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陸無雙分別,要代她前去襄陽,向黃蓉示警,丐幫有內奸勾結蒙古人。
剛剛覺醒瞭的過關獎勵特技‘蜘蛛感應’,突然於腦海大作鳴響,示意有東西接近——
環顧這雪地四周,並無異樣,我不覺舉頭仰望……隻見空中飛來一物,急速下墜,當頭砸落:“碰!”
嗚哇!我被這東西壓得仰天倒地……咦?香香的?還軟綿綿?趴貼在我臉上的這兩團軟肉,是——少女胸脯?
覆蓋在眼前的,是一襲白紗薄衫,前襟處撕裂瞭一道口子,隱約可見柔滑的鎖骨肌膚;剛剛發育的鴿乳,微微撐起雪色的肚兜,恰好抵住我鼻子臉孔,傳來淡淡的體香……
雖然趴在我身上,但嬌軀纖輕,毫不覺重。隻聽得柔和的嗓音,迷茫自語:“我……跌死瞭?這裡是……陰曹地府?”
“姑娘,這裡不是陰間,你沒有跌死啊。”
乍聞我開口說話,她嚇瞭一跳,連忙撐起跟我相觸的身體,螓首俯望下來——看似十三、四歲,長發垂肩;白玉般的臉龐,清麗文秀;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猶有餘悸地瞧著我:“我、我還活著?”
“我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萬丈深谷……”她抬望下著小雪的睛空,難以置信:“大、大雪山呢?這裡不是凌霄城腳下?我明明從凌霄城躍下來……它怎麼不見瞭?”
從‘凌霄城’上跳下來的小姑娘?她是《俠客行》的——白阿繡?
《俠客行》原著,‘黑白雙劍’石清、閔柔夫婦,讓頑劣不堪的兒子石中玉拜入‘雪山派’門下,盼他學好。可這小畜生色膽包天,竟想強奸凌霄城的小公主白阿繡。白阿繡年紀雖小,性子卻十分剛烈,不惜投谷自盡……
嗯,應該是遊戲系統因雷擊而錯亂,令凌霄城大雪山的場景,跟我身處的這座無名小雪山連接打通瞭。於是白阿繡的自盡一跳,便沒跌死,卻不如原著般被她祖母史小翠所救,而是突破空間,直砸到我身上來。
巨大的雪峰、城堡憑空消失;兼之險死還生,白阿繡沖擊太甚,剎那間似是沒瞭力氣,俏臉撲倒於我面上。
陸無雙未有加入當同伴,看來白阿繡是候補隊員瞭。我忙出言安慰:“姑娘,你別怕,在下不是歹人。總之,你沒跌死真是太好瞭。”
大概是想起石中玉的獸行,白阿繡一時悲傷不禁,流下淚來。眼淚既奪眶而出,便再也忍耐不住,抽抽噎噎的哭瞭起來,淚水滾滾,沾濕瞭我的臉頰。她哽咽道:“對……對不住!我的眼淚流到瞭你臉上。”
這遭遇本是發生在《俠客行》男主角石破天身上的,如今我卻變成瞭當事人。
大抵就像這遊戲裡《笑傲》沒有令孤沖、《神鵰》沒有楊過一樣,‘狗雜種’石破天亦不存在。取而代之跟白阿繡談戀愛的,就是本人啦!
“姑娘,你盡管哭吧,哭瞭出來,心裡才會舒坦。”少女微溫的珠淚,間斷地滴落我臉上,我見猶憐。石中玉雖然強奸不遂,但這惡行對女性的心靈傷害絕對不輕。
“我……我的眼淚,真對不住,你可別見怪……”白阿繡十分斯文有禮,說話聽在耳中,當真是說不出的熨貼舒服。
我輕扶白阿繡坐起來,彼此目光相接,她似是想起剛才倒在我懷中,登時羞得滿臉通紅:“這位大哥,多謝你相救……我姓白,叫阿繡。”
“在下都敏俊。”我既知她自盡的因由,一幹尷尬的問題就先不問瞭。
白阿繡聞言眉宇一動,活像見到甚麼大人物:“喔!你就是那位刺殺瞭韃子鰲拜的義士?”
