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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慾望動物

  「所以說,男性,都是慾望動物。」

  阿鴻回來的這個晚上,他告訴瞭我們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夜深瞭,他也快說完瞭,用上面這樣一句話收瞭尾。

  我們三個人都身處在黑暗中,我們都無法知道彼此在聽到這樣一句話以後的內心活動是什麼樣的。

  不過,想知道也不難,這就要回到我從周老師那裡出來收到劉克的短信時說起瞭。

  ***  ***  ***

  收到劉克的短信,我沒有立刻回復他,而是先去食堂吃瞭飯,填飽瞭肚子,然後再回瞭寢室。

  我回去的時候,劉克正在幫阿鴻收拾著行李。出去住的這段時間,看來阿鴻比之前還要瘦一點瞭。

  見此情景,我也加入瞭他們,一同幫著收拾。

  交談間得知,他們倆也已經吃過飯瞭。行李收拾完瞭,大傢也就各忙各的。我和劉克好像打成瞭無言的默契,都不去主動問阿鴻一些敏感問題,尤其是關於他為什麼要出去住、為什麼和歐陽分手之類的。

  天黑瞭以後,我想起我還有一些東西留在瞭教室,於是打算去教學樓把東西拿回來,也算是為瞭從在寢室稍微有些尷尬的環境裡出來透透氣。

  沒想到,我正走在路上,劉克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我身旁,著實把我嚇瞭一跳。

  「你怎麼?」我被嚇得問道。

  「我怎麼不能來瞭,」劉克故作神秘地湊近我的耳朵,小聲說,「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在小飯館裡,你是怎麼說阿鴻的事情的?」

  劉克在我眼裡有些神經兮兮的言辭讓我有些蒙圈:「阿鴻的事情?什麼事情啊?」

  「我說的當然是他和歐陽分手的事情呀。」劉克壓低瞭聲音。

  劉克突然問這個,加上他的表現,讓我有點疑惑。我打量瞭一下四周,回答道:「當時好像是我和秦語看到他和一個女生……」

  「對!」劉克突然提高瞭音量,並且打斷瞭我,「梓娜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但是……」

  「但是?」

  「她讓我留個心眼。」

  「留個心眼?為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因為她覺得,歐陽不隻是因為這個跟他分手。」

  「我當什麼事呢,」聽劉克的話讓我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瞭,「反正他們都分手瞭,考慮這些幹什麼。」

  「哎哎哎,」劉克擺擺手,「你不懂!」

  我不以為然地撇瞭撇嘴,沒好氣地說:「行,那你懂。」

  「我當然懂,」劉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有幾分自豪的語氣,「怎麼?要不要問問他?」

  「問他?」我問道,「怎麼問?就這麼直接問嗎?」

  要說這話題,我也不可能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也知道劉克的鬼點子比我多,所以我也就這麼說瞭。

  「呃……」劉克此刻卻犯瞭難,這讓我有些沒想到。

  「回去再說回去再說……」劉克搪塞道。

  就這樣,劉克跟著我拿瞭東西,再返回寢室。阿鴻卻不在寢室,劉克跟我說阿鴻出去瞭,所以他才出來的。

  實話實說,雖然阿鴻回來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可我的重點其實並不在阿鴻身上。我想起下午秦語說她早就知道小楊和唐寧的事情,那為什麼還要懷疑我和小楊有一腿呢?真的是妒意作祟嗎?還是有更深的原因?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盯著天花板,突然意識到自己怎麼開始想這些問題瞭呢?如果真的對秦語一點感情都沒有瞭,那又怎麼會像這樣翻來覆去地想她說的那幾句話呢?

  我笑瞭笑。

  既然自己不想承認、不敢面對,就先逃避好瞭。

  就這樣過瞭沒一會,阿鴻就回來瞭。

  我表面上隻是躺在床上做自己的事情,其實早已豎起瞭耳朵,期望能從阿鴻的話裡聽出一些蛛絲馬跡。

  可是,一直到大傢洗漱完畢,準備休息的時候,之前非常積極的劉克依然對相關話題諱莫如深。我也就不好意思開口瞭。

  但故事往往就發生在黑暗裡。

  熄瞭燈,大傢爬上瞭床。這個寢室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全員到齊瞭。

  大傢都沉默著,不說話。但我知道,他們都沒有睡著。

  結果還是阿鴻自己挑開瞭大傢都很關心的話題,劃破瞭黑夜的寂靜。

  「你們,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又回來瞭呢?」

  那邊劉克一聽就來瞭勁,我能清晰地聽到他坐起身後床板的響動。

  「阿鴻你都這麼說瞭,」劉克說道,「那當然想知道瞭!」

  我沒說話。

  「唉,」阿鴻輕嘆瞭一口氣。黑夜裡,聽得真實。

  「嘆什麼氣呀?」劉克問道。

  「你們心裡應該都覺得是我劈腿瞭吧。」阿鴻很平靜地說道。

  「這……」劉克突然有些尷尬。

  「都是道聽途說,」我急忙給劉克結尾,「我們其實也不知道,也都是聽說的。」

  「沒事,你們這麼想是正常的,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嘛,」阿鴻說道,「對瞭錢明,你和語姐怎麼樣瞭?之前聽說你們吵架瞭?」

  「他和語姐……」

  「我們,」我急忙打斷想幫我說話的劉克,「還行,沒啥事。」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考慮到阿鴻出去住瞭這麼久,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不知道我和秦語分手的事,而我也不打算把這些事情搞得世人皆知。

  「那就好,那就好,」阿鴻的語氣依然很平靜。

  「你剛剛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話從何說起呀?」我問道。

  「這就說來話長瞭……」上學期那時候在你和秦語在外面租的房子,歐陽帶我去,還有語姐、Ricky姐和她那個男朋友叫什麼的來著……對,洛克!

