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盃」面包車七扭八拐,最後停在一傢茶樓前。從車上下來四個人,先後走進瞭茶樓,劉宇飛也混在裡面。我停好車,也跟著進瞭茶樓。
一進茶樓,就看到那四個人在服務員的導引下,進瞭一個用屏風封閉的小隔間。我也就順勢坐到瞭他們旁邊的隔間,這樣我能聽到他們說些什麼。這天是周四,時間已經過瞭八點多,所以茶樓裡食客寥寥。
這幫人高聲喚來服務員,劉宇飛故作大氣,吆五喝六地點瞭一堆吃食茶點,也不怕點多瞭會把他們吃得撐死。
我揮手招來另一個服務員,低聲點瞭一屜小籠包子和一碗混沌,外加一壺鐵觀音和兩樣小菜。我一大早也沒有顧得上吃早點,現在肚子裡還真有點餓。
在等上茶點之際,這幫傢夥聊瞭起來。一個山西口音的人說道:「秦羽,昨晚讓你盯著那個郝綠帽的病房,你發現什麼情況沒有?」
「李哥,我一直盯到後半夜,就見郝綠帽的騷婆娘出來進去,還有幾個醫院的大夫、護士進去探視過他。我沒見任何閑雜人等進去過,更沒見到警察,所以肯定他們沒報警,而且這個郝綠帽也沒什麼親戚朋友,人混到這份上,活該他戴綠帽當王八。」
「秦羽,你小子說的是真話嗎?你不是半夜就跑到小芹傢裡放慫去瞭吧,現在嘴裡胡咧咧一氣哄我們玩?」
「瞧您說的,李哥,我是那號人嗎。這是劉老板的大事,我哪能那麼不知四六的。常言道吃人傢嘴短,拿人傢手短,劉老板對我們這麼大氣,我當然要盡心竭力地給劉老板辦事,哪能敷衍瞭事呢。你說是吧,劉老板?」
「二狗,你就不要嗔盤秦羽瞭,秦羽兄弟是個實誠人,他說的我信。來來來,包子上來瞭,兄弟們先隨便吃點,待會好吃的上來大傢再多吃些。」這時,劉宇飛出來為秦羽圓場,並且招呼他們吃早點,然後隔壁就沒瞭說話聲。估計這幾個傢夥現在像餓死鬼一般地在低頭吃東西,一時隔壁隻有如狗舔食盤那樣的吧唧吃飯聲傳來。
我猜測這個李二狗是這夥人的頭目,秦羽一定是他們派來監視郝明的人,都是劉宇飛花錢找來的黑社會混混。聽瞭這個名字叫秦羽的混混說辭,我猜到這個傢夥可能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盡忠職守。因為我昨晚在十點到11點半左右的時間段進出醫院,而這個傢夥卻絲毫沒有提到。說不定他在那個時間段,真的去瞭李二狗所說的那個小芹傢裡昏天黑地去瞭。
我的早點這時也送到,我一邊吃一邊側耳傾聽著隔壁的動靜。
過瞭好一會兒,才聽見隔壁又響起瞭說話聲:「秦羽,吃完早點後就立馬再回醫院盯緊點,有啥情況隨時手機聯系。咱們可千萬不能出瞭差錯,讓劉老板擔幹系、白花冤枉錢。」
他的話音一落,就聽劉宇飛接口道:「二狗,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讓秦羽兄弟吃好喝好再去也不遲。這個郝明的情況我早已打聽清楚,他就是有一個有錢的老子在歐洲小國摩納哥做生意。他在本地也沒啥親戚朋友和過命的交情,社會關系極其簡單。否則他被打早有人去看望他,甚至報警瞭,我們現在也不會有時間在這裡大吃二喝。」
「劉老板,您怎麼知道他的這些關系情況的,靠譜嗎?」李二狗疑惑道。
「靠譜,相當靠譜,否則我也不會打他老婆的主意。因為他老婆認識一個叫媛媛的女人,他老婆上邊的嘴沒把門的,跟這個媛媛說過一些,被我知道瞭。而且後來我又從可靠渠道打聽過郝明的事,所以你們大可以放心。」
「劉老板,這個媛媛是誰,你的那個可靠渠道又是誰?你能和兄弟們說說嗎。」李二狗好奇地問道。
「好啊,我和你們哥幾個不見外,就和你們說說吧。」
接著這個劉宇飛四平八穩地說出一番幾乎讓我聽瞭如五雷轟頂、天塌地陷般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