她的神色登時添瞭幾分崇敬,哈,鰲拜我真沒殺錯,這事跡足讓任何新結識的姑娘都覺得,我是可以信任的好人……雖然,骨子裡總想竊玉偷香……
細看白阿繡,她僅穿著肚兜薄衫,不單衣襟、袖子撕裂,微泄春光;裙裾亦扯爛瞭一大片,露出纖長小腿,與及沒穿鞋子的玲瓏腳踝。
奇怪,原著她是脫險後三日,不堪羞辱,才憤而自盡的。怎麼當下的衣飾,仍一副剛遭劫的模樣?
“碰!”雪地上突然響起物體墜落之聲。白阿繡目光越過我肩後望去,頓變萬分惶恐:“是、是他!石、石中出……”
石、石……中出?
回過頭去,雪地上多瞭一個倒地的少年。一身白色衣褲,裝束該是雪山派弟子,系統標示出他的姓名:‘石中玉字中出’。
真不愧是個奸魔!連表字都取得這麼露骨下流!
這石中出……石中玉爬起身來,雖然還未成年,但如原著描述一樣,俊美文秀,別有一股壞男孩的感覺。如果他生在現實世界,就是那些愛去夜店的沒大腦女人,最喜歡的類型吧。
這傢夥瞧見我身後的白阿繡,伸舌舔唇:“臭婆娘!任你逃到天腳底,本少爺今日都要奸瞭你!”
看來在這遊戲裡,白阿繡跳窗投谷的時間,提早至遇襲的那一刻;而石中玉亦窮追不舍,便一同轉移到我面前來。話說回頭,姓石的你為瞭想中出阿繡,竟不惜從大雪山飛躍下去,真是急色得勇氣可嘉……
不過,既有老子我在,你休想中出到白阿繡!以後追求到她、中出她的,絕對是我不是你!
我參扶怕極瞭的白阿繡站起來,挺身護花:“白姑娘你別怕,萬事有我。”
石中玉歪頭斜眼,蔑視不屑:“你甚麼東西?識趣的就別阻本少爺辦好事!”
“淫賊你休想!老子都敏……不,石破天……不,老子——石破處!今天就代替白姑娘教訓你!”在女子面前,當然亮出名號博取好感;對壞蛋嘛,隻用假名,免遭報復。本來想叫石破天的,但你字中出?那我也名破處好啦!
哼!其它金庸壞蛋我打不贏,但你石中玉?不過是個十五歲的中學生吧!我都大學畢業出來工作瞭,大你八、九歲有多,體格、力氣,都絕對吃定你!
“看招!”我右手握著之前全真教道士塞給我的長劍;左手則執住藏邊五醜遺下的一把大刀,主動攻向石中玉!石破處對石中出,開戰——
‘都敏俊使用全真劍法攻擊石中玉!石中玉敏捷地避開瞭!’
‘石中玉使出拳腳反擊!石中玉空手入白刃,奪去都敏俊的長劍!’
‘都敏俊使用單刀攻擊石中玉!石中玉使出雪山劍法,將都敏俊的單刀挑飛瞭!’
甚麼?才三個回合,我便被石中玉搶走長劍,格飛單刀,落得兩手空空的下場?這小色魔不學無術,居然這麼厲害?
我忙查看石中玉的能力值——‘石中玉等級3’!這小賊的等級,竟然有3?嗯,像我這種新手是等級1;那他從父母身上學會點傢傳武功,就是等級2瞭;然後再在雪山派習藝,自然升上等級3……
我等級1對他等級3,實力差瞭一倍有多,毫沒勝算!早知道就不把‘含沙射影’留給陸無雙護身啦……
“嗤!三腳貓功夫,還好意思充英雄?”石中玉手腕數抖,連挑劍花,在我的T恤上劃出一條又一條裂痕。還好裡面尚有鰲拜寶衣,不然我一定胸腹浴血!
石中玉貓戲耗子一般:“哦?有刀槍不入的寶貝?且看你撐得瞭多久?”
可惡!想逞威風不成,反陷入危機……但總不能讓白阿繡遭他狼吻:“白姑娘!你先逃!我來纏住他……”
石中玉淫邪壞笑:“逃?逃不瞭的!我就偏在你面前奸瞭她!”
他忽然揚腿,一腳重踢得我飛退數尺墮地。白阿繡忙跑過來:“都……都大哥!”
形勢危急,我隻能如實相告:“白姑娘,我殺得瞭鰲拜,全因突襲僥幸……
你快逃吧!我盡量多糾纏他一下……“
小小年紀的白阿繡,毅然搖頭:“不!你挺身相幫,我豈能棄你於不顧?”
