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聽到瞭很多乒乒乓乓的聲音,想睜開眼但又睜不開,有溫柔的手撫摸著我的額頭,拉起我的手輕輕親吻。
後來據令狐沛說,我這一覺睡瞭兩個時辰,恰好把一場小型戰役睡過去。原來東方彧父子從密道跑出瞭淬劍山莊,糾結五裡外梁峰山密林深處潛藏的樓蘭人圍攻山莊,又找人從密道潛入山莊內行刺,好在禦宗的人武功高強,魔教的人又幫瞭忙,總算是把外面的人壓過去。
醒來的時候,聞到瞭淡淡的血腥氣息。睜開眼,屋子裡已經點起瞭蠟燭。溫離師父和令狐就坐在身邊,綠水竟然也來瞭!見我醒來她連忙過來抓住我的手說道,“夫人,可把我嚇死瞭。”
我抬手輕輕拍瞭拍她的手,歉意道,“不好意思,為瞭搶回阿離,我把你給迷暈瞭。”
“嗯嗯,我剛剛聽說瞭!”綠水眉飛色舞道,“我好開心,夫人太有本事瞭!今天竟然把那小騷貨給解決瞭,簡直大快人心啊……沒想到你今天能當新娘子,還嫁給大帥……帥哥溫宗主啊。”開始還激動萬分的綠水瞥見一邊的師父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扭扭捏捏道,“這有點擠,我去那邊坐著。”隨後紅著臉離開瞭。
溫離師父面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嘴角微挑,端起水杯喂我喝瞭點溫水。我看他衣服上有劃開的口子嚇瞭一跳,師父連忙說道,“沒事,就劃瞭衣服一下,身上沒受傷。”
我這才放下心來,想起溫涯師父連忙問道,“大傢呢?大傢都沒事吧?”
“沒事沒事,”令狐沛端過一盤點心說道,“先吃點墊墊,外面的人太多,一時半會兒出不去。”
溫離師父拿出一塊我最愛吃的豌豆黃到瞭我嘴邊,我肚子裡一點都不餓,咬瞭一小塊就吃不下去瞭,溫離師父十分鬱悶,皺眉道,“再多吃點,你中午都沒吃飯呢。”
我艱難的又吃下一口,最後還是抱著師父的胳膊晃瞭晃,“真的吃不下瞭啊……”
溫離師父嘆瞭口氣,把點心放到盤子裡,扶著我坐起來,問道,“肚子還痛不痛?”
“不痛。”我靠在他肩膀上,“對不起啊,讓你們擔心瞭。”
“我也擔心瞭。”令狐沛在一邊補充道,溫離師父掃瞭他一眼,他頓時萎靡下去,自己拿瞭一塊點心吃。
“傻丫頭,是師父沒有考慮周全,沒想到那東方彧這麼沈不住氣。”溫離師父說道,“禦宗的人馬馬上就能趕到,到時候我們就能出去瞭。”我點點頭,“溫涯師父、宇文……他們都在外面嗎?”
“宇文、左青巖在外面守著,大哥帶著各路武林人士在山莊搜尋,東方彧這府邸下面有幾條密道,要全部封鎖起來。白澤跟著他一起去瞭。”
“危險不危險?”我有些擔心師父。
“沒事,第一批上來的人全部就擒瞭,現在隻是在看有沒有漏掉的。”溫離師父頓瞭頓,“我讓左青巖幫你把把脈。”
“不用瞭。”我連忙說道,感到自己表現的有些急切,又解釋道,“我自己能感覺出來,一點事都沒有瞭。”
溫離師父點點頭,“還需要再睡會嗎?”
“不瞭,我想出去看看,腿都躺木瞭。”
師父點點頭扶我下瞭床,我隨著他們出瞭屋子,沒想到睡瞭這麼長時間,天都已經黑瞭。屋子中的幾個人同時轉過瞭頭,我卻隻看到瞭青巖。尷尬的轉身拉住溫離師父的手,他握住我的手輕輕攥瞭攥,問道,“怎麼樣瞭?”
我搖搖頭,問道,“剛剛趴在這裡的那些人都去哪瞭?”
“左教主給大傢服瞭解藥……”宇文說道,話音剛落隻聽得“!”的一聲巨響,腳下的大地晃瞭晃,房子上倏的落下一大片土,師父一把將我摟在懷裡,青巖、宇文也閃身到瞭我的身邊,還沒等我說話,巨響聲一下接著一下,不時有硬石塊飛濺過來,屋子裡的蠟燭被震掉熄滅瞭。
“怎麼回事?”宇文大聲喊道
“墻外有人往裡扔炸藥。”外面有人回答,溫離師父用袖子擋住瞭我的臉,大聲說道,“先回屋子裡。”我點點頭,隨著他們一起退瞭回來。
炸藥一聲連著一聲的響,屋子裡的東西被震得不停晃動,黑暗中令狐沛忽然大聲說道,“奇怪,這聲音越來越遠!”
“少爺,您說什麼越來越遠?”綠水大聲問道。
“就是你聽聽,那炸藥聲原本在五十丈之內,現在反而到瞭七十丈,怎麼變遠瞭?”
恰在這時溫涯師父舉著火把帶著白澤跑進屋子裡來,他進瞭屋子見我沒事松瞭一口氣,白澤見瞭我更是親熱的圍瞭上來。而後小小又有幾個面熟的武林人士舉著火把跟著進來,小小的屋子裡都是人。外面的爆炸聲越來越稀疏,在爆炸的空隙間就聽見耳朵裡嗡嗡的響。
“師父,外面是怎麼回事?”我拉著溫涯師父扯著嗓子問道。
溫涯師父連忙幫我揉瞭揉耳朵下面的穴道,隻聽見耳鳴聲漸漸的小瞭些才說道,“東方彧叫他們外邊的人向院子裡扔炸藥,我就派手下去墻邊守著,看見炸藥飛過來就一腳踢回去炸他們的人。”
外面的爆炸聲越來越稀疏,到瞭最後歸於平靜。
滿屋子的人全部傻眼,沒想到危機就被溫涯師父這樣解除瞭,一時間紛紛松瞭口氣。
“噗……”不知道為什麼,我忍不住笑出瞭聲,溫涯師父拍瞭拍我的腦袋,說道,“這時候還笑得出來,這是哪傢的傻孩子!”
“你傢的啊……”我鼓著嘴看著他,難道見到師父一身土的樣子,又忍不住想笑,大傢也都發現自己身上的土,一時間拍拍打打,屋子裡好不熱鬧。
休息的屋子畢竟是小瞭些,師父看外面沒什麼動靜,又帶著大傢出去休息。
沒想到屋子外面坐在瞭這麼多人,都是各門各派的長老、有頭有臉的弟子,樣子看上去十分狼狽,也有些受輕傷的,但好在都十分平靜。青巖出瞭屋子以後就上前給受傷的人包紮傷口,我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心裡覺得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還是願意做一個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