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極說走就走,酒宴中人很快也都散瞭個幹幹凈凈,瑄瑄郡主幽怨嘆道:“哎,四叔今夜不來,讓人好生氣惱哩。”
方冰迎面走來嫣然一笑道:“郡主,可否與人傢一起回寒舍喝杯茶呢?”
瑄瑄郡主嬌俏笑道:“你不陪燕兄麼?”
方冰聳聳香肩嗔道:“他走瞭,郡主還以為當真呢?人傢和他隻是互相演戲罷啦”
瑄瑄郡主美眸落到趙青青嬌軀,暖風徐徐中,這女子亭亭玉立,背後烏黑長發飄飄,身材修長高挑,一襲明黃紗裙隨風清舞,人如月下仙子,美得令人驚心動魄,簡直就是洛神再生一般,瑄瑄郡主面含甜笑走到趙青青旁邊道:“殿下,你呢?”
趙青青姿容恬靜立在一顆桃花底下,芊芊玉手輕捏一枝桃花,背對著二女柔聲回道:“本宮有些疲倦,如果沒有什麼大事的話,還是想早些回去休息。”
她秀發散發著迷人香氣,瑄瑄郡主聞著也覺得十分舒服,雖同樣是女子,但對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公主還是頗有好感道,“殿下,若有機會不妨與人傢徹夜暢談一番。”
趙青青聞言偏過容顏,回眸看在她俏臉笑道:“若是允許,本宮肯定願意和郡主促膝長談……”
瑄瑄郡主笑顏如花,開心道:“那瑄瑄就隻等著殿下大駕光臨瞭。”
趙青青露出一個嫣然笑容道:“本宮先行告退,下次再聊。”
說著背負玉手,翩翩迎向桃花林深處,朱霖按劍跟在趙青青後邊,方冰目送二人走遠,主動上前握住瑄瑄郡主玉手道:“你看青青殿下這個人怎麼樣?”
瑄瑄郡主歪著小臉想瞭想,咯咯笑道:“青青殿下氣質修養極好,為人處世也很有道理,若說她哪裡不好的話,她就是長得太漂亮瞭,叫人有些嫉妒呢!”
方冰挽著她玉手,美美笑道:“人傢很是喜歡這個清冷公主哩!你信不?”
瑄瑄郡主掩著小嘴噗嗤一笑,嗔道:“隨便你好瞭。”
趙青青一路上少言寡語,她性子清冷早已不是什麼秘密,朱霖這個人最喜歡和她套近乎,說些話來聽,聞著趙青青說話時吐氣如蘭的香氣,美妙動聽得聲音,朱霖便很是開心瞭,喜歡跟趙青青搭訕的人數不勝數,她也見得多瞭,她自問,除瞭燕郎之外,與她說話次數最多的就是朱霖瞭。
朱霖按劍故意走在她肩後,佳人走過,暖風出來陣陣幽香,有好幾次她烏黑秀發都掃在朱霖的臉上,發香清新迷人,朱霖心猿意馬不止,目光忍不住在她誘人嬌軀停留動也不動……
趙青青似若毫不知覺,她隻我行我素的漫步在桃花深處,朱霖唯恐時間過得太快瞭,隻求能多陪伴佳人一會兒,正入迷時,趙青青嬌軀突然停瞭下來,朱霖嚇瞭一跳,差點撞再她玉體上……
趙青青清蹙細眉,語氣有幾分不悅道:“別離本宮這麼近好嗎?”
朱霖老臉一紅,被她識破自己一路上的精明算盤,正要找借口推掉,趙青青語氣清冷道:“朱霖,過來”
朱霖咳嗽一聲,連忙走上前道:“殿下怎麼瞭?”
趙青青抬起俏臉凝視著頭頂月亮,月華照著她絕色容顏,肌膚雪白無比,好像玉人,就連嬌軀紗裙也反射著晶瑩剔透的柔光,朱霖猜不透她心思,也不好胡亂去問,趙青青沉默片刻,低下俏臉一雙美眸看在他英俊面容,神情溫柔道:“做人就跟這月亮一樣,要光明正大的掛在天空,給人照明夜路,指引人行走的方向,阿霖,你懂的嗎?”