“嘿!”石中玉輕佻步近,時間無多。我的瞬間移動滾動條又用光瞭,無法轉移逃跑……看來隻能選擇‘註銷’,先帶白阿繡逃回我傢!
我正待去牽白阿繡的手,卻見她眼神驟變堅定,凝望著附近地上,我失手掉落的單刀?
白阿繡深深吸氣,伸手撿刀,長身而立,在我身前擺出迎敵架式:“都大哥,我、我姑且一試——”
石中玉見狀停步,失笑:“反抗?有意思!你像條死魚般就不好玩啦!”
石中玉挺劍搶攻白阿繡:“真諷刺呢!我就用你傢的雪山劍法來打敗你吧!”
‘石中玉使用雪山劍法’開門揖盜‘攻擊!白阿繡以金烏刀法’蒼松迎客‘克制!’
‘石中玉使出雪山劍法’明駝西來‘攻擊!白阿繡用金烏刀法’千鈞壓駝‘破招!’
‘石中玉施展雪山劍法’風沙莽莽‘攻擊!白阿繡運用金烏刀法’大海沉沙‘化解!’
戰況出乎意料!石中玉連使‘雪山劍法’,卻招招均被白阿繡的‘金烏刀法’力壓,詫異得面色難看。臭小子自不曉得,這一物治一物的淵源——
《俠客行》原著,白阿繡的祖母史小翠,針對丈夫白自在的雪山劍法,創出金烏刀法。據她所說,金烏就是太陽,太陽一出,雪就融瞭。金烏刀法是雪山劍法的克星對頭,雪山劍遇上瞭金烏刀,隻有磕頭求饒的份兒……
石中玉恩將仇報,以雪山劍法進攻白阿繡,反落得處處受制。如此下去,白阿繡當可憑著手中單刀,把這小賊拿下。
但狡猾的石中玉倒也不笨,賊眼一轉,似已看破關鍵,長劍路子一變,再非雪山劍法,似是其父母的傢傳劍招。這下子,白阿繡可不懂得如何破解,慌亂間,單刀立被格飛開去!
石中玉獰笑伸手,抓向白阿繡胸部:“你跳下山崖,都逃不過要被我就地正法呀!”
“住手!”我暴喝一聲,石中玉輕敵地回頭——
石中玉跟白阿繡纏鬥之際,我早蓄勢待發,伺機相幫。眼見白阿繡勢危,我便大叫飛撲上前,拔出鰲拜匕首,朝石中玉回過頭來的囂張臉孔劃去——
鰲拜匕首鋒利無比,石中玉從左額至右頰,頓被斜斜割裂面皮,鮮血淋漓,痛極慘叫:“嗚哇!”
長劍脫手,石中玉血流披面,伸掌按住,無法戰鬥下去:“你、你竟敢毀我容貌……”
“白阿繡!你給我記著!總有一天我石中玉會奸死你!活生生的奸死你!”
石中玉拋下毫無創意的歹角公式對白,臉龐滴血,狼狽逃去。
遊戲系統隨即宣佈:‘玩傢成為石中玉的仇人瞭!’
今天結下的冤傢真多,之前是藏邊五醜,現在又來一個石中玉。無論如何,這個隻得一張臉的小畜生既被毀容,《俠客行》中那個隻著重外表的丁當,是不會看上他的瞭……
石中玉落荒而逃,白阿繡松一口氣,雙腳一軟,跪倒雪地,猶有餘悸:“其實我很害怕他……剛才隻是強自鼓起勇氣……”
我開玩笑地安撫:“是為瞭保護我而鼓起勇氣嗎?真多謝你。”
“若沒有大哥你在,我當真不敢反抗他……而且最後還是……你救瞭我。”
陽光轉盛,照得白阿繡垂肩烏發發出點點閃光,粉臉透明如瑪瑙。我記得原著橋段,脫口說道:“白姑娘,你生得真好看。”
白阿繡臉蛋一紅,我繼續依著小說情節,情不自禁般抓起她的手掌,放到嘴邊一吻。
她‘啊’的一聲,將手抽回,嬌羞不已。我再背出原作對白:“你別見怪。
我下次……不敢得罪瞭。“
白阿繡香腮又是一紅,柔荑放回我掌中,輕聲道:“你是我救命恩人,你沒……
得罪我。下次也不用……不敢。“
我將她柔嫩的小手輕輕握著:“我真想天天這樣瞧著你。”
白阿繡臉頰生春:“那我以後叫你一聲大哥……你叫我……繡妹。”
‘白阿繡對玩傢的好感度提升瞭!’
