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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省城。

  萬合大街自東向西貫城而出,街正中有一闊大門面,上匾額三個龍飛鳳舞的金字:敬生堂。這牌匾來歷不小,據說是出自清嘉慶帝的親筆。

  丁傢老祖丁世友,師從國醫李順昌,醫成後雲遊四方行醫為善,最後落腳省城並於大清乾隆年間創辦敬生堂。後經過數代人的努力,儼然成為人們心目中的金字招牌,尤其是獨門秘藥“萬金散”專治丹毒、槍棒傷,有“一丸去痛、兩丸生肌、三丸痊愈”的美名。除萬金散,敬生堂其他方面的藥品也具奇效,尤其是丁傢的傢傳醫學對各種毒物、毒理都深有研究。

  春秋更替,日月穿梭,眼下雖已是民國,但敬生堂依舊沿襲祖宗定下來的規矩:一天二十四時從不閉門打烊,坐堂大夫、藥師分兩班,輪流作息隻為病患。

  步入敬生堂,左藥房,右診脈,大堂中央赫然立著一塊花崗石牌,上面密密麻麻刻滿字跡,向人們講述敬生堂起源及宗旨,字體皆為楷書,蒼勁有力筆體清奇。

  繞過石牌往後,左邊設有賬房、管事房,右邊是藥庫,青石板路通往一偌大院落,分三進。首先入眼便是一坐北朝南四四方方的大院子,這裡是藥師、大夫、夥計、下人等休息的地方,兩邊各十二廂房,每個廂房有牌子,自備夥房,是為前院。院正南有一朱紅大門,匾上鐟著兩個金字:榮恩。

  榮恩門將前院與後宅隔開,外人不得許可不能進入。

  穿榮恩門再往裡便豁然開朗迎面是一偌大園子,這園子不知比前院大瞭多少。園中青磚鋪地,左六右八,十四廂房整齊排列兩側,園中種有各種花草植被,四時不謝,園子正中有一四進八開廳堂,堂上匾額寫著:養壽。

  值得一提的,在園子東南角有一紅木基座,上面懸著一口雲沙紫金鑼,鑼面碩大如桌,鑼心薄,鑼邊厚,是用雲南產最好的紫金沙燒制,取下鑼錘輕輕一敲,那聲音清脆響亮傳遍丁府。細看鑼邊刻著兩個字:鳴事。

  鳴事鑼自祖上傳下來,傢法中規定,非重大事不準隨意敲鑼。

  穿養壽堂再往後,青石板路盡頭又見一朱紅大門,匾上寫:懷恩。打開懷恩門就是丁府的後花園,花園中央有一天然形成瞭池塘,周圍種滿四季各色鮮花,池塘上建有回廊、清室閑暇時品茗賞景好不冾意,後花園盡頭再有一朱紅大門,此門將丁府與外界隔開,門匾上寫:喜恩。

  丁傢這三道門在省城盡人皆知,凸顯皇恩浩蕩,因此老年間有‘丁傢三道門,世代沐皇恩’之說。

  現如今丁傢掌府的乃是我們傢老爺丁耀宗。耀宗自幼就接受良好教育,詩詞歌賦八股文章樣樣精通,尤其深得傢傳醫術,年紀輕輕便出洋留學西醫,他本是中醫世傢,又學得西醫,中西結合醫術精湛,三十多歲就被指定為省長的私人醫生,享用民國政府特發津貼並特許使用汽車。省城雖是繁華所在,也不乏達官顯貴,但真正能用得起汽車的實屬鳳毛麟角,因為汽車屬於特種商品,需從國外進口,民國政府對牌照發放有嚴格的規定,汽油不僅價格不菲,且需要到特定的地方加油。

  要說我們老爺自然是一等一的人物,但人無完人,耀宗除瞭對醫術外最大的興趣便是繞不開的一個‘色’字。十幾歲便精通瞭男女之事,什麼《九陽取陰術》、《千縱禦女術》、《床笫百耍圖》、《花蜂戲蝶圖》都被他偷看瞭個遍,他身邊的丫鬟、侍女甚至就連那稍有姿色的值夜大娘也被他收入胯下。這還不算,年近四十,他玩兒膩瞭女人又開始對男人產生興趣。幾年前省城著名戲班梨香園做堂會,耀宗去看戲,卻不料看上瞭一對兒戲子,十五六的清純年紀,生得面容嬌艷溫柔可愛,學的是旦角,親哥倆一個叫武丁一個叫武甲。他倆本是一對孤兒,被梨香園的武老板收瞭徒弟,這武老板武麒麟,青衣出身乃是名震四方的大角,自從得瞭這兩個徒弟如獲至寶,以自己本姓取名,悉心調教多年。耀宗想要人,人傢哪裡肯給,但又礙於面子擾不過他,隻好隨口說‘除非您掏現洋二十萬’可不想耀宗微微一笑,當時叫身邊人取來二十五萬的銀票,弄的武老板上不來下去愣是叫他把人帶走瞭。為瞭這事兒,武老板還求到瞭時任省長周炳奇的夫人,希望退錢還人,可耀宗是省長傢的私人醫生,與周夫人再熟不過,武麒麟竟然求周夫人辦這個事兒,那還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果然,周夫人把兩傢聚齊張嘴便說‘今兒我做證人,把這事兒坐實瞭’可笑壞瞭耀宗,苦壞瞭武老板。自從他得瞭武丁武甲便整日裡與他倆膩在一處,親親我我好不自在,這個事兒當時傳遍街巷也算是一段奇緣。

  耀宗二十四歲娶京城有‘藥王陳’之稱陳敏芝的女兒陳潔做瞭正室夫人,隻是陳潔自從嫁給耀宗至今不得一男半女,耀宗倒沒什麼,但陳大奶奶一直愧疚於心。過瞭兩年耀宗看上瞭省城商會副會長高景的三小姐,撮合之下娶三小姐高鳳做瞭姨奶奶,沒多久二姨奶奶便生瞭個兒子取名丁啟,一時間丁傢上下喜氣洋洋唯獨陳大奶奶暗自傷神。這兩位夫人都是大傢閨秀,生得國色天香性格溫柔,放一般男人也就滿足瞭,可他哪裡是閑得住的,就說這城裡幾個名妓館他都是座上客,包瞭雅間兒,每個月現洋五十,隨到隨用,即便空著也不能招待其他客人。其中最有名的妓館非‘艷香樓’莫屬,裡面的女孩子個個精挑細選,自小買來調教,琴棋書畫吹拉彈唱樣樣拿手,更精通房事,每每與男人同房都叫人欲仙欲死欲罷不能,其中有十二個女子最為出眾被捧為‘十二香魁’我就是這十二香魁頭一名,花名:香櫞。

  當年初見耀宗便被他收入胯下,花瞭許多錢將我包瞭,閑來到我這裡飲酒喝茶聽書唱曲兒,性趣來瞭也將我擁入床上玩那顛鸞倒鳳,我有個妹妹,十二香魁排名第二,花名香琪。我見耀宗出手大方又好玩樂,索性讓他把香琪也包下來,往日裡即便大白天也關起門來陪著耀宗在床上戲耍。

  但凡妓館裡的女子,都想著法兒滿足恩客的需要,變著花樣兒的陪著客人玩樂,更何況我和香琪早已身經百戰,對男女之事深究細研,任是那‘旁門左道’也信手拈來。耀宗雖精通房事,但怎奈他兩位夫人都是大傢閨秀,不要說陪他耍,就是見那圖上的畫兒也要臉紅,又怎能滿足他的心思?可我們卻不一樣,原本就是低賤的出身,廉恥二字早不放在心上,更使出渾身解數隻求讓他痛快高興。耀宗自從得瞭我倆那真是如魚得水久旱逢甘,想到的,想不到的,口重的,口輕的,隻要他說得出我倆便做得到,他想不出的我倆也幫他出主意給他樂。時間一長,耀宗對我倆心生情愫,我倆也視他為主人,他便有瞭給我倆買身收妾的想法。

  當時雖是民國,思想開化,但以耀宗這種體面身份,若是買下兩個婊子做姨太太,恐遭人非議,錢不是問題,隻是這輿論讓人為難。最後還是老爺下瞭決心,花二十萬銀洋替我倆買瞭身,先在城裡的春華路置瞭套宅子安置我倆,過段時間才正式將收房登堂入室。我排在第三的位置,傢裡上下人叫我三姨太,香琪是四姨太。

  初到丁傢,大奶奶二姨太對我倆可好,隻是那些下人們私下議論,背後指指點點。尤其是丁府‘外掌堂’丁福更是不把我倆看在眼裡。

  丁福自幼在丁傢為奴,因為乖巧伶俐善於商道,逐漸被提拔為掌握敬生堂平日經營、進藥、會診、賬房等大小事的外掌堂一職,在傢族裡的地位舉足輕重。他還有一胞弟叫丁壽,也是打小傢養的,為人老實謙遜做事穩重,現任丁府‘內掌堂’丁壽與丁福不同,對我和香琪恭敬有佳,處處以主仆相稱。論起來內外兩位掌堂應該同級,其實不然,丁福在傢中的位置遠高於丁壽,何況丁壽性格憨厚,從不與丁福爭鋒。

  對我和香琪來說,這人間冷暖世態炎涼見得多瞭,可既然有瞭這樣的好歸宿我倆又豈能不珍惜?為瞭能在丁傢站住腳真是煞費苦心,先不說平日裡對待下人丫鬟都是極好的,就是對丁福也是逆來順受想盡辦法討好。丁福的老婆專司給老爺太太們做飯,掌管內宅的灶臺,傢裡人都叫她‘福嫂’我們就先從她入手,時間一長,混得熟瞭,聽福嫂說丁福這人平日不愛財不愛色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那西洋來的煙土罌粟,其實也難怪,罌粟本就是一味藥材,接觸的時間多瞭把持不住自然上癮,癮大瞭,那藥材中的罌粟就不能滿足,非要煙土才行。民國政府雖然禁煙,但流於形式,真要花錢還是買得到上好的煙膏。我和香琪一商量,拿出這些年私藏的體己錢加上每月的月利托人從外面買瞭來送予丁福,這招果然奏效,一來二去丁福漸漸對我倆有所改觀,又過瞭幾年成瞭我倆的心腹人,有啥事兒都跟我們說,下人們見丁福如此也都對我倆也恭敬起來,或許這就是投其所好的作用吧。

  一晃過瞭許多年,耀宗年近五十,我和香琪也漸到而立,早忘記瞭原本的身份,一心服侍老爺,丁啟也漸漸長大成人,耀宗早早便把他送到日本留學。這些年倒也太平無事,唯一不足的就是二姨太高鳳的病故,從我倆入門的時候就聽說二姨太有‘心痛病’時不時要吃藥,但後來病情越發沉重,以致不能起床,耀宗對二姨太悉心照顧,親自診脈抓藥,親自監督,但依舊沒能把二姨太從鬼門關上拉回來,果真是‘治得瞭病,治不瞭命’二姨太病重的時候,丁啟正從日本學成歸來,日夜床前伺候。幾年沒見,丁啟出落得一表人才,高高的個頭兒,俊俏的臉蛋兒,柳葉眉、桃花眼,彬彬有禮又說得一口流利的日語,真是玉樹臨風叫人打心底裡愛。

  那年二姨太出殯盛況空前。鳴事鑼足足敲瞭十二響,以省長周炳奇為首,省裡各界工商、軍、警代表悉數出席,周夫人更是親自扶陵。老爺平日喜好結交朋友,三教九流無所不與往來,最讓人們吃驚的,妙荒山的土匪頭子專程派人過來敬挽。

  這妙荒山的土匪可謂是名震八方,妙荒山位於省城三十裡外,正好處於省城與軍事重鎮長平的省道上,平時商隊車馬絡繹不絕。清末一個自稱李闖王的後人叫李晃的首先帶頭造反,糾結一批窮苦百姓在妙荒山插旗做瞭土匪,清朝派軍隊幾次圍剿皆不得要領,最後還是調來瞭正白旗守備下白虎營才剿滅,但也就是從那時起,妙荒山的土匪再也沒斷絕。現如今妙荒山大當傢雷笑,二當傢雷沖,一對親兄弟,據傳是背瞭十幾條人命後上山落草,哥哥雷笑槍法精準外號‘百步穿楊’弟弟雷沖善使一對短柄雙刀近身肉搏無人能擋外號‘滾地雷’這哥倆占山為王十幾年,手下幾百條槍,民國政府也征討幾次,但都無功而返,最後硬的不行來軟的,下瞭詔安。雖然接受民國政府詔安,但哥倆有話:不下山、不繳槍、不領餉。按說這土匪都是為禍一方,但這哥倆卻做得個有良心的,定下的規矩是三不搶‘老百姓不搶’‘軍隊輜重不搶’‘有恩不搶’那年十冬臘月,哥倆的老母親犯瞭病,看瞭幾個大夫都不見好,最後下帖子把老爺請去,隻兩副藥便好瞭,從此有瞭交情。

  本以為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我和香琪隻守著老爺安穩的過日子……但,從民國二十六年起似乎天下亂瞭。

  丁福從北邊采購藥品,帶回來的消息極不樂觀,日本人在北邊挑起戰事,民國政府雖極力抗擊但依舊節節敗退,漸漸省城也不太平,省長像走馬燈似的輪換,耀宗的職務也被免瞭,汽車也收瞭,索性清閑在傢坐堂問診。

  今兒天氣不錯,晴空萬裡艷陽高照,我早早起來梳洗打扮,更衣鏡裡映射出一個女人,雖三十出頭兒但徐娘半老風韻更濃,兩個飽滿的大奶子沉甸甸挺在前胸,細腰豐臀,一頭烏黑長發盤起,鴨蛋臉,柳眉杏眼,筆直的鼻子,乖巧的小嘴兒,穿著白色繡花鑲金邊兒的旗袍,開氣兒處袒露一雙修長玉腿,套著肉色的高筒絲襪,黑色高跟鞋,眼角眉梢風流萬種帶出一股子淫騷氣。

  邊整理頭發我順口問:“小紅,四姨那邊可傳話過來?”

