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於敏正在擦拭屄裡流出來的精液,忽然聽有人在外面叫她:「於敏,於敏在不在?」

  把兩人都嚇瞭一跳,手忙腳亂地慌著收拾,陳皮皮連雞巴也顧不得擦瞭,就那麼濕淋淋地塞回瞭褲子裡。於敏放下給陳皮皮撩起來的衣服,口裡應著,邊去開門,邊整理有些凌亂的裙子。

  門外站著兩人,卻是石夜來和他母親。於敏吃瞭一驚,心裡尋思:難道有什麼風聲傳出去瞭?要是給他們捉住瞭把柄,鬧起來,我這人可就丟大瞭。

  石夜來的母親忽然「撲通」一聲跪瞭下來,說:「我是來給你賠禮道歉的!上次來學校鬧你,是我的不對,你別和我老婆子計較!你要是不肯原諒我,我就跪在這裡到你氣消瞭為止,你罵我也成,打我也行,我絕不會還你一句,躲你一下!」

  於敏給她這一跪弄得手足無措,又是吃驚又是詫異,趕緊過去扶她。說:「別、您先起來!這樣子,我可受不起。」

  她婆婆卻不肯動,說:「夜來對不住你,他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那是活該。你要和他離婚我也不來怪你,但是求求你,把他的孩子生下來!石傢也能有個後,沒瞭這個孩子,我老婆子活著也沒多大意思瞭。」

  於敏全身一顫,臉色大變,想:她怎麼知道我懷孕的事情?哦,這件事自己隻和楊艷在電話裡提過,一定是她說的!他們又不知道這孩子不是石傢的,我怎麼跟他們說?我和石夜來離婚已成定局,要是生下這個孩子,隻怕日後更加糾纏不清!不答應她,婆婆今天一定不肯!別人知道瞭,恐怕也會說我太過絕情。

  看瞭石夜來一眼,見他神情黯然,低著頭不敢和自己對視。想起兩人戀愛的時節,心頭一酸,十分的委屈和怨恨都湧瞭上來,眼睛裡就有瞭淚光。想:我有什麼罪?要受這樣的熬煎!是你們對不起我,卻又不肯放過我,如今為瞭自己,又來求我!如果不是以為孩子是他們的,會來這裡給我道歉?

  婆婆抓著她的手不放,老淚橫流,哭得十分悲涼。於敏怕人看,拉她去屋裡,卻拉不起來。急的差點兒哭出來,說:「你這個樣子,也解決不瞭問題,先起來再說。」

  叫陳皮皮過來,架瞭她進屋,到床上坐瞭。石夜來隨後也跟瞭進去,看到屋裡擺設簡陋,連電視也沒有一臺,心中的愧疚更甚,喉嚨一陣發堵,差點兒哽咽出來。

  於敏卻叫瞭石夜來到外面,沉吟瞭片刻,說:「這件事情,我本來不必告訴你的,直接去把孩子打掉瞭,誰也不會知道。可是你卻一定會在心裡怨恨我無情,夫妻一場,竟不肯給你留後代?沒錯,我是懷瞭孕,可卻不是你的孩子!」

  石夜來被她這一番話驚呆瞭,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一時間心裡百味俱全,吃驚、憤怒、傷心懊惱紛沓而來。他本來心存歉疚,覺得自己背叛瞭妻子,最終導致瞭眼下的局面,一心要對她好,彌補以前的虧欠。此時卻突然知道瞭妻子竟然懷瞭別人的孩子!心中冰冷一片:女人原來這麼的善變!她以前常常偎依的我懷裡,說如何愛我,如何要跟我直到終老,原來都是演戲!說不定那時候她已經有瞭情人瞭,就算沒有這事出來,隻怕她也是要和我離婚的!

