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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折、天下之計龍盤虎踞

  獨居小樓倒也清凈,不聞凡塵喧囂,阿娟最近很是得趙青青喜歡,平常總是陪同在旁,她是很聰明的女孩兒,總知道該說些什麼話,趙青青喜歡清凈才搬到這處偏僻小樓居住,小樓依湖而建流水碧波,附近環境典雅很是唯美,阿娟本來就容貌嬌俏生的是美貌動人,今日一件粉紅襦裙內著雪白輕衣,活脫脫一個大傢閨秀。

  樓下風景如畫,又有小橋綠水清風吹送時,阿娟秀發飄飄,一個人在樓下澆花玩兒,澆的正開心時朱霖走在橋上一大清早就過來瞭。

  阿娟偏臉瞧瞧朱霖隻當作沒看見,冷哼一聲撇撇嘴,手兒把袖子一抹繼續埋頭澆花,朱霖今日春風得意走在橋上老遠就看見樓下阿娟在澆花,隔瞭十幾步遠就忍不住含笑打招呼道:“娟姐,今天起這麼早?”

  阿娟撇著小嘴冷冷淡淡道:“某人不是起的更早麼?”

  朱霖一邊走一邊笑道:“娟姐這樣子,是誰惹您生氣瞭?我幫您出氣去!”

  阿娟冷哼一聲也不理朱霖嬉皮笑臉,自顧自低頭澆花,朱霖比阿娟高瞭一頭,居高臨下瞧著她時才發現幾日不見,阿娟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漂亮瞭,長得是水靈靈的,肌膚雪白雪白的,跟個千金小姐一樣兒,含嗔帶怒的女孩兒模樣平白多瞭幾分嬌俏,忍不住就多看瞭幾眼調笑道:“娟姐……幾日不見,您真是越來越好看啦!”

  阿娟心頭一怒,丟下水盆就要走,朱霖連忙去追擋住她去路道:“別別別,我來見公主有急事兒,京師加急密報,還得指望娟姐您帶路!”

  阿娟懶得跟他多說,沒好臉道:“某人幾天不見油嘴滑舌的本領倒是精進瞭不少!還有,臉皮也厚瞭不少!”

  朱霖心虛理虧,尷尬笑笑裝作不在乎,也不敢跟她拌嘴,還指望阿娟在趙青青身邊多替自己美言幾句,朱霖也是暗恨自己沒出息,一會兒不見趙青青心裡就跟缺瞭點什麼似的,癢癢的厲害,對趙青青這個仙子可算是日思夜想,天天不想別的就琢磨著怎麼找什麼借口多跟她身邊呆上一會兒……

  奈何趙青青冰雪聰明,哪裡看不透朱霖那點小心思?她為人又是清冷慣瞭,少言寡語的,平常除瞭軍政大事根本就不見朱霖,朱霖被饞的死去活來,更是心癢的厲害,昨夜剛得到京師密報,大早上就急匆匆跑過來要面見心中仙子。

  阿娟就看不慣朱霖這副路人皆知的樣,有心刁難他道:“公主鳳體抱恙,密報的事她早就知道瞭,朱將軍請回吧。”

  朱霖故意反笑道:“公主病瞭嗎?那我更得看看瞭。”

  阿娟懶得跟他犟嘴,領著朱霖上瞭二樓,門外問過之後才領著朱霖進瞭房間,進瞭房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趙青青一襲白衣勝雪散發著晶瑩剔透的聖潔光澤,衣裙高貴動人處更加完美的勾勒出少女嬌軀誘人曲線,加上她身材修長高挑,此刻秀發飄飄的立在窗邊,衣裙秀發隨風輕舞帶來陣陣幽香,似姑射仙子墜落凡塵,不食人間煙火,真是仙女下凡……

  朱霖一進門就被趙青青的美吸引的挪不開目光,嘴中問道:“公主不是病瞭嗎?”

  趙青青轉過嬌軀,輕抬俏臉奇怪問道:“誰說本宮病瞭?”

  朱霖聳聳肩目光落到阿娟身上道:“阿娟說您病瞭不見客。”

  趙青青瞧瞭阿娟一眼,柔聲笑道:“恩,是有些不舒服,不過並無大礙,不知道你大清早過來有什麼要緊事?”

