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男人說做就做,各自換瞭短打扮在外面收拾籬笆,我見幫不上什麼忙,幹脆帶著白澤去院子後面的菜園裡面摘瞭些菜準備午飯,等到我準備的差不多瞭,他們已經把籬笆圈好瞭,院子整整擴充瞭一圈,還好平頂涯上空地不少,否則這一圈真要圈到半山腰瞭。
他們都是愛幹凈的人,幹完活都去後面溫泉洗瞭洗,回來的時候飯菜已經擺在桌子上瞭。想來是因為忙瞭一上午費瞭不少力氣,他們的飯量都好的嚇人,吃過一碗又一碗,把我都給看呆瞭。青巖連連嚷嚷我做飯好吃,不管真假,反正我是挺開心的。
吃過飯以後他們去收拾箱子裡的東西,我收拾完瞭去看,原來是一些加工竹子用的東西。宇文說下午要去砍一些竹子做東西,問我去不去。這樣的熱鬧怎麼能不湊,我連連叫好,下午的時候叫上白澤,跟著宇文和青巖到瞭山裡。找竹子可是有講究的,幸好宇文也是這方面的專傢,他一路上拍拍打打,看到合適的就拔刀,二話不說一刀下去,竹子攔根砍斷。
雖然好砍,可是架不住需要的竹子很多,砍掉竹子以後就要拉到大路上,等到回傢的時候再拉回去。
我也沒有閑著,一路上用小刀砍下些鮮嫩的竹筍,打算回傢的時候做菜吃。
回傢的時候已經是午後,夕陽的光芒穿過密密麻麻的竹子,灑下一道道溫暖的光。我在前面拎著一籃青筍,宇文和青巖人手七八根竹子,白澤跟在後面蹦蹦跳跳咬竹子尾巴,咬住瞭就使勁往後拽,把宇文和青巖折騰的嗷嗷叫。然後幾個人都哈哈的笑起來。
到瞭傢裡的時候已經有些累瞭,但是這樣的累真的很充實,好像腦子裡不用再去想其他亂起八糟的事情。忽然覺得,這樣何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單純又快樂的生活,看著院子中忙著收拾竹子的宇文和青巖,斯文的衣服都脫掉瞭,他們穿著短打扮手拿著竹子來回比劃,臉上的汗水在夕陽下閃閃發光。一大堆竹子已經收拾利索,接下來宇文會將這些竹子按照青巖的設計制作成傢具,宇文說如果時間快的話,不出五六日就能夠收拾好。
晚上的時候本來還有些擔心不知道要怎麼跟他們相處,誰知他們竟然吃過飯以後乖乖回瞭各自的房間。這個房子當初蓋的時候原本就是我們三個人每人一間房,現在各歸各位,不知道怎麼的,心裡還有些空落落。
可能是因為很久沒有一個人睡瞭,我睡得很不好,一晚上輾轉反側,到瞭天明才將將睡著。可是還沒睡多久就被雷聲震醒瞭,我聽到外面有說話聲連忙坐瞭起來,看天色已經蒙蒙亮瞭,可是好像因為雷雨的原因,有漸漸變暗的趨勢,我摸索著剛把油燈點上,房門就響瞭起來。
我應瞭一聲,房門被呼啦一下推開,還夾在著狂風暴雨的聲音,隨後房門被重重的關上,青巖和白澤一路跑瞭進來。
“犀兒,沒事吧?”
微弱的燈光下,青巖滿頭滿臉的雨水,我連忙下床拿瞭手巾幫他擦臉,說道,“沒事,我不怕打雷下雨。”說話中看到眼巴巴在旁邊盯著我的白澤,我翻瞭翻白眼,又換瞭一塊更大的給它擦毛,它似乎很是享受,蹲在我面前直哼哼。
“那就好,讓白澤陪著你,我去跟宇文把竹子放起來。”青巖握著我的手捏瞭捏,白澤立即嗚的一聲發出威脅,待我抽回手繼續給它擦的時候又小狗一般賣萌的哼哼起來,這條死狼。
“左兄不用出來,我已經全部搬過去瞭。”宇文在外面喊瞭一聲,風狂雨驟的,他肯定已經濕透瞭。想著青巖睡著那幾年,每當刮風下雨宇文就在我外屋的大門邊和衣睡覺,我說我不怕,他卻不以為然,近乎固執的一直守著,見我過意不去的時候就說,他就再守這一兩天,等青巖醒瞭就不用再守著瞭。這一守就是三年。
洛靈犀何德何能,能有這樣忠誠的守護者?心中一軟,關於那三年中的記憶又如同潮水般湧來,青巖醒瞭我就不需要他守著瞭,真的是這樣嗎?
“宇文,進來躲躲雨吧。”沒反應自己要說什麼,話已經出口瞭。說完瞭就想咬自己的舌頭,他的屋子跟我的屋子統共就十幾米遠,躲雨的理由太奇怪瞭。不過還沒等我鬱卒夠,房門就被推開瞭。風雨聲夾門而入,聽聲音好像風已經小些,但是雨聲卻更大瞭,屋子裡也是,因為是房頂是竹子的,聲音更是格外的響,嘩嘩的好像要把房頂澆穿一樣。
宇文進來的時候十分狼狽,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我拿著一塊毛巾也不知道從哪下手,宇文接過去擦瞭擦臉說道,“不用瞭,我運功把衣服烘幹。”
然後往地上打瞭個座,雙手合十,不一會兒頭頂上衣服上就散發出白色的霧氣,衣服眼看著就慢慢幹瞭。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冒白煙的人,還是頭一次知道內力也能烘衣服。
偏頭看看青巖,“你會嗎?”
“我會啊,咳~”青巖靠近我說道,“我覺得還是讓你幫我擦好。”
宇文身子微微一震,咳瞭一聲慢慢站起來,說道,“頭發梢不容易幹。”然後眼巴巴的看著我,那表情跟白澤一個樣。油燈照耀下都能看到他臉頰上的緋紅,還有垂著的睫毛落在臉上一層顫抖的陰影,簡直是……傾國傾城。
意識到自己都要流口水瞭,我連忙回神,說道,“你太高瞭,坐在凳子上,我幫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