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常去那傢啤酒屋,他是啤酒屋裡最年輕也是最執著的一位顧客,是一名資深的酒客。是的,一個有性障礙的有錢人傢的少爺,除瞭酒,還能有什麼最能使他得到解脫呢?少年是啤酒屋中的名人,這是不爭的事實,一個人的老爸是市殘協的主席,一個人的老媽是百萬富婆,一個人能從早上酒屋開門一直喝到晚上關門,而且不醉,怎不是名人?
少年之所以成為啤酒屋裡的名人的另一個原因,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這秘密除瞭天知地知,就隻有少年與其母親知道。少年是不缺錢花的,他的母親很疼他。
少年的圈子很小,除瞭啤酒屋之外,隻有練歌房、桑拿浴、咖啡屋等少數幾樣可以給他帶來歡笑的場所。當然,一個有著性障礙的十七歲少年,在這些場所也有著刻骨銘心的痛苦,隻不過,這痛苦,他無法述說罷瞭。
「張老板,他在那,小龍在那。」在大眾場合,小青稱小艷為老板,這是一種約定束成,也是世俗的要求。
「哦,我曉得瞭,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小艷扭著屁股向少年所坐的桌子走過去。或許由於她打扮得特別風騷,雖然相貌差一點,可還是引來眾多的目光。
「小龍,今天晚上跟我到星海娛樂城去散散心吧,別喝瞭。」
少年低著頭,仍一杯接著一杯,似乎當母親不存在一般。
「小龍,媽求你瞭,你這樣下去,叫媽怎麼活呀?」
「你別管我,你不是活得很好嗎?那個小子是什麼玩意!」小年沉默良久,才擠出瞭這句話。
「你別多想,他是我的一名職工,今天媽帶他和他的母親一起去娛樂城,你也去吧?」
「我還能想什麼嗎?不想你還不是照樣快樂!那地方有啥好玩的,我不感興趣,你們去吧!」
「小龍,媽知道你心裡苦,媽對不住你,是媽害瞭你。媽求你瞭,去吧?」
「我不去,你走開!」少年有些不耐煩。
小艷在桌邊站瞭片刻,見兒子紋絲不動,無奈地走開瞭。
「小龍現在咋變得這樣瞭?以前都好好的呀!」小青見回來時小艷一個人,問道。
「唉,我們走吧!」小艷嘆瞭嘆氣。