  「我們幾個人在那裡……你們懂得……做愛……對瞭,錢明,你應該知道吧?」

  「啊?」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反問道。

  「你不知道嗎?」

  「這我……」從我的反應中不難得知我對這個問題的答案。

  「歐陽和語姐之前說告訴你瞭的……」

  我茫然地搖瞭搖頭,隨後突然意識到他看不見我的肢體動作,於是轉化成瞭聲音:「沒有,也可能是我沒印象瞭吧……」

  「啊那……」阿鴻有些尷尬,「我先接著說吧。」

  「那段時間正好我知道我高中時候一個好哥們的女朋友也考到我們學校來瞭,當時上高中的時候他們在談戀愛,我也跟他們走得比較近,所以就跟那個女生短信聊瞭幾句,說說我們學校情況之類的……

  結果不知道怎麼就被歐陽奕看到瞭,這事我確實做得不那麼光明正大,但是她一哭二鬧三上吊,一口一個我變心瞭,我怎麼道歉都沒用,然後就鬧掰瞭……」

  「那後來呢?你為啥出去住呢?躲她嗎?」劉克問道。

  「這倒也不是……其實這些都是錢明剛剛搬出去時候發生的事情瞭,歐陽肯定跟你們說什麼我去和別的女生開房、同居,那都是很後面的事情瞭,中間至少隔瞭兩三個月……」

  「好瞭好瞭,」劉克打斷瞭他,「先別解釋這些瞭,先說說你到底有沒有做這些事啊?」

  劉克問的話也是我很關心的。究竟是阿鴻事實出軌,還是這隻是歐陽的謊言呢?如果是歐陽的謊言,那天晚上看到的身影就不一定會是阿鴻,那麼後來秦語對我的發飆也就是完完全全的空穴來風瞭?

  「那我肯定不會做的,」阿鴻上來就否定瞭劉克,「但是……」

  「但是?」劉克抓住瞭重點。

  「但是也確實是和我說的那個女生上瞭床,同居也是和她。」從阿鴻的話語中,我聽不出一絲的愧疚。

  「啊?你們是怎麼在一塊的啊?」劉克問道。

  「她知道我分手瞭以後,就來安慰我,說請我吃飯,結果就把我帶到她傢裡去瞭,我哪知道她剛剛進校就在外面住瞭……」

  「然後呢?」

  「然後就……做瞭唄……你別說,還是歐陽的屄緊點,嘖嘖……」

  阿鴻的話讓我有些惡心,我有些嘲諷地說道:「這麼說,那還是她勾引你的嘍?」

  「本來就是啊,再說瞭,那時候老子都一兩個月沒碰過女人瞭,她穿個低胸裝、超短裙,不就是在勾引我嗎?」

  「那不是你好哥們的……」我有些憤懣地問道。

  「哎呀,炮友嘛,又不是真的在一起,很正常的,」阿鴻知道我要說什麼,還沒等我說完就開口瞭,「其實之前和歐陽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和她也都是這麼想的,結果沒想到還處瞭這麼久……」

  阿鴻的話讓對感情一向認真的我更加不適瞭,他說的這些對我自己而言,我是沒辦法接受的,我也肯定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那現在怎麼又回來瞭呢?」我接著不懷好意地問道。

  「她找到新的炮友瞭唄,」阿鴻很無所謂地說道,「寒假回傢我們還和他男朋友,三個人做瞭好幾次呢。」

  「阿鴻,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我有些壓制不瞭我心中的怒火瞭,「你這麼做對得起你好哥們和歐陽嗎?」

  「錢明!你說什麼呢?」劉克提高瞭音量。

  「哎哎哎,」阿鴻說道,「沒事,錢明,你不懂,等你懂瞭就不會這麼問瞭。」

  「我不懂?不懂什麼啊?」我問道。

  「男性,都會屈服於自己的慾望的,隻不過是程度高低和時間問題罷瞭。」

  「切,」我對他的這套理論嗤之以鼻。

  「你先別急著否定我,」阿鴻不緊不慢地說道,「以前我和劉克經常說這些你覺得不乾凈的事情,但你那時候跑去和秦語二人世界,這難道不是你慾望作祟嗎?如果現在告訴你,你從現在開始不能和語姐做愛,你會和她在一起嗎?或者說你會背著她另尋新歡嗎?」

  「我……」

  「先別急著回答,不如考慮考慮跟我和劉克一樣,趁著年輕多爽一爽,以後老瞭才不會後悔……所以說,男性,都是慾望動物。」

  這就是剛開頭所說的那句話瞭。

  我沉默瞭。我沉默不是因為發現今天才看清瞭隱藏在阿鴻斯文外表下的真面目,也不是震驚與他的狗屁理論,而是思考起他那個假設的答案來,以及,明明我和秦語已經分手瞭,剛剛他提出不能做愛還會不會和秦語在一起的問題時,我的第一反應卻依然是反駁他……而當我第一反應是反駁他,那麼我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就是顯而易見的瞭。

  沉默的氣氛就這樣形成瞭。

  黑暗中,劉克突然主動破冰:「哎阿鴻,所以你和那個女生現在還有聯系嗎?」

  「你問這幹嘛?你小子該不會是……」阿鴻壞笑道。

  「還是你懂我!」見阿鴻沒否定,劉克興奮地答道。

  ……

  我用力捂住耳朵,不想他們的這些話污染到我。

  從阿鴻的話語裡,我聽不出一點點愧疚或是反思,更多的反而是一種炫耀,一種「我睡瞭很多女生」的炫耀。而這種炫耀,在我看來,很惡心。

  他們熱火朝天地聊著,甚至聊起瞭做愛的細節。我很後悔那天晚上為什麼沒有沖上去認出阿鴻,如果讓我回到當時,我一定會去好好揍他一頓。

  如果我當初這麼做瞭,而不是和秦語吵架,現在的我是不是還是可以抱著秦語安然入眠呢?

