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周穎失魂落魄地走出城管局,下體火辣辣地,每走一步陰唇摩擦都會帶來一陣刺痛,撕破的絲襪已經被趙強脫去收起來瞭,當男人溫柔地為自己穿衣服的時候周穎恍惚好像自己並不是被強迫的,好像兩人才是夫妻似的,穿好衣服後,周穎還在辦公室裡坐瞭好久,雙腿才恢復瞭一些力氣,否則連站都站不起來,趙強還腆著臉為周穎按摩瞭一下小腿,周穎推瞭幾次推不開,就隻能由得男人在自己身上撫摸揉捏瞭,到瞭最後,趙強的肉棒又直立起來,把周穎壓在會客沙發上又做瞭一次,兩人還擺瞭好幾個姿勢,特別是趙強口中的「觀音坐蓮」簡直要瞭周穎的命,除瞭嘴裡能無意識地淫叫,根本就無法趙強猛烈的攻擊,最後周穎像騎馬一樣騎坐在趙強身上,扭動著腰肢控制陰道裡的肉棒,就這樣女騎士姿勢被趙強內射進來,周穎高潮後也暈倒在趙強的胸脯上。

  周穎坐到公交車上,後悔、愧疚紛紛湧來,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撲到丈夫張海的懷裡放聲大哭一場,狠狠地把這段日子的委屈都發泄出來,手摸到提包裡的那份執照,周穎覺得心在滴血,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失控到這個地步,而趙強那異於丈夫的性能力讓周穎極度恐慌,身體那隱藏壓抑地欲望就好像打開瞭潘多拉的盒子,特別是自己被趙強一邊抽打屁股一邊抽插陰道的時候,那種疼痛並刺激的快感迅速占據瞭自己所有的念頭,周穎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趙強就是自己的主人,而自己是他的奴隸。

  周穎就這樣胡思亂想地迷迷糊糊地回到水果店,走到門口,張海正在和一個顧客介紹著,那個顧客拿起一種水果問瞭價錢,等張海說出價格,客人就隨口說一句:「真貴,便宜點啊。」

  這樣幾次之後,張海仿佛被刺激到瞭,皺著眉頭回嘴道:「要買就買,不買就走人。」

  顧客一下被惹毛瞭,罵罵咧咧朝張海噴起垃圾話,見對方生氣,張海卻焉瞭,拉著臉一聲不吭,自顧自地收拾著,顧客悻悻離開,嘴裡依然咒罵著。

  張海回身就看見瞭站在門口的周穎,火騰瞭冒瞭起來,「你去哪裡瞭?居然一個下午不見人,這些東西價格我又不知道,讓我一個人怎麼賣?」

  周穎順瞭順頭發,輕聲道:「碰見以前的老鄉姐妹,和她去逛瞭逛。」

  「就知道逛,生意不用做瞭?」張海手指指著周穎,剛才被人奚落的火氣都發到瞭周穎身上,「也不知道你這幾天是怎麼回事,你看看這些水果,進貨的時候不會看一下嗎?都發軟瞭,人傢會要嗎?」

  周穎默默在水果上挑選著,把發軟和被撞到過的水果另外放瞭出來。

  「好的和壞的就要及時分出來,不要都混在一起,都不知道你腦子在想些什麼。」張海氣呼呼地坐到收銀臺後面,眼睛瞪著周穎,忽然覺得周穎的打扮和中午出門的時候好像有些不一樣,卻說不出來區別。

  周穎背對著張海,不讓他看見滴落的眼淚,委屈和痛苦交織著,周穎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瞭,一陣無力感襲上心頭,張海的聲音也變得模糊,周穎眼前一黑,還好一下抓住水果架邊緣,好一會兒才晃過勁來,耳朵重新聽到瞭周圍的聲音,張海還在嘰嘰咕咕地抱怨著,還在回憶自己以前風光的日子。

  「咣當」一聲巨響,張海被嚇得從凳子上一躍而起,看著散落一地的水果和鐵籃架,出口就要罵,卻被周穎冷冷的眼神給盯著,要說的話硬生生的吞瞭回去。

  周穎死死看著張海,聲音飄忽著說道:「阿海,從你下崗以來,我有沒有和你抱怨過?」

  「……」張海張張嘴卻說不出話。

  「我知道下崗對你的打擊很大,所以我一直都附和你遷就你,希望你能奮發圖強的振作起來,後來你做生意失敗,我也沒有怪過你,因為我們是夫妻,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愛情能夠經得起困難生活的考驗,我哥一傢出事,我把小傑接過來一起過,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畢竟相處容易同住難,所以我更加的遷就你,可是……」周穎雙眼空洞無神,「我知道以前你是國營廠的領導,我出來做事你很沒面子,所以我從來不敢讓你碰水果店的事情,隻是希望不會觸動到你的自尊……我好累,阿海,我真的好累……我既不想傷害你的面子,又要照顧到生活,我不知道自己還應該做什麼……我覺得我自己都做瞭,可是還是做不到你心中的要求……」

