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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翠羽香香(中)

  『紅花會』大隊從午夜趕路到破曉,直至徹底遠離邊塞王城,覓得一處河流水源,方稍事歇息休整。

  虎口逃生,李沅芷、周綺心情大好,拉著香香公主到河邊玩耍;霍青桐始終悶悶不樂,隻駐足旁觀三女戲水。

  朝陽下,水花輕濺映光,四美雲集,當真如詩似畫:馬褂長衫的男裝少女李沅芷異樣英俊,昨日剛被我破瞭身子,初為小婦人;短發利落的『俏李逵』周綺,一身健康小麥色皮膚,跟李沅芷一樣,與我訂有婚約;金帽垂辮的『翠羽黃衫』霍青桐,秀美英氣;香香公主喀絲麗,白衣如雪,星眸明亮,肌如潤玉,嬌軀迎風,送出淡雅幽香,甜美難言……

  我遙賞這美好情狀,渾然不覺駱冰已來到身旁:「都是未滿雙十年華的好姑娘,若生於太平盛世,就不用嘗這麼多苦頭。」『紅花會』總舵主盤著發髻,白衣白褲,幹凈爽朗,頗為感慨:「尤其是沅芷和周綺,還要跟著我幹反清的殺頭買賣。」

  「所以……你才撮合她倆跟我訂親?」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嘛。不多經歷男歡女愛便翹瞭鞭子,豈不冤枉可惜?」

  「呃,總舵主,聽你此刻如斯感性……其實你休瞭丈夫文泰來,是不是怕你反清會牽連他,才忍痛出此下策?」

  「那有此事,我跟他是因瞭解而分開。他太愛做裁判啦,你沒見過他吧,他就是那場經典的『外賣仔何金銀決戰斷水流大師兄』賽事的拳證哦……」

  「咳咳……還有,你昨晚……嫖過我瞭,我們今後算是甚麼關系?」

  「就逢場作戲囉!小鬼,就連大理那個段正淳,都留不住我的心呢!呵呵……」

  不愧是金庸十四部作品融合的大世界,淫後連段正淳都睡過瞭!駱冰不加入我的後宮隊伍也好,我可沒信心能在床上戰勝她呀。

  此時李沅芷、周綺和香香公主玩夠瞭水折返;霍青桐亦緩緩跟在後頭。周綺彷佛苦憋瞭大半天,終於忍不住:「冰姐!香香公主都救出來啦,那件事情能夠講瞭吧?」

  周綺拉著李沅芷跑過來,親熱地勾我臂彎,喜孜孜地向霍青桐兩姐妹宣佈:「昨天,冰姐將我倆許配給陳浩南囉!」

  暫時不曉得香香公主對我的好感度是高是低,但她天真無邪,馬上由衷祝福:「李姐姐、周姐姐、陳大哥,恭喜你們哦!」

  相反霍青桐杏眼圓睜,活像吃瞭一驚;李沅芷是主張我連她這位好姐妹都一並追求的,忙一邊掩住周綺嘴巴,一邊對我大打眼色:「周綺你怎麼忽然提這個嘛!陳浩南,你倒是說說話呀!」

  嗄?我對霍青桐還有啥好說?先不論她跟《書劍》原作一樣,隻喜歡和我截然不同的高手貴公子;其次自從她栽在福康安的美男計手上,被他們三父子調教作美人犬,身心都幾乎被玩壞,總是一臉『我不會再愛瞭的』厭世顏;加上她識破我假扮基佬有心親近,反感度早已突破天際,別說追求瞭,大抵連做朋友都很勉害……

  看來我隻能在穿越到這遊戲世界後,首度知難而退:「哎,霍青桐……姑娘,我再也不敢對你有半分非份之常瞭!我之前偷聽到……不,我知道你對某位青年使刀高手,很是欽佩仰慕,那你快去找他吧!說不定他就是你的真命天子,能幫你卸下身上的頸圈和乳陰環鈴……不,是那四件封鎖你武功的被詛咒裝備才對……」

  豈知『翠羽黃衫』聞言,竟像深受傷害似的,驟然眼眶一紅,扭頭就跑!嗄?