  盡管同處一個空間內,但我感覺自己和他們並不是一個世界上的同一種生物。讓我沒想到的是,我以為劉克也隻是吹吹牛,沒想到他也參與過阿鴻這些令人不齒的行動。

  此時此刻,盡管阿鴻的話在無意之中泄露出他們曾經在出租屋裡「多人大戰」的事實,這也從側面說明歐陽確實在我和秦語的感情危機中起到瞭「作用」,但她有沒有說謊暫時已經不重要瞭。或許,那天我阻止秦語的行為讓她誤以為我和阿鴻是一丘之貉。

  但是,阿鴻有一句話說對瞭,男人都是欲望動物。他們那些做愛細節流進我耳朵裡的時候,我還是會想起和秦語的溫存,想起她舌尖略過我身體的感覺。這讓我更加想她,盡管之前我裝出一副死不松口的樣子,其實心底裡還是願意並向往和她重新在一起。

  不管怎麼說,阿鴻也算是回來瞭,日子也恢復瞭本來的正常樣貌,阿鴻後來得知瞭我分手的事實,把那天晚上我的怒火歸結於是分手導致的,他還反過來跟我道歉,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私底下,我偷偷記著最後一次遇見秦語的日子。

  10天、20天、30天、兩個月……

  Z大的校園很大,大到兩個人連偶遇的機會都不會有,卻能又在朋友間幾句閑談中得到一些關於她的碎片。

  比起之前的一口回絕,我也期待過某一天的下課歐陽會來敲敲我的桌子,讓我去自習室談事情,因為這意味著可能會見到秦語。可是,一次也沒有過。

  不知何時,我連足球都很少去踢瞭,一下課就去周老師那裡,讓自己足夠忙起來。我知道,失戀的負面情緒正在一步步部署著它的反擊。

  男性,欲望動物,阿鴻的話也在驗證。從過去規律的性生活到現在回歸單身,20歲出頭的男生難免會想入非非。而這一兩個月,我的唯一性幻想對象依然是秦語。

  晚上總是思念泛濫。一個人在教室看書的時候,一個人躺在寢室床上的時候,一個人暗自神傷的時候,我都會想起秦語。可能是分手的後遺癥,也可能是真的對她念念不忘。雖然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她瞭,我記得清楚,58天,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她的任何事情。不過,我也很清楚,盡管她的名字就躺在我的手機通訊錄裡,可我也不想貿然打擾別人的生活……

  我雖然沒有再去過自習室,但時常也會路過那裡。那裡每天晚上依然亮著,不過聽阿鴻和劉克說起過,他們已經很少在那裡行男女之事瞭。

  天氣慢慢變得暖和起來,轉眼已經是可以穿單衣的春夏之交瞭。

  一天晚上,我路過自習室的時候,見到小楊和唐寧進瞭自習室。我不由得心生疑惑。她為什麼也會來這裡?她知道瞭我們以前那些「秘密」嗎?我不想關心,也沒那個心思關心。

  至於為什麼她會和這個外國佬在一起,這也不是我應該關心的問題。我隻是想起瞭小楊剛進學校時,曾經說過秦語帶她認識瞭那幾個外國人的事情,或許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回到寢室,躺在床上,我的思緒還在縈繞。而這種回憶的閘門一旦打開就很難關上瞭。關於小楊,我還有很多未解的問題——秦語為什麼會懷疑我?為什麼當初第一時間不告訴我小楊參加她們部門面試的消息呢?

  原本這些都是我越來越不關心的問題,但不知怎地,今天我仿佛像中瞭邪一樣,越想不通就越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一定會有人知道答案的,既然不好意思去直接問秦語,那就還剩下最後一個人。

  歐陽奕。

  她一定知道。

  第二天下午的最後一堂課是實驗課。曾經發生在我幻想中的事情發生瞭,隻不過調換瞭對象。

  我找到歐陽奕,怯生生地問道:「歐陽,待會你有空嗎?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歐陽似乎對我的請求並不意外,而是有些開玩笑地說:「喲,現在想起來找我瞭?」

