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問立刻使我意識到自己這話問的不妥,果然,李濱旭和他的愛人急眼瞭。一直不做聲的李濱旭不高興我問道:“建新,你不覺得這話過分嗎?你希望小瑩會怎樣?”
李濱旭的愛人更是氣憤,她站起身走到我近前,怒氣沖沖的責問我道:“趙建新,你還是一個人嗎,你會說人話嗎?難道你盼著小瑩以死相拼,為你老趙傢立個貞節牌坊嗎?”
她的表現和這話也把我的怒火立刻點燃。怎麼,我做為一個備受侮辱和傷害的丈夫,連向妻子瞭解一下那晚的實情也不應該嗎?就算我問的過分,在這種情況下也無可厚非。我也騰地站起身,一動不動地怒視著她。
後來我回想起李濱旭愛人那晚的表現,我一直堅持認為,她隻是在幫倒忙,雖然她本是好意。
沈瑩急忙立在我們中間,不再哭泣。她責備我道:“建新,你那晚出手打瞭我,現在是不是還要出手打人呢?我可記得你是說過的,你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嗎,你不是向我保證過你不對我動手嗎?”
我回言道:“我是那晚打瞭你,但我今天之後絕對不會再打你瞭,這點你放心。”
沈瑩一字一頓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瞭。”
然後她接著又說道:“看來我們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你為瞭急著和我離婚,甚至把工作都辭掉瞭,你這又是何苦呢?”
“哼,這你也清楚啊,是誰告訴你的?”我氣苦道。
“我今天下午接到你的助理小董的電話,他對你的辭職感到不解,就打電話問我傢裡是不是出瞭什麼大事,才讓你做出如此決定。當然我也知道,因為我的事耽誤瞭你的工作,你被一擼到底,這是我欠你的,我也還你個公道,我在今天上午也辭職瞭。不過現在說這話已經毫無意義,我草擬瞭一份離婚協議,你看看吧。如果你同意,就……就請你簽字吧,我們明天就可以辦離婚手續。”沈瑩從她的挎包裡掏出兩份離婚協議,遞給瞭我。
一旁的李濱旭急切地說道:“小瑩,你怎麼這麼糊塗啊。建新,你也真是的,你們……你們為什麼要辭職啊?咱們現在別談什麼離婚協議,我和你嫂子是為瞭你兩好。你這個老娘們,你怎麼今天這麼沖動,你這是火上澆油啊。”
“哥、嫂子,謝謝你們兩口子的好心,其實我已經知道,我們已經不可能瞭。你就不要再……再勸我和他瞭。一切是我周遊自取,是我的一時糊塗鑄成大錯,離婚對我們而言都是一種解脫……,即使我們勉強過下去,猜疑和不信任已經形成,這個日子也沒法過下去瞭。”沈瑩再次流著淚說道。
我看瞭沈瑩擬定的離婚協定,內容是她凈身出戶,隻帶走她的個人物品,房子、汽車和錢都留給我。隻是她父母為我們出的新房錢,她要收回來,而且她也考慮到我暫時沒有那麼多錢,允許我在三年之內還錢。還有一個前提條就是,我們離婚後,我不能將她出軌的事到處散播,要我盡量掩蓋此事,並且在半年內不要向雙方父母透露我們離婚的事。
其實我也希望盡量掩蓋沈瑩出軌一事,那也是我的恥辱,我辭職就是怕同事知道這件事,誰說一頂綠帽子壓不死人呢?不向雙方父母透露我們離婚的事,也是我自己心裡的想法,所以我對她提出的離婚協議基本滿意。
我拿起筆簽上我的名字,雙方各留瞭一份,並且說定明天上午10點在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他們三個人起身要走,沈瑩落在最後面。沈瑩在即將出門的一剎那,她忽然轉身含著淚問道:“建新,你還記得你在我們結婚典禮上說的誓詞嗎?”
我黯然地答道:“我記得你的誓詞,女司儀問你——你願意與趙建新先生生死與共、不離不棄、攜手相伴、白頭到老嗎?你回答說是。而我的,我記得司儀是這樣問的……”
沈瑩和我幾乎同時說道“你願意與沈瑩小姐榮辱與共、相濡以沫、永不相棄、牽手一生嗎?你回答說是。”
“沈瑩,事已至此,你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你想指責我背負結婚誓詞嗎?”我沒好氣地說道。
“不是,我這兩天一直在回想我們的過去。結婚那天的景象還歷歷在目,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天我們說過的話,我隻想問問你還記得嗎?僅此而已,不是我想指責你。”沈瑩說完低頭灑淚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