  我又說錯甚麼話啦?

  「姐姐!」香香公主匆忙追上去;李沅芷氣結地盯著我,如瞪白癡:「蠢蛋!都沒察覺打從昨晚你救瞭喀絲麗後,霍青桐便總是若有所思,瞧你的眼神都不同瞭嗎?她是對你大為改觀啦!」

  「有、有這種事?可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喜歡我吧?她說過嫌棄我行事古怪,武功低微,頭發不僧不俗,還是紅色的……」

  「但等她冷靜沉淀,豈不正是你這個古怪傢夥,在她落難後始終陪伴照料?又甘願與她闖龍潭虎穴,前來救香香公主?更別說,你昨晚又在章進手底下,免她再次受辱……」駱冰伸指一彈我額角:「人非草木,當她回心細想,就會覺得你這個和尚頭,原來也相當不俗嘛!」

  駱冰又拉我耳根,促狹低語:「還有,你道我促成你跟沅芷、周綺的婚事是為瞭甚麼?『瘦田沒人耕,耕開有人爭。』,正為刺激霍青桐吃味兒呀!」『淫後』亮出帶鞘『鴛鴦刀』,重拍我屁股:「老娘都幫你都幫這地步瞭!快去哄她回來!」

  「好、好!」嗚嗚,駱冰你原來不隻是淫後,更是宅心仁厚的『淫媒』啊!

  嗯,淫媒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我發足前奔,幸好霍青桐武功被封,未能展動身法,正被香香公主拉住瞭玉手挽留:「姐姐!」

  霍青桐見我跑近,又羞又急,摔開瞭妹子的手,從懷中掏出我昨晚給她的瞬移卷軸……

  『系統公告:霍青桐瞬移到回疆去瞭!』

  我忙拿出最後一個瞬移卷軸,牽過香香公主小手:「喀絲麗,閉上眼,想著你傢的所在……帶我去追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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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統公告:玩傢抵達回疆。』

  強光一閃,眼前已是另一片晨光中的塞外風景,得香香公主之助,我來到她們姐妹的老傢來瞭。

  「陳大哥……」於《書劍》裡憑借驚世美貌足以令回、清兩軍數萬人茫然出神的喀絲麗,眨著澄澈的靈魂之窗問我:「你喜歡我姐姐嗎?」

  咦?如果據實回答,會否影響香香公主對我的好感度?須知道於原作中,她和霍青桐跟真正的陳傢洛,可是陷於為難的三角關系……但香香公主並未再問,隻拖著我邁步:「姐姐是先走一步瞭嗎?那我們回傢找她。」

  從我在清真寺救瞭喀絲麗開始,她便總自然而然地跟我牽手……話說回頭,這一對一的局面,是我進行攻略的好時機啊!小說裡,陳傢洛也是在單對單邂逅香香公主後,隻發生瞭三個事件,便觸發得她的好感度全滿,徹底傾心……首先是陳傢洛意外撞見瞭香香公主在野外洗澡;再來是他攀上參天絕壁,摘瞭一朵極罕見的雪蓮花送給她;最後,則是為她在數名清兵手裡,救瞭一隻喪母的小鹿……

  唔,那一天我已經看過香香公主出浴瞭,但那是偷看,她根本不知道;換言之應該還有兩次機會:不過爬參天絕壁想也不用想,我那會輕功?救小鹿倒還可一試……

  「陳大哥!操你媽!」

  「喔……喀絲麗你為何突然破壞形象講粗話……」

  「陳大哥!操你媽!操你媽!」香香公主的臟話一而再,再而三,纖手著急前指:「是操你媽啊!」

  放眼前望,草原上有一隻長頸四足的白色生物,生得一臉蠢相:「喀絲麗,牠的學名其實叫『羊駝』……」

  「那是你們漢人的叫法?可我們回人都叫牠『草泥馬』……你看!有頭惡狼想吃牠呀!」

  好吧,『草泥馬』代替瞭原著的小鹿,我也認瞭……數名清兵亦由區區一隻野狼頂上,可以一戰!

  且慢,慎重起見,先查看一下這畜生的能力值……甚麼?!等級10?你奶奶的!我他媽的才隻得等級1,你不過狼一隻卻有等級10?那我還戰個屁啊?!