朱霖被她最後一個阿霖說的心慌意亂,臉皮通紅,幸福的就是立刻為她去死也不說半個不字,顫顫巍巍緊張問道:“殿下,喊我阿霖??”
趙青青無論一顰一笑都有讓眾生沉迷的魅力,此刻柔言輕語,把朱霖迷的找不到東南西北,看他一臉茫然,女孩兒傢的天性,讓她忍不住噗嗤嬌笑瞭出來,她少有笑容,這一笑猶如白花綻放,嬌艷欲滴,令朱霖瞧的目瞪口呆,口水都快流出來瞭,趙青青無奈笑道:“真有這麼迷人麼?”
朱霖心中大呼死瞭死瞭,這聖潔仙子調皮起來,真是要把人活活饞死,發自本能的叫嚷道:“您是這普天之下的第一美女,能不迷人嗎?”
趙青青玉手把玩著自己胸前兩縷秀發,秀目微嗔道:“骯臟的登徒子,本宮何時要你說這個?”
朱霖紅著脖子道:“這是真話!”
趙青青冷哼一聲,語氣清冷道:“乖乖的,給本宮走在前面,再敢做些小動作,以後絕不帶你在身邊,本宮說得出做得到!”
這下真把朱霖嚇的不輕,急忙和她並肩走著,雖不能再明目張膽得躲在她背後偷看她聖潔誘人的玉體,但好歹兩人並肩走著時,聞著她身上香氣,依然快樂幸福的不得瞭。
趙青青如何不知他想法?單看他吸著鼻子一臉陶醉的樣子,便知道朱霖在做什麼,好在趙青青也不跟他計較,反而語重心長淡淡道:“剛才本宮跟你說做人要光明正大,目的就是提醒你不要總躲在女孩背後偷看人傢身體,本宮都被你偷看的心煩死瞭。”
朱霖唯唯諾諾答應著,趙青青又道:“像這樣堂堂正正走在前邊不是也很好嗎?”
朱霖這才反應過來微笑道:“是,隻不過很奇怪殿下為什麼總少言寡語的?”
趙青青語氣清冷道:“本宮從小就是這個樣子,不怎麼愛說話,有些人讓他一天不說話,他就快要憋死瞭,本宮不然,修煉得時候,獨自一人十天十夜不說一句話,也不會難受到哪裡去。”
朱霖咳嗽數聲,要讓他十天十夜不說話,不把他活活憋死才怪,趙青青語氣一轉道:“玉兒還好嗎?”
朱霖挺胸抬頭認真道:“玉兒很好,我打算將來要不瞭多久就和她成親瞭,隻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畢竟,畢竟她是皇傢的公主……”
趙青青美眸瞧在他臉上,淡淡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朱霖眉毛一皺,不敢相信她會如此的支持自己,忍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她腳下,滿臉認真一字一句道:“殿下您一句話就解開我得心結,如此恩情,叫朱霖如何報答你好呢?”
趙青青柔聲道:“本宮不是看重出身的人,你可曾聽過一句話,莫欺少年窮?”
朱霖點點頭,俊臉滿是感動道:“聽過,也很清楚。”
趙青青淡淡道:“既然明白這句話,更應該努力活下去,在這亂世,時勢造英雄,但英雄也需要明白時勢,玉兒和你,本宮看的出來是彼此真心喜歡的,隻是本宮素來清冷慣瞭,也讓一些自命不凡的人心癢得不行,想盡一切辦法都非要得到本宮這個人不可,可是那樣做,和發瞭情的公狗有什麼區別?”
