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繃的身體一下子到達瞭頂峰,我僵著身子,下身死死的收縮起來,將兩根手指全部含住緊咬。身體這樣的緊繃,手下力氣也一下變大,宇文低呼一聲,肉棒在手中挺立、僵直,隨後猛烈的噴射出來。
我正靠在他身上,手握著肉棒口向上,灼熱的液體一下子噴射到身上,甚至連下巴上都有瞭,那樣又熱又多,澆得我心都抖瞭,全身的快感如同水波一樣,一輪一輪的滑過。眼前是一片蒼茫的白,除此以外再無顏色,我顫抖著、承受著,僵硬過後軟軟的靠在瞭宇文懷裡。
他灼熱的胸口還在劇烈起伏,我的臉緊貼著他,聽著“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隨著他的呼吸慢慢的平復下來。
不知道過瞭多久,我緩緩睜開眼,卻看見瘋子的大臉近在咫尺,“啊!”的一聲尖叫出來,連忙用剛剛那件破衣服裹瞭裹自己,宇文連忙將我護在後面,雙手擋著瘋子的來路。
誰知他卻沒有看我,而是自上而下打量瞭宇文,眼中那種光芒讓我想到瞭……一些男人看我的眼神。
不會是?我詫異的看著他,他以扇子抬起宇文的下巴,宇文甩頭,臉上的表情我看不到,可是身體都已經僵硬瞭。
瘋子毫無預兆的笑瞭起來,白玉的扇骨劃過他的胸前,宇文反射性的跳瞭起來,抬手向瘋子打去,瘋子臉色都沒變,手上扇子一抖“啪”的一聲將宇文拍倒,他倒下的時候撞到旁邊的桌子,整個人被撞翻倒在瞭地上。我連忙跑過去,他的額頭被磕破瞭,殷紅的血流到眉毛上,嚇得我幾乎叫出來,用瞭很大力氣才扯下一塊衣服幫他擦臉,宇文睜開眼,那修長的睫毛上掛著一滴血珠,映著他憤怒的眼神,看上去如同修羅一般可怕。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宇文。
瘋子忽然笑瞭,邊笑便往回走,坐在椅子上手摸著扇子上的痕跡,“省省吧,十二個時辰內,你根本就使不出內力。我要是你,就存著力氣做些該做的事情。你別打量我看上你那小模樣就會手下留情。”
“你真變態!”我看著他悠閑自得的靠在那張椅子上,臉上一副怡然自得的看著那扇子上的污漬,沒由得一陣惡心上湧。
此刻的我和宇文換瞭位置,剛剛還是他擋著我,現在倒成瞭我擋著他,我心中暗自苦笑,沒想到這個瘋子還有斷袖之癖。
在背後握著宇文的手被拉瞭一下,他在寫字,是要告訴我什麼嗎?
我心頭一凜,還裝作義憤填膺的樣子繼續說,“宇文跟你無冤無仇,你犯得著這麼對付他嗎?”
“頭發長見識短,小侯爺我做事全憑喜歡。”他挑瞭挑眉毛,“你剛剛那個樣子實在是騷的要命,左青巖原來喜歡這樣的?”
“你!”我心中羞憤交加,恨不得上去打爛他的嘴,可是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壓著心中的憤怒,說道,“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過你。”
“沒有?”他臉色一變,站起身向我步步逼近,說道,“左青巖為誰死一回?為誰舍棄……一切來到這個破地方?要不是你,他的未來不可限量,我恨不得立刻殺瞭你!”
