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隨便看看就好,作者心情不好就亂結個尾,後面又續寫瞭,本章可棄讀)
卻說寶玉努力回憶著舊時情景,輾轉來到一條黑溪邊上。隻見荊棘遍地,虎狼成群,更有那許多叫不出名的野獸伺機而上。寶玉不由心中害怕,卻想那可卿仍在迷津中受苦,隻得咬緊牙關,繼續前行,來到溪邊。靠近,方看得清楚,哪裡是一條黑溪,卻是一道深淵,裡面黑氣繚繞,不見底細。隻覺陰風陣陣,吹得人站立不穩。
寶玉正猶自發愁,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聽遠遠傳來歌聲。一老者撐著一木舟飄飄駛來。" 老神仙,老神仙!" 寶玉高呼。那老者聞得,撐瞭筏子靠岸過來。
" 公子有何貴幹?""老神仙,我要去迷津,可否載我一程?" 老者笑道:"區區小事,公子隻管上來便是。" 說著,將木舟朝岸上靠瞭靠。
寶玉不由得大喜,忙鞠躬道謝,一腳便踏上瞭木舟。卻突然腳下一空,再看那木舟,竟是有舷無底。寶玉大驚,卻已收不住腳,失足便跌落入那萬丈深淵之中。
" 稟大王,那小子醒瞭。" 寶玉昏昏沉沉,聽得有人說話。勉強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殿堂之內。堂上正坐一人,身長超過三米,體型魁梧,面目焦黑,一雙銅鈴般的圓眼瞪著,眼中露出火光。獅子鼻下一張擴口,裡面參差著一嘴獠牙。
旁邊有人喊道:" 大膽小賊,見瞭獄王還不下跪?" 寶玉這才顫顫的跪瞭。
獄王一拍桌案道:" 哪裡來的小賊,竟敢死闖迷津,該當何罪?" 寶玉忙道:" 獄王明鑒,我乃京城榮國府上榮國公後人,今日為尋愛妻,不慎跌入迷津,還望獄王贖罪。" 獄王又是一拍,道:" 混賬!我管你什麼榮國公榮國母的後人,來人吶,給我拉出去,炮烙!" 早有小鬼蜂擁而上,不顧寶玉口中大呼冤枉,竟是拖著朝店外走去。隻見殿堂之外漆黑一片,隻有零零星星些許火光搖曳,不時傳來一聲聲慘叫。
眾小鬼將寶玉拖拽到一處所在,隻見地上若幹火坑,每個坑裡都燃熊熊烈火,坑上橫一青銅柱,有一抱粗細。小鬼將寶玉帶至一無火坑前,雙手雙腳縛在銅柱上,大喊一聲" 火起!" 頓時坑內烈焰攛掇,不一會兒,就已將銅柱燒的通紅。
寶玉身上的衣物早已化作灰燼。那通紅的銅柱直燙得寶玉皮肉滋滋作響。寶玉疼得嗚哇大叫,眾小鬼在一旁拍手跳腳哈哈獰笑。
待寶玉正在受苦之時,隻聽一聲嬌喝:" 混賬,還不快放下我相公!寶玉,你且忍忍,我這就來救你!" 寶玉隨是被縛無法回頭,看不到人,那聲音卻是死都記得,正是可卿。
" 可卿!可卿!" 寶玉不由得大呼起來。
可卿飄然而至,幾下撂倒瞭一眾小鬼,無奈那火坑中火焰兇猛,方一靠近,頓時頭發都烤焦瞭一片。可卿見寶玉吃苦,也不管那許多,竟是要隻身踏上銅柱。
身後卻有一聲大笑傳來:" 哈哈哈,小美人兒,原來他就是你的相好,這下你終於是肯出來瞭。看你還往那裡跑?" " 哼,獄王,快放瞭我相公,不然我……我……" 可卿本想說出些子狠話,卻也知道自己這點道行和獄王根本無法抗衡。說出來也無濟於事。
" 哈哈哈,你就乖乖的陪我一起看你這小白臉相公如何咽氣,待到他魂魄消散,我再來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如今你且來。" 說著,一隻大手便伸向瞭可卿。
" 可卿!卿卿快跑,別管我!" 寶玉不能回頭,卻也猜的身後事。隻顧高聲大喊。
" 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迷津啟是她說走就走的?" 可卿見無路可逃,竟是一步登上瞭銅柱之上。剛一立足,頓時嘶嘶聲想起,稚嫩的腳掌早已被燙起一片火泡。可卿緊咬銀牙,忍著劇痛,穩住瞭身子,一步步朝寶玉走去。
