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溫涯師父不是已經跟禦宗鬧翻瞭嗎?七闕大司命是禦宗的人,跟他見面沒有關系嗎?後來見面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他是溫涯溫離師父的授業恩師──當然隻是教瞭一些觀星術,兩個師父都覺得他是大騙子,所以根本就沒學到多少去。但是師父們的父親溫老宗主對他們兩個自小十分嚴厲,好在七闕大司命在他跟前有些面子,經常護著師父們,讓他們少挨瞭不少打。所以師父跟他的關系十分親,簡直比親父親還好。
今天土財主令狐沛整天在外面跑,好像又在拍東方彧馬屁,幫他聯系采買兩日以後婚事的東西。溫離師父被東方彧纏著一起看武林大會。綠水呢,隻要溫離和青巖同時去觀看武林大會她就坐不住瞭,下午吃過飯以後在我幾次催促下也去瞭。我這個原本答應她們乖乖在傢休息的孕婦在師父手下的幫助下順利的易容出瞭淬劍山莊,有幸在客棧見到瞭這位七闕大司命。
第一感覺是,他真的好老啊!
從來沒有見過頭發胡子白的這麼純,又長得這麼長的人,連眉毛都長到臉頰瞭,面色還算紅潤,顯得那幾顆老人斑格外顯眼。一般來說,長得這樣的人應該是仙風道骨或者脫俗的吧,可這位老人傢卻十分的圓潤,我進屋的師父他手裡還拿著一隻雞腿大口的吃著,嘴唇上面的兩撇胡子隨著他咬東西一直在動,看上去格外好笑。
所以我一開門就忍不住笑出瞭聲。
坐在他身邊伺候茶水的溫涯師父抬頭看著我,忍不住笑道,“沒大沒小”。
老頭咽下一口雞腿看瞭看我,“這個小丫頭就是靈犀?”
沒想到師父連這個都敢告訴他,我一下子愣住瞭,溫涯師父見狀趕忙上前關上房門,先是低頭給瞭我一個安慰的微笑,然後拉著我走進瞭屋子,說道,“師父,這就是弟子未過門的妻子,還是第一次見您呢。”
師父“妻子”這兩個字一出口,我就給呆住瞭,臉頰瞬間紅透,原本還笑著的臉在老頭的註視下變得扭扭捏捏。
“嗯,長得還不錯麼。”老頭評價瞭一句,然後繼續吃他的雞腿。溫涯師父搖瞭搖頭,拉著我過去說道,“犀兒,大司命在師父們看來猶如父親一般,去給他老人傢斟一杯茶。”
啊,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傢長是我絕對沒想到的,而且今次為瞭不顯眼還換瞭一張醜臉,我看瞭看師父,“要不要把面具摘下來給大司命斟茶啊?”
溫涯師父搖搖頭,摸瞭摸我的腦袋,“沒事,大司命不拘這些的。”
“嗯。”我點點頭,顫抖著端起茶壺給老頭子斟瞭一杯茶,端到他面前,話還沒說呢,他正好一口雞肉噎住,連忙接過去大口大口的喝瞭,喝罷還打瞭個飽嗝,然後才撫著白胡子看我,“好丫頭,茶送的真是時候。”
我轉頭看著溫涯師父,師父笑著沖我擠瞭擠眼,我伸伸舌頭,又斟瞭一杯茶說道,“大司命在上,請受犀兒一杯茶。”
大司命又樂滋滋的接過去,點點頭說道,“這孩子我喜歡,聲音多好聽,眼珠跟星星一樣閃。”
“謝謝大司命。”真會誇人,我這張臉上就眼珠保留瞭真面目。
“唉,還叫什麼大司命,隨他們叫我師父好瞭!”大司命揮揮手說道,我倒一下子愣住瞭,兩個師父也是師父,師父的師父還是師父,那是什麼輩分?溫涯師父坐在我一旁說道,“對,就叫大司命師父,以後阿離就是阿離,我呢,暫時就叫表哥啦。”
“哎呀師父,這個怎麼能隨便叫啊!”我拍拍師父的手嗔道。
“唉,叫的好,叫這麼叫我。”正在專心啃雞翅的大司命不客氣的點頭,我跟溫涯師父面面相覷,不由得笑瞭起來。
待到大司命終於吃飽飯,才打著嗝跟我們說起瞭魔教的事情,而這件事情說起來,竟然跟我聖女一族有很深的淵源。
“要說起魔教,如果不是當年那件事,真是有一統江湖的可能。隻可惜,他們的聖女竟然跟四大護法之一的女護法鬧翻瞭臉。”大司命捋著他的長胡子,以回想當年的姿態說道。
“聖女?魔教聖女?”我不由得問道。
“是的,其實後世隻知道我們大昌有聖女,卻不知道這聖女是自魔教而來,確切的說,是自魔教和樓蘭皇室而來。”
大司命看到我們三個都瞪大眼睛盯著他,似乎有些成就感,於是就繼續講起來,“樓蘭是一個很神秘的國傢,坐落在遙遠的西北沙漠,據說是一片沙中綠洲,樓蘭一族傳說是從天上下凡來的仙人,擁有常人所沒有的特殊能力。魔教呢,在據他們不遠的西北邊陲,有人說創教人是武林高手,有人說是被仙人指點迷津的商旅,總之到我師祖加入魔教那會兒,教主早已在江湖上揚名,而大傢之所以稱釋迦教為魔教,就是因為他們教每一代的聖女都是來自樓蘭,而這位聖女手裡的碧玉羅盤能夠讓沙漠裡冒出泉水,能指引人們找到通往天上的路,保樓蘭和魔教長盛不衰。”
“啊?這麼厲害?”我不由得驚到。
“嘿嘿,小丫頭,我也不知道啊,我隻知道,聖女離開那裡以後,樓蘭一族前就消失在沙漠裡,魔教也漸漸衰落,她們的命運確實被改變瞭。”
這樣的話……好神奇啊!
“那大司命師父,您說聖女離開魔教,卻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唉,說起這件事情來,真是情之一字啊,叫人生死相許。”然後就隻看天不說話瞭。
“呃……”我無語看著大司命仰頭捋著自己的胡子做憂傷狀,忍不住笑出聲來,師父給我一個眼色,我連忙坐直瞭身子,搖搖大司命說道,“大司命師父您快點講吧,我都等急瞭。”
“好好,靈犀說講咱們就獎。”大師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