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被塗曉峰的這番“肺腑之言”把鼻子氣歪瞭,這個傢夥的這通“肺腑之言”分明是歪理邪說,虧他還敢振振有詞地胡說八道。
雖然我對小雪和他的真實關系有所預感,但還是被他說出的真相所震驚。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氣質脫俗、貌美如花的神秘女人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塗曉峰見他說瞭半天我沒反應,就知道我不贊同他的說法。他起身看著我又說道:“小偉,我雖然和譚蕊沒怎麼接觸,但以我在女人堆裡打過滾、閱女無數的經驗來看,這個譚蕊也不簡單。她聰明漂亮、有手腕,有能力,會察言觀色,善於揣摩男人的心思。你雖然是一個聰明人,但有些自命清高,自以為是,過於簡單瞭些,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說實話,你不是她的菜,你配不上她。人傢敢和你住在一起,就是明白你那套處事原則和對感情、婚姻的保守態度,你根本不敢把她怎樣。所以我相信你壓根沒有把她拿下,隻有她把你辦瞭的份,沒有你辦瞭人傢的份,我說的對不對?你說實話。”
我再次被塗曉峰的話所震驚,譚蕊的特點確實如他所說那樣,隻是譚蕊對我的看法也如他所說的那樣嗎?我默然無語,心裡隱約有些慌亂。
下午2點多,我們四人去瞭蔣介石的故居豐鎬房參觀。我親眼看到那個小雪挽著塗曉峰的胳膊,大模大樣地依偎著他,宛如一對情侶,更像是一對夫妻。譚蕊看到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在我耳邊低聲笑道:“賀大哥,你盯著他們看,不怕人傢看到瞭嗔怪你嗎?你若是羨慕人傢的親熱,那我們也親親熱熱地挽在一起,省得你眼饞肚飽地羨慕人傢。放著我這樣的美女你不主動搭訕,還要我來提醒你啊。”
譚蕊這番半是玩笑半是真的話點醒瞭我,可不,我和譚蕊已是戀人,感情發展已到瞭這個地步,難道還不如那對偷情的人見不得光嗎?
想到這裡,我勇敢地支起瞭我的胳膊,把譚蕊的小手跨在我的臂彎處。我這時候才醒悟過來,我前兩天極力遮掩我和譚蕊的關系就是個錯誤,鬧得自己這幾天極為被動,塗曉峰和他人照樣猜測我和譚蕊是情人關系,沒人相信我和譚蕊隻是普通朋友。我欲蓋彌彰半天,結果還是徒勞無功。早知這樣,還不如就在塗曉峰招待譚蕊的那晚,大大方方、開誠佈公地向大傢說清楚,也堵瞭塗曉峰的嘴,別人自然也不會閑言碎語地說我們什麼,去猜測我們什麼。
我越想越清楚,越想越後悔自己對待感情上的事沒腦子,現在隻想著盡快把事情挽回來,別讓譚蕊心裡對我有意見。
譚蕊挎著我的胳膊,身子也依偎在我的身上,我想我們現在這個樣子看上去一定很親密,極像熱戀中的情侶。塗曉峰和小雪回頭找我們時,看到瞭我和譚蕊的親昵。塗曉峰沖著我們擠眉弄眼得沒正行,小雪而是很大方地對我們展顏一笑,好像是鼓舞,也像是理解,這讓我暗自高興,看來我這回真的做對瞭。
我們隨著參觀的人流,聽著導遊講解蔣介石的傢族史,我和譚蕊則站在人群外面。譚蕊懶懶地靠在我懷裡不用心地聽著導遊的講解,我自然地伸出雙臂摟著她,感受著她在我懷裡的溫暖和柔軟。
我以前就領人參觀過兩次蔣介石故居,對這裡已經聊熟於心,所以無心關註導遊在說什麼,隻是一顆心思全花在懷裡的美人身上,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女性芬芳。
譚蕊偶爾也扭轉頭愜意地看著我的臉,我的嘴就和她一張嬌俏的粉臉相距不及一寸。在她第二次扭頭看我時,我忍不住低頭親吻瞭她的唇,譚蕊沒有反對,很自然地和我接瞭吻。
好在我們是站在人群外,估計人們不會看到我們的親熱之態,也不會讓我們因此而感到尷尬難堪。我在和譚蕊接吻後,不放心地搜尋著塗曉峰和小雪,發現他們就依偎在人群前面,根本沒有回頭關註我們,這更加讓我輕松放心。
我們參觀完豐鎬房,又遊歷瞭小洋房、玉泰鹽鋪、西平房、摩訶殿、蔣母墓等景區,時間已將近5點多鐘。我們決定不再參觀,而是返回賓館吃晚飯。吃完晚飯後,天已經完全黑瞭下來,氣候陰冷,不能外出,我們四人就聚在我們那屋玩起瞭撲克牌“三扣一”,一直玩到9點鐘方散。
譚蕊和小雪回到瞭隔壁,塗曉峰和我各自無聊地玩著手機。他玩瞭一會兒,忽然坐起身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我不解地問他這是要幹什麼,塗曉峰一臉壞笑道:“這裡的空調太差勁,我想在被窩裡也好不到哪裡去,我想找個給我暖被窩的人。賀大少,您老在這裡歇著吧,恕我不能奉陪。”
說完這話,他不等我反應過來,就拉著行李箱推門而出,反手又關緊瞭門,留下我一臉詫異地立在屋裡。
我不明白塗曉峰這是在發哪路神經,這深更半夜的他一個人要去哪裡風流快活,他就不怕那個小雪知道他的風流無度而因此銜恨他嗎?
過瞭有一會兒,忽然聽到我的門鈴在響,我一下子就笑瞭。這個傢夥大概在這裡沒有找到空房,所以又無奈地又返回來,看我怎麼譏誚奚落他。
我慢吞吞地走過來把門打開,赫然見到譚蕊拉著她的行李箱站在我的門外,這讓我吃瞭一驚。難道譚蕊也要走瞭,她是來向我道別的嗎?
我站在門口大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麼,譚蕊卻低聲說瞭句:“趕快讓開,這麼沒有眼色。”我稀裡糊塗地側身讓她進來,正準備問她這是要幹什麼去,譚蕊卻主動問瞭我:“賀大哥,塗曉峰睡的是哪一張床?”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塗曉峰拿著行李去瞭隔壁,譚蕊就隻能來我這間屋,他們這是在換房。
塗曉峰這個傢夥大概是在下午看到瞭我和譚蕊親熱的形狀,明白我和譚蕊已經坦然公開瞭我們的秘密,他也就無所顧及,敢於大明大亮地去找小雪,這樣也就給我和譚蕊創造瞭同屋的機會。他說找人暖被窩,其實就是去找小雪給他暖被窩。這樣推理下去,我是不是也能讓譚蕊給我暖被窩呢?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譚蕊忽然惱怒道:“你這人是聾瞭還是傻瞭,到底塗曉峰睡瞭哪張床?我不想睡他睡過的那張床,我嫌他臟。”她說完這話後,又扭頭看著發呆的我溫柔道:“賀大哥,我睡你的那張床,我不嫌你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