  丫鬟小紅忙回:“還沒,昨兒在那院裡喝瞭酒,可能要晚起會兒。有四姨照顧著,您起這麼早幹啥?”

  我瞥瞭她一眼笑:“平日都是在咱們院裡睡的,這換瞭地方我怕他不受用,早早起瞭過去伺候著。”

  說完,我帶著小紅出瞭房門。

  這裡是我的獨院兒,位於內宅養壽堂南邊。養壽堂東南兩邊各有兩個大院子,東院住著正室夫人陳大奶奶。南院被分為三個小跨院兒,南一原來住的高二姨,我和香琪分別住在南二、南三,老爺有話,南一院子雖然沒人住瞭,但原來的擺設物件兒一律不許動,並安排專人打掃,偶爾的也見老爺獨自過去坐坐。自從高二姨去瞭,陳大奶奶似乎更加消沉,我們都知她的心病,但誰也勸不開,老爺勸瞭幾次也不見效索性由她去瞭,前幾年有次她出去散心,正看見北城裡的寶翠庵做法事,沒想從此便結瞭佛緣,專心禮佛。偶爾還去寶翠庵住上幾天,傢裡的飯菜她再也吃不得,隻吃素,就連身邊的丫鬟也隨著她吃齋念佛。老爺知道這個事情也沒說什麼,隻是嘆瞭口氣。

  站在院裡,我抬頭看天,大太陽刺眼。出瞭月亮門,踏著青石板路到瞭旁邊的跨院兒,迎面看見香琪屋裡的丫鬟小月正蹲在院子裡擺弄花草,見我來瞭,小月笑著站起來:“三姨您來瞭,老爺他們正在屋裡鬧呢。”

  我點點頭,輕輕走到屋門口聽得裡面有動靜,回頭對小紅小月說:“你倆別走遠瞭。”說罷,我輕輕推開門走瞭進去。

  一進屋香氣撲鼻,我反手把門關好。正房分為內外兩間,外間會客內間臥室,這臥室裡意大利的吊燈、法國的軟墊雙人床、土耳其的波斯地毯、英國的梳妝臺、美式沙發……隨隨便便拿出樣東西都可稱得上是稀罕貨,更別提那衣架上掛著寶瑞祥的旗袍和那地上放著的謙升意新款高跟鞋。

  我輕手輕腳湊到臥室探頭往裡偷看,待看清楚瞭不禁偷笑。

  這熱鬧勁兒就別提瞭,三男一女,滿眼都是屁股,那叫個亂!

  軟床中央,香琪趴在一個年輕男人的身上,粉面泛紅秀發凌亂兩個蜜瓜般白嫩的大奶子隨著動作前後搖晃,她身後一個五十出頭兒的瘦高男人,分頭長臉,留著兩撇小黑胡,筆直鼻梁國字口,正跪在那兒用力,旁邊還有個男人,邊看他們邊笑,這倆男人二十五六的年紀,模樣俊俏身材婀娜,都是高平頭、瓜子臉、彎眉毛、大眼睛,不笑不說話,一笑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他倆便是老爺心愛的人兒,武丁武甲,同樣的模樣、同樣的身高、同樣的表情、連說話的聲音都一樣,若是穿著同樣的衣服則外人根本無法辨別誰是哥哥誰是弟弟,也隻有我們知道其中的秘密,武甲屁股上靠近屁眼兒的地方有一小塊不起眼兒的紅色胎記而武丁沒有。

  那五十出頭兒的男人正是老爺。

  按理,武丁武甲雖是老爺喜歡的男寵,但怎麼說也是下人的身份,我和香琪雖然出身下賤,但好歹也是正經的姨娘,禮數規矩他們哥倆見瞭我們,不要說碰,就是正眼看一下也亂瞭章法,但耀宗不管這些,隻要新奇刺激的,他就要玩兒,時常裡讓我們脫光瞭衣服陪他喝酒,來瞭興致或當著我倆的面兒輪操他倆,或讓他倆輪操我倆,更有甚者,他們三個輪操我們兩個,還取名‘坐盤雜交’那淫浪驚俗的奇事兒也不知做瞭多少。

  耀宗一眼看見我,忙招手:“三兒,過來,就缺你瞭。”

  我輕笑著走進臥室不緊不慢微微欠身兒說瞭句:“老爺您萬福,這大早起的就擺臺子唱戲瞭?”

  武丁在旁笑:“三姨您不知道,昨兒晚上主人喝酒到後半夜,這酒才醒瞭就讓我們耍。”

  香琪邊喘邊叫:“姐!你別愣著……我……哎呦……我操……”

  耀宗邊操邊說:“小丁子,去,先給你三姨那屁眼子開開路,看我待會兒咋操她!”

  我聽這話就知道待會兒準有一頓好操,笑:“老爺您省著點兒勁兒……”話音未落武丁已經躥到我面前抬手掐住我的後脖子往下一按,我忙順勢躬身彎腰就這麼被他掐著拿瞭進去,挨到床沿我忙用雙手撐住上身屁股往後高高撅起同時抬起一腳蹬住床幫,這動作一氣呵成不帶絲毫停頓。武丁繞到我背後掀起旗袍,隻見白嫩軟軟的一個大屁股竟連褲衩兒都沒有,笑:“三姨也不怕涼,這褲衩兒都省瞭。”

  我笑應:“穿那東西豈不是麻煩瞭您老人傢?”

  武丁也不說話,一矮身跪在我後面嘴貼在屁眼子上使勁兒用舌頭往裡頂,邊頂邊將一口口黏糊糊的唾沫送進去,著實將屁眼子裡裡外外舔瞭個幹凈,這才站起來挑著雞巴往裡捅。

  “嗯……呦……”我哼哼一聲,下身放松,屁眼兒外翻一點點把雞巴吞瞭進去。

  “噗嗤、噗嗤、噗嗤……”有瞭唾沫的潤滑,武丁的雞巴又擠出許多黏水兒,這操起來十分順暢,隻見那硬貨任意進出屁眼兒十分暢快。

  “嗯!啊!哦!呦!……”我和香琪盡力淫叫,屋裡頓時亂成一鍋。

  “噗”耀宗用力把雞巴從香琪的屁眼兒裡拔出來,起身來到我面前,說:“仰面叫春!”

  我忙抬頭挺胸櫻口猛張香舌亂吐嘴裡哼哼叫:“啊來!啊來!”

  “噗!唔!”黑雞巴又長又粗,借著口型直接送入嗓子眼兒裡,操得我白眼兒一陣亂翻。

  “姐,好好品品,我這屁眼兒裡的幹貨全便宜你啦……嘻嘻……啊!”香琪話音未落便被武甲一雞巴頂入花心。

  我顧不得她打趣兒一心服侍老爺,雙手環抱住他的屁股順著他的動作前後亂晃。耀宗兩手按定我,緊緊抓住盤發,雞巴快速進出一臉舒泰。忽聽他說:“小子,操你四姨的嘴。”

  武丁一聽,忙從我屁眼兒裡抽出雞巴跨在武甲身上送入香琪口中……

  屋裡正熱鬧,忽聽外面小月回事:“老爺,少爺給您請早安,這就過來,另外城裡洋行的詹大爺也來瞭,正在前院兒。”

  老爺聽瞭停下:“等少爺來瞭,你讓他在養壽堂候著,我這就過去。另外告訴丁壽去前面陪客。”小月忙回瞭聲“是”便退下。

  老爺轉過頭對武丁武甲說:“你倆小子先起來出去。”

  武丁武甲急忙從香琪身上下來迅速穿好衣服,他倆穿衣的時候我瞥瞭一眼,隻見那兩根兒大雞巴硬邦的亂挺,連褲子都穿不上,不禁暗笑。雖如此,但他倆絲毫不敢怠慢穿齊衣服迅速出去瞭。

  老爺從床上下來低頭看瞭看高挺的大黑雞巴,沖我和香琪說:“垂頭望月。”

  我和香琪忙應瞭一聲雙雙平躺在床上肩膀枕著床沿兒把頭耷拉下來小嘴兒大張吐出香舌,他先是舉著雞巴在我和香琪面前來回轉瞭兩圈兒,似乎是定奪先操誰,最後還是站在瞭香琪面前,隻見他微微蹲身將雞巴頭兒插入香琪口中,香琪忙輕哼一聲小嘴兒緊緊叼住不停往裡吞入。耀宗順勢趴在香琪身上兩手擺弄浪屄屁股上上下下開始操起來。

  “唔唔……咔咔……唔唔……”老爺越動越快,越插越猛,那生猛的大黑雞巴每次都狠狠操到根兒,香琪渾身哆嗦著隻顧用力張開小嘴兒,嬌羞的臉蛋兒上滿是香唾,美目亂翻。

  “嘶……哦……”他深深吸瞭口氣,屁股再次加快,突然猛的插到底,再看香琪臉色通紅,白嫩脖子上下吞咽‘咕嚕咕嚕’正將那濃濃精子咽下個肚兒。

  “呼……”又待瞭一會兒耀宗才揚起頭長長出瞭口氣,慢慢抽出已經變軟的雞巴。接著,他馬上一橫身兒來到我面前,我忙將雞巴迎進來。

  “再深點兒。”老爺沖我說。

  我趕忙使勁兒伸長脖子盡力將雞巴頭兒吞咽進嗓子眼兒。

  “嗯……等會兒……我……來瞭……呼……”他嘟囔瞭幾句渾身放松趴在我身上,他屁股用力深頂兩下,我隻覺嗓子眼兒一漲,接著一股熱流由小變大沖入進來,忙屏住呼吸用力吞咽竟將他那泡隔夜熱尿一滴不剩盡數吃下。

  待他尿凈,我又用香舌香唾將雞巴頭兒反復含漱幾次,這才慢慢吐出。

  耀宗站起身,吩咐:“叫起,更衣。”

  我和香琪趕忙從床上下來,分別穿好衣服,叫來小紅小月打水漱口伺候著,又取來一身青衣褲褂服侍穿好。他臨出門的時候回頭沖我倆說:“隨後過來。”

  我和香琪齊聲應:“是。”

  香琪見老爺走瞭,看著我笑:“姐,今兒便宜你瞭,那熱熱乎乎騷乎乎的可比咱傢的‘白玉湯’好喝多瞭。”

  我笑罵:“你個賤屄浪婊子,就知道拿我開心取樂兒,老爺還是心疼你,那精華的都喂你瞭。”

  香琪一撇嘴:“瞧你說的,也就今兒這麼一回,前兒晚上陪他睡,他咋讓你睡他懷裡,偏讓我睡他腳下?夜裡也不知折騰多少次,總把我踹醒‘叫壺’……害得我昨兒打嗝還是一嘴的尿騷味兒!”

  我倆說說笑笑整理好出門直奔養壽堂。

  這‘叫壺’原本是窯子裡秘密的一種活計,用‘叫壺’討好客人,夜裡陪睡時撤掉夜壺,若客人起夜,則由婊子從腳下的被子裡鉆進去用嘴接,必一滴不剩全咽下肚兒,最後還要用香舌香唾細品幹凈。

  後宅養壽堂,堂門大開,門口站著一班管事、下人。

  步入正堂,偌大房間的正中心擺著一把梨花木太師椅,太師椅後面有一扇頂天立地的石屏風,屏風上掛著淮南散人的‘藥王百草圖’太師椅兩側各四把紅棗木椅,左手第一把椅子上放著一個猩猩紅的軟墊,傢裡的規矩,東比西貴,右比左低,左手那第一把椅子是正室夫人陳大奶奶的座位,除她之外無人敢坐。若無旁人,我和香琪可以坐在右手第一、第二的位置,但今兒少爺來瞭,就沒瞭我倆位置,所以進瞭養壽堂我和香琪站在老爺身後左側,而武丁武甲站在右側。

  從一進門我就感覺氣氛不對,壓抑緊張。

  丁啟見瞭我和香琪,著實用眼睛在我倆身上打瞭打轉,最後才微微欠身喊瞭句:“三姨、四姨。”

  我倆忙回:“少爺您早。”

  偷瞄老爺,隻見他臉色鐵青,我心裡一翻個兒。

  剛站好,就聽老爺說:“祖宗留下來的方子,小日本說要咱就給?!”

  丁啟忙說:“爹,我知道咱傢的規矩,可眼下的形勢您還看不出來嗎?日本兵還沒進城,民國政府任命的省長就跑瞭!隻留瞭個副省長做傀儡。田中大佐是我在日本留學時候的朋友,如果不是看我的面子,恐怕這一進城先封瞭敬生堂……”

  沒等丁啟說完,老爺突吼:“住口!咱們敬生堂,一不偷!二不搶!濟世行醫!日本人憑啥封?!即便小日本占瞭省城又怎樣?還無法無天瞭?!”

  丁啟還想爭辯,我忙沖他連擺手再使眼色,他似乎領會瞭索性住口。

  耀宗一抬手伸出兩根手指,武丁見瞭急忙從褂子口袋裡掏出一支煙輕放在指間,武甲也掏出火柴給點上。他使勁吸瞭一口,慢慢吐出,沉吟許久才說:“萬金散的方子是祖宗留下來的,輩輩單傳,從不示人,總不能在我這輩上送給外人!更何況是小日本?!……這個事情你以後不要再提瞭,不許你再提!還有,過兩天你和丁福去趟北平,先去陳傢把咱下半年所需藥品采購齊備。另外,你那門婚事兒也該辦瞭。傢裡的事兒不用你管!”

  丁啟聽瞭也不說話,隻是低頭發愣。我見氣氛沉悶,忙輕聲說:“老爺,傳早飯吧?您和少爺邊吃邊聊。”

  耀宗這才點頭,我忙朝外面喊:“傳早飯!”