  於敏看石夜來的表情,猜他一定在想自己的不堪,臉上一紅,說:「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也不想和你說。你去勸瞭你媽回去吧!」

  石夜來問:「他是誰?」

  於敏想起剛剛自己還和陳皮皮在屋裡亂成一團,臉紅的更加厲害,卻緊閉瞭嘴唇,向石夜來搖瞭搖頭。

  石夜來嘆瞭口氣,心灰意冷,想到瞭自己的母親,她如果知道瞭事情的真相會多傷心!垂瞭頭,問:「你要和那個人結婚瞭嗎?」

  於敏搖瞭搖頭,說:「我永遠都不會和他結婚的,孩子也會去打掉。」

  石夜來心想:是瞭!那人一定是個有婦之夫。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一把拉住瞭要轉身回屋的於敏,說:「我媽年紀大瞭,怕是經不起這樣的刺激!我又成瞭這個樣子,這輩子再無生育的可能,我希望……希望你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也好能夠給她一個安慰!」

  於敏給他的話嚇瞭一跳:「你瘋瞭!」

  又看石夜來一臉頹喪,眼神裡卻滿是迫切渴望的意思,心裡軟瞭一下,說:「那怎麼成?孩子以後怎麼辦?我又怎麼辦!」

  石夜來抓住瞭她的手,說:「我會把孩子帶大,對他就像自己的骨肉,你以後要是遇到瞭想結婚的對象,我也決不會阻攔!我也知道這對你太過為難,可……可我們夫妻一場,為瞭讓老人今後可以安心度過餘生,求你不要拒絕我最後這一個請求!」

  於敏沉吟著,眉頭緊鎖,一時間難以決斷。

  直到放學陳皮皮也沒能睡成覺兒,卻還要跟齊齊接著去逛街!他也想知道於敏和石夜來究竟說瞭什麼,於敏叫他走的時候陳皮皮心裡很是悻悻,肚子裡尋思:好歹我也是你老公瞭,如今大老公來瞭,就攆小老公走!你很沒義氣!石夜來的脾氣很好嘛,老子給他帶瞭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他對我這個奸夫還彬彬有禮!

  還有那個老太太,要是她知道於敏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怕是要跳起來和我拼命的。

  齊齊自然很是高興,陳皮皮主動要求陪她,幾乎是等於讓他自己說從此不再踢球一樣難得!齊齊一直認為踢球兒是件很愚蠢的事情,幾十個人去爭一個皮球,有什麼好玩兒的?為什麼不一人給一個,不就不用爭瞭!不過陳皮皮走得也太慢瞭些,還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頭幾乎和膝蓋持平。

  齊齊扯瞭一把他,叫:「你剛打瞭敗仗嗎?幹什麼這樣垂頭喪氣?照你這個走法兒,逛完這條街,就到下禮拜一瞭!」

  陳皮皮把頭低著齊齊的腰,話說得有氣無力:「我們去超市吧!那兒有椅子,你買東西我睡覺。」

  齊齊揪著他頭發把他的腦袋提起來:「是我逛街還是你?你是配角,角色雖小,意義重大。你要打起精神好好配合我這個主角才對。」

  陳皮皮哭喪著臉:「那我演死屍!」

  齊齊瞪圓瞭眼睛:「既然你沒心思陪我,我也沒逛街的心情瞭。至於到你傢的事兒,因為心情不好,臨時取消!」

  陳皮皮立刻就打起瞭精神,陪著笑,說:「哪裡哪裡!這件事關系重大,可不能取消的!我心裡是要認真陪你的,隻是身體上實在頂不住。你不去我傢,我死定瞭。」

  齊齊嘿嘿一笑:「你死定瞭又關我什麼事情。」

  卻捧住瞭他的臉,在他的嘴上親瞭一口。引得路人紛紛側目,一個拉著小孩的女人捂住瞭孩子的眼睛,抱怨:「現在的孩子,唉!怎麼都這樣……」

  陳皮皮正色地說:「你幹什麼?你是小太妹兒嗎?竟敢當街調戲良傢少男!」

  齊齊「嘻嘻」一笑:「我給你打氣呢!好讓你精神起來陪我。」

  陳皮皮的臉貼著玻璃櫃臺,看著齊齊在一堆花花綠綠的飾品裡挑來撿去,無聊得幾乎要數自己的頭發瞭。想:我從小立志要把球兒踢得像馬拉多納一樣好,將來好進國傢隊,為國爭光去幹掉小日本兒,如今看來,我們的足球不好,那是理所當然無可奈何的事!大傢都在陪著女朋友買東西,哪裡還有時間練球?中國足球要好,先等女人死光瞭再說!