  我有些尷尬地撓瞭撓頭,歐陽也沒有繼續難為我:「先去吃飯吧,晚上8點見,怎麼樣?」

  雖然她沒有明說見面的地點,但我心裡很清楚。我心裡很感激她沒有追究之前我拒絕她的事情,於是忙不迭地答應瞭。

  其實,之前說的所謂想搞清楚那些問題隻是我給自己的心理托辭,根源上,我還是想瞭解些秦語的近況,以及,是否還有重新在一起的可能。而這個人選,隻有歐陽最適合瞭。

  吃過飯,走在前往自習室的路上,我想瞭很久要怎麼和歐陽開口。可真的到瞭自習室,看到歐陽已經先我一步並主動問我有什麼事的時候,我腦海裡的那些草稿突然雜亂無章起來。

  「呃……我……我……」

  「沒關系,慢慢說,」歐陽示意我先坐下,「我知道,肯定是和語姐有關系,對吧?」

  我微微地點瞭點頭,坐在瞭長沙發上。

  「你問吧,知道的我肯定會告訴你。」

  「語姐她……」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她最近……怎麼樣?」

  「她?挺好的啊。」

  歐陽籠統的回答讓我有種鐵拳打到瞭棉花上的感覺,有些失望,心裡也有些空落落的。

  「怎麼?你還希望她不好嗎?」歐陽看出瞭我心中所想。

  「不是不是,」我連聲否認。

  「拜托,之前明明那麼硬氣呢,現在怎麼這麼膽小瞭?」歐陽看到我的表現有些哭笑不得,「有什麼你就問什麼,現在就我們兩個人,別人不知道的。」

  歐陽的話似乎給瞭我一點勇氣,我咬瞭咬牙,問道:「關於楊譯婷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哦,你說小楊啊,」歐陽看上去一副很瞭解的樣子,「她不是和唐寧在一起瞭嗎,我們前段時間還一起吃飯來著。」

  「這倒是和秦語之前的說法能對得上,」我心想。

  「那為什麼秦語明明早就知道他們的事情,還要懷疑我呢?」我不解地問道。

  「這就說來話長瞭,」歐陽奕不緊不慢地說道,「對瞭,我聽梓娜說趙漸鴻搬回你們宿舍瞭,他跟你們怎麼說的?」

  這好好說著秦語的事,怎麼就繞到阿鴻身上瞭?這讓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歐陽看出我的困惑,補充道:「他沒有跟你們說我和他怎麼分手的嗎?」

  「說瞭,說瞭,」我嘴上應承著,腦子裡想起瞭當初他說歐陽無理取鬧他假戲真做的那次「臥談會」和他的醜惡嘴臉。

  「怎麼說的?」

  「他說……」我話到嘴邊,心想這關於歐陽的壞話總不能直說吧,就硬是把話又咽瞭回去。

  「沒關系,直說好瞭。」

  見歐陽奕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我也就竹筒倒豆子般把那天晚上阿鴻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說瞭出來。

  之所以歐陽一勸我就「交代」瞭,一方面是因為我實在看不慣阿鴻那種行徑,另一方面則是我也想早點知道我自己提出的那個問題的答案。

  聽完我說的話,歐陽突然「哈哈哈」地笑瞭起來。

  「你……笑什麼?」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沒事,哈哈哈哈——」嘴上說著沒事,可是她還在笑,「我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

  「那,」我敏銳地捕捉到歐陽話中的弦外之音,「不是這樣的嘍?」

  「對啊,虧他還說我無理取鬧,」歐陽看起來對這件事已經不那麼在意瞭,這也讓我稍稍松瞭口氣,「我來告訴你吧。」

  「我一早就發現他不對勁瞭,他說的那個什麼高中同學,說難聽點就是他花錢和人上床,這麼說你明白瞭嗎?」

  聽瞭歐陽的話,我心想,這不就是嫖嗎?這和阿鴻說的不一樣呀?

  「我明白……」我回答道,「那……你是怎麼發現的呢?」

  「你不信?」歐陽反問道,「這麼說吧,我不僅查到瞭他的開房記錄,而且還查到瞭在開房前,他銀行賬戶上總會固定支出一筆錢,這還不說明問題嗎?」

  歐陽的話聽起來說服力十足,之前阿鴻說的好像也沒什麼破綻。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有人說瞭謊,可是這和秦語有什麼關系呢?

  「可是這和我說的有什麼關系呢?」我直截瞭當地問道。

  「你不是問秦語為什麼懷疑你嗎?那你還記不記得去年秋天,有一天晚上,下著雨,你和秦語看到趙漸鴻的事情?」

  歐陽說的事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呢?如果要給我和秦語的關系劃一道分界線的話,那天晚上就是瞭。

  我點點頭。

  「那你還記不記得第二天早上第一節課我沒去?」歐陽接著問道。

  這也和我的回憶符合。我再次點點頭。

  「那天早上秦語來找我瞭,所以我知道為什麼她那麼生氣。」

  我專心聆聽。

  「那天早些時候,我剛告訴她我和趙漸鴻因為什麼分手,她還跟我說怕你以後也會這樣,我還安慰她告訴她你不會這樣的。

  其實那個時候小楊進瞭學生會她的部門,她還挺喜歡小楊的。但你知道的嘛,她越喜歡小楊,越把小楊當成『假想敵』……」

  「所以她其實一直在懷疑我,是嗎?」我不禁打斷歐陽的話,問道。

  歐陽有些不情願地點瞭點頭,好像很不想承認似的。

  「那天晚上你們看到趙漸鴻,你說你怕認錯瞭人所以拉住瞭秦語,語姐可不是這麼想。她覺得你知道這回事,故意演給她看,加上後來你還一直喋喋不休地解釋,就讓她更堅定瞭,並且以為你覺得出軌不是什麼錯誤的事,所以……」

  我啞然瞭,呆呆地靠在沙發上。哪怕是現在的我,也絕不會想到當時秦語發火是這樣的原因。而如果是這樣的話,其他所有的問題就都沒有意義瞭。

  歐陽沒說話,從椅子上站起身,坐在瞭我的身邊。

  「錢明,」歐陽的呼喚把我拉回瞭現實,而我這才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挽住瞭我的胳膊,側靠在我的胳膊上,我能感受到軟軟的乳球正在擠壓著我。