  外面的管事下人聽瞭,趕緊忙活起來,佈置好桌臺馬上擺飯,飯食豐盛。有城裡‘一品齋’的小籠包‘隆慶生’的牛肉燒餅‘前街口’的各色小菜和傢裡餐餐不能少的藥膳粥白玉湯。上齊瞭飯菜,丁啟拿起筷子獨自吃。老爺這邊,我把包子撕開隻挑出裡面的餡兒放在碗裡用筷子夾著喂給他吃,香琪則端著一碗粥用勺子吹得不涼不熱慢慢喂他。

  沒一會兒丁啟吃飽瞭放下筷子,老爺瞥瞭他一眼說:“沒事兒你就去找丁福,商量商量采購藥品的事兒,別坐這兒礙眼。”

  丁啟聽瞭,也不是滋味兒,隻好站起來恭恭敬敬的說瞭句:“爹,我先出去瞭。”隨後退出。

  看著他的背影,老爺冷哼一聲:“沒出息!就知道服軟!”

  我忙在旁勸:“老爺,少爺也是為瞭咱傢。雖然我不出門,但也聽掌堂說起過,日本人鬧得可兇瞭,眼下兵荒馬亂,誰也說不好……”

  耀宗聽瞭,長長嘆瞭口氣:“唉!國弱民窮,可還有點兒骨氣吧!”

  香琪在旁說:“老爺,剛少爺說的那個什麼大佐,是個啥官兒?”

  耀宗說:“聽說是日本軍隊中的武官,權力不小,不過我還沒見過,有機會真想看看是怎麼個傻屄像兒。”

  我聽他說得俏皮‘噗嗤’一笑順勢把包子餡兒塞他嘴裡。

  正吃著,丁壽走進來回:“老爺,詹大爺還在前院兒……”

  耀宗聽瞭忙說:“跟那臭小子生氣都把客人忘瞭!快請進來!”

  丁壽忙下去,不一會兒領進一個五十多歲矮胖的洋人,肥頭大耳一頭金黃色的卷毛兒,穿著黑色的西裝帶著圓頂高帽兒,這位就是城裡洋行的老板,中文名叫詹姆斯李,英國人。認識他的都叫他詹大爺,也不知從什麼時候來的中國,總之已經許多年瞭,不但會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而且熟知風土人情。老爺做省長私人醫生的時候多與洋人有往來,他也算是老相識。不過今兒詹大爺可不像往日般精神,風塵仆仆心事重重。

  “詹兄,用過早飯瞭嗎?一起吃點兒?”老爺客氣。

  詹大爺先把手裡提著的一個紙包放在桌子上笑瞭笑:“三姨,這是送給您的小禮物。”

  每次他來都會給我和香琪帶些女人用的東西,大多是新款的高筒絲襪、奶罩、平角褲衩兒甚至有一次送給我倆每人一雙純牛皮的高跟鞋。

  我聽瞭大喜,忙接過包裹,笑:“詹大爺,瞧您老咋總這麼客氣!”

  香琪也笑:“詹大爺,上次您說要送我雙黑色的高筒襪,這次有嗎?”

  詹大爺笑呵呵:“四姨您看看吧,都有。”

  說完,他才對老爺說:“丁兄慢用,我已經吃過瞭。”

  耀宗忙讓座上茶,詹大爺喝瞭口茶說:“丁兄,我今天特來辭行。”

  老爺聽瞭“哦?”瞭一聲問:“莫非詹兄要回國?”

  詹大爺皺著眉點點頭:“丁兄知不知道日本人說話就進城瞭?洋行裡的工作人員已經撤去瞭南邊,我今天就動身。”

  耀宗推開我送到他嘴邊的包子餡兒說:“日本人要來就來,關洋行什麼事兒?”

  詹大爺苦笑:“現在世界都亂套瞭,德國人在歐洲勢如破竹,日本人在亞洲稱霸,我們大英帝國和日本國宣戰,雖然是在中國,但我們也不得不躲著點兒,同時我也希望丁兄能有個準備,日本人恐來者善……”

  耀宗剛要說話,正巧香琪把粥送到他嘴邊,耀宗瞪瞭她一眼:“不吃瞭!退下!”

  我倆見他不快,忙放下手裡的碗筷退到他身後。

  武丁武甲上煙,耀宗深深吸瞭口慢慢吐出,緩緩的說:“我們丁傢立世百年,隻為救人危難,對得起良心。雖然經歷無數風雨,但依舊屹立不倒,我就不信,那日本人是吃人肉的野獸?!”

  詹大爺聽瞭苦笑:“丁兄難道不知‘兩國交兵無完卵’?貴國的士兵其實並非懦弱,怎奈人心不齊,不能一致抗日,所以畏首畏尾才造成現在這個局面。我與丁兄交好多年,實在不願看到丁傢因為兵禍損失傢業。”

  老爺聽瞭不再說話隻是悶頭抽煙。詹大爺坐瞭一會兒便起身告辭,我和香琪一直把他送出榮恩門。回到養壽堂我們又伺候耀宗穿好坐堂的衣服,直等他去瞭前院才輪到我和香琪吃早飯,待我倆吃完,武丁武甲吃,他倆吃過就去前面伺候,我和香琪各自回屋,那詹大爺送來的禮物被香琪取走瞭。剛回屋,小紅進來說:“三姨,少爺來瞭。”

  我聽瞭忙把丁啟讓進屋,剛關上門就被他從身後一把抱住,那嘴在我臉蛋兒上亂拱,他那兩隻手更不老實在我身子上亂摸亂揉。

  “哎呦少爺……您……嘻嘻……癢……別弄瞭……”我掙脫開他整理下衣服,含笑說:“少爺,您咋這不知自重?我雖是妾,但也是正經的姨奶奶,是您的長輩。”

  他聽瞭笑:“這要放在窯子裡,看你還敢這麼說?”

  我抿嘴兒笑:“就可惜這地方不對,您可要留神!”

  丁啟聽瞭急:“三姨,你……唉!”

  我以為他真急瞭忙湊過去哄他:“瞧您那小性!在您面前我便是個婊子,任由您發落。”

  不想,他裝模作樣的嘆瞭口氣:“打自從我長大瞭,你哪次都說給我,可又哪次好好給瞭?”

  我聽瞭笑:“瞧您這話說的,您是未來的主子,這丁傢上上下下就連草木早晚還不都是您的?我不過是殘花敗柳,您又何必在我身上下功夫?”

  他笑:“你是看著我長大的,可見我有什麼事兒沒隨瞭心願?今兒我要定你瞭。”說完他就張牙舞爪的撲過來,我驚叫一聲扭身就往裡屋跑,剛跑到床前便被他按在床上滾到一處,四目相對,見他目光火熾,我輕嘆瞭口氣微微張開小嘴兒,他順勢親瞭過來,兩條舌頭纏在一起。

  “唔……行瞭。”我使勁兒推開他,輕聲說:“我年紀比你大瞭許多,又是這麼個破身子,這是何苦?”

  丁啟嘴角一揚,似笑非笑:“我爹左擁右抱的,看著他羨慕死,咋我也要分他一杯羹!早晚我把你要瞭去,做我的房中人……哦對,還有四姨!”

  我聽瞭翻身坐起,笑:“您要是有那個本事先跟他說說,讓你從春華路那宅子搬出來住在一起,日子長瞭您還怕不能得手?”

  丁啟聽瞭笑:“我不是不敢,就是沒得空兒……”

  不等他說完,我大笑:“還嘴硬呢!先不說他應不應,您隻要敢說這話我立馬給您當婊子!”

  丁啟見我識破,隻好從床上起來,邊整理衣服邊說:“老頭子是啥脾氣你還不知?宅子裡空房多的是,他獨讓我搬出去住還不是怕擾瞭他的興?”

  我秀瞭下鼻子:“切!怕挨板子瞭吧?”

  丁啟笑:“他把我打壞瞭,心疼的還不是你倆?”

  我笑:“您就嘴硬吧。說說,來我這兒啥事兒?”

  他一聽我問,頓時皺起眉頭:“三姨,有機會勸勸我爹,那方子雖要緊,可跟咱們丁傢比起來,孰輕孰重?”

  我聽瞭搖頭:“少爺,您可曾見過他對誰服過軟?更何況是這等要緊的事兒。”

  丁啟臉上一苦:“要是我娘活著,或許他能改改,可眼下也就你能勸得瞭。”

  我也苦笑:“少爺,真要是二奶奶還在,那一片烏雲準散。可現在……唉,我和你四姨是什麼人?不過是他的玩意兒,他高興瞭,叫我倆陪他耍,不高興瞭,叫我倆去給他出氣,我也不懂啥外面的事兒,就知道伺候好他,哄他高興。您讓我去勸他?我心裡沒底。”隨即我又問:“大奶奶那兒您去瞭嗎?我看這事兒……”

  沒等我說完,他搖搖頭:“大娘那兒我去瞭幾次,她過的是神仙般的日子,每天念佛吃齋,我連面兒都見不著。”

  我點點頭:“雖然同住一起我也很久沒見她瞭。我看……這事兒還是等您從北邊回來再說。”

  隨即我又笑:“少爺,這次您去可要好好看看,我聽老爺說,您那未來的媳婦兒可是個標準的美人兒,跟咱傢又是親上親,也出洋留過學,你倆般配著呢!那大姑娘您不愛?別總想著我倆。”

  他聽瞭搖頭:“眼下這形勢,我哪兒還有心思想這個?可老頭子的話又不能違背……唉!”我倆又說瞭會兒話,他便走瞭。

  剛把丁啟送走,門一開,武丁武甲鬼鬼祟祟從外面鉆瞭進來。見他倆我笑:“你倆小子,不在前面伺候著,跑我屋裡來幹啥?”

  他倆對視一笑,躥到我跟前愣是把我架起來就往裡屋走,邊走邊說:“三姨!您就發發慈悲,再讓我倆耍耍,早起那出兒,都沒讓痛快就被老爺支出去瞭……好三姨……”

  我早知他倆放不過那段,笑:“活該,你倆就是這個命,現在倒從我身上找齊?”正要順著他倆,忽然想起一事兒問:“等會兒!萬一待會兒老爺叫人,你倆不在身邊兒咋行?”

  武甲笑:“您放心,是老爺打發我倆回屋歇著的。”

  我聽瞭,這才放心。

  進瞭裡屋,武丁熟練的從床下抽出一個古色古香的紅木盒子,這盒子正正方方長寬二尺,外面兒上畫著各色春宮,站、立、臥、躺姿勢繁亂栩栩如生。打開盒子,香氣撲鼻,裡面整整齊齊放著各種淫具,有肉秋千、兩頭樂、獨眼龍、後庭塞……武丁掏出肉秋千站在床上抬頭看準往上一扔,原來我床上面橫梁上特意讓人做瞭兩根碗口粗的鐵棍橫在那兒,那繩索搭在鐵棍上底下撐開皮墊子便成瞭個秋千,這時我早被武甲扒光瞭衣服隻穿著絲襪。

  “你倆小子!越來越過分瞭!這肉秋千也是你倆用的?”我話裡帶著責備但依舊由著他倆坐在秋千上,兩條腿懸著大大分開。

  武丁笑:“老爺使得,我倆也使得,好三姨,就成全一次!”他說著話,站在我對面抗起雙腿挺雞巴入屄。

  “嗯呦!”武丁雞巴捅得挺猛,我屄裡淫水兒不夠,覺得有些澀疼。

  武丁忙抽出雞巴往手上吐出許多唾沫用手指送進屄裡,來回抽插瞭兩下才好瞭。他在前面操屄,武甲站在我身後說瞭句:“三姨,‘金鳳點頭’”

  我忙雙手抓住繩索上身後仰呈仰躺狀,頭往後垂下小嘴兒一張一口含住武甲的雞巴頭兒不停來回晃頭唆瞭,這正應在‘點頭’二字上。

  就這樣,前面操,後面唆,我們三個玩兒得有聲有色。一直折騰到中午,我才打發走他倆,這下是真累瞭躺在床上不願起來。吃午飯的時候,小紅進來問:“三姨,過兩天前院兒的阿七要去街上買東西,問問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要捎的?”

  我想瞭想,對小紅說:“你告訴阿七,前兒老爺在寶釵樓給我訂的金鐲子應該差不多該好瞭,你讓他取瞭來。”說完,我走到梳妝臺前拉開一個暗格從裡面抽出一張取貨的單子。小紅接過單子轉身去瞭。

  晚飯的時候,老爺回瞭後宅,我和香琪伺候他用飯。正吃著,丁福進來說話。丁掌堂又瘦又小,幹巴巴一團精氣神兒,鷹鼻鷂眼,兩道眼光十分犀利,也許是多年抽大煙的結果,他臉色有些蠟黃。一身寶藍色長衫,恭恭敬敬的站在老爺面前。

  “老爺,這是這次進貨的單子,您過目。”說著話他從袖口裡抽出一張單子雙手托著,抬頭看瞭我一眼微微示意。我也忙回應。

  耀宗接過單子仔細看著,良久眉頭微皺問:“掌堂,這次進藥量怎麼這麼大?咱傢藥庫見底瞭?”

  丁福忙躬身:“老爺,現如今北邊兵荒馬亂,形勢不明朗,我和少爺商量著這次多進些貨備用,另外上次我去的時候也和陳傢打過招呼瞭,他們已經準備妥當。”

  耀宗點點頭,然後對丁福說:“你待會兒去趟大奶奶那院,問問她有什麼要捎的話兒……”

  丁福微微一笑:“回老爺,來的時候我先去的大奶奶那院,大奶奶也沒見我,隻是讓貼身的丫鬟百合告訴我說‘我那侄女兒陳美娟,人生得美,性格也好,也出洋留學過,配得上少爺,要少爺好好待她’”

  耀宗聽瞭點點頭隨即問:“車票、人手、押車、錢款都準備好瞭?”