  「小穎……」張海想上前,周穎卻躲到瞭另外一個水果臺子後面。

  「阿海,我愛你,可是現在我愛不動瞭,我愛的那個阿海好像不在瞭,以前的阿海會為瞭我去學跳舞,即使跳的那麼難看,卻還是會堅持,我想多次希望自己能回到過去,回到那個阿海的懷抱裡……變瞭,都變瞭,我也變瞭……我好委屈,我經常在晚上的時候哭,第二天卻仍然得笑起來,因為我不想讓小凱看見,我一直堅持著就是希望你能變回以前的樣子,可是你沒有,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我忽然不見瞭,你也無所謂……阿海,我們真的要這樣下去嗎?」周穎終於不再冷淡,清淚緩緩滑下。

  張海拳頭握的緊緊地,臉色鐵青,有很多話想說,卻說不出口。

  「我想回傢瞭,你如果不想在這裡就把店面鎖瞭吧……我厭倦瞭,我也聽膩瞭你說的話……我隻想好好睡一覺……睡一覺……」周穎慢慢後退,最後轉身出瞭店門。

  張海神色痛苦地蹲瞭下來,他多麼想這樣沖上去摟住自己的妻子,卻邁不開一個腳步,想想這些年對周穎無緣無故的打罵,張海羞愧得無地自容,他今天忽然有一種要失去周穎的感覺,而這種感覺讓張海害怕,心中不安的感受越發強烈,周穎對自己的鼓勵,平時任勞任怨都一一浮現在眼前,張海扯住自己的頭發,為自己的不知好歹而悔恨著。

  『難道小穎想和我離婚?』這個可怕的念頭抑制不住地出現在張海腦海裡,讓趙海有些不知所措,他很想馬上把店關瞭回傢找周穎懺悔,可是男人那可憐的自尊心卻阻止著腳步,張海又自我開解道:「肯定是這段時間壓力太大,等我回傢就應該沒事瞭,看來自己真得改改性子瞭……『想到這裡,張海又放心瞭一些,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放松下來,剛好幾個客人走瞭進來,張海笑著迎瞭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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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鵬坐上車把周傑送回傢,就到臥室換瞭一身衣服,整理衣服的時候忽然記起那把鑰匙,仔細想瞭想卻不記得放到瞭哪裡,周鵬並不在意,想到江勤有些不放心,拿起手機打瞭過去,江勤很快就接通瞭。

  「瘋婆子你死哪裡去瞭?班也不上,幹脆晚上也別回來瞭。」

  「切,我現在和娜姐在一起,才不用你發工資呢!」

  周鵬心中一咯噔,訕訕笑道:「嘿嘿嘿,我是擔心你……呃……這個……老板娘……你和她在幹嗎?」

  「見客戶啊,你以為我們在幹嗎?」

  「呃……她去談業務?」周鵬有些莫名其妙,明顯不相信江勤的話。

  「就這樣啦,我們叫的酒到瞭……」江勤的聲音有些興奮。

  聽到江勤的話,周鵬人都快蹦起來瞭,馬上又打瞭過去,發現對方關機瞭,馬上又打卓娜的號碼,發現也是關機,周鵬無語地看著手機,隻能把手機塞回口袋,看看掛鐘的時間,周鵬拉瞭拉衣服,帶著擔心出瞭門。下樓坐到車裡,幾次打火,車子都動不瞭,周鵬惱怒地拍打著方向盤,自己和自己生瞭一會兒氣,隻能出小區打的直奔「諾德酒店」。

  從出租車裡面下來,周鵬看著富麗堂皇的酒店,心思卻依然放在江勤和卓娜身上,兩個女人居然去買醉,關鍵問題是兩個人女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都算是溫室的花朵,幾乎沒見過社會上特別黑暗的那一面,周鵬越想越不放心,繼續用手機重復撥打著兩人的號碼,人則朝酒店大門走去,這時後面傳來汽車「滴滴」的鳴叫聲,周鵬皺著眉頭回身一看,是一輛7 系的銀色寶馬車,車子過身的時候,周鵬透過車膜能看見是個女人,而對方也在註視著自己,周鵬摸摸鼻子一笑,很快就走到瞭大廳門口,林偉正在和幾個人圍著,手裡拿著手機在說著。

