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艺院女教师林雪萍>(七)金主任之死

(七)金主任之死

  晚上的舞蹈課是為藝院傢屬中老年活動中心的愛好者培訓。學校要我們像正式課程那樣教學,所以我還是穿上練功服。交給她們的動作很簡單。被金主任折騰得精疲力竭的我可以偷懶。

  中間休息時副院長的夫人,一位慈祥老大媽模樣關心的對我說:「林老師快要孩子瞭吧?」

  「?」我不解的看著她。

  老大媽和藹的笑瞭:「林老師雖然很年輕,可也到要孩子的時候啦,我看你可能快瞭吧?」

  「伯母,您……您說什麼呢?」

  「看你的腰身,看你快懷上啦。我有經驗的。」

  我一怔,難道下午的做愛這麼快就懷孕,我是在安全期呀,再說哪有這麼立竿見影的事兒。

  「林老師。」老大媽笑著湊到我耳邊:「夫妻感情不錯呀,看你的屁股,比幾天前大瞭。我看有門兒。」

  「謝謝伯母的關心……」我臉紅瞭。

  老大媽會議的笑笑,沒再言語。

  晚上洗澡時,對著鏡子邊看邊摸自己屁股。哎呀,確實有些變化,顯得肥瞭,最明顯的是屁股溝開得大瞭,兩瓣肉峰微微掰向兩側。

  這是和金主任無休無止瘋狂做愛的結果!

  羞澀之餘覺得自己更像個女人瞭。毋庸置疑是金主任強力開發瞭我的肉體,醉生夢死的那兩個小時,高潮潮水般接踵而來,有時的間隔竟隻有幾秒十幾秒。我在他攻擊下不時啜泣,是對肉體快樂的感恩,也是對性生活索然無味兩三年自己的憐愛。我永遠不會後悔今天的紅杏出墻,過去的我在某種意義上是白活瞭。我竟不知道作為女人還能夠享受如此轟轟烈烈的性愛,令人死去活來刻骨銘心。

  謝謝你,我的金主任,我願為你赴湯蹈火做牛做馬,情願讓你把我撕作碎片!

  八點鐘給他打電話,好久他才接。

  「傢裡有人吧?」我問。

  「不,沒人。我有點兒累,睡瞭。」他的聲音很無力。

  「您沒事兒吧?」我想起那偉哥,有些擔心。

  「沒關系,雪萍,我歇歇就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您可別傷病啊。」

  「我很想你,雪萍。」他帶著哭腔。

  「我也是。金主任,多保重啊,等你歇過來,我們,我們……」

  他在那邊笑瞭:「我知道你,感謝你給我的一切。千言萬語一句話,這輩子值瞭……」

  「明天張幕涵回來,等方便時我去看您。」

  「歇歇親愛的雪萍,先忙你的。我沒事兒.....」

  我對金主任無怨,對自己的行為無悔瞭。

  這兩天無課,張幕涵也一直在傢裡,同我一起大掃除。我們這個傢好久沒收拾瞭。平常我總要到學校去看看,這次沒去,怕人傢想老大媽一樣發現我身體的變化。雖然多半是做賊心虛。自然更不能去看金主任,也不能打電話。

  第二天下午昏昏睡過午覺後去胡漢清那裡洗頭。這傢夥自然高興得很,把手上的活交給手下人,將我帶到雅間。

  雅間是個裝修精致的洗發按摩間,客人可以躺在按摩床上洗頭加按摩。

  「林老師,今天用什麼洗發水?這裡新來瞭法國進口的,試一試好嗎?」

  我點頭稱是,仰臥在床上。

  「林老師,往上點。」胡漢清說著一手攬我的脖子,另一手抱住腿窩,不由分說將我向上沿拖動一尺左右。

  在他拖抱我的瞬間,我不由自主輕輕哼瞭一聲,身體也微微顫抖一下。我驀地想起金主任把握結結實實捆好後這樣的拖抱。

  「您沒事兒吧,林老師……」胡漢清小心翼翼的問。

  「哦,沒事……你洗吧……」我仰起頭閉上眼,腦子裡亂哄哄的,不時出現金主任的粗短的手指,勒進身軀的繩索,還有那個……

  我的乳頭被較重的蹭瞭一下..但我出來時沒穿乳罩,隻穿瞭一件棉麻T恤,雖然是隔著衣服,還是很敏感刺激。胡漢清故意的,這傢夥總要吃點我的豆腐,每次被他「非禮」,我總要抗議似地抱怨,然後他就嬉皮笑臉解釋賠罪。今天他這麼使勁的給瞭我一下,我竟沒有表示。似乎我容易接受侵犯瞭。