  丁福忙回:“已經和雷沖雷大爺那邊通過話瞭,雷大爺說人手都是現成的,隨用隨叫,這次雷二爺親自幫忙押車。”

  耀宗聽完點點頭說:“有他在,我也放心。你多準備些花紅,別虧待瞭人傢。”

  晚八點,我們四個擁簇著老爺到南二院的浴房洗澡,小紅早就帶著婆子丫鬟燒好瞭水。進瞭屋,我們幾個說笑著脫光衣服,浴房正中央是一個鐵皮包底的特大號木盆,熱水已經放好,耀宗半躺裡面,我和香琪跪在兩邊給他推胸捻肩,武丁武甲則跪在下面給他揉腳搓腿。老爺挺舒服,微閉著眼,忽的動瞭動左腿:“小丁子,含。”

  武丁忙應一聲,輕輕放下他的腿小心翼翼坐進木盆裡兩手從他屁股底下伸進去往上一托便將他下身托出水面,軟噠噠的黑雞巴露出來,武丁低頭張嘴將雞巴頭兒含進去輕吸慢舔吃得‘嘖嘖’有聲。

  老爺抬頭看瞭看,似乎覺得不過癮,沖武甲說:“小甲子,你過來,我要‘開口’”

  武甲忙走過來跨在老爺頭上微微下蹲隻把自己軟噠噠的雞巴送到嘴邊,老爺十分嫻熟的用手指輕輕撥弄瞭幾下,張嘴便含住輕柔的唆瞭起來。

  “啊……嗯……啊啊……”武甲尖聲兒叫著,白凈細嫩的雞巴莖逐漸變粗變硬,再看老爺的大黑雞巴也似乎有瞭點兒硬度。我和香琪對視一眼,啞然失笑。

  “老爺……啊……我……”武甲微微顫抖卻又不敢動,齜牙咧嘴那難受勁兒讓人好笑。

  老爺眼裡帶著笑意,嘴上卻更加快速套弄,突然武甲悶哼瞭一聲屁股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挺,雞巴射精瞭。耀宗閉著眼,嘴裡翻弄著雞巴頭兒似乎回味無窮‘咕嚕’一聲將精子咽下去。

  “你倆都下去吧。”老爺說瞭一句重新半躺下。

  武丁武甲忙從木盆裡出來依舊跪在兩邊給他捻腿,老爺看瞭看自己依舊半硬的雞巴苦笑:“人老不以筋骨為能嘍。”

  我在旁笑:“老爺連日夜戰難得休息,應該多歇歇。”

  香琪也應和道:“是啊老爺,從前半個月起您就沒怎麼歇著,那雞巴又不是鐵打的,玩兒壞瞭可麻煩瞭。”

  耀宗見香琪說得可愛,不禁笑:“對,聽小四的,這些日子好好歇歇。”

  洗完澡,我和香琪伺候他睡覺,今兒老爺讓我值夜‘叫壺’他自摟著香琪睡瞭。轉天少爺帶著丁福過來問安辭行,老爺又囑咐瞭幾句。

  幾天後。

  一早起天就陰陰的,偶聽悶雷聲,似乎要下雨。下午的時候,我正在屋裡和香琪擺弄詹大爺送來的絲襪,小紅從外面進來給我送來瞭鐲子。打開紅佈包,我掂瞭掂挺壓手,覺得挺滿意套在腕子上對香琪顯擺。她哼瞭一聲說:“老爺就是偏心,許瞭你這麼重個鐲子!”

  我聽瞭白瞭她一眼:“你個浪婊子!這些日子哪天晚上不是讓我‘叫壺’?你倒睡的跟個死豬似的!前兒你也就給他捂瞭兩宿腳,便賞瞭你一盒的金首飾,你忘瞭,我可沒忘!”

  香琪一聽笑:“我也就是說說,姐你幹啥發火?”

  我也沒理她,抬頭見小紅還站在那兒,問:“小紅,阿七回來可說瞭城裡有啥新鮮事兒瞭?”

  小紅一聽,忙回:“別的倒沒說啥,隻是說日本兵進城瞭,他頭次見日本人,個子都矮矮的,羅圈腿,綠軍裝,傻裡傻氣。”

  香琪聽瞭笑:“是啊!難怪老爺說他們都是傻屄!我看不假。”

  小紅笑著接著說:“不過那些日本軍官都騎著高頭大馬,挎著腰刀,看著似乎是那麼回事兒。”

  我笑:“那些人騎在馬上才顯得高大,真要下瞭馬,沒準兒還沒馬肚子高呢!”

  說完,我們三個都笑起來。

  今兒晚飯吃得早,我和香琪過去伺候,正吃著,就聽前院那邊一陣嘈雜。耀宗一皺眉,沖外喊:“前面怎麼瞭?”

  話音剛落,從榮恩門方向跑來一人,踉踉蹌蹌,我仔細一看竟然是丁壽。丁壽一向穩重,怎麼如此慌張?

  “老爺……日本人來瞭!”沒等丁壽說完,榮恩門似乎被撞開,湧入一堆綠軍裝的日本兵。這些日本兵頭戴鋼盔身後背包,手裡拿著明晃晃的長槍刺刀,氣勢洶洶十分嚇人。我仔細一看,果然個個都是三寸豆腐高,羅圈腿,想笑,卻笑不出。內宅的丫鬟婆子哪裡見過這個,尖叫著慌忙躲避,我和香琪也覺得後背冒涼氣,耀宗定瞭定神沖我倆低聲說:“快退下!”我趕忙拉著香琪躲到瞭石屏風後面。

  老爺鎮靜下來對丁壽說:“不許慌張!帶著下人們回避!”丁壽忙應瞭一聲轉身出去。

  這時日本兵分兩排站在院子裡,從榮恩門外走進兩個日本人。前面人又瘦又高,一身戎裝,腳上蹬著馬靴,帶著白手套,左手拿著一把軍刀。他不緊不慢的四處看看,這才一步邁進瞭養壽堂。跟在他後面的明顯是個副官。

  “想必這位就是丁啟兄的父親,伯父你好,我是丁啟在日本留學時候的朋友,我叫田中準一,現任長平駐軍大佐,冒昧拜訪,還望海涵!”說著話,田中微微躬身。他身後的副官趕忙拉過一把椅子,田中隨即坐下。

  我在屏風後面聽著,聽他說得一口流利中文,再一聽他竟然是少爺在日本留學的朋友,就是那個什麼大佐,忙偷偷探出頭往外看,田中坐在老爺正對面,長臉小眼睛,眼睛雖小但散發出凌厲的目光,鼻子筆直,嘴不大,面無表情。沉默瞭好一會兒才聽老爺說:“我倒是聽丁啟提起過你,請問,你今天闖進我傢有何貴幹?!”聽口氣,老爺是強壓怒火。

  田中一咧嘴,皮笑肉不笑:“伯父,丁啟在日本的時候時常提起您,我也曾見識過貴堂萬金散的神奇功效。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您能將萬金散的配方公佈出來,您也知道,我們大日本帝國為瞭締造世界獨一無二的大東亞共榮圈而努力,我們的士兵在戰場上浴血奮戰急需像萬金散這種藥品!”

  他話音剛落隻聽老爺怒吼:“住口!我不知道你所說的那個共榮圈是個什麼東西!也不想知道!我隻知你們是侵略者!萬金散是我們丁傢的傢傳至寶,從不示人!對不起,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請回吧!”

  老爺這話說得正義,我心裡暗暗叫好。

  田中聽完,兩隻小眼睛突然爆發出惡狼般的目光死死盯著老爺,但也就是轉瞬之間,他忽然笑瞭:“嘿嘿。伯父,請您息怒。既然您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這個事情先不說,我今天來,還有一個事情。”說完,田中輕輕抬起右手。

  他背後的副官一見,扭頭朝外面哇啦哇啦喊瞭幾句。隻見從榮恩門外走進兩個日本兵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停在院子中央。

  田中目露兇光盯著老爺問:“伯父,這個人您可認識?”

  老爺仔細看瞭看,搖頭:“不認識。”

  田中冷笑:“您不認識就好,我來介紹一下,這個人叫李春,是妙荒山的土匪,幾天前,他們搶劫瞭我們的軍用物資。伯父,您知道妙荒山的土匪嗎?”

  老爺搖搖頭:“我不知道什麼妙荒山的土匪!不認識!沒交情!”

  田中聽瞭點點頭,突然站起來轉身邁步到院子裡,隻見他快速拔出軍刀瞬間送入那個叫李春的胸口,力量之猛穿胸透背!

  “呀!”李春驚恐叫瞭一聲,頭一歪倒瞭下去。田中拔出軍刀,鮮血標出。

  “三天以後,我們大日本皇軍要剿滅妙荒山的土匪還省城百姓以平安!嘿嘿”說完,田中冷冷看著老爺繼續說:“伯父,萬金散藥方的事還希望您慎重考慮!告辭!”

  說著,他轉身大步走瞭出去,接著,副官、士兵魚貫而出。

  這一切,我和香琪都看瞭個滿眼兒,這可是我倆頭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不知不覺都嚇尿瞭,旗袍下半、絲襪腿甚至高跟鞋裡都是熱尿。日本人來得快,走得快,若不是李春挺在那裡,我真以為是做瞭個噩夢!

  就在我腦子裡一片混亂的時候,忽聽武丁慘聲喊:“老爺!老爺您這是怎麼瞭……”

  這下我清醒過來忙拉著香琪跑瞭出去,繞過屏風,隻見耀宗用手捂著胸口恨恨的說瞭句:“畜生!”隨後‘噗’的一口鮮血噴出!往後便倒。頓時,堂裡堂外又哭又鬧亂成一片。

  我和香琪跪在老爺腿下哭喊,就覺有人拽我,耳邊響起丁壽的聲音:“三姨!您可不能慌!現在大傢都亂瞭,掌堂和少爺又不在傢,您要出來主事兒!”這話猶如醍醐灌頂馬上讓我清醒過來,我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蹭’的從地上站起來,抹幹瞭眼淚,先把香琪拉起來痛斥:“臭屄!哭啥!老爺還沒死呢!”隨後,我大喊:“都不許哭!不許亂!再有吵鬧者傢法伺候!”

  想不到我這幾句話真有效果,頓時哭鬧聲漸止,院子裡歸於平靜。我腦子裡飛速旋轉,想好後吩咐:“四姨、武丁、武甲攙扶老爺去我屋裡休息……叫人快去請前面坐堂的大夫過來給老爺看病……叫阿七速去城裡的電報局給掌堂、少爺拍發電報。”

  最後我又吩咐丁壽速找杠房處理院子裡那具屍體,最後我說:“今兒的事情誰也不準往外說出一個字兒!否則嚴懲!各院管事、大夫、藥師及後宅人等一如往日,月利照發!”

  吩咐完,我就像虛脫瞭一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丁壽過來悄悄一挑大指沖我小聲說:“三姨您真是女中豪傑!我們這就按您吩咐去辦。”

  頓時大傢散去,我和武丁武甲香琪攙扶著老爺回到臥房,我從後面一看,原來不隻我和香琪尿褲瞭,武丁武甲也是褲子全濕,我們四個先換瞭衣服,然後有大夫過來問診。俗話說病不醫己,但凡再高明的醫生得瞭病也必須由其他醫生來看。問診的結果,老爺連日縱欲先傷瞭元氣,但又私服瞭熱補的中藥,使陽火攻心,今日又氣又急再加體虛,以致怒急吐血大損元陽!

  大夫開瞭方子,我趕緊叫人去熬制,傢裡的藥品都是現成的,沒一會兒就熬好,這時老爺也緩過來點精神,喝瞭藥,沖我說:“三兒,傢裡的事兒你去請大奶奶過來主持,如果她不出面,你就自己做主,我剛聽你在堂上還算有所決斷,你主事兒,我放心。”

  聽他這麼說,我頓時熱淚盈眶跪在床前:“老爺您對我的大恩我怎麼能不盡心!我這就去請大奶奶。”話音未落,就聽外面有人喊:“大奶奶來瞭!”

  屋門一開,走進來一個女人,身後跟著四五個丫鬟婆子,這女人年紀與老爺相仿,雍容華貴,一身青色旗袍,肉色短絲襪,黑色便鞋。發髻高挽,鴨蛋臉,彎眉秀目,大眼高鼻,紅唇一點。這便是老爺的正室夫人,陳大奶奶。

  我也是許久沒見大奶奶瞭,想不到那種大傢閨秀的氣質亦如往日,每次見她都有自慚形穢的之感,我急忙站起來和香琪側身站在一旁恭恭敬敬低頭喊瞭句:“姐姐好。”

  陳大奶奶看瞭看我倆點點頭,沒顧上說話便迅速坐在老爺身邊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嗚咽說:“你……你這是怎麼瞭?”

  老爺一把抓住她的手,輕聲說:“沒事兒……小事兒一段,養兩天就好。”

  陳潔嘆瞭口氣:“也是怪我,一心隻想著自己,冷落瞭你……”

  擦瞭擦眼淚,她看瞭看隨即說:“這屋裡容不下這麼多人,有我在這兒,你們都出去。”

  我們聽瞭,急忙退出輕輕關好房門。好一會兒,陳潔才從屋裡出來,她輕輕關好門走到外屋正座坐下,我和香琪、武丁武甲分列左右兩邊,下人們都站在院子裡。

  屋裡屋外點著電燈,照得明亮,所有人都靜靜站著聽吩咐,我覺得氣氛有些沉悶,剛想開口說話……突然,陳潔瞪瞭我一眼喝問:“你倆是怎麼伺候老爺的!由著他的性子來!?傷瞭身子你倆可擔待得起?!”她原本是個安靜的人,突然發飆頓時嚇得我和香琪不知所措,急忙雙雙跪下低頭不敢說話。武丁武甲見勢頭不對下意識的往後退,陳潔見瞭“啪!”的一拍桌子怒:“來人!先把這兩個不男不女的狗東西給我拿瞭!”