  她這是明顯偏袒阿娟,阿娟吐出舌頭咯咯嬌笑,朱霖咳嗽一聲道:“梁國京師密報,我過來告訴殿下一聲兒。”

  趙青青一雙美眸如水瞧在朱霖臉上,語氣輕笑道:“本宮早就知道瞭,就不麻煩將軍瞭,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就請回吧。”

  阿娟在一旁急道:“人傢也跟他這麼說,他不聽!”

  朱霖咳嗽一聲認真道:“當然有些軍務上的大事,不過阿娟在這裡不方便說。”

  阿娟撇撇小嘴道:“我出不出去自有公主說瞭算。”

  趙青青看朱霖還真有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隻得輕聲道:“阿娟你先退下吧。”

  阿娟隻得退出房間,趙青青若無其事走到桌邊坐下,容顏清冷,紅唇輕品一口熱茶淡淡道:“現在沒人瞭,有什麼話可以直說瞭。”

  朱霖瞧瞧門外確定阿娟走遠瞭,才湊近趙青青身邊道:“阿娟她最近怎麼瞭?”

  趙青青嬌軀彌漫著清麗脫俗的仙子氣息,語氣輕描淡寫道:“被某人氣的唄,從前寂寞時候花言巧語騙人傢姑娘,一得志立馬就翻臉不認人,本宮是最看不得這種薄情寡義的男人……”

  朱霖被說的是無地自容,尷尬笑道:“我又沒碰她,就說瞭些打情罵俏的話阿娟她也是,至於嗎她,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想故技重施,立在趙青青面前居高臨下朝她雪頸裡看,還沒占到她便宜,趙青青冰雪聰明,玉手放下茶杯,語氣柔和道:”請坐。“

  朱霖咳嗽一聲,隻得坐她旁邊,仍不死心聞著仙子玉體芳香,兩眼時不時偷看她酥胸,趙青青兩團酥胸形狀很美,隔著衣服都能清晰看出她酥胸形狀,趙青青也是被他的執著給弄得頗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好,語氣一轉柔聲道:“本宮最近發現一個人,頗有君子風范,可惜官職卑微才是一個縣令,實在是屈才瞭,不如提拔他一番才好。”

  朱霖腦袋裡一想,脫口而出道:“是李穆,李縣令吧,看著不錯的,其實也是偽君子一個。”

  趙青青聽瞭他話,忍不住噗嗤一笑道:“你怎麼這樣說人傢!人傢跟你有仇嗎?”

  朱霖挺直胸膛笑道:“反正我看他這人就是一肚子壞水,表面正經,實際上還不如別人呢。”

  趙青青美眸笑意盈盈,點頭輕笑道:“你這樣說,本宮倒想起來,吳德跟你是一個樣兒的,色膽包天竟然敢打本宮主意,那個李縣令他可沒那麼大膽子,你說的這個不如別人,怕是指吳德瞭。”

  朱霖也不感甚意外,頗為鄙夷道:“吳德這個墻頭草,不如巴魯將軍有本事,殿下和我想法一樣嗎?”

  趙青青搖頭笑道:“本宮……想問你一件事,大早上過來真的是因為密報嗎?”

  朱霖看她眼裡神情認真不似說笑,隻得尷尬笑道:“不是……”

  趙青青臉色一變,玉手收起茶杯,柔聲嘆道:“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整天心裡想什麼。”

  朱霖無言語對,趙青青自顧自的倒茶喝水,一派仙子模樣,朱霖實在是對她沒辦法,絲毫招架不住,隻得灰溜溜道:“那我告辭瞭……”

  朱霖說著要走,就是一動不動,趙青青擺出一副送客的樣子,聲音好聽道:“將軍請回,恕本宮就不送你瞭。”

  朱霖哪裡想走,出口狡辯道:“我這剛來您就趕我走,過來一趟也不容易,不如再坐一會兒吧……”

  阿娟在樓下叫道:“殿下,吳大人,和巴魯將軍來啦!”

  趙青青頓感頭痛,玉手扶著自己額頭道:“本宮真是……朱霖去站旁邊。”

  君臣有別,人多的時候自然要守規矩,朱霖老老實實站她旁邊,也不趁機搭訕瞭,吳德和巴魯被阿娟領進門時,吳德一臉詫異道:“呦,朱將軍也在公主這裡?”