  「你,不要生秦語的氣啊,她也是……」歐陽想為秦語說話,但被我打斷瞭。

  「我不生她的氣,我隻是,」我頓瞭頓,「有些失望。」

  「失望?」

  「她和我在一起那麼久,結果還是不相信我的人格。」

  其實也正是出於這份失望,讓我對歐陽的肢體接觸沒有絲毫抗拒。

  「這事其實也不是她不相信你,隻是她……」歐陽說瞭一半的話又停下來瞭。

  「隻是她……怎麼瞭?」我追問道。

  「唉,」歐陽嘆瞭口氣,「你看看這個吧。」

  說著,歐陽站起身,從她的書包裡拿出一個DV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拍攝那個視頻的DV機。

  歐陽奕在DV機上操作瞭幾下,便打開瞭一個視頻,遞到我的面前。熟悉的衣服和熟悉的場景讓我一下就辨認出,這就是之前那個視頻。

  可是,這個版本又和我我第一次看到以及周老師給我看的不一樣。這次是直入主題,直接從秦語為周老師口交開始的。

  「你……看過瞭?」我的表現讓歐陽猜測道。

  我也不打算騙她,很誠實地點點頭。

  歐陽把DV機關掉,又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包裡,坐回我的身邊。這次,我的臂彎很自然地主動接受瞭她。

  「原本我打算用這個視頻要挾秦語的,」歐陽說道。

  「要挾?」

  「對啊,就這麼一個沒頭沒尾的視頻,你第一次看肯定會覺得是秦語主動的,對不對?」看來,她已經猜到我看的是完整版的瞭。

  「這個嘛……」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沒關系,」歐陽也知道此時的我很為難,「反正你已經看過瞭,告訴你也沒事。」

  「我這麼做是因為我知道秦語弱點是什麼。當時這件事發生以後,我跟她說,如果她動瞭和你分手的念頭,我就把這個剪輯過的視頻給你看。至於會發生什麼,你應該知道的。

  說良心話,後來你們分開我特別難過,真的。我希望秦語能夠幸福,我知道隻有和你在一起她才能幸福,所以後來我那麼幫你……」

  「歐陽,都過去的事情瞭……」我不是故意想打斷她,而是歐陽說的我也有些難過瞭。

  「你也別笑我幼稚,因為秦語自己就挺矛盾的,一方面不想破壞自己在你心中的形象,一方面這些事情又是實實在在發生瞭,」歐陽看瞭看我,「陳越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陳越?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我可以告訴你那天晚上原本會發生什麼,你想知道嗎?」

  「原本會發生什麼?秦語不是差點就被那個人……」我不想再說下去。

  「對……也不對……」歐陽這話說的玄乎乎的,「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

  「什麼問題,你說!」話給到這瞭,我很自然而然地答應瞭。

  「你跟我說實話,你還想和秦語復合嗎?」

  歐陽的問題直擊我的要害,這是我這麼些天來一直不敢面對的問題。

  「可以……換一個嗎?」我知道她不會同意,但我還是這麼說瞭。

  「當然不行。」

  「我……」我大腦在這一刻似乎停止工作瞭,「如果她不願意……那……那就算瞭吧……」

  「這算是什麼答案?」歐陽步步緊逼我的心理防線,「願意,還是不願意。」

  「我……」

  「我……」

  「我願意。」似乎用盡瞭我所有的決心,才擠出這三個字。

  那一刻,我覺得荒誕極瞭——我主動提出的分手,之前也拒絕瞭她很多次,現在我又願意舔著臉求復合,更何況此時此刻有另一個女人靠在我的臂彎裡……

  歐陽沒有第一時間對我的答復做什麼反應,隻是說瞭一句:「好,那我告訴你。」

  「你應該還記得那天秦語讓你去打印材料的,對吧?」

  我把記憶的指針回撥到那個已經有些模糊的傍晚。

  「我就直說吧,語姐一早知道那次開會結束會去KTV,而且她怕你吃醋就沒告訴你。陳越當時找瞭個理由把你支開,秦語雖然嘴上不樂意,心裡肯定也是願意這麼做的……」

  「可是……」我心生疑問,「我回去見到小楊的時候,她說秦語讓她問我去不去呀?」

  「她要不這麼說,你肯定不會去的,我說的沒錯吧。」

  歐陽的語氣斬釘截鐵,而她也確實沒說錯,如果不是小楊說是秦語問的,我後來肯定也不會去瞭。

  「問題就出在這裡,」歐陽突然坐直身子,「語姐後來知道是小楊告訴你的,那真是打翻瞭醋壇子——哎說得我都有點熱瞭——」

  說著,歐陽站起來,把她的襯衣外套脫瞭下來,放到一邊。但是,她裡面竟然隻穿瞭一件白色的吊帶,甚至連乳球上的一對凸起都若隱若現!

  阿鴻說,男人都是欲望動物,這話今天看一點也不假。更何況,還是我這麼一個兩三個月以來別說是嘗葷腥瞭、連異性都沒怎麼見過的這樣一隻餓狼呢?