  丁壽站在院子裡,急忙應瞭一聲,進來四個男丁就把武丁武甲的脖子掐住按倒在地。陳潔馬上說:“拉出去!給我重重打二十板子!轟出丁傢!”下人們聽瞭急忙將他倆拉到院子裡就是一通打,慘聲連連,打完瞭又拖瞭出去。我和香琪跪在那連大氣兒都不敢出渾身直哆嗦。

  過瞭好一會兒陳潔才說:“老爺的心思,我原本是不同意的,你倆是個什麼人?也配登堂入府?但奈何老爺給瞭名分,我也懶得管,由著他去。這些年,雖然我不管事,但傢裡的事兒我是知道的,看得出你倆是真心伺候老爺。現如今,咱傢有瞭難,日本人氣勢洶洶,怎奈咱傢隻是個平常人傢,根基都在這裡,總不能像那些小老百姓到處逃難。剛才老爺也說瞭,三姨處事還算決斷,我也是這個意思,我看這樣……”說著,她沖我和香琪說:“你倆起來吧。”

  有瞭她的話,我和香琪才站起來。她接著說:“明兒在後花園收拾出一間房讓老爺過去養病,我伺候,用不著你們。少爺、丁福回來之前,由三姨主事兒,丁壽協助。”

  最後,陳潔把丁壽叫到跟前小聲說:“剛才老爺吩咐,讓你快去找個可靠的人出城給雷大爺送個信兒,告訴他三天以後日本人要動兵,讓他有個準備!”丁壽聽瞭,馬上去辦。

  到瞭晚上,陳大奶奶陪著老爺,我睡在香琪屋裡。發生瞭許多事我倆都疲憊不堪,草草吃瞭口飯便睡下。轉天,我剛起,丁壽就過來,見瞭他我忙問:“雷大爺那邊怎麼樣?”

  丁壽一跺腳:“我讓阿七去送信,他快天亮才回來,說妙荒山已經一片廢墟,日本人當晚就動手瞭,山上遍地都是死人一片火海!雷大爺生死不明!”

  我聽瞭暗暗吃驚也沒敢直接告訴老爺,隻悄悄告訴瞭陳潔。又過瞭兩天,後花園廂房修葺一新,陳潔便陪著老爺住瞭進去,一日三餐親自下廚,按時喝藥,老爺病情雖沒好轉但也沒再惡化,隻是需要靜養。我和香琪每天早起過去伺候問安順便請示。

  半個月後,丁福和丁啟才趕回來,同來的還有丁啟未來的媳婦陳美娟。美娟是未來的少奶奶,又是陳潔的親侄女,我和香琪怎能不盡心服侍,把人接進來一看,果然有大傢風范,個頭兒高挑,乳挺臀翹,燙著時下流行的卷發,戴著西式的圓帽,圓臉蛋兒,大眼睛雙眼皮,瓊鼻玉口,吐氣留香。我先帶她見瞭大奶奶陳潔,又見瞭老爺,至於安排,陳潔交待下來從今往後美娟就住在東跨院兒以後也在那兒結婚。其他的則讓我看著辦,我不敢輕慢,從下人裡挑瞭四五個懂事勤快的到她身邊伺候,又讓丁壽特別安排夥房專給她一人開火,隻撿她愛吃的做。丁啟一回傢就先去見瞭老爺,談瞭許久然後急匆匆的去瞭長平。同車押貨的,除瞭敬生堂的人還有十幾個雷笑的手下人,個個都是精壯漢子,看得出有功夫在身。雷笑三十多歲,身材壯實虎背熊腰,大圓臉短胡茬,豹眼獅鼻,說話嗓音洪亮,穿著一身青佈綢褲褂戴著草帽腰間半尺寬的板帶。

  我把雷二爺讓到養壽堂,打發走旁人獨自跟他說話,前後經過一講,雷笑臉色陰沉下來:“我也不瞞三姨,田中那王八蛋說的沒錯,前兒是我帶人劫瞭小日本的一批軍貨,我大哥原本不同意。這次隨我押車的就是幹活兒的那些弟兄,你說的那個李春原也是他們中的一個,隻是落單被捉瞭去,想是受刑不過才招出瞭我們兄弟。”

  我聽瞭急問:“那雷大爺如今在哪兒?”

  雷笑摸瞭摸下巴:“我大哥老謀深算,這妙荒山上有密道直通山下,想來他不至於出什麼意外,現我唯一擔心的就是老娘,還有我嫂子,我媳婦,不知她們如何瞭。”

  我想瞭想說:“二爺,我這就吩咐人去打聽。”

  雷笑忙擺手:“三姨不必操心,等天黑瞭我獨自出城一趟,自會尋到。”

  我安排雷笑他們在前院兒暫住。天擦黑的時候丁啟回來瞭,我和香琪從外面把他迎進養壽堂,丁啟一屁股坐下臉色難看。

  我給他端上茶,喝瞭一口丁啟恨恨的說:“小日本!畜生!”

  我忙問:“少爺,如何瞭?”

  丁啟嘆瞭口氣:“田中我是見到瞭,跟當年在日本留學時候性情大變,也不知他怎會變得如此狠毒,殺人連眼都不眨!好說歹說算是給瞭個人情,先不查封敬生堂,但每個月讓咱傢出三萬銀洋做軍餉,還要無償提供一千份萬金散成藥,而且那方子他也必要!”

  香琪聽瞭吃驚:“每月三萬銀洋!真是獅子大開口!”

  我皺著眉頭說:“少爺,這不是要讓咱傢傾傢蕩產嗎?再有錢也填不滿無底洞!”

  丁啟喝瞭口茶沉吟半晌說:“眼下錢還不是問題,隻是這方子實在難辦。”

  我想瞭想:“少爺,這事兒萬不能讓老爺知道,不如先把大奶奶請來商量。”

  他聽瞭點頭:“我也是這意思。”

  沒一會兒香琪請來陳潔,我們幾個關起門商量。

  聽瞭丁啟述說,許久陳潔問:“三姨,你有什麼主意?”

  我思考良久:“大奶奶您說過,咱傢不比那平常百姓,咱傢的根基都在這裡。但現如今形勢艱難,日本人又咄咄逼人,我想還是應該早做打算……金銀、宅院不過是身外物,隻要咱傢有人,憑借敬生堂這塊金字招牌到哪兒都能立足!”

  香琪在旁搭話:“隻要人脈不絕,咱們就能生生不息!”

  丁啟點頭:“三姨、四姨說的在理,日本人禽獸不如,方子咱不交,但這片基業恐怕保不住。”

  陳潔聽瞭點頭不語,好一會兒才說:“既然咱們大傢都是這個意思,現在就等老爺點頭,不過他那脾氣你們都知道,讓他舍棄傢業遠走他鄉,恐怕很難,況且他現在重病纏身也不能勞累,所以還要慢慢規勸。不過準備還是要做的,這事兒先別讓他知道,咱們暗地準備就好。”

  接著陳潔對丁啟說:“老爺早就有話,讓少爺從春華路的宅子搬出來住東跨院兒,先把你和美娟的婚事辦瞭。另外敬生堂日常經營、錢糧都由你接手,丁福協助。”

  我和香琪聽瞭笑:“提前給少爺道喜!少奶奶是大奶奶的親侄女兒,咱們這是親上加親!”

  陳潔突然從旁插話:“對瞭,還有個事兒忘瞭說,美娟認我做親娘!所以打今兒起少爺就是我的親兒!”

  我一聽,心裡翻個兒,心說:難怪大奶奶腰桿兒硬瞭許多,這親侄女變成親閨女,少爺變成親兒!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這可又是天大的喜事兒!給大奶奶道喜!”香琪也隨著道喜。

  丁啟臉上一紅:“我原本就把大娘當親娘看的,現在又有瞭這一節,大娘就是親親娘瞭。”

  接著陳潔說:“除敬生堂日常經營外,其他傢務由我和三姨、四姨管理,我日常在後面伺候老爺,你倆有什麼大事小情要時時向我匯報。”

  我和香琪忙應:“是。”

  陳潔又說:“還有一件事,雷二爺那邊是回不去瞭,這些人雖是江湖人,但眼下對咱傢極為有用,因此要好好待他們,等少爺從春華路的宅子搬出來以後就秘密把他們安置在那裡,這個事兒三姨要上心。”

  我聽瞭忙說:“大奶奶放心,我一定辦好。”

  轉天,雷笑從城外回來,我忙問:“雷大爺可有消息瞭?”

  雷笑咬著牙點點頭:“大哥沒事兒,還帶出來幾個弟兄。隻是我老娘、嫂子、媳婦都……小日本真狠毒!一把火都燒瞭!……王八蛋!我早晚報仇!”

  我問:“那大爺現在何處?”

  雷笑說:“白天不方便進城,他暫時安頓在城外的野村子裡。”

  我忙說:“二爺,我們傢在城裡春華路有套宅子,我們大奶奶說瞭,您二位可帶著弟兄們暫時安頓在那裡,那宅子寬大足可以容得下你們這些人,您放心,一日三餐、花銷我們全包,隻等過瞭這陣咱們再打算。”

  雷笑一聽,抱拳:“大恩不言謝!我二人正無處可投,那就叨擾瞭!”

  就這樣,我忙活著打發人搬傢,又把雷傢兄弟安排住下。過瞭兩三天,總算一切妥當,我便去和陳潔說。信步穿過懷恩門往後花園走,正當晌午,園子裡十分安靜,繞過池塘,我瞧見老爺所在的廂房門窗關閉,門口原來站著的丫鬟婆子一個都不見,心裡有些納悶兒,放輕腳步湊近瞭,竟聽得裡面隱約有女人的呻吟聲。

  呦!我莫名一陣激動,再湊近瞭細聽,果然是女人發浪叫春的呻吟聲……這些日子以來老爺患病、丁啟又忙、武丁武甲被趕出去不知所蹤,我和香琪憋得好不難受,單聽這聲音就勾起瞭心思,兩腿一夾,屄裡冒水兒。看看左右沒人,我放輕腳步側著身靠近窗戶往裡偷瞧,隻見軟床上老爺和陳潔光屁股扭在一處,陳潔雖和老爺年紀相仿,但保養得極好,皮膚光滑白皙,奶子又圓又大,那屁股更是軟軟嫩嫩彈性十足,扭動間浪屄若隱若現,屄毛烏黑油亮,屄門兒大開,屄水兒點點,又見那一個圓圓的褐色屁眼兒微微張開,仿佛小嘴兒。老爺緊抱著她,臉埋在胸前正用力吃奶子,陳潔邊哼哼邊兩手反抱住老爺摸他屁股。

  “老爺,我……我給您舔屁股。”這話從陳潔嘴裡說出,真讓我驚訝,可又別有一番風味兒。

  老爺聽瞭高興,樂呵呵的放開她往床上一趴撅瞭起來,陳潔浪哼著,一邊自己摳屄一邊跪在老爺身後扒開屁股就把嘴貼瞭上去,一隻小手兒還從他胯下伸入猛擼那粗長的黑雞巴……

  見瞭這幅艷景我隻覺兩腿間涼颼颼的,伸手從旗袍側面開氣兒伸進去一摸,摸出一手黏糊糊的淫水兒。嘆瞭口氣我悄悄退瞭出去,心裡不禁升起一絲嫉妒:老爺剛剛轉好,陳潔就這麼勾引他,她那日還有臉說我倆?!呸!沒羞沒臊!

  心裡煩悶,回到養壽堂正好丁福帶著阿七過來回話。

  “雷大爺都安頓好瞭?”我心裡想著事兒,順口問。

  丁福微微躬身:“回三姨,都安排好瞭,春華路的宅子大,雷大爺他們住得開。”

  我“嗯”瞭一聲,抬頭一看,正瞧見丁福身後站著的阿七。二十來歲的好年紀,壯實的身板,短寸平頭,眼睛不大卻十分有神,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一身幹凈的青佈褲褂,血氣方剛渾身是勁兒……我突然心裡一動,對丁福說:“你去忙吧,讓阿七留下,我有話說。”丁福聽瞭點頭退出。

  我上下打量阿七,越看越愛,笑問:“阿七,你今年多大瞭?”

  阿七回:“小的今年二十三瞭。”

  我點點頭:“多好的歲數,有意中人嗎?告訴三姨,三姨給你保媒。”

  阿七笑:“沒有呢,趕明兒有好的三姨還要給我留心。”

  我聽瞭心裡高興,站起來說:“你跟我來,到屋裡說話。”說完,我扭身往裡走,阿七跟瞭進來。

  養壽堂後面有一間大廂房,原本是老爺的書房,眼下老爺搬走,書房也騰出來,暫且當做我和香琪休息的地方。進瞭書房我把阿七讓到屋裡關好門,走到床前坐下笑看他說:“其實我也沒啥事兒,就是悶的慌叫你來陪我說說話兒。你別客氣,快坐那兒。”阿七聽瞭點頭坐在我對面。

  我心裡盤算著,可又不知如何引題,隻呆呆的和他對視。沉默許久我才輕嘆瞭口氣說:“你常上街,給我說說最近城裡有啥新鮮事兒?”

  阿七聽瞭眼珠一轉口若懸河的說瞭起來:“三姨,最近城裡都是日本兵,說是維持治安,其實就是搜捕土匪、國軍,還有,大小商鋪都要去城裡的商會報到,聽說還要征兵餉,現在長平駐紮著大批的日本軍隊,省城這邊隻留下瞭一個聯隊……”

  他說著,我聽著,左耳聽右耳冒,根本記不得他說瞭啥,隻想著剛才偷看到那一幕,心裡起癢……低頭一看,見阿七腳上穿著的佈鞋有些發舊,想起老爺有雙鞋就扔在書房,想到此我說:“阿七,我看你鞋都舊瞭,老爺有雙鞋就扔在這兒,我找出來你試試,若合腳就賞給你瞭。你接著說,我愛聽。”

  他聽瞭忙說:“哎呦,那敢情好!老爺的鞋能賞給我可是福分,謝謝三姨。”

  就這樣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我四處翻看找鞋,書櫃底下書架底下都找遍瞭也沒找著,最後我翻到床下,彎腰低頭一看,隻見那鞋不知被誰踢到瞭裡面,伸胳膊夠瞭夠,沒夠著,我隻好半跪下來使勁兒伸手往裡夠,說來也巧,我這麼一側身兒旗袍的後擺‘唰’的一下溜到一邊,隻覺屁股一涼,那沒穿褲衩兒的肥腚直愣愣的暴露在阿七面前!屋裡瞬間一片安靜。

  也就是一愣的功夫,我脫口而出:“阿七!過來幫三姨夠鞋……就在裡邊兒!”

