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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明教在江湖上已經消失近二十年瞭,總壇中除瞭自己再無他人,怎麼會有人到此居住呢?莫非不悔回來瞭?不可能啊,他不是去參加英雄大會瞭嗎?楊逍一時想不通感到有些奇怪,不會有什麼仇傢找來瞭吧。

  於是趕緊四處查找,奔後山來瞭,張鳳梧此刻正在一旁打坐,調息內力,突然聽到有腳步聲,第一反應就是趕緊保護殷玉龍,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不能在這時候功虧一簣,她側身貼在山體邊上,躲在一塊凸起的大石後面向通往寒潭的出口望去,腳步聲越來越近,張鳳梧拔出手中的寶劍蓄勢待發,不一會出口露出瞭半個身子,張鳳梧趁他不備飛身一劍刺瞭過去。

  楊逍身經百戰剛走瞭一半就察覺耳邊刮來一陣涼風,知道有人偷襲,對此突如其來的情況毫不慌亂,身子向後一仰,別看他年紀大瞭,但腰板依然靈活,將鐵板橋的功夫發揮得爐火純青,劍擦著他的身子過去瞭,楊逍毫發無損。

  張鳳梧見一襲不成,身子倒轉腳點瞭一下一側的石壁又刺過來一劍,楊逍這時才看清偷襲自己的竟是個女娃娃,年紀不大武功倒是頗爲精湛,見她如此靈活一劍過去這麼快就又來瞭一劍,似乎是馬上就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的樣子,然而剛才的偷襲已經驚醒瞭楊逍,現在他有瞭防備就不那麼容易得手瞭。

  楊逍雙手擡起站立不動,內力運於掌上,在劍離自己還有半寸的時候向身體左側一推,張鳳梧手中的劍被他牽引挪移的改變瞭方位,這一劍又落空瞭,張鳳梧很奇怪這個人怎麼也會乾坤大挪移,雖然不似父親那般出神入化,但招式卻一般無二。

  楊逍被她連攻瞭兩劍,再不還手顯得有點害怕瞭對手,在他躲過這第二劍的攻擊後,當即推出瞭一掌擊向張鳳梧小腹,張鳳梧身子飛過之後就感覺到一股渾厚的內力襲來,不敢大意,立刻雙腳相互一點來瞭招梯雲縱越過瞭楊逍頭頂,接著一個鷂子翻身頭下腳上倒著從上面刺來一劍,楊逍平地向後移瞭兩尺,隨後右手過來扣張鳳梧的手腕企圖奪她手中的劍,左手順勢去點她的穴道。

  張鳳梧見他出招奇快,自己這麼在空中這麼一劍一劍的攻來攻去太明顯瞭,非常不利於對付他的快攻,張鳳梧知道他要來躲自己的劍瞭,突然身子旋轉起來,像一陣旋風般躍瞭起來落在距離楊逍一丈遠的地方站住瞭。

  沒來得及緩一緩休息一下提劍又向楊逍攻來,這一下出去張鳳梧連攻瞭二十多劍,每一劍包含十幾個招式,虛虛實實,看似迷惑又似真打,完全把楊逍罩在瞭一片劍雨之下。

  楊逍此時心中也在暗暗佩服,好久沒遇到過如此厲害的對手瞭,而且還是個小女子,這一下激起瞭楊逍的比武較技的興趣,他並不急於馬上結束打鬥,而是與張風梧纏鬥在瞭一起,每當劍要馬上刺中他的時候總被他輕松靈巧的躲過,時不時還回幾招,也都被張鳳梧驚險的化解,張鳳梧也是越打越痛快,各種劍法招數層出不窮,越使越順,真氣遍佈全身,內力暢通無阻,反而不覺得累,覺得內力源源不斷,以前使得不好或無法使出的招式現在都用上瞭,就像一個武林高手爲幫她練武在給她喂招一樣。