  兩人走走逛逛,齊齊東西一件沒買,東鉆西擠,卻是興趣盎然。陳皮皮叫苦不已: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回去給老媽揍一頓!也比這樣爽快。

  轉過街角,齊齊鉆進瞭一傢內衣店,陳皮皮自然打死也不肯進去的,就蹲在路邊看兩個老頭兒下棋。下棋陳皮皮是會的,隻不過棋藝比他的腳還要臭!偏偏兩人棋風謹慎,想上半天才肯走一步。急得陳皮皮大叫:「跳馬,跳馬踩車!」

  那個老頭兒瞪瞭他一眼:「你叫什麼?那車能踩嗎?我要是吃瞭他的,他勢必要用炮來打,我雖然可以用七路馬去破瞭他的中卒,但這樣一來,馬的位置卻不好瞭,還怎麼去臥槽?」

  陳皮皮說:「沒關系,輸瞭重來嘛!」

  老頭兒怒道:「知道瞭要輸還下什麼?」

  想瞭一會兒走瞭一步車,卻給對方吃瞭馬,心痛得嘴裡直吸氣。陳皮皮大笑:「完瞭完瞭,你死定瞭!」

  氣得老頭兒在棋盤上拍瞭一掌,叫:「你在這裡搗什麼亂!害我輸棋。」

  陳皮皮朝他吐瞭吐舌頭,說:「你水平臭,關我什麼事!」

  突然看見齊齊已經出來,急匆匆地從自己身邊跑過去。就叫:「你幹什麼?跑得這麼急!」

  齊齊腳步也不停,已經跑出去好遠,遙遙地說瞭一句:「你在這裡等我,我一會兒就來。」

  人就拐過街角不見瞭。

  陳皮皮走瞭這麼多路,早已經身心倶疲,心裡想著要追過去,腿卻懶洋洋地不想動彈。去公交站牌下的椅子上坐瞭等齊齊回來,困意上湧,雙眼發沉,沒過五分鐘就睡瞭過去。

  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醒來時已是華燈初上,揉瞭揉雙眼,四下張望看不見齊齊的身影,罵瞭一句:死丫頭!放我鴿子!明天我要把你的奶子摸出血來。起身回傢,走到瞭公園門口,突然心裡一動:不知道那個吹簫的女人在不在裡面?

  緩步走進公園,原來的石椅旁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卻坐瞭一對男女,嘻嘻哈哈地打罵調情。正心中失望,忽然看到不遠處那個掃地的老頭兒,就跑過去問。

  老頭兒說:「今日沒有來,前天倒是來過。你也要找她嗎?每天都有問她的人呢!隻是她不愛搭理人,輕易不肯和人說話的。你是想要她教你吹簫嗎?那可困難的很,勸你還是不要想瞭!」

  陳皮皮心想:我為什麼要去學吹簫?齊齊和於敏倒是應該去學學,好來吹我這根大簫!哈哈,我這根蕭上隻有一個眼兒,也不知吹不吹得響?

  回到自己傢樓下,看瞭看亮著燈的窗戶,背瞭手在樓梯口轉圈兒,本來是想要齊齊和他一起回傢的,程小月在齊齊面前,總不會把自己往死裡打!現在自己孤身一人回去,那一定是九死一不生瞭!