  周鵬走到林偉身後拍拍他發肩膀,林偉轉身一看,大笑地一下抱住周鵬:「哈哈哈,咱們學習委員到瞭。」

  周鵬無奈地回抱瞭一下,林偉放開周鵬,上下打量一下周鵬,皺眉說道:「你怎麼越來越帥啊,我發覺叫你過來,我個人幸福的計劃好像會打水漂啊。」

  林偉樣子沒怎麼變,周鵬還是能夠認得出來,不過小肚腩倒是有鼓出的跡象。林偉探頭朝周鵬身後一看,不滿地說道:「女朋友也不帶出來,你別告訴我沒女朋友啊!」

  「嘿嘿,班長大人都對老同學有計劃,我可是懷著和你一般心思來的。」

  「靠啊,等一下你別走我身邊啊,否則怎麼看都覺得我是你的跟班。」林偉說完,大夥都哄笑起來。

  周鵬很久沒有這樣很單純的笑過瞭,於是在林偉的幫助下和周圍一些以前不是很熟悉的同學紛紛問好。「對瞭,你們幾個在這裡等誰啊?」

  「等這次的舉辦人,以前我們班的文藝委員,溫冰,記得嗎?」林偉不懷好意地用手肘頂頂周鵬的手臂,低聲說道:「以前班裡都傳你喜歡她,真的假的,而且還說你看不上她……如果今天運氣好,你就把這大魚拿下,小蝦米就能留給我瞭。」

  「暈!你別告訴我這樣的傳聞是你傳出來的……溫冰……我都不記得她的樣子瞭……根本也沒有你說的『看不上的問題』……你別害我……」周鵬努力回憶瞭一下,終於放棄去想起那個文藝委員的模樣。

  「算你狠,」林偉見周鵬真不記得溫冰的樣子,無語的說道,「也就你這樣在學校的時候眼睛看天的主,才會不記得咱們班花的樣子。」

  聽林偉這麼說,周鵬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心裡對所謂的班花卻是嗤之以鼻,再漂亮也比不瞭李淑芬那艷麗的俏臉,以及風情萬種的身姿,嘴裡問道:「嘿嘿,我以前真這麼不合群啊……」

  「你知道就好,等一下你自己向今天來的同學自罰三杯。」林偉看看時間,決定不再等待,招呼大夥都進瞭酒店。

  「今天有哪個老師來嗎?」

  「本來是想讓李老師過來的,而且杭州那邊的同學也說過上門去接,完瞭再送她回去,不過她拒絕瞭,說是傢裡有事,我就沒細問。」

  聽到李淑芬傢中出事,周鵬心裡一頓,有些沖動想馬上打電話去問,不過記得前幾天和李淑芬通話的時候沒什麼問題,於是就壓下瞭這個念頭。

  「……所以這次我們請瞭咱們的張校長,今天他剛好在這裡和人聚會,等一下會過來給我們致辭。」林偉繼續說著,很快就到瞭同學會的大包間,看著包間上的「XX屆高中班同學會」橫幅,周鵬有些唏噓,高中的記憶隻剩下和李淑芬纏綿的那些畫面,那段失去父母的黑暗日子,如果沒有李淑芬對自己的照顧和愛護,周鵬真不知道自己的現在會是如何,心中對李淑芬的思念也越發熱切起來,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和林偉進瞭包間。

  包間被裝修得大氣豪華,聚會是自助餐形式的,已經有不少人三三兩兩地聚在瞭一起,林偉很快就被其他人拉走瞭,周鵬癟癟嘴,自顧地拿起盤子,開始找食物毫無形象地大吃起來。

  過瞭一會兒,房間忽然一陣騷動,周鵬抬頭一看,神情一下呆住瞭。一個漂亮的女人挽著男人的手從門口進來,大夥紛紛笑著迎瞭上去,女人仿佛被眾星捧月,臉上掛著矜持的笑容,周鵬還是從她的眼裡看見瞭得意的一抹神情,女人就是溫冰,周鵬依稀能夠認得出來,不過讓周鵬發愣的不是她,而是溫冰身邊的那人,孫博。

  看見孫博,那一幕幕難堪、痛苦的日子像幻燈片似的閃過腦子,周鵬不自然的轉過身子,努力去平復起伏不停的心情。自從退學之後,周鵬一直避免著和大學的同學接觸,因為害怕自己會重新記得被關在警察局裡那種冰冷無助的記憶,噩夢一樣的日子在那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困擾著周鵬,也就是那一段時間,周鵬過得像乞丐生活一般。周鵬以為自己已經忘記瞭這段不堪的歲月,可是看見孫博,周鵬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解脫出來,也在這一瞬間,周鵬想到如果海瓊忽然站在自己眼前,自己還能談笑自若地和她打招呼嗎……周鵬冷汗流瞭下來,很悲哀地清楚一旦海瓊出現在自己眼前,自己第一反應居然是逃走……周鵬苦笑著,隨手拿起桌上的飲料大口大口的灌下喉嚨,冰涼的果汁順喉而下,也讓周鵬的臉色好瞭一些。