她這番話恩威並重,朱霖聽得是無比認真,隻是男人色膽包天,誰又勸解得瞭,隻得唯唯諾諾表示認同,趙青青看他敷衍的樣子,輕嘆一聲不發一言繞過朱霖,自顧自漫步走著……
朱霖急忙跟上前去,兩個人並肩走著,氣氛也沉默瞭許多,朱霖不甘心這麼沉默,找瞭個話題問她道:“殿下,你說我們以後該何去何從呢?畢竟這次談判雙方都是為瞭拖延時間,北國在為攻打蒙古察哈爾作準備,定州也是需要時間來更換原來的將領。”
趙青青語氣淡淡道:“前有狼,後有虎,目前天下大勢所趨,龍虎之輩齊出,不如靜觀其變的好……”
朱霖一股豪氣沖腦,手按腰間懸著的利劍冷冷道:“雍州最弱,不如攻下雍州為我所用,再發兵攻下定州背後的西都,昌郡,擴充地盤才是關鍵。”
趙青青柳眉輕蹙,俏臉有幾分不忍道:“雍州剛度過大災之年,百姓正處於水深火熱,本宮身為梁國公主,沒有及時救援已經很內疚瞭,如何忍心發兵征伐?”
朱霖逼近她嬌軀勸道:“殿下你本性太善良瞭,眼下亂世已成不可阻擋之勢,梁國氣數已盡,我們何不早謀出路,以圖擁兵自立呢?”
趙青青聽他說梁國氣數已盡,氣得嬌喝道:“放肆,這種話要殺頭的你知道嗎?”
朱霖毫不退讓繼續勸道:“殺頭算什麼,坐以待斃的事情不是更窩囊嗎”
趙青青沉默不語,過瞭良久才輕聲道:“兵者,兇器也,不得已而為之,雍州即使要取,也宜恩撫為主,本宮回定州之後就命令府庫撥款四十萬銀子支援受災的各州郡。”
朱霖這時才看的出來趙青青是鐵瞭心要為梁國忠心到底瞭,他還能說些什麼勸她自立的話呢?
趙青青神情溫柔,語氣漸緩道:“知道你是為瞭我好,可是那種亂臣賊子的行為,我真的做不出來”
她自稱都換瞭,也就是這時不再分君臣之別瞭,朱霖明白此時是個好機會,急忙發揮己見道:“就算要忠心梁國,殿下也要有實力不是嗎,目前各地諸侯表裡不一誰也不服誰,大有個個擁兵自重的局勢,南方的起義軍勢如破竹,大敗官軍於滎陽,再這樣下去,亡國是早晚的事瞭,隻宜立刻把定州附近各州郡納為己用,才有能力在關鍵時期,出兵消滅那些心懷不軌得諸侯王”
趙青青柔聲道:“好瞭好瞭,我很累,關於你說的事情推後再說”
朱霖咳嗽一聲,與她並肩來到一處涼亭,涼亭底下就是清澈的湖水,此刻暖風徐徐,夜空皎潔明月,趙青青嬌軀倚著欄桿,亭亭玉立在那欣賞湖水風景。
朱霖在她旁邊兀自心猿意馬,隻因為趙青青及腰秀發飄飄,散發著迷人香氣,她身材又是窈窕修長,衣內酥胸曲線飽滿,腰肢極美讓人想摟住她腰抱入懷裡,依偎在一起吻她雪白滑膩的脖頸,趙青青賞罷風景,偏過俏臉才發現朱霖發著呆立在自己旁邊,面紗下的容顏溫柔一笑,芊手指著石凳道:“請坐”
朱霖這才反應過來,暗恨自己沒出息,坐她旁邊剛想說話,趙青青已經率先道:“本宮想在定州設立一個文武館,招攬能人英才為我所用,謀士武將各人許以官職,文能治州郡民生,出謀劃策,武能征戰沙場,平定各地擾亂,你看如何?”
朱霖看她說話時,眼睛裡盡是聰慧的目光,氣質溫柔恬靜,明顯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肯說出來,忍不住贊同道:“殿下若真能這樣做,定州絕對有實力問鼎天下。”
趙青青又道:“治軍猶如治病,先查明病在哪裡才能對癥下藥,我仔細觀察,發現定州軍隊雖龐大,但在編制上仍有許多問題,定州現有步兵十萬,騎兵四萬,府兵兩萬,戰鬥力最強的就是府兵瞭,這是袁傢以前的嫡系部隊,騎兵全是重甲不如北國輕騎兵機動力強,步兵不擅長遠途奔襲,你能提出一些其他的看法嗎?”