  我連忙低下頭,生怕自己的目光和歐陽相對。但當她重新坐回我身邊的時候,我的目光又正好落在瞭她深不可測的乳溝上。我隻得再次將眼神移開。即使這樣,我也能很明顯地感覺到我的體溫在升高。

  「那……那後來在KTV呢?」我想把話題引回正題。

  「別急嘛,錢明哥——」歐陽的右手依然環抱著我的胳膊,左手則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在瞭我的胸口。

  我原本也想用手把她這隻手拿開,誰承想肌膚相觸的時候,她直接緊緊握住瞭我的手,讓我動彈不得。

  「語姐呢,也知道陳越圖謀不軌,但她尋思著……」歐陽賣起瞭關子。

  「尋思什麼?」

  「那我可直說瞭,你不許生她的氣啊。」

  「說吧,我們都分手瞭,有什麼好生氣的。」我說道。

  「語姐想著,被『小』吃一下豆腐也沒關系,隻要別太過火就可以,再不濟她還可以用武力解決。沒想到那個流氓又搞高度酒還打算下藥呢……」歐陽說得漫不經心,聽得我倒是心裡像貓抓似的。

  「『小』吃一下?是怎麼個,『小』?」我強調著問道。

  「我隻能跟你說,酒是秦語主動喝的,房間也是她主動去的,其他的,我不能跟你說瞭,」歐陽打起瞭太極,「說起來,我第一時間也被秦語蒙過去瞭,當時我還以為是你沒照顧好秦語……」

  我也能理解歐陽的難處,之前我和秦語有什麼問題的時候也都是她在我和秦語中間努力幫我們解決。我順勢摩挲瞭一下她握住我的手,以表示理解和安慰。

  歐陽奕一時沒再說什麼。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脫去瞭一隻鞋,原本應該被鞋保護著的腳看似不經意地觸碰著我的腿。

  我很明白,這是赤裸裸的暗示和挑逗。而我,也在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慾望。

  我想起周老師之前跟我說的,秦語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歐陽手上。我現在才有些明白周老師話中之意——如果我和秦語還在一起,歐陽以把上面這件事告訴我為由頭要挾秦語,恐怕沒有什麼是秦語不同意的。

  但此時此刻,我對秦語的感情已經有些畸形瞭——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麼想徹底占有她,那種自私的、野蠻的占有慾……而造成的原因,確實是歐陽剛剛告訴我的這些。

  我自己都沒註意到,想到這些問題,下半身不知何時豎起瞭「帳篷」。

  「錢明,問你個問題,」歐陽突然發難。

  「什麼問題?」

  「你這是,多久沒碰過女人瞭,」說著,看瞭看我的襠部。

  我急忙尷尬地想調整一下位置,雙手卻都被歐陽死死地摁住。

  「你先回答我,」歐陽奕把下巴放到我的肩膀上,嘴唇正對著我的耳朵,溫熱的氣流簡直是要把我整個人裹挾進她的陷阱裡。

  「兩……兩個多月吧……」我顫抖著回答道。

  「我比你還要長,」歐陽拉開瞭我衛衣的拉鏈,運動褲松垮的褲腰帶對她而言根本不是什麼阻礙,「從那次讓你在這偷窺之前做的,到現在,怎麼也有快四個月瞭吧。不怕你笑話,自從第一次到現在,我還沒有這麼久沒有被肏過呢……」

  如果說剛剛還隻是蜻蜓點水一般地試探,現在歐陽已經是完全公開自己的意圖瞭。

  我喘著粗氣,不知該怎麼回答。

  「今天,我們互相給對方開個葷,好不好,錢明哥——」

  歐陽的手長驅直入,握住瞭我脹硬肉棒下方的一對肉球,期間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

  我一剎那間有些恍惚——怎麼回事?我怎麼一點反抗也沒有?甚至,我還想主動地、惡狠狠地肏她,肏到她求饒以後再加力……

  我這是怎麼瞭?

  算瞭。

  道德、操守、原則,全都去他媽的吧!

  我不由分說,一個熊抱把歐陽奕摟到懷裡,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像是安裝瞭精準定位系統一樣尋找到瞭歐陽的兩隻白兔,一邊放肆、不留情面地吸吮著她的嘴唇,一邊隔著薄薄的佈料捏弄著她的乳球和突兀的小小乳頭。

  要說歐陽奕畢竟也是「身經百戰」,對我狂風暴雨般的親吻處變不驚。

  口腔裡,她用她的舌頭和我扭打在一起,熱烈地回應著我的親吻。

  中間有那麼一秒,我恍神過。那一秒,我覺得和我親吻的人不是歐陽奕,而是秦語。但下一秒,下體睪丸處因為被按摩所感受到的快感,又讓我重新沉醉於歐陽奕的吻中。

  歐陽奕並不戀戰。在她看來,這時候再多一些的前戲就好比冗長的廢話,不如直入主題來得暢快。

  她借力把我整個人推倒在沙發上,這種被動的感覺是我一直都很喜歡的。

  歐陽直起身子,很自然地脫下瞭我形同虛設的褲子,燒得火熱的鐵棒一下就彈瞭出來。

  她直勾勾地看著我的下體,低下頭,用剛剛我親吻的溫熱朱唇,把紫紅色的龜頭一整個含住。許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的我,隻覺得肉棒裡得能量蓬勃待發,差點有些沒忍住噴射的慾望。

  歐陽藉著這個空檔,也褪去瞭自己的褲子,全身上下隻留一件讓我血脈賁張的吊帶衫。

  和剛剛的親吻一樣,歐陽奕也沒有讓肉棒停留在自己的嘴裡太久。然後,她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避孕套,撕開以後,又用手擼動瞭兩下肉棒,之後嫻熟地幫我戴上。

  歐陽也沒有立刻讓我插入她的身體,反倒是我有些急不可耐起來。

  她再次竄進我的懷裡,和我面對面,清純甜美的一笑之後,又一次吻上瞭我的嘴唇。

  我一想到她的嘴唇剛剛才接觸過我的陽具,仔細品嘗,還帶有一絲前列腺液特有的咸咸味道,這讓我根本沒法淡定。

  我想用手扶住肉棒插入她的身體,可是她肉感十足的翹臀像是塗滿瞭大力膠一樣粘住瞭我的手,加上她壓在我的身上,用手根本不可能。我隻能發瘋似地頂著腰,用這種方式表達著我的訴求。

