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忙起身,胡亂說瞭幾句就離開瞭12樓西戶。我走到院裡,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從12樓走下來的。我腦袋昏沉沉一片,6 月的驕陽在我眼裡也是黯淡無光,心裡隻有一個聲音在憤怒疾呼著:沈瑩,你為什麼要和小民工出軌,你為什麼會如此下賤地背叛我!
我麻木地站在院裡,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是現在就去李濱旭傢,去怒火沖夭地質問沈瑩?還是現在就打電話找到那個混蛋賴駿,和他拼個你死我活呢?
我腦子裡毫無頭緒,心疼得宛如刀割,不知什麼時候,才發現兩行淚水已經順著我的臉頰滾滾滑落。
我思前想後,決定先去公司的辦公室冷靜思考一下。我出瞭小區。打瞭一輛車來到瞭公司。周日的公司條時悄地沒有什麼人,我坐在我的辦公椅裡,木然地沉思著。
沈瑩究竟為什麼要背叛我呢?
聽工人說,小民工賴駿雖然其貌不揚,但他嘴甜心活,善會討好人,這點我深信不疑。我親眼目睹他用蠅頭小利,就傅得沈瑩對他的好感,多次向我誇賴駿做人很厚道,可見沈瑩對他有好感是無疑的。
賴駿床上功夫瞭得,持久能力強,肯定是某些蕩婦眼中的活寶。但沈瑩她是高知女性,和我的感情一向很好,過去在床上我也能滿足她,尤其是在我們看黃片之後,我也能把她操地傲傲直叫,她對我的性能力還是認可的,隻是今夭早晨才稍感不足而已。但她怎麼就會舍才俊而就豬鑼,隻是因為賴駿的雞巴大粗硬,就輕而易舉地背叛我,背叛我們的婚姻誓言嗎?
回想起沈瑩在早晨忽然和我采用過去她極為反感的後入式體位,也就是民工所說的『隔山取火「,恰恰也是賴駿喜歡的做愛體位,這說明沈瑩極有可能被賴駿用這個體位征服。她也不再對這個體位反感,甚至還要和久別的我嘗試一下,但她流露出幾絲不滿意的神情,就說明我在這方面即賴駿差,我沒有讓她滿足。可憐我今早還沾沾自喜,很滿意用這個體位和沈瑩做愛,但自己卻在這一方面早已被賴駿擊敗,真是我的奇恥大辱,我真他媽的太傻、太呆瞭。
沈瑩是在什麼時候和賴駿開始通奸的呢?肯定是在我離開南京的這二十多天裡,但又是哪一天呢?工人們口中說過,他們暗地裡私通有好多次,單是「彈乳琴」就有三次,可見他們暗中偷歡足有十幾天。
沈瑩不顧廉恥地和賴駿通奸,但賴駿卻把他們的奸情四處宣揚,作為炫耀的資本。沈瑩啊,你難道就為瞭貪圖享受一時的性快感,一點做女人的臉面和廉恥也不要嗎?你難道註意不到那些在新房搞裝修的工人會用異樣的眼神看你嗎?很可能一向自詡聰明有眼光的你,早已被賴駿操得神魂顛倒、忘乎所以瞭吧。你21年的文化教育和近三十年的傢庭熏陶,竟也敗在賴駿的雞巴面前,這究竟是誰的悲哀?
現在的沈瑩還愛我嗎?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使我如被冰窖,在炎熱的夏季卻四肢發冷,不寒而栗。她背叛我,和賴駿偷情,就已經明確宣告我們的婚姻已經走向窮途末路,我們的愛已經到終結。以我自尊、好強的性格,我絕不會容忍自己被戴綠帽,絕不會忍氣吞聲地和沈瑩茍活在一起,離婚已經是我的必然選擇。
人們常說女人出軌是身心雙重出軌,沈瑩肯定是愛上瞭賴駿,否則她絕不會置名譽和地位而不顧,和一個各方面與她相差懸殊的豬鑼在一起。離婚後,沈瑩極有可能和賴駿繼續鬼混,她不就是喜歡賴駿的那根骯臟的臭玩意嗎。
我知道中國的法律沒有通奸罪,在離婚時的財產分割隻會對過錯方不利而已,沈瑩或多或少的會分割些財產。但這個傢幾乎是我一手支撐起來的,沈瑩貢獻極其微薄,我怎能眼睜睜地看看自己的心血,被賴駿這個混蛋利用一根肉雞巴唾手可得。即使離婚,我也不能就此便宜瞭這對狗男女,我要瘋狂地報復他們,讓他們一無所得,更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
沈瑩,你個臭婊子,你這個無恥的蕩婦,你對得起我對你這七年的愛嗎?你對得起對你殷切期望的父母嗎?以沈瑩父母的地位和修養,他們絕不會認可沈瑩和賴駿的結合,隻會認為是沈傢的奇恥大辱。但我們離婚後,沈傢的一切與我無關,她的父母痛也好、羞也好,不是我能管的事。但我的父母呢,他們一向對沈瑩愛如己出,盼望著他們漂亮的兒媳能給他們生一個漂亮聰慧的孫子,以延續趙傢的血脈,但現在這一切註定因為沈瑩的出軌而成為鏡花水月、春夢一場。不僅孫子沒有俐可想望,卻還要面臨著傢門的奇恥大辱從天而降。想到這裡,我為我的父母傷心難過,我的淚又抑制不住地流淌下來。
以沈瑩的死不認錯、翻黑道白的性格,我若是拿不出確切證據的話,她絕對不會主動承認,反而會譏諷我是道聽途說,對妻子沒有信任感。看來隻有按照老話說的刀圍羊一一刊泥賊拿贓、捉奸拿雙,隻有把她當場抓住,她才不會死硬到底。
我是一個極其愛面子的人,我知道大張旗鼓地捉奸,隻會使天下人都知道我傢的醜事,從而令我顏面無光,在同事、朋友、傢人面前永泛好臺不起頭來。現在我該好好想想如何妥善實施捉奸行動,既痛快淋漓地揭穿他們的無恥惡行,又不失我的名聲。
我又忽地想起那個小木工說過賴駿做愛不愛帶套,但和許多野雞有染。這個混蛋很有可能會因此得性病,他再把性病傳染給沈瑩。而我和沈瑩今早做愛時也沒帶套,那我也可能被傳染性病。這個念頭像一顆悶雷在我心頭立刻轟地炸響,使我險些委頓於地,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看來我明天首先要做的事不是查明真相和報復,而是要去醫院檢查自己的身體,這是多麼令人感到恥辱的事啊。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我案頭的座機突然尖利地響起,把我猛地嚇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