朱霖顯然對這個問題研究過字字清晰道:“定州在附近各州中,疆域六百多裡人口兩百多萬,百姓多富庶,州內府庫錢銀充足,這全是袁大人嘔心瀝血,奮發圖強的結果,再加上我州盛產人參,珍貴皮毛,絲綢,土地肥沃,城內商業發達,才讓北國垂涎不已,殿下不如積極把無傢可歸的流民安置進定州來,由官府給他們提供糧食種子,耕牛,農具,鼓勵他們開墾荒地,流民開墾的土地歸他們自己世世代代所有,所有流民免五年租稅,這樣不僅能使殿下收納民心,還能利國利民,何樂而不為?”
趙青青柔聲道:“我早就想過要安置流民,可惜剛剛接收定州不久,需要一些時間來處理這些事情,在這一點來說,我們意見不謀而合。”
朱霖又認真道:“關於州內部隊的話,北國的編制就很值得我們學習,北國士卒強在野戰沖鋒遠途奔襲,騎射冠絕天下,而梁國用常年荒廢訓練的軍隊去迎戰北國很不可取,火器雖厲害,但在野戰時是經不住騎兵快速沖鋒的,這也是梁國步兵屢戰屢敗的原因之一。”
趙青青玉手支著香腮,嬌笑道:“我就說嘛,火器的作用有限,關鍵還是有一支可以抗衡北國鐵騎的精銳才是關鍵”
朱霖靠近她嬌軀問道:“殿下,我們的神威巨艦什麼時候能夠造好?”
趙青青坐直嬌軀,溫柔笑道:“很快瞭,已經派人去昆侖負責神威巨艦的事瞭”
趙青青眼睛停在他臉上道:“把地圖取出來,我們看看慕容極的水軍”
朱霖哦瞭一聲,從懷裡取出地圖攤平放在石桌上,手指地圖道:“殿下請看此處,這是重鎮錦州,守城大將是總兵嶽雲龍,嶽雲龍為人文武雙全,很受朝廷各派賞識,派他守錦州也是閹黨極力推薦的,隻因為這個人是天子門生,沒人敢彈劾他。”
趙青青玉手搭上地圖,蹙眉道:“慕容沖的駐軍就是為對付嶽雲龍的,定州左側是雍州,右側是昌郡,昌郡與渤海接壤,慕容極的水軍駐紮在雁尾湖,隨時都可以借道渤海攻擊昌郡,這個不得不防。”
兩個人挨的很近,朱霖趁著趙青青認真說話的功夫,挨著她香肩道:“昌郡的水軍很弱小,艦船常年失修,絕對不是慕容極的對手”
趙青青玉手輕撫地圖,突然坐直嬌軀,嬌軀仙氣四溢,整個人不可侵犯的皺眉道:“昌郡歸姚廣文管,姚廣文這個人早年就因為赴京面見皇帝期間,在京城煙花場所尋花問柳,喝醉瞭酒想強占賣藝的女子陪寢,人傢抵死不從,姚廣文就用強的把人傢糟蹋瞭,那女的第二天想不開就上吊自殺瞭,鬧得滿城盡知,禦史李宸是脾氣耿直的人,就給姚廣文參瞭一本,姚廣文被彈劾之後,好幾年都不能復出,最後拜大太監魏松當瞭幹爹,魏松就給他安排到窮山惡水的昌郡去瞭”
朱霖認真聽完搖頭笑道:“那就要看殿下是想用強,還是用柔瞭,用柔無非以美色賄賂姚廣文,用強則是以武力威脅他屈服。”
趙青青坐直嬌軀,明眸如水道:“美色賄賂?他想得美,昌郡事關重大,以你看法,攻下昌郡需要多人人?”