每走一步,都要費力的將粘在銅柱上的腳拔起,帶下一大片血肉,頃刻在銅柱上化作青煙,發出陣陣刺鼻的氣味。
終於來到寶玉身處,可卿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便趴在瞭寶玉身上。"相公,如今,我們又相逢瞭。""娘子!娘子!""相公,我們一傢三口,從此……再也必備……分開瞭……" 可卿的聲音已經漸漸若去。終於在愛人身上沒瞭氣息。
" 獄王!納命來!" 又是一聲嬌喝。竟是衣衫不整的警幻,提著三尺青鋒直奔獄王而去。獄王不由得一皺眉頭:" 警幻小妮子!我守我的迷津,你坐你的孽海情天,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這是瘋瞭?" " 少說廢話,害死我妹,燒死我寶玉,如今我便是跟你拼瞭!" 說著便挺劍刺向獄王。獄王單手輕輕一撥,便挑開瞭劍鋒,又回手一掌摑在警幻臉上。打得警幻如斷瞭線的風箏,摔出去十幾米才落地。
警幻又跳將起來,用衣袖拭去瞭嘴角的血痕,又是沖瞭上去。獄王大怒:"好,既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莫怪我不客氣!說著,從背後抽出一柄門板樣大斧,迎著警幻劈瞭過來。警幻舉劍格擋,隻聽倉的一聲,手中青鋒劍頓時斷成兩截。那巨斧力沉,砍斷瞭警幻的寶劍仍不停,咔嚓一聲,斜斜的砍入警幻肩頭,幾乎將她砍成兩半。
" 哼,無知小輩,敢在本王處撒野。" 獄王說罷,抬起大腳,一腳將警幻踢飛。一團血霧飛散開來,染紅瞭一片土地。警幻掙紮著用半個身子支撐,一寸寸的挪向寶玉和可卿的屍身。口中隻喃喃道:" 寶玉……可卿……我……我來救……" 終於一頭栽倒,不再動彈。
卻說寶玉正在午睡忽然" 噯喲" 瞭一聲坐瞭起來,說:" 好頭疼!我要死!
" 站瞭起來將身一縱,離地跳有三四尺高,口內亂嚷亂叫,說起胡話來瞭。
襲人等丫頭們都唬慌瞭,忙去報知王夫人、賈母等。此時王子騰的夫人也在這裡,都一齊來時,寶玉益發拿刀弄杖,尋死覓活的,鬧得天翻地覆。賈母、王夫人見瞭,唬的抖衣而顫,且" 兒" 一聲" 肉" 一聲放聲慟哭。於是驚動諸人,連賈赦、邢
夫人、賈珍、賈政、賈璉、賈蓉、賈蕓、賈萍、薛姨媽、薛蟠並周瑞傢的一幹傢中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眾媳婦丫頭等,都來園內看視。登時園內亂麻一般。
當下眾人七言八語,有的說請端公送祟的,有的說請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薦玉皇閣的張真人,種種喧騰不一。也曾百般醫治祈禱,問卜求神,總無效驗。堪堪日落。王子騰夫人告辭去後,次日王子騰也來瞧問。接著小史侯傢、邢夫人弟兄輩並各親戚眷屬都來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薦僧道的,總不見效。寶玉愈發糊塗,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渾身火炭一般,口內無般不說。到夜晚間,那些婆娘媳婦丫頭們都不敢上前。因此把他二人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內,夜間派瞭賈蕓帶著小廝們挨次輪班看守。賈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媽等寸地不離,隻圍著幹哭。
此時賈赦、賈政又恐哭壞瞭賈母,日夜熬油費火,鬧的人口不安,也都沒瞭主意。賈赦還各處去尋僧覓道。賈政見不靈效,著實懊惱,因阻賈赦道:" 兒女之數,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強者。寶玉之病出於不意,百般醫治不效,想天意該如此,也隻好由他們去罷。" 賈赦也不理此話,仍是百般忙亂,那裡見些效驗。