  朱霖呵呵一笑道:“在下過來隻為軍務,不知兩位大人?”

  吳德一看見趙青青這個仙女,兩眼直放光,十分諂媚的哈腰點頭道:“公主您昨夜匆匆回城,怎不通知老臣陪同護駕呢?公主殿下您千金玉葉之體,若是出瞭什麼事兒,老臣就罪該萬死瞭!”

  趙青青舉起玉手示意三人坐下,聲音好聽道“本宮獨居小樓,有許多事難免孤陋寡聞,不過吳德和巴魯兩位大人,本宮昨夜才回的城,你們兩個怎麼就急忙跟著回來瞭?”

  吳德急忙道:“臣是關心殿下鳳體安康,連夜就一路快馬跑回城裡的。”

  趙青青露出美麗一笑道:“吳大人如此盛情,本宮實感欣慰。”

  吳德被她幾句誇獎,開心的得意忘形昂胸抬頭道:“老臣難得能遇上殿下這般聖明主子,怎麼敢不盡心?”

  趙青青紅唇輕品一口茶水,一雙美眸如水看過身邊三人道:“難得吳大人有如此忠心,本宮更加歡喜瞭,隻是吳大人身為大將,更應該再接再厲,戰場之上莫讓本宮失望。”

  吳德諂媚笑道:“是是,殿下您這樣說,老臣就知道該怎麼做瞭。”

  巴魯將軍這時老臉認真,雙手捋著自己胡子道:“聽說北國騎兵日夜不停猛撲察哈爾,察哈爾部出兵三萬迎戰,殿下您覺得察哈爾能躲過這一劫嗎?”

  趙青青本來正喝茶,一聽他說的這話,也沒什麼心情喝茶瞭,淡淡說道:“察哈爾部畢竟是蒙古人自然驍勇善戰,不過眼下北國氣勢正盛,蒙古各部紛紛臣服北國,未戰先怯,已然說明一切。”

  巴魯將軍摸著自己白花花胡子咳嗽道:“老臣以為察哈爾被滅以後,北國兵威之盛將震懾天下,慕容赤必然發兵錦州,孤立定州,目下之計,不若積極爭奪地盤,購買戰馬火炮充實各軍,不知道吳大人,和朱將軍是怎麼想的?”

  吳德皮笑肉不笑怪聲怪氣埋怨道:“好話都讓你說瞭,讓我們說什麼……”

  朱霖一拍手掌,氣勢鋒芒畢露的贊同道:“北國勢大,定州自然不能與之比較,巴老將軍說的實在是一針見血,實不相瞞,在下就屢次勸諫公主發兵攻占雍州,西都,如果占據此二地,我州將擁兵三十萬以上,西都,雍州,定州,將連成一片,公主到時擁兵三十萬,莫說足以抗衡北國,割據一方自成一國又有何不可?”

  巴魯將軍年紀雖老邁但還是聽的熱血沸騰,忍不住激動的臉皮發麻道:“主公袁大人就不聽臣子們進言,隻占據一州之地,難有作為,定州如今夾在北國,蒙古,梁國三大勢力中間,實在是前有狼後有虎,公主若不及早打算,恐悔之晚矣!”

  吳德早就一門心思盼著趙青青自立,眼下三員大將都意見一致支持定州自立,就差自己沒表態瞭,他以為趙青青拒絕自立是在推辭,現在已經沒理由推辭瞭,當場一張老臉滿是熱血澎湃之情,勸進道:“老臣也實在為我州存亡而擔憂,亂世求生存實在是無異於與虎謀皮,若不自強,難免受人宰割,咳咳,公主您還等什麼?”

  趙青青聽完三人輪番進言,忽而站起嬌軀,背負玉手道:“亂臣賊子,亂臣賊子,說的是那種人?你們總說梁國氣數已盡,梁國梁國的,定州不屬於梁國嗎?別忘瞭本宮就是梁國公主,袁大人活著時候尚且一心一意忠心朝廷,本宮一介女流何德何能敢作非分之想!現在想多瞭也無用,諸位大人不如回去吧。”