朱霖道:“昌郡守軍三萬,若要攻下昌郡,給我五千人足夠瞭。”
趙青青眼睛裡水霧流動,絕美容顏被面紗遮蓋,看不清她容顏是何表情,隻聽得她語氣溫柔道:“軍中無戲言,你知道嗎?”
朱霖抱拳恭敬道:“知道,五千人足夠瞭”
趙青青認真道:“既然如此十日之後就撥你五千兵士,你從定州嘉定關出城,越過大凌河,關中山脈,把五千兵埋伏在城外的飛龍坡封鎖各處要道,放三百紅眼雕盤旋在昌郡外圍捕殺信鴿,不準昌郡求援的信息發出去。”
朱霖聽瞭個滴水不漏,微笑道:“我都記著瞭,為什麼不直接用奇兵攻下城池?這樣可省卻很多力氣”
趙青青伸出玉手撥開脖頸邊秀發,輕聲道:“姚廣文和北國慕容赤眉來眼去不是一天兩天瞭,幾乎三天兩頭就要飛鴿傳書一封,慕容赤這個人生性多疑,姚廣文要是主動向他求救,慕容赤一定會認為其中有詐不予理睬,但是你要把昌郡突然圍起來,一封信也傳不出去,慕容赤收不到姚廣文的信,要麼懷疑姚廣文背叛瞭他,要麼就是昌郡出事瞭,正猶豫不前時,他的間諜這時告訴他,定州將軍朱霖率領大軍五萬攻擊昌郡,你說他會不會派兵去解圍?”
朱霖盯著她眼睛道:“原來如此,殿下是想圍城打援,可是北國會派那個王爺出來解昌郡之圍?”
趙青青偏過俏臉,躲避著他炙熱目光道:“要是猜的不錯,恐怕是二王爺瞭,就他的駐軍離昌郡最近。”
朱霖贊嘆道:“二王爺慕容成在北國上下總被人看不起,常受人窩囊氣,別人都罵他是飯桶王爺,隻會吃喝玩樂睡女人,慕容赤看見他就恨得牙癢癢,見一次罵他一次,殿下敢圍城打援恐怕也是抓住瞭慕容成急於立功的心態,如果沒猜錯,第一個收到昌郡出事的人,就是慕容成瞭,就算慕容赤能看出其中玄機,慕容成這個笨蛋早就按耐不住擅自出兵瞭,這就叫先斬後奏”
趙青青道:“你派信使告訴姚廣文讓他投降,姚廣文膽小怕事不知你虛實的情況下,絕對不敢貿然出兵,他得罪的人太多瞭,梁國各城將領都不會救他,他除瞭寄希望於北國,別無他人瞭。”
朱霖暢快十足道:“殿下把這麼大的任務交給朱霖,朱霖一定不辜負殿下的厚望,一定要把慕容成給引出來”
趙青青玉手一揮,隻見仙氣朦朧中,一把瑤琴擺在石桌上,她美若天仙,玉手輕撫琴弦道:“好久沒能與人談上這麼久瞭”
朱霖吞吞口水沒有說話,趙青青偏著容顏,芊芊玉手搭住琴弦,輕彈瑤琴,琴聲清遠流淌,富有君子風范,原來是名曲高山流水。
朱霖坐她旁邊仔細觀看她的一舉一動,那認真彈琴的動作,出塵脫俗的高貴氣質,趙青青真是仙姿玉質,這涼亭也因為有趙青青的緣故,顯得仙氣朦朧,如處仙境,趙青青一襲明黃紗裙隨風輕舞,肩頭烏黑秀發隨風飄飄,幾絲發梢掠過朱霖臉頰,醉人的女子香氣,讓朱霖鬼使神差的湊過臉往她逼近,聞她秀發香氣。
趙青青似茫然不知,蒙著面紗的絕色容顏,脫塵出俗不食人間煙火,嬌軀端坐涼亭專心致志輕撫瑤琴,月光下,朱霖隻看得她紗袖裡兩條玉臂白如霜雪,雪白肌膚晶瑩滑膩,嬌嫩的吹彈可破,她冰清玉潔的嬌軀讓人忘記瞭一切煩惱,隻想沉浸在眼前的美麗。
那個男人在趙青青面前,不被她的絕色吸引,朱霖聞著她秀發香氣,不知不覺就把臉埋進她秀發當中,那一刻銷魂蝕骨的溫軟芳香撲打在朱霖臉上,烏黑秀發光滑無比,朱霖忘情聞著她秀發香氣,陶醉不已的用臉蹭開臉邊秀發,把臉埋進她雪白脖頸大口呼吸著仙子香氣,趙青青細眉輕蹙,撫琴的玉手一按琴弦,琴聲戛然而止,朱霖悶呼一聲,張嘴就含住嘴唇貼著的滑膩肌膚,趙青青嬌軀一顫,冷聲道:“不行!”
