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這一塊小小的低地是這個陣型的陣眼,接下來就是破去陣眼,從而把整個陣型破掉,隻是,元白望著這塊低地,如何破,又成瞭一個問題,元白見過千奇百怪的陣眼,珠子,花,水,火,門,各種各樣的都有,但都很容易,花,砍去,珠子,毀去,水,潑去,火,滅去,門,劈去,總結來說,一般做陣眼的東西都不會很大,因為越大,陣眼越容易被破陣人發現,所以,陣眼一般都是怎麼小怎麼來,最常見的就是非常不起眼的珠子之類和陣型融為一體的。

  所以,現在這塊雖然說小,但是以整個小島的面積而言,但以陣眼來說,已足夠大,這麼大一塊地,元白琢磨的就是如何破去。

  刀劍什麼的,元白直接否定,隻能用元氣,看瞭看這塊低地的面積,元白最後下結論。

  抬起手,剛要運轉元氣,元白又放下手來,不對,哪裡不對!

  元白再次坐下來,他要好好想想,突然,他拍瞭下腿,是瞭!他想起來瞭,這一路走來,自己根本沒遇到什麼危險,除瞭那可見的花液毒性外,這非常不對,他沒忘瞭太虛說過的,當年的五位元嬰前輩一個都沒有活著出來的,可,為什麼到瞭他這裡,目前為止,他什麼危險都沒有遇到?

  這就是問題所在!

  元白開始從頭理線索,首先進入秘境,這點沒問題,然後探環境,發現花液毒性存在,防護,這些都沒問題,元白相信每個人都會註意到這些,小心都能做到,對於元嬰修為的人來說,這點小心根本不是問題,然後發現這個小島的奇怪,看出整個小島其實就是一個陣型,然後開始破陣,這個有點難度,但以元嬰修為的人來說,元白認為依然不是問題,如果這些都註意到瞭,就和他做過的一樣,大傢都不會遇到危險,那麼危險在哪裡?

  元白最後把目光放在瞭眼前這塊陣眼上,除瞭這個,自己還沒有試過,難道問題就出在這裡?

  想到這個可能,元白不得不慎重對待眼前找到的陣眼。

  如果之前的前輩也破陣到瞭這裡,下面就是破陣眼,如何破,肯定都會選擇元氣,元氣?

  元白腦子裡閃過一些東西,隻是很快,他需要重新抓住它們。

  再往前想,中峰,破壁,縫隙,太虛門五元嬰,太虛門,元白覺得自己似乎抓住瞭剛剛閃過的東西。

  太虛門!

  這個秘境是太虛門的前輩留下的,專留給太虛門後人的,所以,一切都要圍繞著太虛門來設定,是瞭,一定是這樣!

  元白想到這種可能,決定一試,再想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解釋來。

  重新站起來,這次元白開始運轉著自己初入太虛門時所習太虛門入門口訣太虛訣,這是太虛門弟子的一個身份認證。

  然後把元氣再緩緩置於低地上,接下來隻能等待結果,他能做的都做瞭,可是,意外的,低地沒有任何反應,陣眼沒有破去。

  元氣沒有松氣,依然不停地置於低地上,他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反應,但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繼續試。

  終於,一柱香的時間後,低地往兩面滑開,露出瞭一個洞口。

  元白停下手,松口氣,在這裡陣眼上,考驗的不僅是太虛門的身份認可還有你的一份足夠的耐心,如果達不到,會發生什麼,元白沒有去想,那五位太虛門的前輩已經給出瞭答案,不需要你再想像發揮,任何突然而至的危險都不是一個元嬰可以承受的,而偏偏這裡卻隻能元嬰進來,不能低同樣不能高,神秘的秘境!

  元白依然沒有急著進入出現的洞口,既然沒有人趕著自己,自己也不急,還是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最好。

  感覺到身體的狀態最佳,元白才邁進瞭這個看著黑漆漆的洞口。

  一進洞口,似乎是感應到瞭人息的進入,洞口合上,之後,洞內大亮,元白看瞭一下四周,一條長長的通道,不過,因為四周夜明珠的作用,亮如白晝,元白開始通過通道。

  元白並沒有因為破瞭陣眼而把速度加快,這地方,太神秘瞭,由不得他不小心,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從進入洞口開始,元白體內都是依照太虛訣來運轉元氣,就是一種感覺,讓元白覺得應該這樣做,元白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反正,這樣走著,危險他依然沒有遇到,這就夠瞭。

  空窄的狹道內,一片靜寂,除瞭元白細微的腳步聲,乍然之下,凹凸的讓人毛骨悚然,元白開始都讓嚇瞭一跳,就是後面走著走著習慣瞭自己在這靜默的空間下發出的聲音,心裡依然不能完全釋然,就這樣,提著心,冒著冷汗,元白總算走完瞭通道,視眼間開闊起來,元白覺得自己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松瞭些,再這樣走下去,元白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還是一樣,元白沒有馬上向前,而是先讓自己休息一下,既然有條件,就沒必要讓自己隨時繃著神經,繼續盤腿運氣,他知道芽芽在等著他回去,他也想用最快的時間回去,但這個快並不代表著讓他一股腦往前沖,安全完好地回去,就已是最快的回去方式。

  又一次恢復好,元白往前走,隻是沒走幾步,元白被彈瞭回來,屏障,再次出現屏障。

  元白直嘆,這位前輩心思真多,到底是什麼值得這位前輩如此慎重,一關接一關,生怕不是太虛門下弟子進來。

  依然還是太虛訣運轉元氣,把手放在屏障上,讓屏障檢驗。

  和入口的秘境一樣,透明的屏障上滑過陣陣流光,然後聚於一處,撕開裂縫,元白擠身進入。

  進入後原本在屏障外看著空無一物的空地卻是一間房舍,有床,有桌,直接對著的一面墻上掛著一幅身著太虛門服的女人畫像,望過去,畫像裡女人的眼睛正正直視著元白,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一般。

  沒有懷疑,元白肯定,這就是那位在此設下重重考驗的太虛門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