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劉魏華簡單地說瞭幾句後就分手告別,當時已經快十一點瞭。我開著車急沖沖的趕往那個茶樓,我深怕劉宇飛這個混蛋不知去向,那樣我找他就要費些功夫。
我的車還沒有開到茶樓所在的那條街,就迎面碰上瞭那輛「金盃」面包車。在兩車相錯的一剎那,我看到瞭劉宇飛正在那輛車上,似乎還在和別人說著什麼。我馬上調轉車頭跟在後面,我有些擔心劉宇飛會跟著李二狗他們去紀大牙那裡。
我跟著那輛「金盃」面包來到瞭這個小城的護城河邊,看到車尾紅燈一閃,車停瞭下來。劉宇飛一個人跳下車,並和車上的人揮手告別,小車又馬上啟動急沖沖而去。
我開車緩緩跟在劉宇飛身後,看到這個混蛋悠哉樂哉地順著河邊護墻走著。這是一條河水發臭發渾的護城河,我不明白他跑到這裡幹什麼,難道他和這河水也臭味相投?
我開車超過瞭他,把車停在路邊,然後掏出一根煙點燃,等著劉宇飛走過來。
劉宇飛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走來瞭,一副不知大難臨頭的衰樣。我故作驚喜地喊道:「這不是劉老板嗎?怎麼有時間在這裡消閑?」說罷我迎著他走瞭過去。
劉宇飛先是愣瞭一下,但他馬上笑瞇瞇地和我說起話來:「這位兄弟,恕我眼拙,你是哪一位啊?不會是認錯人瞭吧。」
我快速走到他身邊,朗聲說道:「我怎麼會認錯人,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劉宇飛劉大老板。我喊你沒有其他事,是有人讓我問候你。」
話音剛落,我把手中的煙頭準確地彈在這個傢夥臉上,他被煙頭燙的叫出聲,急忙捂臉。我不等他看清楚,馬上揮拳打到,一拳痛快淋漓地擊打在他的腮幫子上。劉宇飛猝不及防,他高大發胖的身軀就像被伐倒的樹樁,轟然倒地。
我不等他站起來,抬腳就往這個混蛋的腦袋踢去,我就是要讓他破相。
這個傢夥倉促之間來不及躲閃,隻是本能地伸手去護臉,我這腳又結結實實地踢在他的手上。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你娘的,爺的手指被你踢斷瞭……」
然後他身子蜷成一團,做出瞭自我保護的的姿勢。我接下來出腳如飛,照著這個混蛋的胸前後背猛踹,他不多時就挨瞭十幾腳。
這個混蛋也不是個慫瓤子,他抓起一把土沖我楊瞭過來,我急忙伸胳膊護眼睛,但這也遲瞭點,一隻眼睛已經被塵土迷住瞭。在我用手撲落臉上頭上的塵土時,這個傢夥已經爬起身掉頭就跑。我怎能就此放過他,急忙瞇著一隻眼在他身後奮起直追。
這個混蛋實在差勁,剛沒跑出多遠,就眼瞅著要被我追上。他知道自己跑不過我,就朝著河邊護墻的一段開口處跑去。他跑到開口處,毫不猶豫地縱身跳瞭下去。昏黑臟臭的河水被濺起老高,我躲閃不及,身上也被濺瞭好幾滴。
我停下腳步,看到這個傢夥先是撲倒在河水裡,然後又見他費力地搖搖晃晃站起身,在臟臭的河水中掙紮著前行。我沒有跟著他跳下去,而是沿著護墻一邊追一邊痛罵著這個混蛋。
這個傢夥身上的衣服已經全濕,淌著臭水,光頭上還頂著幾縷水草。他顧不上與我對罵,而是從衣兜裡套出手機搬救兵。
「二狗,你在哪裡啊,我被一個傢夥給打瞭,你趕快過來啊。……什麼,你忙得過不來,那你讓別人過來,……別人也過不來。媽的,用不到你們的時候,你們各個拍胸脯打包票,正需要你們的時候,一個也不來,算球,老子不用你們瞭。」劉宇飛帶著哭音、氣急敗壞地罵道。
這傢夥的手機防水效果還不錯,他掛著一身臭水還能打電話。我看到他又低頭撥打電話,覺得勢頭不好,急忙從地上撿起五六個石子,瞄準他就依次投瞭過去。石子在他四周濺起瞭水花,驚動瞭他。劉宇飛在水裡苦於行動不便,隻好忍著挨打,抱著腦袋往前遊走。他一邊走,一邊罵道:「你小子夠絕戶的,老子這樣瞭你還用石頭打,等老子找到人,非扒瞭你的皮不可,哎喲,你別打瞭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