  阿七聽瞭先是一愣,隨即說瞭句:“三姨!我幫您!”說話間來到我背後蹲在地上伸手就在我屁股上摸瞭一把!

  “嗯!哎呦!”我屁股一挺,輕哼出聲兒。有些日子沒經歷爺們兒瞭,就這一下便勾起瞭心思!

  他見我沒說話索性輕輕趴在我後背上,在耳邊輕聲問:“三姨……鞋……鞋在哪兒?……您當心受瞭涼……”邊說邊伸手摸屁股,先用手掌蹭屄,那屄裡剛流瞭水兒,正癢癢,哪兒經得起他這麼逗弄,三下兩下屄水兒便突突的往外冒,摸屄還不夠,他又把手指沾足瞭淫水兒頂在屁眼兒上往裡就捅,直捅到根兒又使勁兒摳瞭摳抽出手指頭放進嘴裡使勁兒唆瞭,唆瞭幹凈又接著摳。

  我紅著臉側頭膩歪歪的對他說:“臭小子,三姨肚子裡那點兒‘好貨’都被你吃瞭!別隻顧摳我屁眼子唆瞭手指頭,忘瞭正經事兒……鞋就在裡邊兒……你不‘進來’……咋看得見?”

  我故意把‘進來’二字說重瞭些,他果然會意,忙說:“三姨……您等……我這就‘進來’!”說話他把褲子猛拽‘撲棱棱’跳出好大一根兒粗雞巴,挺起來往裡就捅。

  “噗嗤!啊!”這小子不是個雛兒,認屄認得準,不偏不倚正好操進去,那火麻麻的勁頭兒可把我美壞瞭!

  “噗嗤、噗嗤、噗嗤……”阿七邊抽邊問:“三姨……我‘進來’瞭,咋還沒看到?”

  我哆嗦著屁股說:“你進得不夠‘深’也不夠‘快’咋看得到?……啊!”

  阿七聽瞭也不說話,催動屁股前後來回猛抽猛幹,那粗大雞巴像拉鋸似的操瞭我一個舒服!

  “哎!哎!哎!啊!啊!啊!”我越叫越歡,屄裡那個美!

  隻聽阿七說:“三姨……您小點聲兒!別驚動瞭外人!”

  我忙回:“你隻管幹你的活兒!這書房誰進得來?!”

  話音剛落,書房的門“啪”的被人一腳踹開!嚇得阿七急忙抽身後退,我仔細一瞧,這才松瞭口氣,原來是香琪。隻聽她笑罵:“好一對兒不害臊的主仆!一個撅眼子露腚!一個挺雞巴幹屄!那叫春聲兒三裡地外都聽得清楚!”

  我從地上站起來邊整理衣服邊說:“浪貨嚇死人瞭!還不快關門?!”

  香琪笑著反身關好門,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瞧著我問:“姐!這算啥?”

  沒等我說話,阿七跪在地上說:“四姨!您可……”不等他說完,我瞪著他喝斥:“閉嘴!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

  轉過頭我白瞭香琪一眼:“你不懂啊?這叫‘操屄’阿七貨大,幹得我美著呢!”

  香琪故作不高興哼瞭聲說:“有這好事兒咋不想著我?隻顧自己痛快!”

  我笑:“想叫你來著,可我估摸著這點鐘你正睡午覺,就沒去擾你。”說著話我把阿七拉到跟前,見他雞巴已軟,忙用手托著張嘴含住雞巴頭兒。

  “三姨!……哎呦!……可美死瞭!……”阿七激動得直叫,眼見著雞巴一點點硬瞭起來。等他完全硬棒瞭,我用手使勁兒擼瞭兩下笑對香琪說:“妹子,該你瞭!”

  香琪咬瞭咬嘴唇,粉面含春,也不說話站起來扭過身兒趴在床上,旗袍一掀露出那沒穿褲衩兒的大白腚。我拍瞭阿七一下:“你福氣大瞭!剛操瞭我,接著又操你四姨!還不快過去!”

  阿七聽瞭興奮得用力點頭,撲到香琪背後挺著雞巴就操……

  這一下午我們三個都膩在一處,阿七果然年輕氣盛,精力充沛,雞巴射瞭又硬!硬瞭接著操!我和香琪算是過足瞭癮索性並排撅在床沿兒任由他輪操。

  自從有瞭阿七,我和香琪算是解心寬,這小子也會迎合討好,十分得我倆心意,我不但給他漲瞭月利錢,還偷偷買瞭大補壯陽的藥給他吃,香琪更是賞給他一些金貨,隔三差五我都叫阿七入夜偷偷溜進來與之私會,天不亮才放他走。

  轉眼臨近少爺大婚。我和香琪忙得焦頭爛額,先是把東跨院兒重新翻修,又買來新傢具重新佈置,雖然時局艱難,許多以前常用的東西都買不到,但畢竟傢裡有錢,費瞭許多銀洋從外地專門購進。陳潔不時過來,對我和香琪盡心辦事還算滿意。

  這天,我和香琪在養壽堂和丁福說話,交待瞭事情讓他去辦,話說完瞭他卻沒走。我問:“掌堂還有啥事兒?”

  丁福一撇嘴,往前一步,湊到我倆跟前輕聲說:“三姨、四姨有個事兒……”說著,他欲言又止。

  香琪有些不耐,皺著眉問:“有話就說,你咋吞吞吐吐的?”

  丁福這才說:“敢問,最近三姨和四姨是不是常在掌燈時候叫阿七進後宅?”

  我聽瞭,眉毛一挑:“咋瞭?!我有事兒叫阿七,白天人多眼雜的不方便!”

  丁福微微躬身:“既然是三姨有事兒當然沒什麼,可阿七自己卻說……說瞭些怪話……”

  香琪忙問:“他說啥瞭?”

  丁福看瞭她一眼低頭說:“前兒他吃醉瞭酒,說……說‘三姨好、四姨浪,兩位姨奶奶不愧是婊子出身,一日都離不開雞巴’……他還拿出一些金首飾說是四姨賞的……”

  “啪!”丁福話音未落,香琪氣得一拍桌子,狠狠罵:“操他媽的小王八蛋!……”她還要罵,我忙沖她一使眼色,香琪會意馬上住口。

  我不動聲色問:“掌堂,阿七的醉話你信嗎?”

  丁福皮笑肉不笑:“醉話怎麼能信?嘿嘿……不過有句老話兒說的好‘酒後真言’……”這話擺明他是信瞭,人證物證都在換瞭旁人也信瞭。

  我心裡‘咯噔’一下:當初隻圖痛快卻沒想到這個!深宅大院裡雖然少不瞭茍且事兒,但要是讓大奶奶知道,可也麻煩!

  我正發愣,丁福忽然說:“三姨、四姨,現如今外面亂,傢裡老爺病,少爺忙,能主事兒的也就是您二位與大奶奶,阿七這孩子雖然聰明伶俐但終究見識淺,給他點兒春色就要四處張揚,我也就是請您個示下,留與不留您二位給個話兒?”

  我聽瞭這話頓時烏雲散盡和香琪對視一眼,香琪開口問:“留怎麼說?不留怎麼講?”

  丁福微微一笑:“您要說留,我讓他今後在我身邊兒,管住瞭他。若不留……咱傢藥庫裡還剩瞭點兒‘車前草’……”我和香琪入府多年,耳濡目染多少也懂得點兒藥理,這‘車前草’是一味中藥,毒性極強,若誤服則呈酒醉狀,隻需一個時辰便死透瞭。

  沒等我說話,香琪說:“我們也不懂那‘車前草’是個啥,如果他吃瞭能閉嘴就行!”

  丁福聽瞭一點頭,說瞭句:“四姨的話我記下瞭。”說完轉身出去。轉天,我托人買瞭兩包最好的煙膏給丁福送去。三天以後,前院兒管事的報‘阿七在城裡喝酒到半夜,回傢的時候不小心栽進泄洪溝裡淹死瞭。’我忙把這事兒報給瞭陳潔,陳潔沒說什麼隻按照慣例批瞭喪葬錢。

  六月初六。

  丁府後宅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因為日本人鬧得兇,因此不敢太過招搖,隻在後宅做瞭佈置。一大早我和香琪便好好打扮瞭一番,穿上金邊繡花大紅旗袍,黑色高筒絲襪,淡粉色繡花鞋。陳潔把老爺請到養壽堂,我見他面色紅潤隻是精神上略微差瞭些,心想:怕是昨兒晚上又折騰瞭半宿?

  上午九時典禮開始,我親自將鳴事鑼打足二十四響。美娟精心打扮,少爺一身筆挺西裝,雖然沒有娘傢人,但因為認瞭陳潔做親娘所以禮數上也說得過去。親朋好友隻請瞭最至近的幾個,時局艱難一切從簡,倒是敬生堂的坐堂大夫、藥師及府裡的一班下人們來瞭不少,反而顯得熱鬧。迎喜、鳴鑼、上轎、踏紅、拜堂、入洞房,這些下來已近下午,喜宴流水席擺上眾人歡笑吃喝,丁啟穿插應酬倒也一片祥和。我和香琪伺候老爺吃飯,今兒他高興特別多喝瞭幾杯,臨近天晚有些勞累,我和香琪服侍著讓他到書房裡休息順便說說體己話兒,進瞭書房,香琪坐在床沿兒老爺把頭躺在她大腿上,我則跪在床邊輕輕給他揉捏。

  “老爺,咱們三個有日子沒在一起瞭,您可想我們?”香琪膩膩的問。

  耀宗聽瞭笑:“哪兒能不想,隻等我身子好利索瞭,必定好好補償你倆。”說著,他解開香琪旗袍扣兒把手伸進去摸奶子。

  我想起前兒他和陳潔那段,不禁有些醋意,酸溜溜的說:“現如今老爺身邊有大奶奶精心伺候著,哪裡會記得咱倆?不定哪天大奶奶惱瞭,也把我倆各打二十板子轟出去呢!”

  這話勾起老爺心思,他嘆瞭口氣:“要說武丁武甲那倆小子還算合我心意,隻是她看不過,這也怨不得她,她隻是管著不讓我胡鬧罷瞭。”

  香琪問:“也不知道他倆現在落腳在哪兒?”

  耀宗一擺手:“管他呢,說不好又回梨香園去瞭。”

  玩兒瞭一會兒,耀宗沖我說:“三兒,叫壺。”

  我忙答應一聲輕輕退下他的褲子把那軟噠噠的雞巴頭兒含在嘴裡。耀宗邊尿邊摸著我的頭說:“這些日子難為你和小四瞭,我心裡有數兒,不會虧待你倆。”

  等他完瞭事兒我才重新幫他穿好,耀宗坐起來吩咐:“今兒晚上是丁啟的好日子,隻是兒媳來得匆忙,沒帶通房的丫頭婆子……前兒丁啟過來,說是想把三姨要過去,新婚夜陪房用。我和大奶奶商量過瞭,三兒啊,晚上你過去陪房讓小四伺候我就行。”

  我聽他這麼說,臉上微微泛紅,點頭應瞭聲:“是。”

  ‘陪房’是我們這裡的傳統,凡大戶人傢娶媳婦,新婚夜怕新郎新娘不知所措,通常要選一位精通房事且頗有姿色的女人入房指導,但這陪房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新郎也可與之發生交配關系,因此陪房都是陪嫁過來的丫頭、大娘,但這次不同,美娟來得倉促。老爺既然指定讓我去陪房,那便是默許瞭,我也隻有順從。

  入夜,酒席散去,東跨院兒的新房裡隻剩下我們三個,美娟坐在裡屋床上,我和丁啟坐在外客廳裡小聲兒說話,丁啟雖然忙瞭一天但現在卻越發精神。

  “三姨,我早就說過,你早晚是我房裡人。今兒你還有啥話說?”丁啟翹著二郎腿面帶得意。

  看他那樣子,我笑:“少爺,瞧您說的,您想要我,隻需隨便打發個下人告訴我一聲就是瞭,咋用費那麼大勁兒?”

  他聽瞭氣得直樂:“好你個嘴硬的婊子!到現在瞭還拿我取笑?”

  我更笑:“我又不是天上的仙女?本來就是您和老爺的玩物,哪兒敢取笑?”

  他也笑瞭,用手摸著我的臉蛋兒,沖我說:“你和美娟相得益彰,今兒我要收瞭你倆。”

  看他那志在必得的樣子我心生情愫,臉上一紅嬌羞的點頭道:“少爺,雖然近來咱傢多出許多煩惱,但今兒可是您大喜的日子,我隻求您暫且忘記那些煩心事兒,一心放縱享樂,也不辜負這大好時光!”

  他聽瞭微笑點頭順口問:“美娟自不必說,隻是三姨這邊我該如何‘放縱享樂’?”

  看他那壞相兒就知他不能輕易放過我“噗嗤”一笑我說:“您想如何便如何,我任您隨意玩弄。”說著話,我站起來,當著他的面兒解開紐襻輕輕脫去旗袍,裡面隻有一件繡著龍鳳呈祥的大紅兜兜,下身便是黑色的長筒絲襪和繡花鞋,兩腿中那黑聳聳的屄毛兒油亮清晰。彎腰撅腚間那微微外翻的褐色臭屁眼兒若隱若現,黑色高筒絲襪襯托著大白屁股,頓時房中春光無限,丁啟借著燈光細看,隻看得眼睛發亮。忽然他說:“三姨,來個‘彎腰扒腚’讓我看個仔細。”

  我朝他微微一笑邁著碎步走到他跟前轉身,兩腿分開盡力彎下腰直到臉從腿間露出,兩小手繞到後面左右一分扒開屁股沖著他,丁啟見我擺瞭姿勢,忙湊到近前蹲下仔細觀賞,看瞭許久他伸出兩根手指‘噗’的插進我屁眼兒裡直插到根兒。

  “嗯哼……”我輕叫出聲,屁股分得更開。

  丁啟邊摳挖邊說:“三姨這屁眼兒好軟!好熱乎!……呦!有好東西……”

  ‘噗’他拔出手指先是湊近聞瞭聞,頓時一皺眉,順勢將手指從我兩腿間送到口邊沖我說:“張嘴。”

  我忙張口任由他將手指塞入,細細品唆許久才緩緩吐出,他見唆瞭幹凈瞭,才滿意的點點頭‘噗’的又將手指插入繼續摳挖……如此反復數次,這才說:“起來吧。”

  我心裡暗嘆:他老子玩兒起女人來花樣百出,這小子比他老子更勝一籌!