  三人被她說的面面相覷,朱霖也不敢吭聲瞭,巴魯將軍瞧瞧吳德,兩人這次就跟說好瞭一樣,突然一起跪倒在地,齊聲道:“袁大人在時最愛遊獵城外,所以定州驍勇之風年年日盛,借遊獵之名一可以練兵,二可以在圍獵中挑選得力將才,三則震懾那些狂妄之徒,殿下您貴為公主,如今又是定州主人,而定州善武之風天下皆知,殿下您不如今日帶兵出城圍獵一番,也正好彰顯您定州主人的威嚴。”

  朱霖在旁輕聲告訴趙青青道:“他們的意思是說,定州以前的主人袁正南能征善戰,文武雙全,所以才很受百姓愛戴,而殿下您雖然是一國公主,但畢竟是女人,定州的百姓都不知道殿下您為人如何,是否隻是頂著個公主封號而已……”

  趙青青聽他們不再談起勸她自立的話,這才對三人露出嫣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三位將軍大臣不妨隨本宮出去一趟吧。”

  定州之主要圍獵的事情很快就傳遍全城,三千禦林軍當前軍開路,六百虎賁衛士當中軍護駕,後邊八千府兵隨後,眾軍浩浩蕩蕩隨公主出城,文武官員二十人多人同行,阿娟和趙青青坐在馬車裡,也不忘和旁邊騎著馬的朱霖鬥嘴,兩人你一句我一語互相鬥嘴,阿娟和朱霖鬥嘴鬥得正厲害時,趙青青面蒙黃紗,玉手輕輕掀開車簾,一雙美眸正看見城內數萬百姓圍在大道兩旁湊熱鬧,趙青青剛露出絕美容貌,人們哪裡見過如此貌美聖潔的仙子,當場就驚為天人,呼啦啦跪倒一片高呼公主千歲,山呼千歲時一浪高過一浪。

  趙青青本就姿色絕美,一襲白衣勝雪聖潔無比,陽光照在她身上真是仙女一樣兒,真是美得令人不敢直視,人人心如鹿撞撲通撲通狂跳,不知多少男子跪在地上瞧著馬車內的公主殿下,直呼能見如此仙女,一生可算沒有遺憾瞭。

  巴魯將軍一看到趙青青掀開馬車窗簾,就知道趙青青有事要跟他說,騎著馬靠近仙子身邊道:“殿下不知有何事要問老臣?”

  趙青青容顏溫柔道:“本宮想問將軍,上次袁大人出城圍獵距離今日有多久瞭?”

  巴魯將軍手捋胡子,瞧著她臉道:“袁大人上次圍獵要比這次壯觀的多,那次北國四王爺慕容沖部下宇文泰騷擾邊境,袁大人不動聲色就借圍獵之名,帶著四萬騎兵,步軍八萬出城圍獵,到瞭城外幾百門大炮往哪一擺,十二萬大軍列開架勢嚇的宇文泰四,五萬人兔子一樣拔腿就跑,好幾年沒敢過來挑釁,說來這也是好幾年前的事瞭。”

  趙青青一雙美眸如水看過車窗外風景淡淡道:“這個宇文泰倒是個活寶,明明是個文縐縐的人,偏偏要去混武將的活,聽說慕容赤和慕容沖還很是看重他呢,視他為北國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巴將軍,你瞭解宇文泰這個人嗎?”

  巴魯將軍手掌松開胡子,老臉神情全是耿直道:“公主可莫要小看宇文泰,連號稱諸葛在世的范文宣都不敢輕視這人,要不然,他宇文泰怎麼能在慕容沖手下做事?”

  趙青青雪白玉手輕攏車窗簾道:“老將軍所言,本宮受教頗多,以前本宮年幼住在皇傢深院時,娘就說過,輕視別人往往吃虧,可惜本宮如今遠走他鄉偏遠之地,實在是感慨頗多。”

  巴魯將軍騎著馬緊隨車駕道:“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兒,世上有本事的人太多瞭,可像您這樣能讓定州一眾跋扈慣瞭的文臣武將服服帖帖的人除瞭袁大人恐怕找不出第二個瞭,更難能可貴的是,公主您還是一個女人,這就更厲害瞭。”

  趙青青聞言柔聲笑道:“怎麼,老將軍莫非看不起女人嗎?”