  哼哼,猶幸本少爺是有智慧、懂得運用工具的靈長類動物!我才不會蠢得跟狼近身纏鬥!老子沒有武器麼?看我掏出褲袋裡道具包內的『含沙射影』,毫發無傷地遠距離射死你……

  『玩傢使用瞭『吳三桂的洋槍』!』

  幹……!掏錯……瞭啦!這『吳三桂的洋槍』,是我在大都跟程英、陸無雙達成初次3P的獎勵!記得子彈僅有1發;但命中率卻是絕不落空的100%;而殺傷力更加是……無限……

  『吳三桂的洋槍』召喚瞭『新古蘭森』!『新古蘭森』發射『縮退炮』!』霸氣的BGM乍響,一臺藍色的機械巨神憑空出現,猛地向那相形下渺小得微不足道的野狼,發射出一記強芒巨炮:「轟……」黑洞!一整個敞大的黑洞硬砸下去啊!那可憐的小狼寶寶瞬間被吞噬消失,其存在於宇宙中慘遭抹消!

  嗚哇……我天殺的究竟做出瞭甚麼蠢事呀?!居然將這一擊必殺,絕對可以KO甚麼金輪法王跟數十萬蒙古大軍無限次的毀滅級神兵,為瞭救一隻操你媽而用來幹掉一隻狼……

  我沮喪得呈ORZ姿勢之際,頭上卻傳來天籟般滿心歡喜的聲音:「陳大哥!」抬頭一望,背向陽光的香香公主綻放燦爛笑靨,一手摟著得救瞭的草泥馬頸項,另一手拈著一朵雪蓮花:「多得你操你媽才得救哦!還有你看,那隻惡狼背後的高山被粉碎時,山頂的雪蓮花便飄下來瞭呢!」

  『系統公告:香香公主對玩傢的好感度達致100%瞭!』呃……雖然感覺好像很荒唐胡鬧,但基本上,這流程還是挺接近《書劍》正史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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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隻半路殺出的操你媽,不,草泥馬,不單是事件道具,也跟黃蓉的小紅馬、東方不敗的風雲再起一樣,是短距離瞬移坐騎。我和香香公主一同碰摸牠之時,這蠢樣羊駝便直接將我們帶返她的部落去。

  香香公主既已對我百分之一百鐘情,劇情一如所料,上演《書劍》裡的重頭戲『偎郎大會』……

  顧名思義,乃一群猥瑣色狼的大集會……講錯瞭,偎郎大會,是回人自古相傳的習俗,青年未婚男女,在大會中定情訂婚,所謂『偎郎』,是少女去偎情郎,錦帶繞頸,一舞而定終身,自來發端於女方。

  「真神保佑,讓我們的年輕兄弟高興一晚,今晚和心愛的姑娘歡敘!」族長木卓倫於月下朗聲叫道,為偎郎大會揭開序幕。

  我和香香公主抵達時剛好入夜,又碰巧撞上大會開始,隻見平地上燒瞭一大堆火,眾多維吾爾族年輕男女圍在火旁,卻未見霍青桐蹤影,難道她尚未歸傢?

  四周有的人在烤牛羊、做抓飯,有的在彈琴奏樂,一片喜樂景象。馬頭琴聲中,歌聲四起,歡笑處處。過瞭一會,新月在天,歡樂更熾。許多少女在火旁跳起舞來,跳到意中人身旁,就解下腰間錦帶,套在他項頸之中,於是男男女女,成雙成對的載歌載舞。

  突然之間,樂聲一停,隨即奏得更緊,正在歌舞的男女紛紛手攜手散開,臉上均露詫異之色,向族長木卓倫及其子霍阿伊等一群人凝望。隻見適才跟我小別的香香公主,自父兄背後步出,正輕飄飄的走向火堆附近……的我。

  木卓倫見愛女忽然也去偎郎,大出意外,很是高興,眼中含著淚光,全神註視。

  眾回人大為興奮,竊竊私議:「咱們香香公主也有意中人啦,誰能配得上她呢?」「香香公主美名播於天山南北,青年男子見到她的絕世容光,一眼也不敢多看,從來沒人想到敢去做她的情郎啊。」

