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撐著站起來,再次用望遠鏡觀察大臥室,發現他們已經不在臥室,傢中已經沒瞭沈瑩的蹤影,隻有賴駿在向兩個木工在比比劃劃地說笑些什麼。
我急忙低頭看停在樓下的紅色福克斯,發現沈瑩正走向汽車。她緩步來到車旁,低頭鉆進汽車,不一會兒汽車發動,在我的目光註視下一溜煙揚塵而去。
我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離開這個小區,悲憤已經奪去瞭我的胃口,我的身體早已冰冷麻木,頭腦空白一片。我感覺我像一具隻會喘息的行屍走肉,一個人可憐地在驕陽下隅喂獨行。我下午強撐看去瞭醫院,找到瞭我的檢查結果。我大致掃瞭一眼檢查結果,我的心就再次墜入冰封地獄:人型支原體呈陽性,解眠支原體呈陽性,其他檢查項目都合格。我找到瞭那天為我接診的大夫,向他咨詢瞭我的檢查結果。
還不錯,大夫的話證明我的問題不大,但人型支原體和解眠支原體呈陽性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不潔性交導致,會導致男性患『非淋菌性尿道炎「和』前列腺炎」等疾病,造成女性生殖器官病理性改變,是不孕不育的重要原因。
像我這種情況,因為發現得早,可根據藥敏檢查結果,同時服用美滿黴素和羅紅黴素等抗生藥,最多服用15夭就可以治愈,但要註意多喝水、不吃辛辣食物,穿過褲頭開水洗燙,不能再和有此類支原體感染的患者進苛予比接觸。
我一向獨善其身,根本沒有在外面亂搞過,住宿的都是高級酒店,也就是說我的支原體呈陽性是來自我的「賢妻」沈瑩。而沈瑩一向具有潔癖,她間接感染的幾率不大,感染來源隻能是她的民工情人―賴駿。
我對他們的仇恨再次加深。好在是非淋性感染,問題不算很嚴重,這多少讓我有瞭點力氣,我需要這點力氣和勇氣去捉他們的奸。
晚飯7 點以後,我再次一個人偷偷來到新傢對面的觀察點,通過望遠鏡向傢裡窺視,看到傢裡大開著窗、鎖著門,工人們已經瞭無蹤影。我等瞭20多分鐘,再次用望遠鏡觀察我的傢,發現還是空無一人。
我在晚八點左右打車來到我傢樓下,發現傢裡沒有開燈。我上瞭樓,用拳頭毫打瞭幾下防盜門,也無人應答。我就掏出傢門鑰匙開門,門應聲而開。我摸黑進瞭屋,沒有發現有沈瑩回傢的跡象。我不知道沈瑩這個點不回傢還在幹什麼,就撥通瞭沈瑩的手機。
過瞭好一會兒,沈瑩才接瞭我的電話,『喂,建新,你伐我有事嗎?』她的從容不迫地問我。「沈瑩,你在傢裡嗎?幫我找找我的新傢鑰匙,在我的挎包裡找遍瞭也找不到,我懷疑落在新傢裡,但願不是丟在火車上或其他什麼地方,那可就糟瞭。『我隨便編造瞭一個謊言試探她。」哦,那好。我現在正在外面和同事吃飯,我待會兒就去新傢幫你伐找,找到找不到我都給你去電話。「」那好,我等你電話。』我想給和賴駿創造一個聚會的「良機『,做你老公我要』仁至義盡『,不知你是否會領我的情,沈瑩?
看來沈瑩要去新傢瞭,隻是不知道現在她到底和誰在一起,她會不會領著賴駿去那裡呢?我從傢裡拿瞭一把扳手揣在身上,我想說不定今晚或是什麼時候會用上它。
我再次趕回瞭新傢,我在黑漆漆的屋裡等待著沈瑩的到來。
6 月的南京,氣候已經是悶熱不堪。今夜又是密雲不雨,越是這樣的天氣,越是濕悶難熬。我一個人呆在屋裡,心情煩躁,更是感覺渾身似乎被熱火炙烤看,汗水順著我的額頭滾滾而落。大概在9 點左右,我發現沈瑩的紅色福克斯在小區的街燈映照下姍姍而來。她把車停靠在樓下,背看挎包鉆出瞭汽車,還是穿著早上刃仔身裝束。同時副駕駛的門也打開瞭,一個熟悉的身影也出現在樓下,正是小民工賴駿。
好瞭,這場大戲所需要的兩個重頭人物出場瞭,也不枉費我今晚來回的奔波和辛苦的等待。如果隻是沈瑩『個人前來,我就要躲出這個傢,但現在這對同命鴛鴦一起登場,我就隻能在傢裡寺劃侯他們的到場。
因為我擔心他們進傢後像上次那樣把我反鎖在門外,所以我並沒有急著躲出新傢,而是走到客廳陽臺,從陽臺側面敞開的窗戶跨出一步就站在安裝空調室外機的平臺上,這個平臺一面接墻,一面挨著陽臺,兩面裝有30工分的鐵護欄。
我扒著陽臺打開的窗戶,觀察著屋裡的動靜。
等瞭幾分鐘,傳來瞭防盜門的開啟聲,然後就是兩個步頻和腳步輕重聲不同的兩個人走瞭進來。隨著刺眼燈光的亮起,沈瑩和賴馬鄉一起出現在新傢的客廳裡,他們可真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我趕快把身子緊貼看外墻,悄悄地側耳傾聽看客廳裡的動靜。
賴駿那宏厚樸實的嗓門響瞭起來二『姐,我看今晚咱們就別黑燈瞎火地找什麼新傢鑰匙瞭,等明天我的人來瞭,我和他們一道找。你看這樣行不行?「不行,我還不知道你打這什麼主意嗎?告訴你,如果你幫我找不到鑰匙,你今晚就休想碰我。』沈瑩發嗜嬌填的聲音響起,讓人感到肉麻和發膩。
沈瑩和我相識七年,印象中她好像從沒有以這樣的聲音我說過話,她隻會用熙指氣使或是平穩冷靜的口吻和我說話,但她現在卻和一個與她無親無故的民工撒看嬌聲。賴俊你可真不簡單,你是何方神聖呢?「姐,一把鑰匙嗎,你至於急成這樣嗎?就讓趙建新那個陽瘓著急吧,我們還是趕緊忙乎我們的事吧。說實話,這幾天見不到你,我早已經急的要撓門瞭。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好嗎?這個賴駿倒是單刀直入,聽得出他在裝出一副可憐樣以博得沈瑩的同情。
我本來還擔心他們會在傢裡四處走動找鑰匙,說不定走到陽臺這邊會看到我躲在窗外,賴駿這番猴急倒是為我解瞭這個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