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記者在女監找到壽春花時,正是她因檢舉揭發父親的罪孽而保釋在外。
原本高挑的的身材更加瘦削,蒼白而憔悴的臉上仍然掩蓋不住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雖然精神壓力和生活的艱難在她身上雕刻出瞭印痕,但隻有她那樣的漂亮女人才能有的特殊的雙峰仍顫動在穿著不多的囚服裡,掩蓋不住女人的風騷,讓人浮想聯翩,這個有著坎坷經歷的女人,即使在生活最艱難的時候,也能散發出女性的光鮮和魅力,怪不得她的父兄都那麼沉迷於她的肉體而不能自拔。
她一開始接觸筆者提出的話題,整個表情完全陷入瞭厭惡的大海裡。
" 我不想提起他們!""他們" 顯然是指父親,是指哥哥," 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看見他們。" 說到這裡,她憂心又起。
" 我在這裡一天也活不下去,回到傢,閑言碎語肯定會有,街坊鄰居指指點點,戳著脊梁骨,我怎麼有臉活下去。" 她到現在還在乎這些,其實碰上誰又能不在乎呢?你不在乎,可那些好事的人卻不會忘記,他們會永遠在你的背後說三道四,津津樂道地談著別人的隱私,把你心底的傷痛作為他們取樂的談資笑料。
壽春花捂住瞭臉,她也隻能捂住瞭臉自己哭,誰能理解她,理解一個像她這樣多災多難的無辜女性?撫慰一顆本不應該承受那麼多的孤寂的心靈。
" 我不敢想下去,不管怎麼樣,我是不能再跨進那扇門瞭。" 那扇門對她來說就是恥辱門,就是一道遭受奴役和壓迫的門檻。就是在這扇門裡,她原本美好的記憶全打碎瞭,她人生最值得回憶的爛漫的少女時代被父親親手給泯抹掉瞭,並打上瞭恥辱的印記,連同她美麗純潔的身體都被父親深深地烙上瞭烙印,那是她內心不願公開的隱秘,可現在這隱秘已經公白於天下瞭,已經變成傢喻戶曉的事情瞭,在人們的眼裡,她是個壞女人,是個淫蕩的女人,是隻被父親玩弄過的破鞋,是個專會勾引男人上床、人盡可夫的婊子,是個任父親哥哥專門發泄的垃圾桶、儲精罐,她不但和父親上床,還懷瞭他的骨血,更有眉有眼地說,她是每夜沒有哥哥就不能活的浪女人,她哥哥之所以進瞭監獄,就是因為她勾引瞭他,她竟然大白天穿著底褲躺在床上,讓哥哥進來看見,還有人說,她洗澡從來都不擋,還故意把腿搭在高檻上,為的就是讓父親看見她的身子,你想想她那麼漂亮,又赤身裸體,什麼男人能忍得住,忍的一次,還能忍兩次?所以先是哥哥上瞭她的床,然後她又勾引自己的父親上瞭床,讓父親日夜摟著她睡。他們暗地裡指責她,說她是一個道德淪喪、寡廉鮮恥的東西,是妲己再生。似乎不是父兄強奸瞭她,而是她玩弄瞭自己的父親,誘奸瞭親生哥哥,是個專門勾引傢裡男性的狐貍精。
" 現在四鄰八舍誰還會不知道我們傢的醜事?我是在那裡頭長大的呀。" 是的,好事不出門,歹事傳千裡。況且亂倫本身就對人們有著太多太多的吸引力和註意力,還有比亂倫更能刺激某些人那病態的陰暗心理嗎?
壽春花說到這裡平攤著雙手,露出心中萬般無奈和無助的神態,來監房之前,記者已瞭解到他父親壽江林已被重新立案,法庭正在進一步調查取證,通過管教的勸說,壽春花已經將作為父親強奸自己的鐵證的兩條被撕碎的粘有父親精斑的內褲呈交給法庭,壽江林還是矢口否認自己強奸女兒,說那些精斑是女兒在他手淫自慰時,從撒落在地上的弄上去的,根本不是自己強奸女兒噴射的,他甚至說,女兒就是想誣告他。法庭已作過鑒定,那條被一撕兩半的內褲上隻有父親壽江林和女兒壽春花的指紋,內褲上的精斑也確系父親壽江林的,為瞭更進一步取證,法醫還對內褲的底部做瞭滲液化驗,證明所滲液體是從女兒春花的陰部排泄的,這無可辯駁地證明,這條內褲確系父親壽江林從女兒身上脫下來的,壽江林在強奸女兒時曾將精液排泄到女兒的內褲上。隨後法醫又對壽春花提起的80年流產去醫院作瞭進一步的核對和取證,她的母親也將出庭作證,隻是她的姐姐壽秋花始終保持沉默,而不願出庭,也許她害怕拋頭露面,當著那麼多人訴說父親和自己的性行為,恐怕無論如何她也不願接受這樣的現實,那和當眾剝光瞭她淫辱還有什麼區別?估計四鄰八舍對案情多少有點眉目,也相信當法庭宣判之日,會有更多的人來看熱鬧。看來,沒有比亂倫更令人生厭的字眼瞭,也再也沒有比亂倫更能吸引人的眼球瞭,那些跨越村村溝溝而來參加庭審的人們,更多的是想弄清楚壽春花的父兄是怎樣長期奸占她們姊妹二人,如何奸淫玩弄兩個年幼的女兒並致其懷孕的。相信也有更多的人們關心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想進一步弄清楚父女以及兄妹亂倫的細節,以供茶餘飯後大肆宣染和添油加醋,甚至作為性生活的助推劑,甚或成為人們意淫自己年輕美麗的女兒的一種餌料或借口。難道亂倫本身真的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嗎?這應該值得當世和後人的思考,如果人們都那麼關註亂倫事件本身的話,那麼不久的將來,也許亂倫就會成為極為平常的性事,甚至不會有亂倫這個概念瞭。