  我和她心裡都很清楚,彼此都不可能再忍受這樣的刺激瞭。我的肉棒蓄勢待發,而她的小穴想必也一定在等待著我的光臨。

  歐陽不斷地扭動著腰部,我能感受到她在努力地調整位置,讓自己的小穴口正對著我的肉棒。

  突然,我感受到從下體處傳來的一點涼意,那是歐陽的手!她把我的肉棒扶起,嘴唇戀戀不舍地離開我,微微起身,對準我的肉棒,慢慢做瞭下去……

  「嘶……嗯嗯——」

  她還沒動靜呢,我倒是先呻吟起來瞭。

  歐陽的動作並不算快,但當龜頭沒入她的身體,那種久違的緊致、濕濡從下體傳遍全身的時候,我知道自己不可避免地屈服瞭,屈服於肉體交歡帶來的快感。

  這一刻,秦語、梓娜、Ricky……那些曾經交合過的女人在我腦海中閃回,我也突然意識到,在我的潛意識裡與秦語復合的理由又多瞭一條……

  伴隨著肉棒一點點地進入,歐陽也開始呻吟起來。不知是前戲不足,還是她也真的太久不行人事,肉棒進入到一半的時候,就好像受到什麼阻礙似的,很難更進一步。

  「嗯……啊嗯……」歐陽慢慢附到我耳邊,「嗯……錢明哥……呃嗯……你好像……又變大瞭……喔……」

  我想,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喜歡聽「又變大瞭」這樣的誇獎,我也不例外。一聽完這話,我隻感覺我的肉棒又暴漲瞭好幾圈。

  歐陽則開始緩緩地前後運動起來——騎乘位中女性的常規運動——這一方面能讓自己的陰道更加濕潤,另一方面也是藉此能讓受到阻礙的肉棒逐漸深入。

  伴隨著緩慢的抽插,肉棒進入的程度越來越深。歐陽奕用牙齒輕咬著下嘴唇,嗓子眼裡不時發出「嗯嗯嗯——」的嬌哼,隻教的我心跳加速。

  當然,這等攝人心魄的性感並不僅僅局限於臉部。胸前的微汗使歐陽奕白色的吊帶上略浸水漬,她的這身裝扮本就讓我色心大發,現在更是加倍香艷。

  我的右手也很誠實地從她的腰上伸進她的衣服裡,慢慢向上探索,直到那一手無法掌握的乳球,捏住瞭那顆峰頂上的明珠。

  「啊……嗯——」

  我的行為也刺激到瞭歐陽敏感的軀體,一聲嬌喘讓我的下體更加感到發脹瞭。

  歐陽奕這兩次三番猶抱琵琶半遮面似的挑逗讓我愈發心急起來。於是,趁著她下一次向後挪動的時候,我的腰用力一頂,就這麼將整根肉棒塞進她的體內。

  巨大的沖擊力加上本身就毫無防備,歐陽一下子沒維持住平衡,「啊——」的一聲呻吟,倒在瞭我的懷裡。

  她輕輕地咬瞭一下我的鎖骨。我沒理睬,自顧自地用腰部力量帶動著下體的活塞運動。歐陽一邊嬌喘,一邊撥雨撩雲地埋怨我。

  「……嗯嗯……錢明哥……喔……好心急……啊……哼嗯……看來……啊啊……應該早點來……給錢明哥……肏……啊……」

  太久沒有這麼做愛瞭,我也有些生疏。剛剛突然猛烈的腰部運動,全速的抽插不僅讓我稍稍有些疲累,歐陽的淫語也是讓我肉棒液壓計的讀數直線上升,甚至到瞭再抽插幾下就要射出來的程度瞭。所以,我也就自然而然放慢瞭速度。

  歐陽絲毫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讓自己占據主動的機會。我的速度剛一降下來,她就又坐瞭起來,騎在我的身上,恢復到瞭剛剛的姿勢。

  此時,她的臉上和胸前已經有些微微泛紅,看得我直咽口水。

  姿勢的改變又讓我的右手有空間和機會探索她胸前的雙峰,而這次我的左手也沒閑著,繞過她的腰,摩挲著她光滑柔韌的臀部來。

  經過瞭我剛剛的突然發難,歐陽也不再遮遮掩掩。剛剛一開始還隻是熱身似的前後運動,現在則是在這個基礎上,每一次都會將屁股從我的身上微微抬起,然後再落下。比起剛才,動作幅度大瞭不少。

  肉體碰撞產生的「啪啪」響聲在一次一次的抽插中慢慢變大,歐陽胸前的兩團玉兔也伴隨著她的動作上下靈活地跳動著。

  已經沉醉於她吊帶和巨乳中的我見到這幅場景,徹底失去瞭所有叛逆的慾望。

  還記得以前秦語跟我說過,自從知道我喜歡女上的體位以後,她還特意和歐陽奕「取過經」。從前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並不覺得二人有甚高低。今日一番,隻讓我甘願把所有的精華留在她的身體裡和她穿的這件吊帶上。

  歐陽也很陶醉。此刻,她已經說不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話瞭。我仿佛是她的人肉炮機,肆意地發泄慾望,而不用付出任何的情感作為代價。