  “三姨你服是不服?”丁啟歪著頭沖我壞笑。

  我臉臊得通紅,點頭:“服瞭!”

  他又笑問:“那你以後還敢不敢取笑我?”

  我忙搖頭:“再也不敢瞭!”

  他見我徹底服軟,這才作罷。我倆又說笑一陣,丁啟站起來讓我幫他脫衣服,這是我頭次看他的裸身,皮膚幹凈白皙,脫掉褲子我仔細觀察,隻見他兩腿間當啷著一根兒肉嘟嘟的雞巴,或是剛才那節,雞巴已經半硬,用手比瞭比,長度稍長,也粗瞭些。

  我跪在地上用手輕輕托起雞巴問:“少爺,要不要我給您唆瞭唆瞭?”

  丁啟想瞭想說:“算瞭,你快去伺候美娟。”就這樣,他坐旁等候。我走到床邊。這時軟床上上的大紅床簾已經散開,看不清裡面的情況,我輕輕掀開床簾側身鉆瞭進去。

  美娟這時正羞澀的坐在床頭,看得出她有些緊張,見我進來瞭忙悄聲說:“三姨,快來。”

  我笑著脫鞋上床,燈光下細看,隻見美娟鴨蛋臉,柳眉杏眼,瓊鼻玉口,一頭烏黑的長發額頭劉海兒,越看越愛。我心裡高興,見她還穿著長衣便幫她脫,邊脫衣美娟紅著臉小聲兒道:“三姨,我……我怕疼……”聽她這話我隻想笑,心說:這些日子以來你時時與丁啟廝混在一處,難不成還是個雛?

  但既然人傢這麼說,我自然不好點破,笑:“少奶奶大可不必,最多也就是別扭點兒,疼可說不上,而且這別扭過後就是通暢,那滋味兒我保證您歡喜上癮呢!”

  脫掉長衣,我見她裡面也穿著一件大紅百合花兜兜,金絲走線一看就是上品。美娟紅著臉緊捂胸口,雙腿緊閉。皮膚如玉脂般細嫩散發著自然體香,那風韻卻與我又不同,好似含苞待放怒怒爭爭讓人憐惜。輕輕脫去大紅裙褲,我讓她平躺在床,輕輕在耳邊說:“少奶奶,我先幫您‘解身’”

  美娟看著我問:“三姨,啥叫‘解身’?”

  我輕笑:“我不解釋,您就閉上眼放松身子。”

  美娟聽瞭點頭,秀目微閉深吸一口氣放松下來。

  我側在她旁邊湊近耳朵,香舌輕吐開始舔。

  “三姨……癢……嘻嘻……”美娟笑著想躲,我忙輕按住,輕聲說:“少奶奶隻需忍片刻就好。”她聽瞭安靜下來。

  我自耳朵、臉蛋兒最後嘴對嘴和她舌吻,一開始她還略有抗拒,但也就是轉瞬便將香舌吐出,我忙輕輕含入口中仔細吸吮,不時將香唾回吐給她,時間略長,美娟便起瞭初潮,渾身扭動起來。借此機會,我輕輕伸入她兜兜裡,摸到那雙玉乳,果然手感綿軟、乳頭硬繃,輕捻慢柔隻覺乳房發漲奶頭兒勃硬,我下移小嘴兒張口含住一顆奶頭兒用力吮吸,頓時聽美娟哼哼出聲。見火候差不多這才伸手摸到她褲襠,隻一摸便弄得滿手黏糊糊的淫水兒,其實我胯下又何嘗是幹燥的?

  “少奶奶,請拳起雙腿由我來舔屄。”說著話,我輕輕舉起美娟的雙腿,美娟臊紅著臉用力分開大腿,借著燈光我細瞧,隻見那胯下浪屄,屄門大開,兩側黑聳聳的屄毛兒被淫水兒打濕緊貼兩側,屄洞卻也是深邃無底,我低頭把小嘴兒緊緊貼住屄口香舌完全伸入屄洞撩撥舔舐。

  “唰啦、唰啦、唰啦……”這還有個花名喚做‘貓吃水’舔吮的同時將香唾順著舌尖送入屄中以潤滑。我側頭舔著,提鼻子一聞,聞到股臭哄哄的味兒,忙睜眼細瞧,隻見一個棕褐色微微張開的小屁眼兒,白凈凈沒毛兒,又軟又嫩,我見可愛,忙用小嘴兒貼住屁眼兒,香舌微微用力頂進去細細吮舔。

  “哎呀!三姨……那……那是臭屁眼子……舔不得……嗯……啊……哦……真羞……嗯……啊!……好舒服……”美娟再也忍不住,兩手抓著奶子屁股隨我輕扭,小臉兒紅撲撲的已然來潮。

  我見她如此,忙將頭伸出床簾召喚:“少爺,您快請!”

  丁啟在外面早等得不耐,見我叫他忙迅速撲入,等他看清床上的情形那雞巴又硬瞭十分!我忙拉他上床先讓他跪在美娟兩腿間用兩手輕捏奶子而我則側身跪在一旁探頭鉆入他胯隙中間。左一口,舔美娟的屄,右一口,叼住丁啟的雞巴細細品唆,這硬棒滾燙的大雞巴頭兒真好厲害!我愛不釋嘴,一口叼住便快速套弄,微微一嘬便滿口淫水兒。

  “哦……美娟……”突然!我覺得眼前一黑,丁啟猛撲在美娟身上兩人纏綿到一處,可我還夾在他倆中間,想退又退不出,更難的,丁啟身往前傾那胯下的大雞巴隨之猛然深深操入我嗓子眼兒裡,頓時操得我白眼兒一翻好懸背過氣!

  “咔!咔!咔!……”也就是轉瞬間,我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全身放松,小嘴兒猛張,香舌亂吐運用‘深納吐息法’將嗓子眼兒放開,任由那大雞巴來回抽操。

  這可倒好,他倆緊緊摟抱在一起親嘴兒溫存,可丁啟的粗大雞巴卻快速猛操我的小嘴兒,想來他是故意的,完全把我嘴當成瞭屄,我躲又不敢躲,哼又不敢哼,真左右為難。突然!我覺嗓子眼兒裡雞巴微微一漲,接著一股熱流噴出,細細品,好腥臊!心中猛緊暗道:難道他射瞭?!

  若真是射瞭,那可麻煩,男子射精後有一段緩沖期,如何挑逗都無法再次硬起,這要是耽誤瞭美娟少奶奶的好事兒可不惱瞭她?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丁啟猛的抽出大雞巴,我忙抬眼觀瞧隻見那雞巴依舊雄赳赳粗壯硬棒,隻是雞巴頭兒、雞巴莖沾滿黏糊糊一片白漿,那雞巴眼兒裡還留有一絲濃白精子,見此性狀我放下心,少爺雞巴雖然射過精但並未軟,這也是腎氣充盈陽剛飽滿之相。

  我急忙縮回頭,抬小手兒捏住雞巴根兒往前便送,隻聽微微‘噗嗤’聲響,那雞巴頭兒順利操入美娟的屄裡。

  “嗯……”美娟紅著臉輕哼出聲兒。

  我迅速起身繞在丁啟背後跪下,兩手推動他的屁股順勢往前一送,那大雞巴頓時猛插到根兒!

  “哦……”美娟淫哼著用兩條玉腿盤住丁啟後腰。

  “啊緊……燙……”丁啟不由輕聲嘟囔。

  我挺起身湊到他耳邊輕聲:“少爺您隨著我的動作……”

  說罷,我兩手左右扶住他的胯部往外拉,然後再往裡送,一拉一送,一送一拉,丁啟前後抽操起來。

  “啊、啊、啊、啊……”隨著丁啟的動作,美娟淫聲回應,陰陽頓挫引人入勝。

  “嗯……再深點兒……”美娟輕喚。丁啟馬上將雞巴使勁兒插到根兒,美娟面色潮紅滿足的微微點頭……

  看著他倆兩廂好合我也悄悄松瞭口氣,偷摸胯下浪屄,已被淫水兒反復幹濕幾次。暗自嘆息:屄呀屄,委屈你瞭,今兒咱隻能幹看著……

  恰此時,聽美娟呻吟聲越發急促,再看丁啟屁股前後猛抽猛送頻度加快。我知他要射,趕忙提示:“少爺您……”可沒等我說完,就見丁啟渾身一顫大雞巴猛的插到根兒,兩個蛋子兒上下運作儼然將股股濃精噴入屄中,美娟也興奮得叫瞭聲:“少爺……”屁股一陣哆嗦乃受精之相。

  剛才那陣激烈的運動讓他倆都見瞭汗,我忙從床頭取來絲巾給丁啟輕輕擦拭,小聲兒在他耳邊說:“少爺先別急,聽我安排。”丁啟點頭。擦完我又他披上件單衣防止著涼。這才給美娟擦幹香汗,最後跪在他倆側旁把臉湊交合處說:“少爺請慢慢抽出雞巴。”

  丁啟聽我的話慢慢往外抽,隻等雞巴剛一抽出,我忙用小手兒托住,張嘴將軟軟的雞巴頭兒含入口中,用香唾反復舔吮再用力將裂縫中的殘留精子吮出“咕嚕”一聲咽下肚兒,這才緩緩吐出。丁啟贊許的看瞭我一眼,我笑著請他躺在美娟身邊,他倆互相摟著說悄悄話。我又趴在美娟兩腿間,隻見大腿間黏糊糊一片白漿急忙伸出香舌仔細舔舐又將屄裡屄外舔瞭個幹凈。

  都完事兒,我給他倆蓋好被退到床腳。沒一會兒見他倆分別睡著,這才下地關燈重新上床蜷縮在床邊迷糊。也不知睡瞭多長時間,就覺有人踹我,忙睜眼一看,四下漆黑,隻有個黑乎乎的人影輕聲沖我說:“三姨,別出聲兒,隨我來。”

  聽出是丁啟的聲音,我忙翻身坐起穿上繡花鞋輕手輕腳隨他下床,剛站定,突覺一隻大手猛的抓住我的頭發向下就按!我驚慌失措又不敢叫,急忙順勢低頭、彎腰、撅腚踉蹌著被丁啟拿到外面。此時正值深夜,東跨院兒寂靜無聲,正空明月高懸,銀白色的月光撒在地面看得分明。我被丁啟按著頭一直來到院子裡,院中央有一方石桌,四周有石凳,來到石凳前丁啟站住,我急忙側臉用眼角一瞟,隻見他全身赤裸兩腿間的大雞巴高高挺起!

  “三姨,撅!”丁啟沖我低聲喝斥。

  我急忙雙手撐住石桌同時右腿抬繡花小腳兒穩穩當當蹬在石凳上,大白屁股往後高高撅起,這姿勢取名‘金雞獨立’姿勢剛擺好,丁啟硬棒滾燙的大雞巴便捅瞭進來,這下有點兒愣,操得我翻瞭個白眼兒。這一切雖來得迅速,但他知情我會意,配合得天衣無縫。月光下,院當中,我二人就這麼光著屁股幹到一處,好不冾意。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我越哼越起勁兒,聲音也越來越大。

  突然他停住,伸手將我蹬在凳子腳上那隻繡花鞋脫下放在一旁,順勢將大腿上黑色高筒絲襪退下來用手輕輕揉成一團,輕聲在我耳邊說:“三姨,張嘴。”我忙張開小嘴兒任由他把絲襪緊緊塞進去。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這下他可撒歡兒瞭,我想叫都叫不出隻急得幹哼哼,丁啟一手扣住我的肩膀,一手從後面掏入兜兜裡揉捏奶子,下身快速動作,我則低頭猛撅屁股任由那大雞巴來回抽操,這股子爽勁兒真讓人欲罷不能。

  漸漸,他動作放慢,但每一抽都深入到雞巴根兒,同時我就覺得他的手指摸到屁眼兒來回戲弄。我吐出嘴裡的絲襪側頭輕問:“屁眼兒?”

  丁啟輕輕“嗯”瞭一聲,我忙回:“等……”待他抽出雞巴我這才回身跪在他面前往自己手上吐瞭幾口香唾繞到背後塗抹在屁眼兒上,同時小嘴兒叼住雞巴頭兒前後用力唆瞭。

  “嗯。三姨。好美……”丁啟雞巴越發硬挺索性按住我,甩開屁股猛操。

  “咔……咔……”我被他死死按住動彈不得,隻能一邊翻著白眼兒一邊大大張口任由雞巴來回抽插。這一頓足足操瞭一刻他才放開我,我喘瞭幾口粗氣,定住心神再次往手上吐瞭幾口香唾抹在屁眼兒上,站起轉身彎腰撅腚,同時兩手往後扒開屁股露出那微微外翻的肉洞。丁啟見瞭,忙將我屁股按定哆嗦著把雞巴頭兒對準屁眼兒用力捅瞭進去。

  “哎呦!”我不由輕叫一聲,隻覺肛內火辣辣的,忙說:“慢……”他聽瞭,放慢瞭動作,隨著抽插我也放松瞭後門,好在雞巴頭兒淫水兒充足,足以潤滑肛道,抽操多時,我隻覺麻癢難耐回頭輕說:“快……”他一聽正中下懷,雙手扣肩下面加力,隻聽院裡“啪啪”清脆聲作響好似連珠炮。

  “嗯嗯嗯嗯嗯嗯嗯……親……親爺……射。射瞭吧……求。求您瞭……”我回頭央求。

  “啊!”我隻叫瞭半聲便下意識的捂住嘴,隻覺屁眼兒裡的雞巴腫脹瞭一圈熱乎乎的精子噴瞭進來。許久我倆才停止瞭動作,丁啟慢慢後退抽出雞巴,我則迅速轉身跪在他面前櫻口輕啟叼住細品唆瞭個幹凈……

  轉天,我早早起來伺候他倆洗漱早飯,然後又一起去後面給老爺請安。老爺見瞭我問:“三兒,昨兒晚上他倆可歡喜?”

