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小爺爺1987年的首次回鄉探親差不多有半年多的時間,在這半年多時間裡,臺灣小爺爺吃遍瞭傢鄉菜的味道,讓這些大陸的親戚當上瞭萬元戶,重新瞭太公太婆的墳頭,帶著一群人去杭州旅遊瞭一趟,臨回臺灣之前還給每傢每戶拍瞭照片留念!
給我傢一傢四口拍的那張照片一直掛在堂前的玻璃框裡,用現在的眼光來看,那真是太土瞭,簡直土得掉渣,我都不好意思拿出來給人看我當時的造型——滿臉的紅光,一臉的正經,挺直腰板坐在一張小木凳上,腳上的佈鞋前面還破瞭,腳趾頭差點露出來,更老土的是我的發型,剪得比光頭和尚稍微長瞭那麼一點點,這整個造型就仿佛一個喝醉酒的小和尚!
咔嚓一聲,我這英武造型就定格在瞭那一刻,連同我的爸爸媽媽,還有我的妹妹一傢四口端端正正地坐在堂前,那表情嚴肅的好像在辦一件特別正經的大事情,連同堂前的八仙桌、“杠基”還有那一幅幅對聯、壽星圖等等也一並拍瞭下來,成為瞭八十年代一個定格的影像記憶!
臺灣小爺爺是從杭州做飛機走的,一幫送行的人大多數都嘻嘻哈哈挺開心的,隻有幾個年老的依依不舍留下瞭眼淚,臨別的時候一再囑咐——要保重身體,想傢的時候可以再回來,我們所有人都很歡迎你回來!
我爺爺在三兄妹中排行老大,臺灣的小爺爺排行老二,我姑婆最小,臺灣小爺爺前腳剛走,後腳我的姑婆就和我爺爺發生瞭激烈的口角,我姑婆可能在心裡覺得她的這個臺灣的二哥,肯定給我爺爺更多的錢瞭,因為,一直以來,臺灣來的信件都是寄到我爺爺這裡的,本來應該屬於她的那一份錢,也一定被我爺爺私吞瞭!
兄妹倆為瞭這件事情吵得就像兩個仇人一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真是很有道理的,至於我爺爺到底有沒有私吞我姑婆的錢,我相信那是沒有的,因為,一直以來,我爺爺在我心目中就是一個比較厚道本份的人,我爺爺常常教育我要好好讀書、要珍惜糧食、要熱愛勞動、要勤儉節約,要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我是一個愛玩的小孩子,玩各種各樣好玩的遊戲,紙炮、香煙殼、牛皮筋、玻璃珠、彈弓打鳥、火柴槍……偶爾也去田裡偷個西瓜、摘個玉米、挖個花生,下完雨後,會拿“撈海子”去池塘邊的小溝裡撈魚,天氣好的時候,比如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會拿著臉盤和竹筐,去泥溝裡挖泥鰍,在這些個活動中,童年的生活充滿瞭無限的激情和樂趣!
我玩紙炮那真是玩出瞭藝術,因為我有一項用手使勁拍背的技術,紙炮用手狠狠砸下去的同時,順勢用手一拍背,形成一股風,這項技術就我玩得最好,有一次,一個在河裡洗衣服回傢的阿姨看著我在那裡玩紙炮,竟然停下瞭腳步,看瞭一會,這阿姨走過來問我——小龍,這麼使勁用手拍背,背上痛不痛的!
我當時挺驚喜的,這阿姨叫夏建芬,你看這名字取得——“下賤芬”但人長得挺漂亮的,竟然還有著某種農村裡缺少的所謂高貴的氣質,個子高高的,圓圓的臉蛋,麻花辮子,一隻屁股好飽滿,乳房圓圓的真好看,嘴巴很小,眼睛很大,好多叔叔都說——和“下賤芬”這娘們睡覺一定很爽,因為嘴巴小,下面的洞也肯定小,眼睛又大,眼大水汪汪!
說這些玩笑話的時候,叔叔們總是笑得很開心,我不太明白這些話的意思,但有一次叔叔們說起這些玩笑話的時候,我看到塌塌弟叔叔兩腿間的東西又翹瞭起來,把褲子頂得老高,塌塌弟叔叔真是一個奇怪的傢夥!
夏建芬阿姨問我背上痛不痛,我非常自豪地回答她——習慣瞭,一點也不痛!
夏建芬阿姨對我笑瞭一笑,提著一籃子衣服回傢瞭,我從背後看瞭一眼,夏建芬阿姨肥美的屁股,一扭一扭的真好看!
那天,我們一幫小孩子有七八個人,在大壩上玩紙炮,我一發飚,把他們口袋裡的紙炮差不多都贏瞭過來,後來,從隔壁村子裡來瞭兩個小男孩,一個叫董志偉,一個叫錢旭剛,這兩個小子是八井村玩紙炮最厲害的傢夥,那天,我們三個人,你來我往地大戰瞭好幾百個回合,基本打成平手,這兩個小子也有獨門絕技,其中錢旭剛稍微差一點,董志偉的技術和我不相上下,我們三個約好瞭下次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