  漸漸地,我的淫語聲逐漸蓋過瞭她「嗯嗯啊啊」的呻吟。

  「……歐陽……快……快點……要射瞭……快點……嗯……」

  歐陽也適時加快瞭速度,我也不管什麼持久與否瞭,配合起她的動作,主動挺動著下體。

  動作越來越快,直到龜頭處的壓力讓我無法再忍受……

  「嗯嗯嗯啊——啊——呃——呃——」這一刻,我隻聽得到精液「咕嘰咕嘰」噴射出來的聲音,和我自己爽快的呻吟。我知道,「啪啪」聲和女人的嬌吟還在持續,但我已經無暇顧及瞭。

  歐陽將身子向後微微一倒,肉棒就從她的身體裡彈瞭出來。

  避孕套頭部裝滿瞭精液,從頂部到龜頭下面的溝回,中間都是白色的液體,隻能隱約看出一點龜頭的紅色。

  歐陽熟稔地取下避孕套,紮好,沒有一滴精液漏出。

  我也用紙巾簡單清理瞭一下自己狼狽的下體。

  等這一切都做完瞭,歐陽又鉆進瞭我的懷裡,我很自然地伸出手摟住她的脖子。而我的肉棒卻絲毫沒有軟下去的跡象。

  「錢明哥,你膽子好大呀……」歐陽的臉紅撲撲的,「你這可算是強奸瞭我。」

  「哪裡有,明明是你……」聽到被扣瞭大帽子,我第一反應是開脫自己。但看到歐陽奕直勾勾地盯著我,我立刻又把說瞭一半的話咽瞭回去。

  「說你還不樂意瞭,」歐陽說道,「你用腳也能想出來的,語姐她知道我們倆見面的……」

  本來還沉醉在剛剛的激戰中,一聽到歐陽這話,我打瞭個激靈。

  「你……你什麼意思?」

  「哎呀,」歐陽放慢瞭語速,「錢明哥你別緊張,我不會告訴她這一茬的……」

  說著,她不知從哪裡又摸出瞭剛剛才用過的避孕套——口子被紮得嚴嚴實實,裡面裝著我的精液——在我的眼前晃瞭晃。她這麼做就是在告訴我,如果她告訴秦語我和她發生過性關系,她可以拿出證據。我有些害怕,但又有種劫後餘生的僥幸感。

  「但是……」

  「我就知道有但是!」我接著問道,「『但是』什麼?」

  「很簡單,我就一個條件,錢明哥你要是答應瞭,我保證不會告訴語姐!」歐陽的語氣斬釘截鐵,同時也博取到瞭我的信任。

  「那你說吧。」

  「你剛剛說你願意和語姐復合對不對……」

  雖然現在的環境比剛才更要荒誕些,但這畢竟是我親口給出過的答案,點瞭點頭說道:「對,我願意!」

  「那就好辦瞭,哈哈哈,」歐陽笑瞭,「我的條件很簡單,從現在開始我隻要提出什麼事情或者要求你不能拒絕,直到你和語姐復合為止。怎麼樣,合理吧!」

  「那,」我發現瞭疑點,「我要是永遠都不能和秦語復合,怎麼辦?」

  「不可能,」歐陽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最多半年,你隻要聽我的,我保證你們兩個百分之百能復合。」

  這一次,感性壓過瞭理性一頭。雖然歐陽的「條件」聽上去很扯,但為瞭能喝秦語復合,我也就這麼答應瞭。更何況,她如果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秦語,恐怕我也不會太好過。

  「你先在這別動,我去趟洗手間,很快就回來,你可以再考慮考慮,不著急,」說著,歐陽穿上外褲,從後門出去瞭。

  我心裡有些疑惑。這後門就是當時我偷看他們「寒假派對」時偷偷溜出去的門。雖然說洗手間離後門近些,但這前門畢竟要常用些。歐陽從後門出去,在我眼中多少有些蹊蹺。

  不過,現在可不是給我推理的時候。之前我確實小看瞭歐陽,沒想到她竟然用不同的手段,先抓住瞭秦語的把柄,現在又抓住瞭我的,也都是利用瞭我和秦語彼此對彼此的感情。我沒有別的選擇,但又不得不感嘆歐陽手段之高明。

  「怎麼樣,考慮的如何瞭?」歐陽回來得很快,這次她是從前門回來的。

  她又躺回瞭我身邊。

  「恐怕我也沒有什麼別的選擇瞭。」我苦笑道。

  「那就好,」歐陽笑瞭笑,說著就又把嘴貼進瞭我的耳朵,「剛剛沒盡興吧,我想再來一次。」

  我的下體在同一時刻感受到瞭被握住的壓力。

  「啊?你……說什麼?」對於歐陽如此直接的要求,我有些沒回過神來。剛剛擦槍走火已經被她抓住把柄瞭,要是再來一次豈不是更加糟糕瞭?

  「怎麼?沒聽明白嗎,錢明哥?要不我去問問語姐,看她……」

  「不是不是,」我連忙打斷歐陽,「這也算嗎?難道不是跟和語姐復合有關系的才算嗎?」

  「我可沒這麼說,」歐陽回答道,「我說的,當然是所有事情嘍!」

  「啊?那什麼倒水送飯之類的,隻要你提瞭,我也得去幹?」

  「對啊,那不然多沒勁呀……」歐陽有些沾沾自喜地說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反駁瞭,隻是空嘆瞭一口氣。

  「走吧,」歐陽招呼著我,「到後面床上去吧,趁著……它還沒軟……」

  歐陽輕輕彈瞭彈我龜頭的頂部,我也隻能乖乖就范,跟隨著她「轉移戰場」,兩個人躺在瞭後面的折疊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