  香香公主輕輕的轉瞭幾個身,慢慢朝著我走來,雙手拿著一條燦爛華美的錦帶,柔聲唱道:「誰給我采瞭雪中蓮,你快出來啊!誰救瞭我的羊駝,我在找你啊!」

  忽然一隻纖纖素手輕輕搭上瞭我肩頭,那條錦帶套到瞭我頭頸之中,輕輕向前一拉,我眼前正是近在咫尺,顏值於金庸群書位列第一的香香公主:「喀絲麗,就因為雪蓮和羊駝,你就……喜歡我?」

  世上最悅耳的嗓音,娓娓道來:「何止呢,第一次見面,你便不顧一切警告我提防奸王;在清真寺,你救我性命;後來你又保護瞭我和姐姐……太多、太多瞭……」

  香香公主牽瞭我的手,嬌軟的身軀偎倚過來,淡淡幽香傳入鼻端,我神魂飄蕩,真不知是身在夢境,還是到瞭天上……

  眾回人一陣歡呼,高聲歌唱,男男女女擁瞭上來,向我倆道喜。朦朧月光之下,我無意間望向人叢外圍,瞥見有一人身穿『翠羽黃衫』……霍青桐怔怔的瞧著她妹子,依偎於我胸前,顯然剛剛香香公主的告白,她都盡收眼底。更叫我意外的是,她為瞭遮掩項上的紅色犬用頸圈,竟戴上瞭我之前編織送她,又被她丟棄瞭的頸巾……她是事後又撿瞭回去?她果然多多少少對我有情?

  「姐姐!」香香公主亦看見瞭,和我雙雙跑過去;滿面憂傷的霍青桐正待走開,卻被人堆阻住,我忙伸手拉著她……

  『系統公告:意中人的接觸,成功卸下瞭霍青桐身上『被詛咒的乳陰環鈴』!』頸圈、三個乳陰環鈴散發微光,神奇地穿透霍青桐的衣物,飛降到我掌上……

  鐵證如山,她當真喜歡我!

  糟糕的是,霍青桐一身武藝因此解封,馬上施展步法,甩下我和香香公主!

  她因何要走避開我,我心裡大概有譜……

  霍青桐縱然已屬萬中挑一的美人,但不及乃妹於《書劍》可謂公論;她戀上的假陳傢洛果便真看上瞭比她更漂亮的妹妹;然後當她好不容易醒覺對我有情,偏偏又舊事重演,再來一遍我和香香公主好上的戲碼,那能不叫她心結重重,無法面對?

  但今晚我誓要把霍青桐這心結解開,確立我倆的情侶關系,讓她和香香公主一同加入我的後宮隊伍!畢竟我耗在這《書劍》故事線的時間太長啦!我還要代少林寺,去大理天龍寺,落實雙方的籃球友誼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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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諳騎術,隻得摟著在馬背前策騎的香香公主,借助馬力窮追霍青桐。

  「霍青桐!你先勒馬,聽我說話……」

  轉眼間我們三人一馬,已遠離『偎郎大會』的營地,追逐到夜幕下的曠野。

  眼看霍青桐毫無停步的意思,前方突然有一匹黑炭般的戰馬自遠馳至……鞍上客身穿清廷大紅軍服,四十多歲,氣派威武,雙目如電,太陽穴高高凸起……系統標示姓名是『火手判官張召重』!

  張召重?不是在那基吧『天上人間』,與『金笛獸才』餘魚同一起被駱冰擊退瞭嗎?此刻現身,是要當這關卡的最後頭目?