朱霖那管那麼多,嘴裡含著她香滑死不松口,舌頭貪婪無比狂舔她脖頸,發狂的胡亂吻她脖子,手也跟著不老實起來,摸摸索索的就要摸她酥胸,含含糊糊道:“……就一次……就一次”
趙青青語氣嚴厲道:“你聽不聽話?”
朱霖心想死瞭也值得,更不把她話放耳朵裡,得寸進尺的摟住趙青青嬌軀,猛的探臉要去吻她臉頰,趙青青警告兩次他不聽,羞怒的不行瞭,嬌軀遊龍一般掙脫而出,反手抓住朱霖手臂,把他按到石桌上冷聲道:“既然說話嚇不瞭你,本宮就斷你一條手臂,叫你長長記性”
朱霖聽瞭這話嚇的臉色蒼白,俊臉貼著石桌動彈不得,疼的不停求饒道:“殿下……饒瞭我,我不敢瞭……”
趙青青語氣清冷,嬌喝道:“你說瞭幾次不敢瞭?不動點真格的,本宮就拿你沒辦法瞭是不是?”
朱霖嚇的血色全無,隻聽見滄浪一聲脆響,趙青青已然抽出他腰上掛著的利劍,玉手拿劍道:“是男人就別喊疼!”
朱霖很清楚趙青青是說一不二的人,嚇的鬼哭狼嚎怪叫道:“別別……別,殿下要是砍瞭我手臂,殿下怎麼跟我姐姐交代?”
趙青青冷哼一聲道:“少廢話,本宮知道朱瑤要是知道他弟弟是個色膽包天膽敢調戲公主的人,相信她也會大義滅親,說一聲好的!”
朱霖惶恐當中已經感覺到趙青青把劍舉起來瞭,臉都嚇白瞭,口不擇言道:“我發誓,我發誓,再敢調戲殿下就讓我斷子絕孫”
趙青青嬌聲道:“斷子絕孫好,你說的哦,再敢調戲本宮,不用本宮派人把你閹瞭,你自己動手吧!”
說罷,舉起長劍猛的把劍摔在地上,朱霖趴在石桌上,魂魄都嚇丟瞭幾條,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臉紅不已的不敢抬頭看她。
趙青青端坐旁邊冷笑道:“咱們的大將軍,羽翼還沒豐滿,就要不老實瞭,本宮看你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好色的毛病死活都改不瞭,也不知道玉兒是瞎瞭眼還是怎麼著才看上你瞭!”
朱霖被她諷刺的無地自容,也暗恨自己屢次把持不住自己,色膽包天的去調戲她,又後悔,又後怕。
趙青青似是累瞭,轉過嬌軀道:“走吧,本宮不想看見你”
朱霖無奈撿起地上利劍,灰溜溜的就走瞭,隻剩下趙青青一個人,她心裡氣的不行,又拿朱霖沒辦法,朱瑤和她關系太好,為瞭朱瑤她也不能把朱霖手臂給砍瞭,又想起自己被朱霖占的便宜委實不少,更是氣憤難消,一雙秀拳緊握,孤零零一個人對著湖面也不說話。
也不知過去瞭多久,背後突然有腳步聲,趙青青氣的嬌喝道:“滾!誰叫你回來的”
背後那人腳步聲戛然而止,趙青青握緊秀拳氣道:“還不快滾?留在這兒惡心本宮嗎?”