  兩人打得如火如荼,不知攻瞭有幾百招,感覺周圍一切都不存在瞭,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寒潭的水激起幾丈高,殷玉龍也隨之躍起落在瞭岸上,身上竟然片刻功夫就全都幹瞭,找不到一塊濕的地方,精神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抖擻,似乎渾身都散發著光芒,眼睛裡射出一道精光,能亮瞎別人的雙眼。

  殷玉龍神功已成,體內具備兩股不同的真氣,而且可以合二爲一,就如同一天得到瞭幾十年的功力一般,稱得上天下無敵瞭。內力達到瞭宗師級別,先天太極功更是達到九層,把九陰真經和九陽神功合二唯一。

  殷玉龍一上岸剛睜開眼睛就看見張鳳梧與自己的外公打起來瞭,這不是大水沖瞭龍王廟嗎,立刻上前喊道:「外公,鳳梧妹妹,不要打瞭,大傢都是自己人。」

  張鳳梧在跟楊逍對壘的時候就發現殷玉龍已經出關瞭,但兩人纏鬥在一起不容分身,但知道殷玉龍沒事瞭她也就不必擔心瞭,反而打得更加自然,一時間竟讓楊逍有些捉襟見肘吃不消,這時聽殷玉龍這麼一喊,都知道瞭對方不是敵人,也就不用以命相搏瞭,隨即各向後一躍退在一旁罷手瞭。

  殷玉龍見他們罷手瞭,忙一臉笑容的跑到瞭楊逍跟前喊瞭聲:「外公。」

  楊逍:「乖,玉龍,幾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瞭,看來外公真是老瞭。」

  殷玉龍:「外公威風不減當年,不算老。」

  楊逍聽瞭哈哈大笑起來。

  殷玉龍:「鳳梧妹妹,你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外公楊逍。」

  張鳳梧跟他打瞭半天突然聽到這個人是殷玉龍的外公,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太魯莽瞭,沒問清楚就出手,有些不好意思,怯生生的走瞭過來,有些窘態的說瞭句:「楊左使,晚輩張鳳梧有禮瞭。」

  說著一楫身,楊逍:「哈哈,好久沒人叫我楊左使瞭,現在聽來還真有點不習慣,姑娘不用客氣,我們江湖兒女不拘泥於這些俗禮。看姑娘樣貌非凡,武藝又如此精湛,不知師承何處啊?玉龍啊,還不快給外公介紹介紹。」

  殷玉龍:「是,外公。」

  說著來到瞭張鳳梧身邊,說道:「外公,這位就是我師兄張無忌的女兒張鳳梧,說起來你們也是有些淵源的。」

  楊逍一聽她是張無忌的女兒真是一驚,他生平桀驁不馴佩服的人不多,但是對張無忌卻是心悅誠服,感他臨危之際救明教於水火,而眼前這個女娃娃竟然是張無忌的女兒,他真是沒想到,但從她的樣貌武功仔細想來卻也非虛,當下說道:「老夫真是眼拙,竟沒認出來,真是虎父無犬女啊。」

  張鳳梧:「楊左使過獎瞭,是鳳梧有眼不識泰山,在您面前獻醜瞭,早就聽爹爹說起過您,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鳳梧佩服。」

  楊左使:「哪裡哪裡,張教主才是最值得人佩服的人,不知他現在可好?」

  張鳳梧:「爹爹很好,就是常常思念中土,想念那些親人故友。」

  楊逍:「是啊,好久不見,我對他也甚是思念啊。」

  殷玉龍:「外公,你去哪瞭?我們來的時候怎麼不見你?」

  楊逍:「哦,我去蝴蝶谷拜祭你外婆瞭,順便各地遊覽一下,就耽誤瞭些時日,對瞭,我還帶回來兩個人,把他們放在議事廳,這一來倒給忘瞭,我們快去看看,別讓他們跑瞭。」

  說完,殷玉龍和張鳳梧便跟著他前往議事廳,想看一看什麼人這麼重要。三人來到議事廳卻空無一人,地上倒是有兩副鐐銬,楊逍一想不好讓他們給跑瞭,不假思索追瞭出去,殷玉龍和張鳳梧也隨後跟著。