看看三日光陰,那寶玉躺在床上,亦發連氣都將沒瞭。合傢人口無不驚慌,都說沒瞭指望,忙著將他的後世的衣履都治備下瞭。賈母、王夫人、賈璉、平兒、襲人這幾個人更比諸人哭的忘餐廢寢,覓死尋活。
到瞭第四日早晨,賈母等正圍著寶玉哭時,隻見寶玉睜開眼說道:" 從今以後,我可不在你傢瞭!快收拾瞭,打發我走罷。" 賈母聽瞭這話,如同摘心去肝一般。果不出半日,賈寶玉,猝。
頓時賈府上下哭成一片。賈母和王夫人都生生哭死瞭過去。林黛玉更是早已不省人事,被人抬瞭下去。賈政強忍悲傷,一面命人請大夫看視老太太和王夫人黛玉等人,一面安排寶玉後世,不一一言表。
卻說黛玉被人就醒,口中隻喃喃道:" 寶玉去瞭,我這一輩子的淚水也算是還凈瞭,如今我也要回去瞭。" 眾人都隻道是胡說,沒往心裡去。黛玉隻說要睡會,將眾人都趕瞭出去。待到第二日,丫鬟來敲門,卻遲遲不見回應。推門進去,卻發現黛玉仍是躺在床上,卻早已渾身冰冷,不知死瞭多久瞭。林黛玉,猝。
賈母聞言,再度昏厥。賈母本是八十多高齡,本已為寶玉熬得幾日不曾合眼,這兩日,最疼愛之人先後去世,老太太再也承受不住,一病不起。不幾日,賈母,猝。
鳳姐強忍心中悲痛,操持傢內外之事,待到將他三人喪事辦妥,終於心力交瘁,一病不起。茶米不進,隻得躺在踏上。
不幾日,宮中又傳噩耗:元妃突害暴病,已於夜間歸天也。整個賈府頓時一片哭聲。賈元春,猝。
又幾月,聖上收到一本奏折,奏賈府持搶欺壓鄉裡,強賣強買,強搶民女、私開錢莊放貸、買官殺人等等種種惡行。龍顏大怒,遂命抄傢,將寧榮二府上上下下人都拿下看押,將盡數傢產都沒收沖官,東西二府用封條貼瞭瞭事。
鳳姐本就抱病在床,哪裡禁受的如此驚嚇折騰,入獄沒多久,猝。
後經查明,大多為非作歹乃賈珍賈蓉父子所為,與榮府關系並不大,又兼聖上感懷元妃,隨令將賈珍賈蓉父子於菜市口凌遲。(願可卿九泉下有知,可以安息瞭)將賈政賈赦並王夫人等榮府之人悉數放回,歸還部分傢產,官職一律免去,扁為庶民。
賈政似是老瞭二十年,回府面對滿目瘡痍,想起當初繁華,唏噓不已。平兒道:" 老爺,二奶奶在時,層在祖墳處置辦瞭些土地房屋,如今不如變賣瞭這裡的房產,遣散閑雜人等,老爺太太們帶著老太太和寶二爺、二奶奶、黛玉的靈柩回金陵吧。" 賈政平日就不喜內務,如今正是沒主意,聽得平兒如此說,隻點頭答應。
薛姨媽自賈府被查抄,帶著寶釵,本是想變賣傢產買賣得些銀子幫賈府疏通,卻發現傢中百年基業早已被不屑的管傢傭人等搬挪殆盡。真是欲哭無淚。隻好帶著寶釵,草草收拾瞭行頭,將京都的房產變賣瞭,隨著賈府一同回瞭金陵。
妙玉自大觀園被封後便也不知去向。
賈母已死,湘雲再無靠山,被逼遠嫁,婚後不久喪夫。寡居終老。
時隔二十年後,一中年男子騎著高頭大馬,身帶四品花翎,後面跟著一兩人抬的小轎,悄悄來到大觀園處。男子下馬,命落轎,親自掀瞭簾子,從轎內攙扶出一名中年婦人。
" 娘,我們隻看看就好,您切莫過於傷心。" 婦人拍拍男子扶著自己胳膊的手,淒然一笑道:" 蘭兒放心,母親隻是想來看看。" 說著,便一步步走瞭進去。
隻見園子早已荒廢的不成樣子,四處雜草叢生,房倒屋塌,不能落足。那往日裡一幕幕仿佛又浮現在眼前。
浮生著甚苦奔忙,盛席華筵終散場。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夢盡荒唐。
謾言紅袖啼痕重,更有情癡抱恨長。
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
開辟鴻蒙,誰為情種?都隻為風月情濃。趁著這奈何天,傷懷日,寂寥時,試遣愚衷。因此上,演出這懷金悼玉的《紅樓夢》夕陽下,賈蘭扶著李紈一步步的走瞭進去。
曲終人散千古幽幽 人去樓空萬古離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