  遠處街道旁兩人小孩正打架,小一點的被推瞭個跟鬥,哭起來,叫著媽媽告狀去瞭。陳皮皮靈機一動,跑到電話亭前,撥瞭傢裡的電話,等程小月接瞭,把衣襟掩住瞭口鼻,粗著嗓子說:「你是陳皮皮的傢長嗎?你兒子打瞭我傢孩子,鼻子都出血瞭!你要是不來,老子可就揍他瞭!啊!我就在小區的大門口,你可要快些來。」

  放下電話,躲到瞭對面的樓道裡。過不一會兒,果然見程小月急匆匆地下來,直奔大門而去。陳皮皮一溜煙兒地跑回傢,鉆進自己房裡,燈也不敢開,坐在床頭雙手合十暗暗祈禱:媽媽可不要進來看才好!

  又過瞭好一會兒,才聽到程小月開門進來的聲音,口裡罵著:「不讓人省心的東西,到處給我惹禍,今天你再不回傢,我非扒瞭你的皮不可!」

  陳皮皮忍著笑,想:你要扒我的皮嗎?我叫陳皮皮,給你扒一層皮下來也不要緊,大不瞭以後就叫陳皮瞭!哎呀,陳皮陳皮,那不是成瞭一味中藥!她要是再扒我一層,隻剩下一個陳,那可就沒法叫瞭。

  躺在床上也不敢睡,生怕程小月進來,想要去反鎖瞭房門,又怕程小月推門發現瞭,拿鑰匙來開,殺自己一個措手不及。隻聽外面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知程小月在幹什麼,仿佛在客廳裡來回走動。有幾次經過他的門口,嚇得陳皮皮在黑暗中握緊瞭雙拳,一顆心提到瞭嗓子眼兒。

  直到將近十點,程小月還不去睡。聽著媽媽在外面不斷地走動,陳皮皮忽然心裡一陣溫暖:媽媽雖然生氣,卻還是擔心我!她在那裡焦灼不安,我卻好好地坐在這裡,實在是跟對不起媽媽!

  但是要他出去挨那頓揍,那卻是一萬個不肯的!

  突然聽到程小月「啊」地叫瞭一聲,接著又是幾聲悶哼。陳皮皮心頭一跳:媽媽怎麼瞭?是摔倒瞭!還是生病瞭?下瞭床,去把房門拉開瞭一條縫隙,向外張望。

  見程小月蜷在沙發上,一隻手捂著胸口,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似乎正忍受著極大的痛楚。再仔細看,她的另一隻手卻是伸在雙腿之間的!陳皮皮一時之間還有些疑惑:她到底是胸口疼還是肚子痛?等到看清楚那在腿間不停動著的手,突然全身一抖,才明白過來:媽媽……媽媽是在那個!

  他從小和程小月相依為命,隻覺得媽媽一個人似乎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盡管平日裡喜歡和媽媽膩在一起,油嘴滑舌地占些便宜。卻從沒真正把程小月當一個女人來看待,隻在隱約間為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媽媽感到自豪。這時候突然看到她的這種行為,頭腦中思緒萬千,既吃驚訝異,又覺得新奇興奮。

  程小月一條腿蹬著茶幾,豐腴修長的腿繃得緊緊的,一手抓著自己的乳房,用力揉搓。兩指插在屄裡快速地抽動著,手掌同時搓動陰蒂,讓快感持續不斷地從下體直傳到頭頂。舒服的咬緊瞭下唇,從喉嚨裡發出時斷時續的呻吟。

  上衣給她揉搓得十分皺亂,扣子也開瞭兩顆,乳罩一點一點地給推到瞭上面,露出潔白如雪的美乳。把乳頭壓在掌心裡搓弄,讓乳房在自己的手裡擠壓,不斷地變換著形狀。小腹中像是有一團火在燒,促使她加重瞭揉搓的力度,下面的水兒就一股又一股地湧出來,手指在屄裡攪動就發出瞭聲響。