  幸好那兩人還沒跑遠,他們弄那副鐐銬花瞭不少時間,楊逍施展輕功輕輕一躍站到瞭他們面前,這兩人見去路被攔,想轉身再跑,殷玉龍和張鳳梧在這時也趕到瞭,他們再無處可逃,又被抓瞭回去。

  殷玉龍:「外公,這兩人是什麼人?看他們年紀也不小瞭,你爲什麼要抓他們?」

  楊逍:「你有所不知,他們就是當年叱吒江湖的玄冥二老,可沒少做壞事啊,當年張教主,就是鳳梧姑娘的父親還差點死在他們的手上。」

  張鳳梧:「我聽娘說過,沒想到他們還沒死啊,我娘當初念在他們也曾在她手下出過力,放瞭他們一馬,楊左使,他們又做什麼壞事瞭嗎?」

  楊逍:「像他們這種人狗改不瞭吃屎,除瞭壞事恐怕其他的也不會做吧。」

  鹿杖客:「楊逍,我們兄弟今天落在你手上算我們倒黴,但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你不必如此奚落我們,要殺要刮痛快點。」

  楊逍:「你們還配稱大丈夫,真給大丈夫丟臉。你們先是投靠汝陽王,後又跟著陳友諒,你們做瞭多少壞事,說,二十年前武當的事是不是也跟你們有關。」

  殷玉龍一聽到這個,立刻激動起來,問道:「外公,你說他們跟我武當大劫有關?是真的嗎?」

  楊逍:「你問他們?」

  殷玉龍嗖的一下就到瞭鹿杖客身邊,一把就掐在瞭他的肩膀上用力捏瞭一下,骨頭發出瞭吱吱的響聲,疼得鹿杖客大叫起來。

  殷玉龍:「快說。」

  鹿杖客:「啊,啊,我說,我說。」

  殷玉龍放松瞭手,但仍搭在他的肩上,鹿杖客:「不是我們幹的,跟我們沒關系,那都是陳友諒和成昆師徒倆幹的,我們並沒參與。」

  鶴筆翁:「我師兄說的對,真跟我們沒關系。」

  殷玉龍:「到底是怎麼回事?成昆現在在哪?」

  鶴筆翁:「成昆在從武當山回去之後沒幾天就死瞭。

  」殷玉龍一聽死瞭覺得他們在說謊,:「怎麼可能?」又要掐下去。

  鹿杖客:「別別別,是真的,當時成昆也受瞭傷,陳友諒對他這個師傅也不放心,就把我們找瞭去,向我們要瞭毒給成昆吃瞭,成昆中計無力反抗當然任由別人處置瞭。」

  殷玉龍:「你們說的是真的?」

  鹿杖客:「我命都在你手裡,怎麼可能再騙你,再說騙你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殷玉龍覺得他們說的也對,放開瞭鹿杖客,陷入瞭沉思,這成昆死的也太容易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早晚都有報應。

  殷玉龍一番辛苦之後終於傷情得愈,而且因禍得福神功大成,也就在這時他外公楊逍帶回來的玄冥二老吐露瞭當年武當遭遇大難的前後經過,弄清楚瞭是成昆惡念難除回來報復,本想借助陳友諒的勢力幫自己成事卻反而著瞭陳友諒的道,結果死於非命,最可悲的還是陳友諒,壞事做盡瞭,以爲再無人能阻礙他,卻沒想到身處江湖身不由己,做過的事早晚都要還回來的,下場也不得善終,弄的親人也跟著受罪,走上瞭復仇的不歸路,留下瞭身後的一堆爛事,使江湖始終斷不瞭腥風血雨。