英雄救美,總是最奏效的。加上我剛才的言行,全是按照《俠客行》故事進行,果然瞬間就令白阿繡對我大增好感。熟讀瞭攻略本,再來進行戀愛模擬遊戲,那有不順利之理?
“都大哥,這裡究竟是甚麼地方?”白阿繡迷茫地仰望天空:“我要怎樣才能回去凌霄城?”
這遊戲世界地理紊亂,我也不知道凌霄城何在。唔,雪山派既屬武林一脈,
那麼——
“繡妹,我看得出來,你是雪山派的。貴派可會參加丐幫號召,抗蒙反清的英雄大會?”
白阿繡點頭:“爺爺已派我爹率領門人,前赴襄陽……”
我輕扶她站起來:“我正在趕路往襄陽,你跟我同去,便能跟你爹會合瞭。”
低頭一看,我才記起她沒穿鞋子:“喔,你來穿我的吧。”
反正我還有鰲拜背心及牛仔褲,便脫下球鞋、T恤,讓白阿繡穿著、蔽體:“你先湊合穿著,到瞭襄陽,我再給你買新衣裳。”
白阿繡既感動,又像因為把我的T恤罩在衣服上不好意思,滿臉含羞,連頭頸中也紅瞭,慢慢把臉低瞭下去:“你對我……真好。”
多麼的溫柔、靦腆、嬌羞……真想立刻把她推倒呀!不過,她才險遭石中玉侵犯,我還是先忍耐一下吧。太急色的話,若害她對性事存有心理陰影,可大大影響我以後的性福……
此時,這白阿繡的支線關卡完結,我身周泛起場景轉移的光芒,一舉將我倆
裹住——
“都大哥?這、這是……”
“別怕,我以後再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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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傢抵達襄陽。’
系統讓遊戲進度推進,一眨眼間,我和白阿繡便從空無一人的雪地,來到天氣似是春夏之間,白晝下行人熙來攘往的襄陽城大街。
襄陽雖然是抗擊外族的前線重鎮,但從《射鵰》結局到《神鵰》初期,十多年來在郭靖夫婦固守下力保不失,城內人口看來滿多的,感覺百姓生活欣欣向榮。
“一下子就來到……襄陽?”白阿繡顯然反應不過來,我為免她多問,忙指向長街兩旁的店鋪:“我們先去買衣服。”
從鰲拜府得來的四十多萬兩銀票,都放在我牛仔褲的道具包裡。除瞭幫白阿繡置裝,我也趁機換套威風的古裝好瞭,總不能出席武林大會,還穿著時裝吧……
白阿繡走進一間綢緞莊,我正待跟上,忽然被人抓住手臂——
是街上坐著一個算命師傅似的NPC:“客官,要算命嗎?”
莫非會因此觸發甚麼劇情事件?我便按下‘要’的選項——
“客官,我看你桃花運到,欲火攻心,谷精上腦!舍棄童男之身,就在近日呀!”
這、這是明擺著告訴我,終於可以破處瞭嗎?但雙兒、儀琳、任盈盈、東方不敗……不,這個不算數!跟我互有情愫,有過一點肌膚之親的雙兒、儀琳、任盈盈俱不在我身邊。那會和我初試雲雨的,難道就是……
在綢緞莊裡,正喜孜孜地逐一細看衣服的——白阿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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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西達後話:白阿繡應該是同人H文的冷門角色,但挺喜歡她的外柔內剛,便安排出場瞭。話說重看《俠客行》,金庸你末段是忙著趕結局吧,阿繡跳海被石破天救回後,居然連一句對白都沒有,就全書完瞭……
襄陽英雌……不,英雄大會,會有若幹新女角登場。男主角的破處女伴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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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西達的話:因為討厭郭芙,所以本回便作瞭如此處置;另外,武俠色文,為瞭讓人妻女俠合理出軌,通常不是描寫丈夫不解風情,床技死板;就是說大俠因故受創,有心無力……我卻偶然想到瞭第三條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