  「香香公主!我這就捉你回去,為瞭之前一敗,向王爺將功抵過!」霍青桐見狀立時止步,一邊拔出腰間匕首,一邊回頭著香香公主逃跑:「喀絲麗,快跑!這狗官功夫厲害,我盡量拖延他……」的確,原作的真陳傢洛,本來亦不敵張召重這武當強手,直至他練成瞭……噢!有辦法……

  「霍青桐!」我在馬上彎腰俯身,強行抓住她的手和掌中的關鍵道具『匕首』大叫:「去『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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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傢抵達『迷城山洞』。』

  簡略而言,原著陳傢洛打不過張召重,卻及時在傳說中的『迷城』,學會瞭記載於古文《庖丁解牛》中的高深絕招,卒能重傷擊敗『火手判官』;而指向『迷城』所在的鑰匙,正是身懷匕首,內藏地圖而不自知的霍青桐……而熟讀《書劍》的我自然甚麼都知道,當機立斷藉匕首發動瞬移來此,爭取光陰讓霍青桐學習禦敵神技:「張召重早晚將至,但這裡有能逆轉乾坤的失傳拳法,隻要你把握學會,自可輕易取勝……」

  終身等級1的我,即使有秘籍亦不會癡心妄想去學的,如同之前我讓任盈盈、程英、陸無雙等人的武功變得比原作強得多一樣,是時候引導霍青桐取代不存在的陳傢洛,去學這『庖丁解牛』。

  大敵當前,為著守護妹妹和我,霍青桐暫時放下情絲,一面鉆研竹簡秘籍,一面仿效古時戰士遺體擺出的架式,揣摩神功奧秘……不懂功夫的我和香香公主,唯有靜心旁觀,不敢打擾……

  「哈哈哈!你們三個,以為逃到這裡就能避過我的五指山?」時機間不容發,張召重頃刻趕到,雙手運功,燃起熊熊欲火:「且讓你兩姐妹嘗嘗我的『欲火手』,先從瞭我!嘿嘿嘿嘿嘿……」

  「你休想……」霍青桐那願姐妹倆又一次受辱,沉著地使出新學乍練的拳掌,一邊提防不讓欲火沾身,一邊施以回擊!但她的『庖丁解牛』明顯缺少瞭某種決定性的東西,使將開來不單威力不大,復欠行雲流水的利落順暢……可惡!我都讓一切依著小說劇情走瞭,諸事俱備,尚欠的是……音樂!當時真陳傢洛是請餘魚同吹笛,身隨音動,猶如舞蹈般擊倒瞭張召重……可我此刻哪來笛子,不,我根本不會任何樂器……

  豈有此理,彈、吹不瞭,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姑且亂唱一首歌,硬是擠出一點韻律來,且看幫不幫得瞭霍青桐!既然是為霍青桐助威的戰曲,那獨一無二之選就是……

  『玩傢發動『易容術』,變成萬安寺的『甜頭陀』瞭!』萬安寺的『甜頭陀』范特西,長得既像東尼大木又似周傑倫,連歌聲都幾可亂真:

  「霍霍霍霍霍霍霍霍霍傢拳的套路招式靈活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活著生命就該完整渡過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過錯軟弱從來不屬於我

  霍霍霍霍霍霍霍霍我們精武出手無人能躲」

  這一首霍霍成聲的〈霍元甲〉尤其昂揚,一開頭就隱隱傳出兵甲金戈之音。

  霍青桐聞歌精神大振,合著曲子節拍,緩步前攻,趨退轉合,瀟灑異常。拳法初時還感生疏滯澀,這時越來越順,到後來猶如行雲流水,進退趨止,莫不中節,打到一百餘招之後,張召重全身大汗淋漓,衣服濕透。

  「霍霍……霍霍霍……霍霍霍……」張召重一聲急叫,右腕已被雙指點中,欲火頓滅,霍青桐隨手兩掌,打在他背心之上,冷笑一聲,垂手退開。這兩掌可是含勁蓄力,厲害異常。張召重低下瞭頭,腳步踉蹌,就如喝醉酒一般,又走瞭幾步,終於站立不穩,撲地倒瞭!

  『系統公告:張召重戰敗逃跑瞭!』

  「姐姐!你打贏啦!」香香公主和我大喜,忘我地跟霍青桐抱成一團。但她迅即又回過神來,別扭地退開幾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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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驀地醒過來,山洞裡卻不見雙姝的身影:擊退張召重後,大傢都累瞭,便席地入睡,打算明晨再走……她倆姐妹睡醒啦?又跑到哪裡去瞭?

  忽聽得某處傳來香香公主的話音:「姊姊,咱們一起下去洗澡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