  他翻動T恤的領子,不時觸到我的脖頸甚至帶點乳房上方。我無話可說,這是為瞭套上罩衫。

  這個壞傢夥,套罩衫是又在我乳頭上重重碰瞭一下。我一哆嗦,還是沒出聲。

  「混小子,今天老娘的豆腐讓你隨便吃吧,驚濤駭浪都過來瞭,還在乎你這點兒雕蟲小技。」

  我把胸部挺得更高。期望而略帶害羞,自己也覺得奇怪,我是在幹什麼?追求被吃豆腐嗎?是的,可必須保持面子,希望他來些,但絕不能表示絲毫。

  胡漢清用溫暖的熱水,香雅的潤絲,肥厚的大手在我的秀發,臉龐拂來揉去,真是舒服愜意並帶有一絲淫靡,因為高挺的胸部不時被他(顯然是有意的)碰觸。

  舒適迷茫中不知不覺睡去……

  覺得肚皮有些涼意,慢慢睜開眼,看見胡漢清將我T恤下擺慌忙掩下。這傢夥,趁我瞌睡在偷看我的乳房。不知看瞭多久,也不知他摸瞭沒有。

  「啊,我睡著瞭……洗好瞭?」我裝作不知,想起睡中被他翻出雙乳,小腹一陣發熱。

  「林老師,翻過身揉揉後背吧。」他用松軟的毛巾包住我的濕發。「按摩後再吹理。」

  我順從的趴在床上,把臉放進洞裡。

  胡漢清將我兩腕抓住,拉向背後,力量很大,上身都抬起來。以前按摩未有過的,看來我的默然默許啟發瞭他,這是我內心想要的。

  「唔……」兩臂似乎要脫臼,被金主任反綁時就是這種感覺,小腹再次熱起。如果此時胡漢清將我綁起來,我會怎樣?

  在我幾乎叫喊出來之際,兩臂一下被松開,失落至於兩肩頓覺松弛輕快。

  「啊……好舒服……」

  胡漢清受到鼓勵,抓住我兩肩捎帶脖頸有力的抓捏揉搓,酸疼不已。我咬牙忍著,並在酸疼中體味一絲近乎快感。

  隔著薄薄的衣衫,兩隻有力的大手抓捏後背,還是酸痛,不過從中吸取快感的我已經能夠承受瞭,此刻我想起金主任,是他的虐待激發出我的轉化能力,這肥胖不起眼的傢夥竟然讓我在那時順從地成為他的性奴。男人和女人之間哪,真是微妙得不可言。

  雙手移到腰部,預感他將揉我的屁股,我決定接受,隻是想是否做些反應卻不會令其終止。

  這時胡漢清說話瞭,這是他的發言中斷瞭對我們雙方都期望的事。

  「林老師今天去學校瞭吧?」

  「今天我休息……」

  「是嗎?金主任出事瞭。」

  「什麼!」我立即側起身:「你說什麼?」我擔心金主任的麻煩或許牽連到自己。我和他的事可謂重大醜聞。

  「金主任死瞭。」

  「什麼,金……金主任他死瞭……」

  「我也是聽說,早上他剛到辦公室不久突然暈倒,送到醫院不一會兒就沒氣瞭。」

  「不行,我得去學校!」我一下坐起,不顧濕漉漉的頭發,穿上鞋快步走出。方才那有點荒唐的慾念頓時蕩然無存。怎麼會這樣?金主任死瞭,不可能,不應該呀,那解放瞭我肉體和心靈的人會突然撒手離去?我心如刀割。是和我的瘋狂行為害瞭他,我有責任哪,我害瞭他!