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已經到瞭我身邊,宇文大喊一聲,“起!”然後我猛的滾動,“水”,宇文讓我用水潑瘋子?不管瞭,我抓起不遠處一盆水猛地向他潑去,瘋子看見血水立即向後躲,宇文趁機一個箭步沖到他剛剛坐的位置,雙手握著竹椅的兩側使力,我看著他竟然要徒手將竹椅掰斷,而就在此時,那瘋子已經反應過來,先恨恨的看著我,然後轉身向宇文跑去。
心一下子提到瞭嗓子眼,那麼結實的竹椅子,宇文沒有內力又中瞭毒,現在怎麼可能折斷?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在宇文的力氣下,那椅子把手和支架相連的地方“啪”的一聲斷開,是瞭,這椅子是宇文做的,他心思之細,恐怕早在行動前就觀察好要從哪個環節下手瞭。
而此時,瘋子已經沖到瞭宇文身後,宇文舉著鋒利的竹片起身相應。可內力盡失的宇文哪裡是瘋子的對手,一擊不中,眼見著手中的東西被擊飛,瘋子卡住他的脖子,宇文反手阻擋。我奮力向他們跑過去,宇文和瘋子扭作一團,兩人角力間,瘋子忽然伸腿超著我踢過來,這一腳要換在原來我肯定能躲開,可是現在全身都沒瞭力氣,腳步收不住,心中嘆瞭口氣,真是自己撞到人傢刀口上。
腰上一疼,眼前的景物飛轉,我覺得身子輕瞭一下,隨即是重重的疼。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被踹飛到一丈開外,毫無形象的跌倒在地,連原本盡可遮身的舊袍子都凌亂的散在瞭身下。罷瞭,最多也就是這樣而已瞭。
“犀兒!”宇文大叫一聲,我回頭,他絕望的看著我,眼神盯我身邊的某個地方。我順著他的視線向下看,尖銳的竹片從下向上從手臂間斜斜的穿瞭過來,殷紅的血緩緩彌漫出來。忽然覺得,這隻手真是不走運。
因為顧及到我,宇文分神以後被瘋子一掌打倒,已經殘缺的竹椅被壓得碎成幾塊,他奮不顧身的沖過來,瘋子連腳都沒動,稍稍側身,宇文就失力跌倒在我身邊。他抬起頭來看瞭看我,又掙紮著伸手幫我拉衣服,我握住他的手,臉上說不出是笑還是哭,說道,“宇文,不用瞭。”
宇文的背後插著一截長長的竹片,赤裸的身子沒有任何可以遮擋的地方,就直挺挺的趴在我的身邊。
我手也不敢抬,隻是用沒有受傷的手握著他的手,他的身下也漸漸的浮起瞭血跡。
我抬起頭看著瘋子,攢瞭攢力氣說,“這下,你滿……意……瞭嗎?”聲音如此的低,連我自己都快聽不到瞭。
瘋子的臉滿是驚訝,手捂著鼻子厭惡的看著我,“是你自己想死,如果你求我,我可以救你。”
“我……不稀罕。”說出這幾個字以後就沒有力氣瞭,我看瞭看宇文,他的臉色很不好,蒼白的臉上卻又升起瞭兩團緋紅。雖然緊閉著眼睛一聲不吭,可是顫抖的睫毛卻出賣瞭他的痛苦。我想著那竹片正插在他的曲桓穴,如果我拔出,他會不會死的沒那麼痛苦?
“宇文?”我輕聲叫瞭他一聲,在記憶裡面,好像還沒有這麼溫柔的跟他說過什麼話,他睜開眼睛看著我,極認真的看著,我的力氣不夠瞭,聲音很小,“我拔瞭?”
他合瞭合眼簾表示贊成,隨後眼睛輕輕的瞇瞭瞇,像是朝我笑一樣。好奇怪啊,怎麼原來沒有發現,宇文竟是一個這麼孩子氣的男人呢?是瞭,我被他的外表蒙蔽瞭,以為他很冷漠,其實他隻是想保護我。
對不起,宇文。如果有來生,請你不要再這麼沈默。
我伸出左手握住那塊竹板,觸手間清涼溫潤,打磨的很好,這是我剛剛到平頂涯的時候宇文幫我做的,聽說這是最硬的竹子,紮到身體裡一定很疼的。
一滴眼淚滑瞭下來,我握住那塊竹片,使勁全力一拔。身體的力量超乎尋常的爆發出來,我隻覺得有漫天的血迎面撲來,手腕上那個傷口一熱,血急速的從傷口噴射出去。
“通通通”一陣模糊的聲音從窗外傳來,我耳朵裡響的厲害,隻覺得那聲音忽大忽小,隨後就是!的一聲,大門被從外開,我心中暗暗心疼那扇門,宇文好不容易做的,這麼輕易就被踹碎瞭。
“哥!”那瘋子忽然喊道,聲音裡滿是撒嬌的意味。
“啪”!一聲脆響之後,一個人跑瞭過來。
“犀兒,是我,你不要睡。”
是青巖來瞭嗎?
我拼著所有的力氣拉住他,說道,“救宇文。”這句話終於說出來以後就覺得放瞭心,墮入瞭無窮的黑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