  這聲音聽在陳皮皮耳朵裡,既熟悉,又覺得陌生。心「怦怦」地跳著,雞巴也一下子硬瞭起來。

  程小月完全沉浸在自慰的快感中,高潮來臨的那一刻,似乎血液全都湧上瞭頭頂,腦子裡一片混亂,「啊」的一聲長叫,全身顫抖,脖子長長的伸展瞭,胸口起伏不定,雙腿不由自主地緊緊夾住,兩根手指深深地插進瞭屄裡,勾動著壓住瞭痙攣的肉壁。一時間渾然忘我,身子也輕瞭幾分。

  身上出瞭一身的細汗,四肢無力癱軟在沙發上,感覺著身體裡一波又一波的餘韻。腦子裡想卻著鐘凡,不知為什麼一陣委屈,屈膝抱住瞭雙腿,把頭深深地埋進腿中間,抽噎瞭兩聲,哭瞭出來。

  陳皮皮本來十分興奮,幾乎要伸手去打手槍瞭。突然看見媽媽啜泣,人就呆在瞭那裡。他從沒看見過程小月哭泣,在自己的印象當中,程小月從來都是風風火火卻又應付自如,傢裡傢外治理得井井有條,雖有柔情慈愛的一面,堅硬得卻如同一塊石頭!

  這時候看到她哭,心裡一陣難過:原來媽媽是這麼的可憐!她孤身一人帶瞭我,把辛苦藏在瞭肚子裡,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訴說!我又是這麼的頑劣,常常惹她生氣,不知道她在夜裡已經哭過多少回瞭!鼻子一酸,眼裡一片朦朧,心情激動澎湃,拉門走瞭出去,叫:「媽媽!你別哭啦,你再哭,我也要哭瞭!」

  程小月抬頭看見陳皮皮站在面前,尖叫瞭一聲,幾乎要魂飛魄散!腦子裡混亂一片:他……他原來在房間裡!那我剛才……不是給他看得一清二楚!那可怎麼辦?一時間天地似乎都在旋轉,渾身冰冷,羞愧得面紅耳赤,死的心也有瞭!

  她自幼接受的教育,一直都是認為這種事是極其骯臟低下的,絕不能顯露於人前!更何況是自己的兒子!這次給陳皮皮撞到,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瞭!急著把衣服掩蓋乳房,低頭卻看見手指上滑亮的淫液,差一點哭出來。

  陳皮皮心裡激動,拿瞭件衣服給程小月裹住身體,臉上沒瞭平時的嬉笑,說:「媽媽,以前我不聽你的話,讓你生瞭很多氣,我很後悔!我隻顧著自己開心,從來沒想過媽媽的難處。現在我知道啦!媽媽很不容易,吃瞭很多苦,受瞭很多熬煎!」

  「你要嫁人,我死命地阻攔,是我的不對。卻不隻是怕媽媽不再愛我!那時我心裡想的是:如果那個男人不喜歡我,不能融洽相處,隻怕媽媽會在中間左右為難。在我心中,沒有男人比得上爸爸,在這個世界上,能配得上媽媽的就隻有爸爸瞭!你喜歡瞭一個男人,萬一他不好好待你,我一定會和他拼命!可那個人又是你喜歡的人,我不好好對他又傷瞭媽媽的心!」

  「我又怕同學來笑我,如果他們在我面前笑我,我和他們打上一架也沒什麼,要是他們偏偏不在我面前說什麼,卻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議論,我卻沒有辦法!」

  程小月仍舊沒有從慌亂中回過神兒來,聽瞭陳皮皮的話,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心裡有瞭幾分感動,卻不敢再呆在客廳,含糊地說瞭一句:「不早瞭,回去睡吧!」

  就裹瞭衣服逃回瞭自己房裡。

  躺在床上,燈也不敢開,回味陳皮皮的話,又是欣慰又是感慨,想:他能替我著想,是長大啦!原來他也有自己的心思,我卻沒有想到!還怪瞭他不懂事。

  轉念再想剛才的一幕,隻覺得臉頰發燙,拍瞭一下床,大叫瞭一聲,扯過被子把自己蒙在裡面,恨不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