  路上有同事向我打招呼。我敷衍回應,膜的想起。同金主任幾個小時的瘋狂廝混很可能留下蛛絲馬跡,比如長發絲,陰毛,甚至我的體味,或許金主任還私藏瞭我的淫蕩寫真……對他的突然死亡雖然震驚痛心,可恐慌襲來。此時我確實很自私,可我必須自私。

  金主任死於突發大面積心肌梗死,從他以往的病案看心臟一直很健康,很難找到發病原因。他的愛人一度懷疑過有人暗算,可是從金主任的社會關系與他的為人分析完全不可能。

  直到一周後他的追悼會,傢屬和學校都很平靜,我才逐漸安下心。有信用的金主任確實把他那天拍照的東西都給瞭我,想來細心的他也消除瞭同我的風流韻事的痕跡。學校還通知我,為瞭不使死者傢屬誤會,金主任那份給我們七個女老師女學生的寫真集已經被檔案室收回。

  終於我七上八下的心緒平靜瞭。

  我躺在傢裡發起高燒,張幕涵請校醫到傢裡給我輸液。

  金主任的追悼會是在一個陰雨天進行的。身體極度虛弱的我身著黑衣裙,走到他遺體旁時,畢恭畢敬獻瞭一束白花。他靜靜的躺在鮮花中,並無消瘦,好像入睡,隨時可能醒來。我睜大眼睛,深情地送上最後一瞥。

  從殯儀館回來的路上,心緒紛亂兒沉重。再次譴責自己。金主任的死與我有關,肯定與我有關。他食用瞭過多的偉哥,有些醫務常識的我知道偉哥對人,特別是對一位五十歲的男人心血管的破壞作用。是我妖艷的人體深深刺激瞭他,而偉哥激起的慾望更增加瞭他對我肉體的瘋狂占有慾念,超出常態的數次射精有需要進一步食用偉哥;天哪,這種慾望疊加的惡性循環導致他的瘋狂,使他捆綁蹂躪我,我原始的固有的強烈性慾被他步步激發,迎合加劇他的狂野,最終導致死亡!

  是我殺瞭他嗎?不是吧?使他引誘我,帶有一些暴力的占有我,尤其是作為性奴被他折磨時,我赤身裸體五花大綁,完全失去自由,任他奸淫凌辱(當然我順從並得到享受),是他將自己引到死亡之路的。

  金主任:對你的死我非常震驚和遺憾,也為你深感悲傷。我也在內心深處對你滿懷揪心的懷念,是你使我知道並切身體會到女人在性生活上竟會有如此波瀾壯闊死去活來的享受,我懷念你膽大妄為的性騷擾,誘奸,捆綁,鞭笞,羞辱,經過你驚心動魄的調教,讓我有瞭暴風雨過後晴空萬裡的至高感受。我曾期待著同你再次相會,期待你更加出人意外更為肆無忌憚的羞恥折磨。可是這一切都結束瞭。可以告慰你在天之靈的是你生前徹底的占有瞭我這樣美輪美奐性感艷麗的女人,可謂做鬼也風流瞭……

  我昏倒在路上…………

  住院五天後回傢休息瞭一周。

  我仔細回想那天的事,臨別時金主任把相機存儲卡和佛洛依德衣物都給瞭我,可能他縱慾過度的身體傳某有種預感,覺得身體可能崩潰,有可能再也見不到我,所以預先做瞭防范。這都是為我著想啊!

  對瞭,他電話裡說「這輩子值瞭」,含帶一種訣別的人生絕唱。

  躲著張幕涵,我不斷的哭泣,在被窩裡,在衛生間,在獨自一人的時候。

  我痊癒的很慢,張幕涵要出差,很為難。我對他講沒關系,把他送走。

  張鐵麟,李永利和胡漢清幾乎每天都來看望我。每次帶來鮮花,水果,營養品,問寒問暖的令人感動。在我這個文化人看來他們略顯粗俗,可這三人的熱心直爽實在確實在我的同事中少見的。他們講話不掩飾,不繞彎子,例如他們看我的人體照片時講的那些直來直去的言語,雖令我害羞(也很刺激),確實真話。不像學校的那些人,看著照片嘴上不說,心裡卻想得比他們淫蕩。這三個男人一定程度上打消瞭我的寂寞和愁苦。

  一天夜裡,金主任給我托瞭個夢,他的面孔在乳白色的霧霾中時隱時現。

  「親愛的雪萍,那天的一切都歷歷在目,足夠我在這裡回憶品味一生……有兩句話請牢記:一是你一定要到國外去發展,那是你的廣闊天地。二是別冤屈自己,放開去生活,隨心之所愛,所求。隻要你快樂幸福,就沒這麼可忌諱的,希望你找到新的朋友,我會欣慰不已。」說罷他隨著煙塵飄逸而去。

  我從夢中哭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