她說著握緊秀拳,轉過嬌軀一看,不由得愣住瞭,原來是燕亦凡手裡提著食盒,頗為驚訝的瞧著她。
趙青青這才知道自己罵錯瞭人,正急著要解釋,燕亦凡順手放下食盒,坐在石凳上,張開手臂微笑道:“青兒過來”
趙青青揪著自己衣袖,像找到瞭避風港一樣躲進他懷裡,燕亦凡擁抱著她柔聲道:“究竟是什麼回事,竟然把你氣成這樣?”
趙青青嬌軀坐在他腿上,眼淚都快流出來瞭的柔聲道:“人傢不想說”
燕亦凡抱緊她嬌軀,愛憐無比的撫摸著她俏臉嘆道:“別哭,有我在這裡。”
趙青青聰慧無比,知道這種事說出來對誰都不好,聲音溫柔道:“是人傢想起來今晚那些梁國官員們都投靠瞭北國,和著他們一起為難人傢,心裡就氣的慌”
燕亦凡抱緊她嬌軀笑道:“青兒不用在意,畢竟他們也是身不由己,我偷偷帶瞭些東西給你吃”
趙青青溫柔如水趴在他懷裡,眨著眼睛笑道:“還是燕郎知道關心人傢!”
燕亦凡撫摸著她頭頂秀發柔聲說道,“我來告訴你一些事情,是慕容沖想對你心懷不軌,畢竟你太美瞭,對你有企圖的男人實在太多。”
趙青青仰起俏臉道:“他要敢來,他就來吧,青兒會讓他知道他有多愚蠢”
燕亦凡低下臉隔著面紗輕吻她紅唇道:“我早說過,誰想害你,我一定會親手宰瞭他”
趙青青被他突然一吻,羞的嬌不可當,美眸裡投射著柔情似水的目光,語氣嬌羞道:“青兒從始至終都是燕郎一個人的女人。”
燕亦凡摟著她嬌軀笑道:“讓我看看你的臉,”
說著伸出手掌動作輕柔解開她蒙臉面紗,女孩兒美若天仙的俏臉,登時展現在眼前,趙青青看著愛郎癡癡的目光,芳心又羞又喜,這仙女嬌羞的神情更令人心猿意馬,溫香軟玉在懷,燕亦凡哪裡忍得住,抱緊趙青青嬌軀,低頭就吻住她柔軟紅唇,趙青青嬌軀發軟,無力的抬起俏臉任他親吻,正害羞時,燕亦凡吻著她誘人紅唇,舌頭也跟著伸進她小嘴裡,趙青青嬌羞不已,小嘴含住情郎舌頭,香舌主動和他舌頭纏綿在一起。
兩人唇舌交纏,把趙青青吻的俏臉緋紅,胸前兩團酥胸也被愛郎溫柔十足揉捏不停,她清晰感覺到他手掌掌握著自己的乳房,手指揉捏著她的飽滿,趙青青芳心羞怯不已,放開一切的陪他纏綿,過瞭良久才戀戀不舍的分開,她更是毫無力氣,俏臉趴在他懷裡羞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燕亦凡也是寵愛她,把趙青青緊緊摟在懷裡,手掌不停揉捏著她酥胸道:“慕容沖那邊你別擔心,我會保護好你,但是青兒切記不可輕視敵人知道嗎?”
趙青青感覺著他手掌把玩自己酥胸,芳心都跟著軟瞭,美眸嬌羞道:“人傢知道瞭,燕郎你親我吧!”
燕亦凡忍俊不禁道:“幾天不見,青兒這麼主動瞭”
趙青青害羞不已嬌嗔道:“討厭!”
陷入愛情裡的女人都是盲目的,趙青青也不例外,隻想和自己的情郎永遠依偎在一起,燕亦凡也是喜愛她無比,趙青青也可以感受到自己和他愛情的純潔,更全心全意投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