  我抿嘴兒輕笑:“回老爺,歡喜瞭!歡喜瞭!”

  老爺滿意點點頭忽湊近瞭問:“你可歡喜?”

  我臉上一紅,點頭說:“少爺疼我。”

  老爺果然童心未泯,追問:“咋疼你的?說給我聽。”

  我見眾人都在,又不能違背他,隻好湊在他耳邊輕聲:“大半夜裡把我拉到院中玩兒瞭我個‘金雞獨立’”耀宗聽瞭大笑,其他人也跟著笑瞭。

  自從新婚那夜,不想美娟就此珠胎暗結,又害瞭口。這可是天大喜事兒,尤其是大奶奶陳潔更是上心,先在後花園又收拾出一間廂房讓美娟搬過去住,又親自下廚給她做飯,一日三餐精心照顧。丁啟這邊好在有我,白天我照顧他飲食起居,晚上陪他恣意享樂,老爺也是高興,誇獎兒子有本事,丁啟借勢把香琪也要瞭過來。

  過瞭幾日。這天剛吃過早飯丁福就領著個陌生人來見我。

  “三姨,這位李先生是從南邊來的,他帶來封信。”說著話,丁福把信遞給我。

  我打開一看,竟然是詹大爺的來信,信上說他已經到瞭上海,目前局勢還算穩定,主要的意思是寒暄問候,但也說如果省城局勢艱難,還希望老爺南遷來上海,這邊有英國領事館的照應。我心裡一動,忙讓丁福招待客人急切到後面把信交給瞭陳潔,陳潔看瞭又給老爺,老爺看完信低頭不語,陳潔見他拿不定主意,隻打發我回來給這位李先生安排在傢住下。

  半個月後,日本人突然查封瞭敬生堂!起因是少爺雖然答應瞭田中的條件,但一直以籌措錢、藥為由拖著不辦,田中等瞭多日不見音信,終於發怒。敬生堂從創立那天起就沒關過門,丁啟怎能不急,又不敢告訴老爺,隻趕去見田中,但到瞭長平,整整等瞭一天竟連面兒都沒見到。敬生堂被查封的事兒最終紙包不住火,還是被老爺知道瞭,他一生氣,舊病復發,比先前更重,再加上美娟又有孕在身,大奶奶把大傢召集在一處商量,這次還請來瞭雷傢二兄弟。

  陳潔的意思,老爺現在病重不能主事,她做主舉傢南遷,但丁府上下這麼多人,一旦動起來必定走露風聲,如果被日本人知道肯定麻煩。

  雷大爺聽瞭問:“大奶奶可是決定舍瞭這片宅子?”

  陳潔聽瞭點頭:“請您來就是讓您幫忙想想有什麼好辦法可以瞞過日本人?”

  雷大爺沉思良久說:“現在城裡都是日本兵,還有地痞漢奸流氓組織的特務隊,想神不知鬼不覺瞞過他們不太可能,貴府上下百餘人,總不能都走,索性公開關門,放出風去就說是為瞭籌集軍餉要賣瞭宅子,然後將大部分人遣散,隻帶親近的人走。另外,我們哥倆還想借貴府這片宅子用來辦件大事兒!”

  我聽瞭問:“雷大爺,您想辦啥大事兒?”

  雷沖聽瞭冷笑:“日本人殺瞭我老娘,毀瞭我媳婦、弟媳,這個仇怎能不報?我想在這裡佈置個局,把田中套進來宰瞭他!”

  我聽瞭後背直冒涼氣,哆嗦著說:“啥……?殺日本人?……”

  雷笑在旁說:“三姨放心,我們哥倆要辦事也是等你們走瞭以後,隻是這片宅子怕是保不住!”

  雷沖看著丁啟說:“少爺,要想把田中套進來恐怕需要您出面,如果您信得過我,我保您毫發無損!就不知道您有沒有這個膽量?”

  丁啟低頭想瞭許久,突然把眼睛一瞪:“雖然美娟肚子裡不知是男是女,但丁傢總算有瞭後人,我也豁出去瞭!”最後大奶奶做瞭決定,商議後各自分頭準備。

  轉天,敬生堂貼出告示正式關門停業。

  告示一貼出便轟動瞭全城,許多人過來打聽消息,畢竟敬生堂連門都沒關過,突然停業讓人錯愕。陳潔命人放風出去,說是為瞭給日本人湊足軍餉打算賣瞭宅子。還冾有其事的找瞭牙行的人過來評估。對內,丁啟批瞭錢,大夫、藥師、下人等各領用遣散費自去謀生,後宅中的丫鬟、婆子隻留下貼身的,其餘也都遣散。所有被遣散者限三天離開。然後丁啟寫瞭封信,主要意思是請田中三日後晚間到府赴宴,不但準備好軍餉、藥品,而且還要把萬金散的方子一並交出。傢裡這邊把所有的金銀細軟及銀票等重要物品收拾妥當,先用馬車把老爺、大奶奶、美娟和幾個貼身丫鬟由雷傢兄弟護送著趁夜色出城與李先生向南走。雷傢兄弟又把春華路宅子裡的弟兄們帶進府裡開始準備,原來他們多年積攢下一批軍火,成箱的炸藥、手榴彈、長短槍,都埋在城外的野地裡,這次全部用上瞭,尤其在養壽堂內外、院子裡、廂房屋頂埋設瞭許多炸藥,又讓那些弟兄個個打扮成下人模樣暗藏槍械。

  入夜,養壽堂燈火通明,一桌豐盛酒席擺下。丁啟坐在正中,我和香琪分列左右伺候,雷沖雷笑二兄弟坐在對面。

  丁啟首先舉杯:“大爺、二爺,今兒晚上這頓飯也算是別宴,明兒咱們辦事如果順利也是各奔東西,我先幹瞭!”說完他一飲而盡。

  雷沖聽瞭大笑:“少爺不必傷感!您也知道我們兄弟原本就是土匪,常年刀頭舔血,早不把生死事兒放在心上!”

  雷笑點頭:“我大哥說的沒錯!我們哥倆活瞭大半輩子,殺人太多,陽債欠瞭不少!明兒多殺幾個日本兵也算是積積陰德!”

  丁啟說:“二位可不能這麼說,雖然你們是土匪出身,但也是有義氣的土匪,我爹跟我說過,要說義氣二字非大爺二爺莫屬,二位可稱得上是‘義俠’”

  雷沖聽瞭更樂,舉杯喝幹瞭酒。我見瞭,忙湊過去給他滿上,雷沖抬眼看著我說:“隻是委屈瞭三姨、四姨……哈哈”

  雷笑借著酒勁兒看著我問:“我早聽說三姨四姨當年是窯子裡的頭牌婊子?”

  雷沖瞪瞭雷笑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啥婊子?!就算是婊子,也是情義婊子!”

  香琪邊給雷笑滿酒邊說:“大爺,這‘情義婊子’四個字兒我們姐妹可不敢當。我倆不過是給錢就能玩兒的主兒,隻是自從跟瞭老爺,對我倆恩重,不敢忘卻。”

  這時丁啟在旁說:“大爺二爺,我三姨四姨雖是風塵出身,卻極有俠義風范,你們二位不必見外,今兒晚上盡管用她倆敗火取樂兒,隻等身子爽瞭,明兒才好辦事。”

  雷沖一聽,忙客套:“那怎麼行?好歹也是正經的姨太太,我倆哪兒能非分?”

  雷笑卻在旁對丁啟擠眼壞笑:“少爺,你說實話,三姨、四姨你可玩兒過?”

  丁啟點頭笑:“時常操玩。”

  雷笑忙追問:“感覺如何?”

  丁啟笑:“雖然三姨、四姨是有名分的姨娘,但與我並無血緣關系,可又是我的長輩,不過恰恰因為多瞭這一層,做出這等有悖人倫的事情反而別有一番滋味兒!”

  雷笑轉臉又問我倆:“不知三姨、四姨是怎麼想的?”

  我聽瞭笑:“自古深宅大院裡少不瞭這事兒,在外人看來必定加上‘齷齪’二字,其實不然,男歡女愛人之天性,否則如何延續香火?我和四姨入瞭娼行,原本就是供男人取樂兒用的玩物,可好福氣,遇到我們傢老爺,竟然還博得個名分,早已經心滿意足,我倆和少爺雖有姨娘之分,實則為主奴,少爺就是我倆的主子。”

  香琪點頭笑:“姐姐說的沒錯兒。”

  她轉頭又對雷沖雷笑說:“大爺二爺剛才也聽瞭,既然我們少爺首肯,那二位爺自不必客氣,盡管用我倆取樂兒便是。”

  話已說開,大傢自然都不客氣,紛紛寬衣解帶脫瞭個光屁股,我和香琪連繡花鞋都沒穿,直接被雷傢兄弟摟在懷裡上下其手任意猥褻。這兄弟倆玩兒過的女人也不少,隻是像我和香琪這種‘上等貨色’卻是從沒遇到,今兒也算是應瞭心思,兩根兒粗長的大黑雞巴硬邦邦的見洞就捅。

  “噗嗤、噗嗤、噗嗤……”我被雷沖按在地上高撅屁股讓他從後猛操。

  “啊啊啊啊啊……”那邊,香琪一腳蹬在椅子上彎腰撅腚正被雷笑用力狠幹。

  “噢噢噢噢……”沒一會兒我又被雷笑扛著雙腿靠在椅子上插屄。

  “哎哎哎哎……”香琪卻被雷沖擺瞭個‘倒插門兒’的姿勢操瞭屁眼兒……

  屋裡亂成一片,唯獨丁啟笑瞇瞇的看著,自顧自的喝酒吃菜。這哥倆兒也真是實在人,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算精疲力盡,到最後,我和香琪連穿衣的力氣都沒瞭。

  轉天,睡到中午我倆才醒,起來穿好衣服到養壽堂一看,丁啟正和雷傢兄弟說話。見我倆來瞭,丁啟說:“三姨四姨來得正好,你倆聽我安排。待會兒吃瞭午飯你倆收拾收拾,天擦黑兒的時候先出城,雷大爺已經準備好瞭車,等到晚上辦完事兒咱們匯合瞭一起走。”

  我聽瞭忙說:“現如今宅子裡丁傢人就剩咱們三個,我倆要是走瞭誰伺候您?”

  雷沖聽瞭笑:“三姨放心!少爺又不是小孩兒?再說,不過就是這一陣的功夫,等晚上我們哥倆兒手刃瞭田中就保著少爺出城!”

  雷笑還在旁打趣說:“隻等宰瞭那小子,咱們再見面,隻求到那時二位姨奶奶再賞我們兄弟取樂兒!”

  香琪笑:“二爺是大英雄,等完瞭事兒我倆自然任憑二位發落。”

  商議已定,我和香琪草草吃瞭口飯又回屋收拾瞭各自的細軟體己錢,挨到傍晚便從後花園的喜恩門偷偷溜出去,門外停著一輛馬車,駕車的是個四十出頭兒的精壯漢子,我和香琪鉆進車裡拉下簾子,雷沖隨後和那夥計小聲說瞭幾句。

  馬車拐上瞭大街直奔南門,我悄悄掀開簾子往外看,隻見滿大街都是綠軍裝的日本兵!他們三五成群手執刺刀來回巡邏,氣勢洶洶好不嚇人!我心裡一沉,想:這麼多的日本兵,也不知晚上的事兒能成不能成……?

  好在馬車趁亂出瞭南門,剛出城,駕車的一揚鞭,車子如閃電直奔南邊跑下來。跑瞭一會兒才緩緩停在路邊,隻聽夥計說:“三姨四姨,咱們在這兒等等。”

  我掀開簾子一看,隻見停在一條土路旁,忙問:“大哥,這是哪兒?”

  夥計回:“這地方叫‘十裡鋪’……”

  我和香琪坐在車裡又緊張又興奮,不停的小聲兒說著話,眼看天已入夜,漫天繁星閃閃,月色下懸,四周一片寂靜。突然,我倆隱約聽見北方城裡的方向有如放炮聲響,香琪忙問:“這是咋回事兒?”

  那夥計仔細側耳聽瞭聽,說:“約莫是幹起來瞭!這是打槍的聲音!”我和香琪頓時心裡一緊!又等瞭一會兒,槍聲大作,噼裡啪啦響成一片……突然!“轟隆”一聲巨響,接著又是幾聲,我從遠處望去隻見北邊的天空都映紅瞭……漸漸的,槍聲見熄隻有零星……最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直等到凌晨也不見路上有動靜。夥計看瞭看天色和我倆說:“當傢的說瞭,如果快天亮還不見人來,就讓我帶著二位姨奶奶往南走,路上有人接應。”

  我聽瞭急問:“你這話是啥意思?”

  他眉頭緊鎖嘆瞭口氣,搖搖頭:“怕是窩在裡頭出不來瞭!”

  香琪聽瞭問:“那……那我們少爺呢?!”

  夥計說:“若少爺能脫身,早該到瞭,現在看,恐怕……”他沒說完,我和香琪抱頭哭在一處。

  哭瞭一會兒,我抹瞭抹眼淚,遙望遠方,又等瞭一個多小時,依舊不見有人來。這時天已蒙蒙亮,夥計急:“三姨奶奶,再不走,怕是天亮不好走瞭!?”

  我點點頭,拉著香琪朝省城方向雙雙跪下,拜瞭幾拜,站起來銀牙一咬,說:“妹子!咱們走!去南邊找老爺!”說完,便一頭鉆進車裡。

  夥計等我倆上瞭車,馬鞭猛甩“啪”的一聲抽在馬背上,那駿馬吼叫著向南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