  殷玉龍:「外公,你不是去拜祭外婆嗎?怎麼又會跟他們在一起,你在哪抓到的他們?」

  楊逍:「沒錯,我拜祭完你外婆後就準備回來,可在江湖上行走時突然聽說江湖上最近很不太平,出瞭個叫天地門的組織行事很是猖狂,連少林都站出來瞭,要舉行武林大會對付他們,我覺得此事非同小可瞭。於是我聯想到瞭武當當年的事情,就想去武當看看,沒想到剛要出發就讓我碰上他們倆瞭,當時他們好像在躲什麼人,慌裡慌張的,我便跟瞭上去抓住瞭他們倆。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是在躲避天地門的追蹤,我一聽這可真巧瞭,我正想知道天地門的一些事呢,他們就跟天地門有關系。」

  原來他們跟瞭陳友諒後幹瞭不少壞事,還收瞭陳友諒的兒子陳善做徒弟,也算如魚得水,沒想到陳友諒最後居然敗給瞭朱元璋死於非命,他手下的大臣爲瞭給陳友諒留下一點血脈便帶著他的大兒子陳善、二兒子陳理以及懷孕的閻氏分別向不同方向逃去。

  當時跟張必先一起保護陳善逃走的還有玄冥二老兩人,他們作爲師傅理當爲弟子著想,可他們居然棄之不顧,在朱元璋抓捕他們的時候扔下張必先和陳善自己跑瞭,隨之就在江湖上四處漂泊。

  可他們沒料到的是陳善被抓住瞭,陳理卻逃脫瞭,而且創立瞭天地門,作爲親兄弟他當然要尋找大哥爲其報仇,朱元璋當然是首當其沖,可最關鍵的還是玄冥二老兩人貪生怕死保護不周,所以天地門一直再找他們想算一算當年的舊賬,沒辦法爲瞭活命他們隻能四處躲藏,逃到瞭西北。

  然而當年的陳善就是被朱元璋發配到這裡的,天地門的人也到瞭這裡尋找,加上追捕他們的人,他們的處境就更不樂觀瞭,這時候他們碰上瞭我,巴不得有個地方讓他們藏一下,長期以來東躲西藏的日子已經讓他們疲憊不堪,武功上又沒有瞭曾經的威風,不會吹灰之力楊逍就制服瞭他們,爲瞭方便就決定先不去武當,把他們帶回光明頂再作打算。

  楊逍:「如今你們來瞭也省得我再跑一趟瞭,你們把這些情況帶回去,肯定對你們有用。」

  殷玉龍:「太有用瞭,外公,你可幫瞭我們大忙瞭,沒有這些情況我們還像沒頭蒼蠅似得亂撞呢,現在一切都清楚瞭,線索都串瞭起來,下一步就更好辦瞭。」

  張鳳梧:「楊左使,那你準備怎麼處理玄冥二老呢?」

  楊逍:「張姑娘以爲如何?」

  張鳳梧:「他們作惡多端,我看不如一劍殺瞭他們,反而幹凈。」

  玄冥二老一聽要殺他們當即跪倒在張鳳梧面前哀求道:「張姑娘,張小姐,請您念在我們曾經在您母親身邊效過力的情面上,饒瞭我們吧,您看我們都一把年紀瞭,還有幾年可活啊,就不要趕盡殺絕瞭。」

  殷玉龍:「鳳梧妹妹,就饒瞭他們吧,他們說的對,他們都已經一把年紀瞭,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看不如就把他們留在這裡伺候外公,讓他們幹些雜活,外公你覺得怎麼樣?」