" 我想我的女兒,我這裡有一張她剛寄來的照片,喏,她身上這件毛衣剛織好,我就出事瞭――可我從心裡不想回去。" 她抹著眼角的淚。" 可女兒怎麼辦?" 她想起瞭小女兒,小女兒和她母親一樣,長得可愛動人,可越是長得好看,她越擔心,姐姐貼瞭心地遠嫁他鄉,自己又深陷囹圄,那" 畜生" 瘋瞭似地情欲,難道不會膨脹到小女兒身上?做父親的已經毀瞭女兒,難道還能在乎自己的外孫女?保不準他會對自己八九歲的小女兒下手――這麼長時間,他憋脹瞭的性欲得不到發泄,一旦看到外孫女的身體,他還能控制的瞭?那麼鮮嫩的肉體,那麼美艷的尤物,就是神仙也難以自持,何況這畜生一樣的爹。一想到這,她的淚刷地流下來,那最初的疼痛和羞愧以及受到親生父親蹂躪的無奈讓她臉色煞白,她知道娘在這些事面前是束手無策、無能為力的,她不會為她們做過多的抗爭。這是一場親情與獸性的抗衡,人倫與道德的較量,終於壽春花鼓足瞭勇氣揭發瞭父親的獸行。
在記者采訪結束時,已瞭解到她父親壽江林已於傍晚立案服刑,她的母親作為旁證在眾目睽睽之下作瞭陳述,人們在不勝唏噓中傾聽著親生父親凌辱女兒的過程,當母親聲淚俱下地講述著父親如何奸淫親生女兒,她又是如何帶著女兒為他流產的時候,更多的母親臉現憤慨,牙根緊咬,但如果你稍加留意的話,那些已為人父的聽眾們的臉上卻閃現著遊移不定的神色和沾沾自喜,更多的卻是用視覺的餘光瀏覽著和父親一起來的坐在旁邊的親生女兒的表情以及她們日漸凸現的胸脯上,更有甚者,一邊聽著父女交合的細節,一邊緊緊地握著親生女兒的小手,而作為女兒則羞澀地將頭深深地低下,仿佛此時在遭受著親生父親的戲弄。這種反應太強烈瞭,人們多多少少地感受到瞭亂倫的威力,壽江林因強奸猥褻幼女罪被判20年,這足以讓壽春花放心瞭,那個長期折磨她的身體和精神的惡魔終於得到瞭應有的懲罰,從此她的身體不會再造受親生父親的侮辱和侵犯,她可以在每個夜晚都能安心地度過而不必擔驚受怕,她的可愛的八九歲的如花似玉的女兒可以無憂無慮地生長在明媚的陽光下,盡情地享受親人的溫暖與愛撫,而不會過早地被那個惡魔親手蹂躪瞭她的含苞待放的花蕾,奪去她的純潔之身,她也不會像她母親那樣過早地承擔著人倫踐踏的惡名,背負著沉重地" 破鞋" 名聲而東躲西藏,這應該最值得慶幸瞭。
但春花的心理並不輕松,惡魔雖然被懲罰瞭,但他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無論從生活上還是情感上她都有著和他千絲萬縷的關系,姐姐為避免鄰人的目光整日不敢出門,娘的生活已衣著堪憂,自己――她說不出,在監所一個月,她知道自己已懷有身孕,為此,她申請過檢查,醫生的診斷令她目瞪口呆,子宮嚴重受損,子宮膜壁異常,再做人流,就會子宮不保,弄不好連性命也保不住。
聽瞭醫生的話,她流淚瞭,從內心講,她實在不願生下這個孽種,可上天給與她太多的災難,讓她連一點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先是那個喪盡人倫的父親的糟蹋,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奪走瞭她的處女之身,又是自己的哥哥讓她再度失貞,當然她並不想為那個禽獸父親保持貞操,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從一而終或者一次定終身的話,那她倒願意哥哥破瞭她的貞節,或者肆意地賣給任何一個男人,以報復父親對她的侮辱。她寧願讓那個作惡多端的父親為她戴上綠帽子,做一個地地道道的縮頭烏龜,眼睜睜地看著她像一個娼婦一樣,隨時隨地和人上床。
她有時恨得牙根都疼,哥哥地亂倫使她雪上加霜,而一度產生破罐子破摔的輕生念頭,就是在父親受到應有的懲罰後,他的陰魂不散,仍然托付在她身上,成為她今後的生命中的一部分,她是爹的種子,可她這爹的種子又承托瞭爹的種子,再度結合成為母胎,爹給瞭她這個女兒這麼一個名分,讓她成瞭她兄妹的母親,爹事實上的妻子,他不但在床上占有她,還在她的靈魂深處,根植瞭壽傢的血脈,這是她不願看到的事實,但那是確實存在的,父親在她離婚後將那個不知是福是禍的孽胎種在瞭她的子宮裡,讓她在裡面孕育,直至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