  從孫博的打扮,周鵬看得出他應該混的不錯,心裡還是為自己的室友感到開心,腦子卻想到瞭呂永成和彭高登兩人,前段時間哄的沸沸揚揚地「急速快遞」20億入股淘寶的消息,讓周鵬對兩人刮目相看,因為以前和他們提過一嘴,要註意電子商務方面的發展,現在看來他們兩人決策非常成功,而且永成這個人做事果敢,至於高登做事則一絲不茍,兩人的配合簡直是最佳拍檔。

  周鵬暫時不想和孫博碰面,有瞭打道回府的打算,而且心裡掛著江勤和卓娜兩人,吃的也不安心,可是孫博和溫冰就站在門口邊,如果周鵬現在出去一定會和他們照面,周鵬搖搖頭隻能繼續消滅盤裡的食物,心思卻被以前大學的回憶攪得天翻地覆。忽然房間安靜瞭一下,周鵬轉身就看見瞭溫冰。

  溫冰的皮膚接近蒼白,面容上黑眸、黑眉襯著白色的臉蛋,臉上習慣保持微笑,唇角勾著,也像是計劃著什麼主意的意味,展顏一笑讓人如沐春風,不過周鵬知道這都是假象,溫冰眼裡的那絲輕蔑,還是被周鵬識人無數的抓住。

  「周鵬,你好。」

  「嘿,你好,美女委員。」周鵬眼角看見孫博被一群人圍著,暗松瞭一口氣,把註意力放回到眼前被五六個人環繞著的溫冰身上。

  「怎麼沒見到你的女朋友?」溫冰左右看瞭看周鵬身邊,有些意外。

  「呵呵,沒錢沒房沒車,三無人員,哪裡會有人看得上我。」周鵬自嘲地笑笑,忽視瞭溫冰身邊這些同學眼中的鄙夷。

  「工作不好嗎?要不我讓孫博給你找一份工作吧。」溫冰熱情的邀請著。

  「周鵬在的廣告公司美女如雲,怎麼會看得上你傢孫博所在的金融公司呢?」林偉從旁邊接過話。

  「也就是混個溫飽而已,再說我大志沒一個,能安穩過日子就可以瞭。」周鵬擺擺手無所謂的回答。

  「對瞭,我記得以前你追過周鵬,周鵬沒理你是吧?」林偉忽然說道。

  周圍氣氛一下冷瞭下來,周鵬驚異地看瞭眼林偉,發覺他左右顧盼,嘴邊帶著陰陰的笑意,周鵬一下就想通瞭以前的傳言原來真的是這個林偉先傳出來的,應該是他自己喜歡溫冰,但是溫冰可能對自己有好感,於是搞瞭這麼一出流言出來,那時候李淑芬還特意找周鵬瞭解過情況,不過周鵬是在床上向老師好好解釋瞭一遍。

  溫冰和周鵬的臉都冷瞭下來,而周圍的人都露出古怪看好戲的神色,周鵬忽然覺得自己在這裡格格不入,有些反感這些自己覺得毫無必要的諷刺。

  「呵呵,以前我是真暗戀溫冰,不過人傢大美女不理我,我也隻能是化相思為動力,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瞭……」

  周鵬的話引得眾人笑瞭起來,溫冰眼睛閃過感激,張嘴想說點什麼,林偉卻又開腔瞭。

  「周鵬,我聽說廣告模特都有價格的,一般姿色好一點的,陪一晚要多少?你應該親自試過那些滋味瞭吧……哈哈……我聽說你公司模特們的樣子都不錯,打電話找幾個來陪陪酒啊,咱們班光棍可是不少呢……」

  周鵬斜眼看著林偉,很奇怪心裡並沒有怒火,隻有淡淡的對失去同學這樣情感的失落,微微一笑剛想開口。

  「老公!」

  周鵬汗毛一豎,轉身一看,果然是江勤!

  她不是去喝酒去瞭嗎?對瞭,和卓娜一起的,那麼卓娜呢?周鵬朝江勤身後一看,就見到瞭卓娜,就這麼俏生生地亭亭玉立站在包間門口,明艷動人的風姿一下就吸引住瞭所有人的目光,而卓娜的眼中帶著細微的擔心,就這樣秋水盈盈地註視著周鵬,就在這一霎那,周鵬再也無法移開目光,也真真正正意識到自己愛上瞭這個善良溫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