  楊逍:「這倒是個好主意,我正缺個打雜的呢。」

  張鳳梧:「既然玉龍哥哥都替你們求情瞭,楊左使也答應留下你們,我也就不說什麼瞭,不知你們可願意啊?」

  玄冥二老連說:「願意,願意,謝三位不殺之恩。」

  從此玄冥二老就成瞭楊逍的仆人,每天仍給他們戴著鐐銬,叮叮當當的走來走去,到少瞭些冷清。殷玉龍知道瞭這經歷二十年的恩仇糾葛心下考慮之後覺得不能在此久留瞭,雖然久不見外公十分想多親近幾天,但還是那句話身不由己,該到瞭自己擔當的時候就不能隻顧兒女私情。

  閹貴妃與朱梓的陰謀已經敗露,自有朝廷處置,可陳理的天地門朝廷就鞭長莫及瞭,如果他得知自己唯一的親人也被朱元璋殺掉的話,恐怕會變本加厲使他的仇恨更加深瞭,難免就會做些喪失理智的事情,楊逍對此也能夠理解,因此殷玉龍跟張鳳梧商量好後就在明教總壇陪楊逍呆瞭一天,聊瞭些傢常,說瞭些最近的一些經歷,之後他們便告別下山瞭。

  可下瞭山沒走多遠就碰上瞭一夥人在打群架,這夥人每人手中都拿著一把長劍,彼此間下手毫不留情直指要害,奇怪的是這些人都穿著同樣的衣服,所使用的劍法也都相同,殷玉龍和張鳳梧心想不會是是同一門派中的人吧,走近仔細一看真的是在同門相殘,居然是昆侖派的人在內鬥,地上橫七豎八的已經躺瞭不少人瞭,可這些人看起來還沒有罷手的意思,估計殺紅瞭眼心都變黑瞭,管他同不同門,殺完瞭再說。

  再看旁邊還站著一個姑娘,年紀跟張鳳梧差不多,長得不像張鳳梧那般貌若天仙,也不想上官瑤淼那樣玲瓏可愛,更沒有於敏柔的嫵媚風情,但看著卻很舒服,有看一眼就不願離開的感覺,隻見她手中也拿著一把劍,卻沒有沖入雙方戰陣中參與打鬥,而是在一旁焦急的走來走去的喊著叫他們住手,勸他們不要再打瞭,她還幾次想上前制止,可迫於雙方的形勢根本靠近不瞭,幾乎就沒人理她,好不容易來到一對師兄弟面前又被擋瞭回來,都沒把她的話當回事,沒想到六大門派之一的昆侖竟到瞭這個地步,掌門不在就亂成這樣,威震江湖的兩儀劍法成瞭殘殺同門的工具。

  殷玉龍和張鳳梧都感到奇怪,本派掌門被俘不趕緊想辦法營救,還有心情在這自相殘殺,即使忌憚天地門的勢力,不是還有少林寺舉行的英雄大會要共同抗敵嗎?

  此種細節恐怕隻有他們自己能說清楚瞭,於是兩人飛身過來準備阻止他們,不能眼看著這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在自己面前發生而置之不理,閑事該管的也要管。

  張鳳梧首先飛到瞭那個著急勸架的姑娘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提起她縱身一跳離開瞭亂劍飛舞的陣地到瞭兩丈遠的圈外,接下來殷玉龍來到這群瘋子跟前身子站定,雙手緩緩擡起於胸前,手心向上,然後右手放於左手之上,手心旋轉互搓交換手掌位置,最後分開雙手將手心朝後接著馬上雙臂推出兩掌齊發,一股無形真氣向著這群人席卷而來。

  他們還在自顧自的你來我往的拼命,沒察覺有人過來,就是察覺瞭也不能分神,否則命就沒瞭,可突然感覺像是一陣風攜帶著一團熱氣刮瞭過來,風力強勁難以站立,熱氣很悶呼吸困難,等這陣風過去再看一個個都仍掉瞭手中的劍摔倒在地,哎呦哎呦的疼痛叫聲此起彼伏,想掙紮著站起來可眼前迷迷糊糊的,還有些胸悶,晃晃悠悠的連方向都辨不清瞭,再打也是有心無力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