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空。我明天要去南京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最多當天趕回來,你還是往後安排時間吧。我想起瞭趙建新的婚禮就在明天,不是塗曉峰這麼問我明天的事,我險些忘瞭。
小偉,你的時間很緊張啊,又是葬禮又是婚禮的,不是拿這當藉口推脫吧?塗曉峰有些狐疑地問我道。
我騙你幹嘛,既然我答應你的事,我就一定做到,這你放心。這是我一個在南京德邦物流公司供職的朋友,我們交情還得處不錯,人傢特意邀請我參加婚禮,我哪能不去呢?我急忙解釋道。
南京德邦物流公司?大名鼎鼎啊。你還和那裡的人有交情,你的交往很廣嘛,很有發展啊。那你盡管去吧,咱們和女少校的事可以往後拖拖。塗曉峰說完起身就走瞭。
等他走後,我才多少回過點味來:塗曉峰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他對我起瞭疑心,以為我想跳巢或給自己留退路呢?真是言者無心、聽著有意,他怎麼想是他的事,我可管不著。我心裡沒有鬼,說話做事用不著藏頭露尾的。
在1月10日上午,我乘飛機飛往南京,在中午12點之前來到瞭趙建新舉行婚禮的地點——南京的錦江之星大酒店。
在分別兩個多月後,我再次見到瞭趙建新,此時的他滿面春風、衣履光鮮,身穿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風度翩翩而帥勁十足,一掃過去的頹唐和陰鬱,人也好像年輕瞭幾歲。
他見到我十分親熱,還向陪他站在酒店門廳迎賓的新娘子小周介紹瞭我。我終於見到瞭慕名己久、帶著一臉幸福和嬌羞表情的新娘子小周。
我不避嫌疑地端詳著新娘小周,見她穿著潔白的婚紗,身材嬌小,外貌端莊秀麗,眉眼和表情處處透出她的善良和寬厚,果真像趙建新所描述的那樣。她化妝後的相貌比我以前看過照片中的她要好看得多,趙建新能娶到她可真是他的福氣。
我轉身拍著趙建新的肩膀笑道:你小子真是有福之人,羨煞旁人啊!
趙建新聽我誇他,一臉幸福狀,也笑著回應我道:賀兄,你也會有這一天的,到時候我們兩口子去給你捧場,你要抓緊些。
我向新郎和新娘致以誠摯的祝福後,向小周遞上我準備的紅包。趙建新和小周當然對我遠道前來祝賀他們的婚禮感到十分欣喜,兩人急忙推卻我的紅包,說我本人能親自到場他們夫婦就感恩不盡,禮就不收瞭。
我哪能讓他們三言兩語就推卻掉我的這份心意,故意板著臉裝作不高興的樣子說道:怎麼,你們小兩口嫌我這份禮太輕嗎?你們不收我的禮,那我轉身就走,你們的喜酒我也不喝。小周,你趕緊著收下,別讓我為難
趙建新夫婦看我真心誠懇的樣子,兩口子更是感地不知說什麼是好。趙建新激動地握著我的手不放,同時也勸妻子小周收下我的紅包,說日後會有機會回報我的。然後趙建新留下小周在大廳繼續迎賓,他則特意送我去瞭婚厭大廳,把我安排到他單位領導就坐的那桌。
這桌人裡就有他單位的老總唐總、許副總,他為我們做瞭相互介紹。直到我兩次催促他去陪小周迎賓,他這才放心地離去。我能感覺出,趙建新這人很重感情和義氣,這樣的人確實值得深交。
我和趙建新單位的幾位領導寒喧客氣瞭一番。因為他們知道我是杭州的一傢物流公司的副總,彼此都是同行,所以很陜就把話題引到瞭物流方面。雖然我不認識他兩人,但我卻從趙建新的故事裡多少知道他們一些,但他們卻對我一無所知。想想趙建新故事中的人物就坐在我的眼前,這種感覺很怪異,也很有趣。
12: 38分,婚禮準時舉行。在司儀的指揮下,趙建新夫婦伴著《婚禮進行曲》攜手入場走向主席臺,彩帶和噴花在他們身後不停地噴出和飛舞著,賓客們夾道為一對新人喝彩歡呼,氣氛熱烈歡陜,讓人為之激動和喜悅。
我環顧婚宴現場,想找到趙建新的前妻沈瑩,把脖子扭酸瞭、眼睛看花瞭,卻也沒有見到一個類似沈瑩的美女。
我低頭一想,可不,即使趙建新和沈瑩雙方相互原諒,小周也誠摯邀請瞭沈瑩,但她畢竟有尷尬難堪的歷史,面子上肯定有些過不去。她可能擔心婚禮現場有過去的熟人,見面後又該怎麼解釋言說呢,這畢竟是她前夫的婚禮。加上她的孩子現在還幼小,她肯定是不會從遙遠的深圳飛來,隻能是遙寄一份祝福罷瞭。
想到這裡,我的心情也不禁有些灰暗下來。其實參加趙建新的婚禮,我有兩個目的,一,r是為趙建新賀喜,另一個就是想親眼見見女博士沈瑩。她的那張寫真照給我留下瞭深刻的印象,她的知性美和淒慘波折的個人遭遇令我對她十分著意。她不能前來,雖然有著種種理由,但我想無論是趙建新還是其他關註她的人,都會心存遺憾的。
婚禮的儀式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當趙建新動情地向來賓講述他和小周相識的故事時,我看到兩位身穿禮服、外形秀氣的禮儀公司人員抬著一個碩大的花籃進入瞭婚禮現場,走向瞭一對新人。一邊的司儀見到他們後,就主動攔截住他們,向其中的一個人低聲詢問著什麼。
這日寸我的手機震動起來,我掏出一看是宋琳打來的電話。因為現場人聲嘲雜,很難聽清楚對方在說什麼,我就一邊接電話,一邊陜步走向大廳外,一不留神和一個站在大廳門外、身穿貂皮大衣、戴著口罩的女士撞到一起。
我急忙向她道歉,她也很客氣地擺手示意沒有什麼。我急著接電話,所以也顧不上和她過多客套,就舉著電話邊說邊繼續往遠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