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返回杭州的第二天下午,小陳就用QQ告訴我劉宇飛的近況:陸月瑛在和劉宇飛鬧離婚。小陳給我發過來幾張照片,其中幾張是劉宇飛像狗一樣跪在陸月瑛面前搖尾乞憐。看來他所謂的和陸月瑛離婚根本是過嘴癮,他壓根離不開陸月瑛的錢和勢。即使他這樣卑躬屈膝,陸月瑛也不買賬,把他從傢裡趕瞭出去,這個惡棍隻好躲在媛媛傢生悶氣。
我為瞭火上澆油,指示小陳主動和陸月瑛聯系,把劉宇飛可能涉嫌殺害陸月瑛前夫的事捅給她,但出人意料的是陸月瑛一口咬定前夫之死與劉宇飛無關,她的前夫被害是前夫情人的丈夫所為。這讓我和小陳有些鬱悶瞭,我私下猜測這其中必有隱情。不過令人欣喜的是我們從陸月瑛嘴裡瞭解到劉宇飛的非法交易就是販賣毒品,這種做法並沒有得到陸氏傢族的認可,隻是他背著陸傢人在暗箱操作、吃獨食而已。
陳靜終於為自己的出軌放縱付出瞭代價。她一個人在菜市場買菜時,被陸月瑛領著兩個人堵個正著。陸月瑛二話不說,抬手就給瞭陳靜兩個耳光,然後她把陳靜又一腳踹倒在地,揪住陳靜頭發繼續猛抽陳靜的臉。陳靜在慌亂中掙紮時,被陸月瑛扯爛瞭上身的韓版圓領緊身碎花短袖T 恤,乳罩也被人傢順勢扯掉,高跟鞋也被打丟瞭一隻,人是相當的狼狽。
在場的人們本來想勸架,但陸月瑛邊打邊罵陳靜勾引自己的男人。人們就知道是原配打丈夫的情人,也就懶得勸和,而是饒有興致的看熱鬧。還是跟蹤陳靜的小陳看不過眼,找到瞭在菜市場附近的兩個逛街的警察才把她們的分開。陸月瑛對於警察的幹預毫無懼色,還是邊打邊罵,陳靜反而像是做瞭賊一般的畏縮。最後還是兩個警察把受瞭驚嚇的陳靜送回傢,陳靜至此閉門不出。
郝明對於妻子的被打也無可奈何,他請瞭兩天假來陪妻子。陸月瑛倒也知趣,沒有討上門來繼續尋釁滋事。
就在陳靜被打後的第三天夜裡,一個女人死在瞭自己傢裡,她是被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割喉而死,這個女人就是媛媛。前幾天住在她傢裡的劉宇飛成為最大嫌疑人,但劉宇飛兩天前就去瞭上海辦事,出事的當天晚上沒有回來,也就沒瞭行兇的嫌疑。
郝明卻成為重點嫌疑人被帶到瞭警察局。因為警方在媛媛傢的電腦中發現瞭有些不雅視頻和照片,裡面就有陳靜,其中一個視頻就是陳靜被迷奸的過程。警察認為媛媛作為迷奸的幫兇很可能觸怒瞭郝明,身為外科醫生的郝明就有行兇報復的嫌疑。幸好有人出面證明郝明當時是在醫院值班,這個證明人就是郝明的同事宋琳。
除瞭小陳告訴我郝明被拘的事以外,再無人通知我,看來人傢真是要把我當做局外人啊。這讓我心裡感到不平,但我也明白這是郝明不想把我拖進去。其實這樣也好。我置身事外更有利於暗中協調操作。
警察忙碌瞭兩天也沒找到兇手的一點蛛絲馬跡,就想從作為迷奸主犯之一的劉宇飛身上找線索。這下可苦瞭劉宇飛,他從上海還沒回來,就成為通緝犯。他大概聽到瞭什麼風聲,就躲起來不露面。當然這些消息小陳是探聽不到的,是我從劉魏華那裡打聽來的。
事情發展到瞭這個地步我毫不奇怪,因為有幾處就是按我預先設想那樣發展的,隻是媛媛被殺實在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到瞭那個可憐的琴琴,不知她得知姐姐被殺的噩耗是怎樣的傷心難過。那裡現在已經極不平靜,我隱約感到有什麼大事會發生,因此我決定再次悄悄趕到寧波,靜觀其變。
我開車趕到瞭寧波,去醫院探望瞭琴琴。小傢夥果然深受打擊,對我買來的花都不屑一顧,隻是說她的房間老是鬧鬼,很嚇人,鬧得她睡不好覺。我疑惑起來,跑出去問宋琳是不是她的病情又反覆瞭?
宋琳悲哀地說道:「這倒沒有,可這孩子是傷透瞭!知道姐姐是為瞭自己才惹上禍,心裡能好受嗎?她就這麼一個姐姐是親人,突然就沒瞭!昨天她一晚上沒睡,抱著我不讓我走,說她身上招鬼,說快死的人都招鬼,她就是招瞭那些東西,才害死姐姐的……」
我嘆口氣對宋琳說道:「以後琴琴的治療費由我來出,我再聯系杭州的紅十字協會給她籌集一筆治療費。」
宋琳搖著頭嘆瞭口氣:「怕她不肯!她隻盼著自己早點死,不要再拖累別人。她姐姐留下的房產和錢也夠支持她使用一段日子,醫院也會適當考慮她的情況。」
到瞭晚上,我為瞭安慰琴琴,就開車帶著她和宋琳一起外出吃飯。琴琴看上去沒有什麼胃口,但我和宋琳還是殷勤地為她夾菜。我們在飯店剛吃瞭不一會兒,我就接到小陳的一個電話。
「賀總出事瞭,陳靜被劉宇飛劫持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