是抽出一些時間,陪著林飛到商業街,精心地為他挑選衣服。從上衣到褲子,從襪子到內褲,溫柔細致又體貼的模樣,不知羨煞多少旁人。特別是周圍的男同胞們,望著徐穎精致的面容,圓潤的胸脯,套裙下那對誘人的絲襪美腿,對林飛的艷福表示狠狠的羨慕忌妒恨。
購物結束後,徐穎開著車子,載著大包小包離開。
由於徐穎晚上還要工作,因此兩人吃過晚飯,便分開。林飛步入一條無人的小巷子,便發現陰影中隱藏著一個人。
林飛冷然道:「出來。」
一個晚上卻還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從陰影中走瞭出來,他看著林飛,語氣森然:「我替一個人來給你帶句話,二十四小時內,滾出燕京,留你一條小命。」
「哈。」林飛看著他,沒有生氣,反而淡淡地說道:「你信不信,一分鐘內我可以取你的性命?」
男人臉色一沉:「我話說完瞭,怎麼決定是閣下的問題瞭。」男人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林飛懶得去理這莫名其妙的人,他現時的武功雖說不能在燕京橫著走,但誰想動他,肯定要付出慘痛代價。即使遇上紅墻內武功最高的那幾位,林飛雖然不是對手,卻自信有辦法全身而退。
不過令他奇怪的是,他剛來燕京,初到乍來,別說惹到什麼人,就是認識的人也沒幾個,是誰要他滾?更揚言不滾就要殺他?
思來想去,莫非是因為徐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