  巴魯將軍連忙搖頭道:“老臣不敢,公主萬勿責怪。”

  趙青青取下自己容顏面紗,輕啟紅唇道:“本宮知道老將軍您脾氣耿直,嫉惡如仇,所以才和吳大人經常鬧脾氣鬥的你死我活,隻是人跟人天生就不一樣,脾氣,為人處世自然各有各的道理,這一點是不可強求的,說深一點,老將軍在戰場上打瞭半輩子仗,身經百戰,本宮很是欽佩,但不知本宮若給老將軍重任,老將軍您是否寶刀未老?”

  巴魯將軍臉色一喜,手掌拍著自己胸膛道:“公主看得起老臣,老臣戰場上粉身碎骨又有何怕?”

  趙青青搖頭笑道:“粉身碎骨渾不怕,這才是大將風范,不過將才難求,粉身碎骨倒不必,本宮心裡知道定州必然有一場極其兇狠的惡仗要等著去打,這場惡仗非勇猛善戰之將不可,拼的就是一股氣勢,氣勢若沒瞭還沒打就先心裡害怕,如此焉能不敗?老將軍若有心為本宮效力,大戰來臨之時,就全仰仗老將軍神威瞭。”

  巴魯將軍一聽就知道這是場惡仗,隻不過他打瞭半輩子仗,怕的就是沒有惡仗打,一聽這話開心十足道:“公主您就放心吧,老臣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趙青青這才合上車窗簾,玉手在自己紗裙旁邊取來一本書認真翻閱,阿娟氣呼呼的剛和朱霖鬥完嘴,兀自沒消氣,靠近趙青青嬌軀嗔道:“公主,朱霖他真的很氣人耶!”

  趙青青偏著俏臉認真看書問道:“朱霖他怎麼瞭?”

  阿娟氣呼呼道:“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幾條狗,說這些狗是他的兄弟,他自認是我弟弟,還說人傢自然是哪些狗的姐瞭。”

  趙青青聽完忍不住柔聲笑道:“他們這些男人啊,也真是活蹦亂跳的,胡鬧的讓人拿他們沒辦法,那些狗是本宮從京師吩咐人帶來的,都是本宮以前養的,就送給瞭朱霖幾隻給他。”

  阿娟好奇道:“公主您養那麼多狗幹嘛?”

  趙青青抬起俏臉莞爾笑道:“狗很乖啊,知道護主,本宮的外公他是個將軍,權勢非常大的一個將軍,武功非常厲害,他喜歡養狗養瞭好多獵狗,有一次本宮生日,他就送瞭兩隻給我,後來我呀,就養瞭好幾條狗。”

  阿娟羨慕不已道:“啊,原來還有這段往事啊,怪不得公主您要特別吩咐人把那些狗千裡迢迢的送到這裡來瞭,不過朱霖最不是東西,有瞭這些狗跟他逞威風更是無法無天瞭!”

  趙青青柔聲道:“不用怕,他再過分,有我給你做主”

  阿娟忍不住捉住她紗袖咯咯笑道:“公主您真是太好啦,跟我傢小姐一樣待我好。”

  阿娟剛說完這話,立馬就後悔瞭,這個時候提起朱瑤,反而讓趙青青心裡不太好受,也是為她感到有幾分不平埋怨道:“公主……姑爺他總寵著我傢小姐一個人,您心裡不難受吧?”

  趙青青放下書,語氣溫柔道:“沒什麼值得難受,一個人清清冷冷的過日子也習慣瞭,他畢竟身份比較敏感,我隻要知道兩個人彼此心裡有對方就很開心瞭,朱瑤她命苦,我怎麼能再和她爭什麼呀?”

  阿娟探著腦袋忽而沒頭沒腦的來瞭一句道:“公主您什麼都好,是天底下最美麗善良的女人,可是就是太美瞭,姑爺總感嘆說,您是天上的仙女呢,若您不是梁國公主,那該有多好,他就帶著我傢小姐和您一起歸隱去個山泉水秀的地方過一輩子,可是你們兩個都有身不由己的地方,姑爺跟您一樣也常常私底下想您想的厲害,可是就是說服不瞭自己來找您說說話,他現在畢竟是北國的人,恐怕也是為瞭避嫌吧。”

  趙青青聽完全部,一雙美眸明顯多瞭幾分傷感道:“我……心中苦楚又向誰傾訴呢,多少次想投入他懷裡,可是我不能,我是梁國的公主,現在北國猖狂至極,亡我國之心不死,梁國畢竟生我養我,阿娟這份心情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